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方爸爸的眼里一切皆有可能(有一个很二的甲方爸爸)(1)

亲爹只有一个,甲方爸爸却有很多。

这些【爹地】里面,有不少奇葩,也有良心未泯的,个别纯真质朴的,今天要分享的是最特殊的一位,最【二】的那个!

甲方爸爸的眼里一切皆有可能(有一个很二的甲方爸爸)(2)

【二】爹地:南哥

坐标弗兰【湖南】

40不到

行业:未知,因为啥都做

低调且鸡贼的民营企业家

认识至今,合作大体愉快,奇葩故事不少,笑中带泪,如同湖南的辣椒,让你冒火上头,但又热烈回味。

壹——不按常理出牌

甲方爸爸的眼里一切皆有可能(有一个很二的甲方爸爸)(3)

一日,我正在驾车,手机里传来清脆的叮铃声,AI客服用悦耳的语音告知我:支付宝到账10万元。我吓了一跳,一个干脆利落的右转弯 侧方停车熄火 挂挡,打开一看,有个ID叫:橘子洲里炖王八的支付宝用户给我发起了转账。

这王八是谁啊?我飞快的搜索着好友通讯录,没有一个叫王八的,再一看头像,我一句标准的国骂X。。。居然是南哥。大白天的突然转了10万给我!我连忙打过去求证。

“喂,你是乃过咯?”南哥果然没保存我的电话,他嘴里咀嚼着一边问我是谁。

“你的亲爱的朋友老鱼。”

“哎呀,鱼总,不好意思咯,我换了个手机。。。”南哥狡辩道。

“南哥,你刚才是不是给我支付宝转了一笔钱?”

“好像是,是的,你数数看是不是10万?”

“为啥给我转10万?”

“三天前不是和你签了个合同吗?这是预付款呀。”

南哥又不按常理出牌。

“哥,你为啥不对公转账?”

“哎呀,我财务怀孕咯,我放她几天假,这不怕你催我嘛,就手机给你转咯。”

“你财务不是男的么?”

“哎呀,我不止一个财务嘞,钱到账就好咯,方案尽快给我咯。”

“哥,你又让我在擦边球的边缘疯狂试探咯。”我暗示南哥要遵守公司财务制度,不然我不好做账。

“不要紧的嘞,后面还有尾款,到时候你花票(发票)一起开给我咯。”

类似这样的事,南哥做了不少,最倒霉的是他的财务,和我的财务。

贰——总是给你惊吓,他却说是惊喜

甲方爸爸的眼里一切皆有可能(有一个很二的甲方爸爸)(4)

南哥好耍,天南地北,海角天涯,灰机能到的地方,南哥几乎都去过。

当他想白嫖我帮他做事,又叫我不能推辞的时候,往往就是突然灰过来,让你吓个半死。

有一天夜里,我正在公司加班,同事告诉我来了一个神秘的客人,说要见我。我出去一看,那人背对着我,头戴爵士礼帽,一件黑色风衣,因为个子矮小,这身装饰显得格外刺眼。

“这位先生,请问你。。。”神秘人一转身,我险些又开了国骂,我靠,南哥!

大晚上的,南哥还戴了墨镜,大热天的又是风衣又是手套,鞋子搭的也不对,如果要模仿许文强,应该穿皮鞋,可南哥穿的是凉鞋,就很离谱。

“侬好哇,我亲爱的达瓦里希.鱼!”南哥摘下墨镜,踉踉跄跄地奔了过来,踮着脚给我来了个绅士抱。幸好,此时公司没啥人,不然我真的尬到极点。

我将南哥轻轻放下问道:“您怎么来了也不告诉我,我好去机场接您。”

“嘿嘿,我就喜欢你这个逼真的虚伪。”南哥显然是喝了酒,脸色泛红,略有些控制不住情绪。“这两天出来透透气,本来是去南京吃鸭子的,希希非要说来上海玩玩,顺便就来看看达瓦里希咯。”

“希希是谁?”

南哥摘下墨镜,四下张望了下,“哎,希希,你人呢,宝贝~~~”

一阵清脆的高跟鞋摩擦声从角落的洗手间出来,一个身材高挑通体发亮的小美人走了出来,看着南哥略有些娇嗔,“哎呀哥,我叫妮妮。”

南哥看了看妹子,又想了想,“哎呀,叫错了,不好意思,兄弟,介绍下,这位是妮妮。。。”

“你好,妮妮小姐,里边请。”我忍着笑意,施了一礼。

“哎呀,公司就不进去了,你地方太小嘞,我就是过来和达瓦里希见一见,你忙你的咯,我和妮妮去逛黄浦江。”

南哥一阵风的来了,抱了我一下,又搂着不知道是妮妮还是希希的妞妞,一阵风地走了。

“鱼哥,地上有个文件袋,。”同事提醒了一句。

“我X。。。”我终于飙了一句国骂,就知道南哥从来就没有顺便的事,文件袋里有他的项目修改意见书,外加一个红包,当然包里没有钱,有一句话,达瓦里希,这次帮个忙,下个月给你个大单子。“得,兄弟们,这回真要加班了。”

