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原》是陕西作家陈忠实所写的一部长篇小说,曾获得第四届茅盾文学奖。

与同是老乡且获得第三届茅盾文学奖的路遥(作品《平凡的世界》)不同,陈忠实的文风要更冷峻,压抑。

如果说《平凡的世界》是对劳动者和生命的一首赞歌,那么《白鹿原》则是一面展现人性美善丑恶的镜子,好的坏的,真真实实,虚虚假假,让人看得明明白白。

也是因为《白鹿原》的很多细节,把人物的阴暗、荒诞、丑陋、欲望、野心等等太过“精准的还原”,真实的有点让人细思恐极,所以导致部分人对它的接受度远没有《平凡的世界》那么友好。

白鹿原姐夫救白嘉轩(白鹿原为了传宗接代)(1)

但抛开这些写法和风格的差异,这部作品的视角非常宏大,前前后后记录了白、鹿两个家族差不多半个世纪左右的变化,作者用俯瞰的视角勾勒出的世界,让人产生了更多思考和叩问。

比如,内文中对爱与性的探讨,其实一直是贯穿整个小说的。古人讲食色性也,在这部小说中,性也是一个时常被拿过来探讨的。

温饱的时候,它可以是爱,是情感,是生命延续的方式。饥饿的时候,性则不止是性,它还承载着荒诞、虚伪、丑陋等等。

作者的表达是在魔幻、荒诞中寻找真实,就像小说开篇的第一句话——“白嘉轩后来引以为豪壮的是一生里娶过七房女人”,浓缩的一句话,写满了人生。

让儿子白嘉轩娶妻生子延续家族香火,一直是白秉德最大的心愿,就算临死之时也还在念叨着。甚至为了让儿子早点娶妻,他还特意交代不要给他守孝,能早结还是要早点……

现在,我们就来盘点一下白嘉轩娶过的几房妻子。

白鹿原姐夫救白嘉轩(白鹿原为了传宗接代)(2)

第一房是在白嘉轩刚过完十六岁生日的时候,对象是大他两岁的西原巩家村大户巩增荣的头生女。那时的他还是懵懂少年,虽然成了亲,但依然懵懂无知,尤其是新婚之夜过得也是慌乱。

如同结婚的轻率一样,大媳妇只过了一年,便因为难产去世了。

第二房,是小他两岁的南原庞家村殷实人家庞修瑞的奶干女儿。有了第一次的婚姻经历,男女之事他已经熟悉,所以第二房的新婚之夜他就很轻松地应对了。反倒是这个二房,因为新鲜变得很是贪婪。

这一房在白家呆的时间也不长,“从下轿顶着红绸盖巾进入白家门楼到躺进一具薄板棺材抬出这个门楼,时间尚不足一年,是害痨病死的。”

第三房,北原樊家寨一户同样殷实人家的头生女儿。不同于第一房的慌乱无知,也不同于第二房的害羞贪婪,第三房虽然才十六岁,但发育得很成熟身体非常丰满。

“她要么是早熟,要么是婚前有过男女间的知识,一钻进被窝就把他紧紧搂住……当他进入她的身体时,她嗷嗷直叫,却不是痛苦而是沉迷。”

但就是这样一个丰满的女人,最后也是一年便瘦成了一根干枯的玉米秆,吐血而死,而且就连是什么病都没有搞清楚。

白鹿原姐夫救白嘉轩(白鹿原为了传宗接代)(3)

第四房,是南原靠近山根的米家堡村的。在白嘉轩的记忆中,这个女子存在感极弱,就算夫妻生活也全凭白嘉轩自己做主。“他要来她绝不推拒,他不要时她从不粘他。她从早到晚只是做她应该做的事而几乎不说一句话。”

去世时也非常凄惨,“指甲抓掉了,手上的血尚未完全干涸,炕边和炕席上凝结着发黑的血污和被指甲抓抠的痕迹”,病因是羊毛疔,肚子疼的受不了。白嘉轩因为有事去了镇上,没有亲眼目睹老四去世的整个过程。

四个老婆接连而死,这在当地引起了轰动,有人说他命太硬专克老婆要注定一辈子光棍了,甚至后来谣言变得更离谱,“说他长着一个狗的家伙,长到可以缠腰一匝,而且尖头上长着一个带毒的倒钩,女人们的肝肺肠肚全被捣碎而且注进毒汁。”

这给白嘉轩造成了巨大的心理压力,不过他爹白秉德一心想着抱孙子,延续家族的香火,所以并没有在乎他的感受,也没管外面的流言蜚语。接着为了让他能够再娶亲,还特意卖掉了一匹骡驹。

