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南方车站的聚会》是一部偏文艺一点的电影。不过在风格化鲜明的视听美学之中,却让我看到了极度接近于“真实”的一次解构。


胡歌新破案剧 胡歌大尺度新片南方车站的聚会(1)


如果没有胡歌、廖凡、桂纶镁这些耳熟能详的明星,如果影片的布光、色调、镜头不那么影视化。那么我可以把它当做《西南00年代刑侦纪实》这样的电视节目。

电影的故事背景设计在湖北某小城,浓重的地方口音加上写实的生活场景分分钟把人带进回忆中。仿佛这就是当你还在读书的时候,某个南方潮湿闷热的小城中发生的一系列骇人听闻的事情。


胡歌新破案剧 胡歌大尺度新片南方车站的聚会(2)


相比《地球上最后的夜晚》这类偏文艺的片子,同样是发生在类似的背景之下,刁亦男导演显然更倾向于用故事而非是意境来进行表达,这使得电影的节奏相对而言不再那么缓慢。我相信有很多观众应该是冲着胡歌和桂纶镁去的,不过抛开这些因素,故事本身也还是能够让大部分观众看进去,并且在结束之后咂摸出那么点味道来的。

它介于《路边野餐》、《地球上最后的夜晚》这种稍显晦涩的风格与《一出好戏》《疯狂的外星人》这种黑色幽默之间。我们可以把它理解为“新黑色”电影,与黑色幽默相比,它少了许多巧合性的设计,也少了一些主线以外旁枝末节的搭建,而相对于以弗里兹·郎为代表的一众德国表现主义大师标志性的黑色视听来说,在布光和场景上却没有将去生活化的元素全部都剥离开来,一些绚丽的灯光,蓝、紫等霓虹色彩在极致的暗部画面中渗透,出离现实又接近现实。


胡歌新破案剧 胡歌大尺度新片南方车站的聚会(3)


起初我并没有听出人物的语言是哪个地方的方言,以为是川贵一带却又觉得不太像。但在一些场景比如面馆儿、车站和公路上,一度认为这是我曾经待过或跟我曾经待过的地方极为相似的城市。没有太浓重的滤镜加持,在某种程度上更让这种趋近于现实中发生的刑事案件带给我们更深的印象和更迫近的恐惧感。


胡歌新破案剧 胡歌大尺度新片南方车站的聚会(4)


当然剧情本身也没有超脱现实和所在小城能够发生的事情的可能性之外。一群“偷车大盗”因为占地盘发生冲突,而其中的一个头头周泽农遭同伙谋害,在逃跑的路上失手杀了一个警察之后跑路了。警方悬赏30万获犯人线索,在这30万面前,周泽农成了所有人的猎捕对象,如何处理当前面临的情况,事情向更复杂的境地走去,结局究竟会怎样?

在导演精心设计又独具特色的影像风格中,通过潮湿闷热的气氛、极致斑驳的光影,无处不在的人与建筑的阴影运用,以现实主义的笔法为我们呈现了一个潜藏在明丽和煦阳光之下的城市,和这个城市中被命运所驱赶和戏弄的人群,从而体现一种隐晦、不露声色的人文关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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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从电影中看出什么?莫过于一种混乱的、不由自主又冥冥注定的悲惨命运。虽然故事和整部电影的视角都聚焦在周泽农一个人身上,所有的矛盾和冲突都由他展开。但不难发现的是,和周泽农处于同样一个阶层和类型的人基本上都无所善终,影片一众主配角的结果被非常清晰地、有层次地划分了开来。

“偷车团伙”中的猫眼、猫耳、华华包括周泽农等人一命呜呼。而妄图诈骗赏金的刘爱爱则被警方带走调查。剩下的是有所黏连,相比其他的人又稍显清白的杨淑俊,或许能够安然脱身回归生活。到最后,汤汤水水什么的都被刮得干干净净,虽然可能有过审的原因不过并没有让人觉得有所欠缺。


胡歌新破案剧 胡歌大尺度新片南方车站的聚会(6)


唯一有点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就是影片的结尾似乎有点潦草突兀。诈骗赏金这种事情,刚下警车就找人分赃。看不到人还看不到车吗,或许最后对刘爱爱产生怀疑的内容可以再稍微复杂一点,这样一来感觉周泽农和刘爱爱的一通策划毁在了一个智障操作上。

总之每个角色都差不多得到了他们的因果,毕竟天网恢恢,或许这也为一些极大尺度的镜头提供了一些过审的理由。开始看到黄毛身首分离的时候我甚至一瞬间感觉回到了《盲井》《盲山》那个时期,这纯粹的、极致的、真实的暴力,居然没有在分级制度之下就上了荧幕。

雨伞杀人的一幕堪称年度最佳镜头之一,仿佛将眼前发生的事情硬生生地拉出了现实,鲜红的色彩和模糊的影子令人惶惶。另外,电影中为数不少的枪战镜头,一枪爆头等场面也是极度地干净利落,甚至让人觉得几乎是接近真实场面的血腥程度,一度让电影时不时地营造出让人惊呼的小高潮。


胡歌新破案剧 胡歌大尺度新片南方车站的聚会(7)


至于男女主角之间暧昧的感情戏份则恰到好处,一个陪泳女到底是有多蠢会喜欢上一个身背命案的杀人犯(就算是胡歌的帅脸),唯一的理由只能是钱,要最后上演一出什么为爱牺牲的戏码就搞笑了。而影片中也的确没有着重的描述,表述的只是一种很正常的,小城的人难以开口的一点相互倚靠又鬼胎暗结的温情。

这部电影还给我带来了一个重大发现,那就是居然还有“陪泳女”这种职业~果然原始的需求是贫瘠的精神与经济状况下最纯粹的渴望嘛......

最近几年国内剧情和犯罪、黑色幽默等类型佳片层出不穷。相比科幻、动漫的不错垦荒效果,感觉已经在这一类型中夯实了基础,呈现出不同风格,各有特色的景象。希望以后能够在这方面看到更多的精彩作品,说不定可以捧回更多国内外奖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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