阳台的花园散文(散文我家的阳台)(1)

我家的阳台

文:杨晓光

搬迁到高层住宅以前,我家住在二楼。每当新的一天来临,我醒来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阳台上的窗户,迎接晨曦中的第一缕阳光。虽然迎面会晤的一栋是高楼,另一栋也是高楼,我目之所及只是世界极小的一角,却能闻到大自然的气息,触手可及的树枝上,那些小鸟儿唧唧啾啾,唱着、雀跃着它们心中的小欢喜、小确幸,在树枝间跳来跳去忽又一下飞起,眼前情景如诗如画,让人看得如痴如醉。

阳台窗外的榕树,历经冬去春来十余载,那点点新绿,仿佛儿童笔下的涂鸦,细细密密,绿意朦胧,当春天的繁花落尽,时光的笔触才将那些涂鸦的斑斑点点延长,直至细密的叶子延展成片片绿色的含羞草,整树初长成的“含羞草”, 随着夜晚的来临叶子渐渐闭合,到了白天又会孔雀开屏般地张开,鲜嫩柔软,在微风中轻轻摆动,可爱极了。到了六七月间,一朵朵粉粉嫩嫩的绒花,像一把把小扇子,花细如丝,恰如小姐姐脸上的红晕,也像女孩飘忽不定的细密心思,散发出淡淡的清香。绒花也叫合欢花,是一种吉祥之花,在我的老家昌黎县晒甲坨,作为行道树栽种在路边,也栽种在家家的院墙内外,寓意着夫妻和睦,家人团结,邻里和谐,人与人之间文明友好相处。

阳台的花园散文(散文我家的阳台)(2)

我习惯于在阳台上读书写作,读自己喜欢的书,写自己熟悉的生活。捧杯香茗,茶色氤氲,香气袅袅,文思泉涌。我的多篇散文,都是在阳台上,花为媒,草为媒,星月为媒,笔记本电脑为媒,纯手工敲击键盘完成的工艺品。平时兴之所至哼个小曲,偶尔一时清闲喝个小酒,时不常地与妻子对坐,合计合计家庭幸福生活的小九九。

也在阳台养些花草,贪念繁花似锦,做个附庸风雅的爱花之人,然而却不懂得如何种养,不知养好花并不易。其实养花是一门学问,施肥的多少,浇水的时机,修剪的尺度,松土的深浅,都是需要悉心钻研的。我对养花一窍不通,既没天赋也没悟性,刚买来的盆花,青枝绿叶,花团锦簇,十分养眼,养着养着就变成枯枝败叶。但似乎并不打紧,阳台上的花草没有季节感,剪除了枯枝败叶,很快就会更生蝶变一代芳华。结果,我的拙劣“剪茎”成为对花的致命戕害,我养的花不仅花期短,盆花的寿命也大为缩短。人贵有自知之明。既然我不是养花的可塑之才,于是把浇水也成活、不浇水也翠绿的芦荟,培养成了巨型多肉植物,从一株繁殖出多株,由一盆“连荫”成一片,它与几乎伸进窗来的榕树枝叶心手相牵,睦邻相处,彼此呼应,相映成趣。

阳台的花园散文(散文我家的阳台)(3)

每次看到荒芜的花盆里冒出一簇簇嫩绿的无名草,或者只是一层绿绒绒的苔,便也有种不劳而获的窃喜。杂草中长势良好的是酢浆草,常常自顾自地铺满整个花盆,甚至连隔得远远的一品红以及山茶花的盆里,也无法隔离心性狂野的酢浆草,它以“炸放”的形式弹射种子,待到开出小米粒一般大小的花朵,更是给无功受禄的我,带来意外之喜。

当然,长得最好的莫过于狗尾巴草了。植株不多,只有一丛摩拳擦掌地潜滋暗长着,叶鞘毛茸茸的,像极了狗尾巴,煞是可爱,我摇一摇扇子它便闻风起舞,在微风中摇曳生姿。前几天,这狗尾巴草居然结果了,长出了如同麦穗一样的东西,那是它结的籽。这籽成熟了便随风而去,只要有土,飘到哪里就在哪里生根发芽。我花盆里的狗尾巴草,或许就是这样随风飘来的,虽然花木凋零,但盆里的泥土还在,它就随遇而安地留下来了。它有着强悍的生命力,有着自己的抱负、理想和使命。

阳台,是居室厅堂的延伸,是接通地气的飞地,是经营生活的绿岛,是放飞心灵的平台,也是迎接阳光的窗口。无论晴雨,无论寒暑,我在阳台上,可以眺望诗意远方,也可以种植花花草草;可以伏案阅读赏心悦目的美文,也可以抬头欣赏浑然天成的大自然美图。每当我站在阳台上,望着阳台外触摸窗棂的榕树,总会触景生情,哼唱起邓丽君的那首《榕树下》:路边一棵榕树下,是我怀念的地方,晴朗的天空,凉爽的风,还有醉人的绿草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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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台的花园散文(散文我家的阳台)(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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