第五房,就是在这样的舆论下选择的,是东原李家村木匠卫家的三姑娘。老五家孩子太多,正发愁如何养活,所以在白家的高聘礼之下,便被她父亲给舍了过来。

不过在老五入门之前,白嘉轩的老爹白秉德却意外离世了。在临走之际千叮咛万嘱咐他,“过了四房娶五房。凡是走了的都命定不是白家的。人存不住是欠人家的财还没还完。我只说一句,哪怕卖牛卖马卖地卖房卖光卖净……”

白秉德死后,这个执念被白嘉轩的老娘给继承了。所以下葬两个月后,老五便被娶进了门。因为外面关于白嘉轩的流言也被老五听到了,所以新婚之夜她很是害怕,甚至趴在炕上乞求白嘉轩不要对她做那种事情。

老五的这种举动,让白嘉轩内心很受伤,所以为了让她相信这是谣传,不但特意当场亮给她看,而且还对她发起了一场进攻。没有这种经历的老五,更是当场昏死了过去。

白嘉轩的粗暴行为也给老五留下了心里创伤,以至于到了晚上,她就会发疟疾似地打颤发抖。后面情况更是糟糕,先是不到半年就半疯半癫了,再接着在涝池洗衣服时犯病栽进涝池淹死了。

第五个老婆也死了之后,白嘉轩深深陷入了怀疑,甚至是心灰意冷,“他觉得手足轻若纸片,没有一丝力气,一股清风就可能把他扬起来抛到随便一个旮旯里无声无响,世事已经十分虚渺,与他没有任何牵涉。”

所以当他母亲让他准备再娶一个的时候,他的内心有点拒绝。可他母亲却没有给他选择,而是直接托亲戚又给他找了一个。

第六房,是南原上一户姓胡的小康人家,因为赌博输光了家当,所以被迫将女儿“高价”给了白家。为了娶亲,白家也是很拼,动用的彩礼高得吓人——二十石麦子二十捆棉花或按市价折成银洋一次交清。

这个老婆美貌无双,白嘉轩揭掉盖头的那一刻就爱上了她。但是因为他已经死掉了五个老婆,所以这个老婆内心也是非常害怕,所以一开始的时候并不准许他深入交流。甚至还威胁白嘉轩,如果他敢动粗,就用剪刀将他那里剪掉。

后来在医生的帮助之下,二人才得以有进一步的交流。再之后老六晚上做梦,说是梦到了他五个老婆,于是从此落下了病根,精神也一蹶不振。后来再经过一次流产便卧床不起,不久也去世了。

老六去世之后,白嘉轩有点绝望了,甚至对自家宅子的风水也产生了深深的怀疑,于是就准备找个阴阳先生过来看看。在这个过程中,他在鹿家的一块地里发现了一个奇怪的植物(白鹿精灵),为了换地白嘉轩还耍了个小心眼,故事从这里开始,也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

把父亲的坟迁进白鹿精灵所在的天地后,白嘉轩便去找盘龙镇中药材收购店的掌柜吴长贵了,准备让他给自己物色一个新老婆。吴长贵受过白嘉轩爷爷和父亲的恩惠,为了报恩,于是就把自己的五女嫁给了他。

第七房,就是吴长贵的小女儿仙草。其实吴长贵本来是想把三女儿嫁给白嘉轩的,只是早几年因为某些原因给耽搁了,这次白嘉轩专门到这里为了结亲,于是便没有了顾虑。

白鹿原姐夫救白嘉轩(白鹿原为了传宗接代)(4)

与其他六个老婆不同,这次的第七房是白嘉轩唯一一个在结婚前就见过面的。以前男女结婚,很少有见面的,美丽或丑陋只有等到成亲的那天才能知晓,就像开盲盒一样。

因为以前见过几次面,所以新婚之夜二人还有点尴尬。仙草知晓白嘉轩死了六个老婆,所以她们家特意给她在腰上准备了六个小棒槌,而且还嘱咐她一定要在百日以后才能跟白嘉轩同床。

浅浅交流一会,得知真相的白嘉轩有点哭笑不得,为了控制自己的欲念,于是他便准备另去马房睡。新婚第一夜就出去,仙草感觉有点不好意思,内心非常不忍。看着丈夫拿着被单准备出门,于是她不再管那么多,跳下炕来便把白嘉轩给拉了过来……

至此白嘉轩才摆脱了红事白事交替循环的噩梦,仙草也是接连给白嘉轩生了两个儿子,这也让白嘉轩的母亲甚为高兴,白家传宗接代的梦想算是如愿达成。

不过,白嘉轩的人生并没有就此按下暂停键,每一个阶段随着一个矛盾的解决,接着新的矛盾又不时涌现。白鹿原上的斗争,也随着矛盾的出现,不断升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