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马列主义 资产阶级(bourgeoisie)

恩格斯对资产阶级的表述是:“大资本家阶级,现在他们在所有文明国家里几乎是一切生活资料以及生产这些生活资料所必需要的原料和工具(机器、工厂)的独占者”;还有,“资产阶级是指占有社会生产资料并使用雇佣劳动的现代资本家阶级”。从这个意义上说,资产阶级是在经济上占统治地位,并且掌握国家机器和文化成果的阶级,它跟工人阶级互相对立,互相冲突。然而在现代社会的这“两大阶级”之间,还有“中间的和过渡的阶层”,马克思还称之为中间等级。

过去一百年来,对资产阶级的马克思主义研究集中在两个问题上。一个问题是关于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之间分离的程度(即两极分化),以及关于它们之间的阶级冲突的强度。在这个问题上有不同的意见,有些人非常重视新生的中间阶级以及生活水平的提高和政治自由化所起的社会和政治作用;另一些人则强调中间阶级的“无产阶级化”,并且认为政治斗争在性质上没有发生多大的变化。另一个大问题是关于在先进的资本主义社会里资产阶级的本质和作用。特别是,一方面随着股份公司的大规模发展,另一方面由于国家所进行的干预,经理和国家高级官员究竟在多大的程度上像“经理革命”的鼓吹者所说的那样并入了“大资本家”的行列或是取代了他们,从而成为社会的统治集团?马克思主义者对这种情况所进行的分析结果也迥然不同,主要有以下两种观点:

普兰查斯从分析资产阶级的定义着手。他对资产阶级下的定义不是以财产所有权这种法律范畴为依据,而是以“经济所有权”(指对生产资料和产品的实际管理)和“支配权”(指运用生产资料的能力)为依据。根据这些标准,经理是由于他们行使资本的职能而属于资产阶级,而不论他们在法律上是否是资本的所有者。这种分析有一个问题,那就是很容易推断出在现存的社会主义社会中的经理和党的官员这一统治集团也是资产阶级,这样的话,资产阶级这个术语也就失去任何精确的历史的和社会学的含义。在对待高级官员(以及一般的国家官员)方面,普兰查斯则是按照他们同国家机器的关系归为一类,而不太注意这一事实,即国家在生产中作用的提高而使一些官员的职能转化为经济管理的职能。

另一些马克思主义者对这些现象所作的分析(主要是希法亭在《有组织的资本主义》中所作的研究)则大不相同,他们把股份公司的增长和国家经济活动的急剧扩大看作是资本主义一个主要变化,认为它推动资本主义沿着社会主义的道路向前发展。但据希法亭看来,这种渐进的经济社会化,只有通过把政权从资产阶级那里拿过来,并且把由大公司所组织和计划的经济转变为由民主国家计划和管理的经济,才能完成。近来发表的一些研究成果则同这种概念相去甚远,奥菲认为“社会不平等的新形式的缩减已不再跟从经济上划分的阶级关系直接联系”;“关于统治阶级从结构上形成特权利益的说法这种老框框”;应当被对制度问题的处理进行分析这一新的准则所代替,而对这些问题的处理“已经成为超越各种特殊利益的、绝不可偏离的一个目标”。属于后来的法兰克福学派的一些“批判理论家”也持有类似的观点,他们所集中强调的是官僚和技术的统治,而不是资产阶级的经济、社会和政治的统治。

那些强调生产资料的法律上的所有制仍然具有重大作用的马克思主义者,对资本主义的新近的发展进行了迥然不同的分析。例如,曼德尔透过多国公司和银行的活动来对资本主义的国际集中化现象进行分析,认为一种新的、跨国的资产阶级国家政权有可能伴随着这种现象而出现。他接着考虑了国际资本与民族国家之间关系的几种可能的表现,其中包括在西欧建立起一个跨国的帝国主义国家,而这种国家已经在欧洲经济共同体中形成轮廓。根据这种观点,资本主义在1945年后的发展的最大特点,就是形成了一个国际资产阶级。人们比较普遍地认为,在大股份公司中法定所有权与经济所有权之间存在部分脱节的现象,然而“形式上的法定所有权一般仍然是经济所有权的必要条件”;或者,换句话说,“所有权跟管理权脱节”的程度被大大地夸张了,实际上“有产阶级”仍然在主宰着经济。

资产阶级共产主义(我的马列主义资产阶级)(1)


资产阶级共产主义(我的马列主义资产阶级)(2)


资产阶级共产主义(我的马列主义资产阶级)(3)


资产阶级共产主义(我的马列主义资产阶级)(4)


资产阶级共产主义(我的马列主义资产阶级)(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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