叁——滥用美人计

甲方爸爸的眼里一切皆有可能(有一个很二的甲方爸爸)(5)

这天,财务气冲冲地来公司,把一坨发票丢在了我的桌上。

“鱼总,你看看,南总又开错发票了。”

“一共5张票,2张金额不对,1张票种写错了,我们说了很多遍要开服务费,他又开成咨询费,这张就更离谱了,他们家的发票打印机是智障吗,开出的票字都是斜的。”财务气得妆都快化开了。

我早已麻木了,自打认识这位弗兰杰克马(南哥自封湖南马爸爸),我不知道退回去多少张开错的发票,写错了的合同。有些错误完全不是粗心造成的,我觉得可能是他的财务真的缺心眼儿。

“全退回去吧,辛苦了。”我宽慰了财务几句,拨通了弗兰马爸爸的电话。

“哈喽啊,达瓦里希,找我啥事哟。”

“亲爱的达瓦里希,我来向你告别。”我故作伤感。

“怎么嘞?”

“税务局把我抓走了。”

“啊~~,他们为啥抓你?”

“说我开假发票。”我还小声地抽泣了一下下。

“搞神魔事哦,你好好地干嘛要犯罪嘞?”

“假发票上写着你公司的名字。”

“哈?你为啥要伪造我公司的发票。”

“你财务教我的。”我见好就收,挂掉了电话。

过了三天,同事又报我:“鱼哥,外面来了个美丽的女子,要见你。”

我走到会客室,一个长得略似岛国某女明星的妹子,坐在沙发上,正在酝酿委屈的情绪。见我来了,立马开始表演。

“鱼总,您好,我是lisa,是南总的财务。”

我咽了口水,礼貌地看着她说:“我记得南总的财务不是叫罗拉嘛。”

”可能...他记错了吧”lisa尴尬地纠正道,“我今天来,是,是给您道歉的。”

“你做错了什么,要跑到上海来道歉?”

“我又开错发票了,南总说害您受了损失,叫我来补偿您。”

我又咽了口水,往后退了一步:“南总,他有没有具体的指示?”

lisa疑惑地看了我一眼,又垂下眼眸子做出温顺状:“您想怎么惩罚,都可以。”

“哎~西巴,又给我整这出。”我蹦了一句韩国国粹,“这样,妹子你去隔壁财务室,我让我的财务给你好好培训一下,怎么开发票,学会了你就回去,好吧?”

打发走了lisa后,我看着手机里南总的头像,郑重地给了他一个中指。

肆——霸蛮用对地方是真善美

甲方爸爸的眼里一切皆有可能(有一个很二的甲方爸爸)(6)

都说湖南人霸蛮,南哥也不例外。合作多年,我多次领教他的无厘头霸蛮,无论是砍价还是改方案,南哥只要楞劲上来了,我只能装重孙子。

但这一次,南哥的霸蛮却着实感动到我了。

过年前,我最后一次出差,和南总谈成了一笔订单,设计费总计50万,按照事先的约定,预付款15万,年后开工。结果,反复发作的疫情,打乱了我们所有的计划。

更糟糕的是,南总公司因为有员工去过疫情严重的城市,全员隔离,此时,我们合作的项目已经推进到了关键的一步,设计方案已经全部完成,只差南总本人确认。

我忧心忡忡,今年几乎没啥新签的项目,眼下唯一有可能收到款的就是南总这里了,可他们公司目前正在隔离,加上他那霸蛮的脾气,完全可以拖着不给结款。

我只能硬着头皮,温柔地问候南总,有一搭没一搭地闲扯下料,绕开要钱的内容,尽量不刺激他,以求得一个开口的机会,进入正题。

鸡贼的南总岂能不知,但他就是不给我引入正题的机会,快结束的时候,他问了我一句:“听说你们那疫情很严重哦,你怎么样?”

“就挺惨的吧,您多保重,我们来日再聚。”

“哦,好,我知道了,你也多保重。”南总挂了电话,我意料之中地叹了口气。

一天后,我支付宝上又传来了清脆的转账声,又是橘子洲里炖王八,我颇感意外。

“南总,您这是。。。”

“达瓦里希,不好意思啊,我财务还在隔离嘞,我先用自己的卡给你把尾款转过来。”

“方案您还没和股东们开会过审呢?”

“那帮人懂个屁嘞,我说了算,你做的东西我知道,靠谱,该给你的钱,劳资从不拖欠。”

我鼻子一酸,“谢谢您南总...”

“谢啥嘞,你给劳资好好干,劳资要继续剥削你嘿嘿。。。”南总得意地贱笑着。

头一回,我觉得甲方爸爸那么的【真】、【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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