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怀旧张学友(今日听碟张学友相爱)(1)

今天也蹭个热闹,先祝歌神张学友60岁生日快乐。在内地,这个年龄就可以退休了。当然,再晚几年,可能还要拖几个月才能退下去。再往后……再往后的事情,想它干嘛?活在当下,就好!

然后我挑了一张早期的专辑《相爱》来听。

《相爱》这张专辑发行于1986年,是张学友的第三张个人专辑,这张专辑在我印象中,并没有引进过内地,而前两张专辑,则被“中唱广州”合并成了一张专辑,并取名《爱慕(粤语版)》之后引进。之所以要写特别注明粤语版,是因为同期“中唱广州”还引进了《爱慕(普通话版)》,那个其实就是台湾“齐飞唱片”发行的《情无四归》专辑。

我记得在九十年代末最初上网时,那时候感觉自己的音乐视野终于打开了一扇新窗口,因为可以看到全国、甚至全世界歌迷的很多信息和感触分享。这其中,有个贴子让我印象特别深,就是单为张学友列了一个冷门心水曲的歌单,其中就包括了《相爱》专辑里的《蓝雨》和《飞机师的风衣》。

这个说法,可能会让经历了学友出道时代的香港歌迷抓狂,因为《别恋》、《相爱》、《飞机师的风衣》和《蓝雨》这四首歌曲,都是当时张学友这张专辑的派台曲、主打歌,哪里冷门了?

不知道我有没有记错,早期的“美卡音像”倒是引进过一盘张学友的磁带,叫《昨日情》,里面的歌其实是《在我心深处》和《意乱情迷》的合并,《昨日情》这个名字,本身就是《意乱情迷》里的一首歌。

而在这盘磁带里,倒是有《蓝雨》这首歌,不过和《相爱》专辑里的《蓝雨》不同,那首《蓝雨》用的是《在我心深处》的“煲冬瓜”版本。

所以,我印象中《相爱》这张专辑应该是没被引进过,也没被“中图”进口过。从这个角度说,内地歌迷把《蓝雨》认知成冷门歌曲,也不是不可以。有时候传播渠道的不同,确实能让不同地域的歌迷,在印象认知上出现非常大的偏差。就像费翔对台湾乐坛的影响力,和他对内地乐坛的影响力,完全不在一个等级一样。

《相爱》专辑和《遥远的她·Amour》同一年发行,这样一来,入行才两年,张学友就已经有了三张个人专辑,不得不说,当时的宝记,对他是有多么重视。

而到了第三张个人专辑,张学友以准新人的阅历,俨然已经成了中生代的顶梁柱。毕竟,谁让他前两张专辑卖得那么好呢。所以,在第三张专辑里,张学友甚至已经带起了新人。

这个新人,就是李克勤,他们也是“十八区业余歌唱比赛”的师兄弟,张学友是首届,而李克勤是第三届。两位在这张专辑里,合作了一首《OH!NO!》,说合作可能有点不符合宝记的初衷,更严谨的说,是帮带。也确实,虽然年龄相差不大,但在这首歌曲里,张学友厚实的声线和李克勤青涩的演绎相比,真的已经有一种大家风范。

《OH!NO!》也是李克勤第一首个人录音作品,或者说半首吧。

这张专辑至今听来,都是音色清晰、层次饱满,不得不佩服很多八十年代香港地区的录音,尤其是以“EMI唱片”、“CBS/SONY”和“宝丽金唱片”这几家国际大行,以及对录音有偏执的本地行“娱乐唱片”为代表,它们的录音直到今天听来,都是制作的典范。

别以为录音就是往里堆料就行,录音讲究的是层次逻辑。所以,当年的唱片虽然编曲元素不多,但比起现在的录音来,依然不差,就是因为逻辑合理。

《相爱》专辑启用了大部分的日本乐手,也包括Rudi这样的菲裔乐手,以及区丁玉、江港生和苏德华这样的本港乐手。而这张专辑的录音,很多也是在日本完成的,因此在当时就算是一张典型国际化水准的专辑。

当然,本港创作力的匮乏,却又要面对极度饥渴的市场,所以原创力的不足,也在这张专辑里得到很明显的体现。整张专辑半数作品都来自于海外曲的采购并重新填词,尤其是以日本流行乐为主。像《别恋》这样的主打歌,就来自于同年日本歌手SALLY的畅销曲《マイナーコードにHeartbreak》,而听SALLY的原曲,尤其再加那个古老的MV,真的有种John Lennon的感觉。

《别恋》的填词人很有意思,叫小鲸鱼,除了这首,她还给张学友填过国语词的《夜深》。这个小鲸鱼对于香港流行音乐来讲,是个特殊的存在。据传当年的她,是张学友的圈外女友。有意思的是,也就是在这一年的三月,张学友因为和罗美薇拍摄《痴心的我》,而在后来确定男女朋友关系。所以,如果同一年下半年,还有一个圈外女友为张学友填词,倒也是一件很有悬疑感的事情。

但最终,虽然经历过一次分手,张学友和罗美薇还是“相爱”了,而且一爱就爱到了现在,爱到后来张学友还亲自写了一首叫做《讲你知》的歌曲。

写歌,真是把哥把妹、示爱和洒狗粮的利器啊!

专辑的主打歌《相爱》,在不同版本的内页里,都署名作曲林敏怡、填词林敏聪,这首歌曲还有另一个版本,叫《愛と哀しみのラストショー》,也是当时日本偶像组合The Checkers为电影《Song For U.S.A.》所演唱的插曲。

不要激动,这次这两首歌曲的翻唱关系,是倒过来的。那就是《相爱》的原唱,是张学友,The Checkers才是翻唱,而日语版本的填词是藤井郁弥。由日本歌手翻唱中国香港音乐人创作的作品,也是极为罕见的例子,看到这里,你有没有扬眉吐气的感觉!

其实这张专辑最后真正流传最广的,反而就是那两首“冷门”曲:《蓝雨》和《飞机师的风衣》。《蓝雨》的原作,是德永英明的《Rainy Blue》,那几年,香港乐坛也特别喜欢用德永英明的歌曲,尤其是张学友和谭咏麟。

除了《蓝雨》,我还特别喜欢《太阳星辰》、《情义两心知》和《Don’t Say Goodbye》这几首德永英明写的歌。

而《飞机师的风衣》这首歌曲,直到2016年,“寰亚音乐”发行了《哥哥的歌》这张纪念唱片,很多人才知道这首歌曲,原来竟然是张国荣的“弃曲”。因为当年的哥哥,正准备由“华星唱片”跳槽去陈少宝的新成立的“新艺宝唱片”,所以“华星唱片”就搁置了这首歌曲,而林敏怡也将作品转投给了宝记,并成为了张学友的作品。

当然,这两个版本的《飞机师的风衣》,在局部细节还是有区别的,可以视一个为小样,一个是成品,这样的对比,对于厘清一首歌曲的创作过程,还是挺有意思的事情。

这张专辑的《清风》,是当时顾嘉辉为TVB剧集《孖宝太子》写的主题曲,而《温馨》则是林敏聪为“雀巢咖啡”写的广告歌,不过和只有三十秒的广告版本相比,这首歌曲不看破、不说破的话,还是基本没有广告痕迹的。

当时广告版的歌词,是“多添一份情趣,抹去一点疲累,生命洒满光采,同享自由自在,此时此刻,轻轻讲一句Nescafe”。而对于大陆人的我来讲,在“轻轻讲一句”之后,更想接的一句是——味道好极了!懂这句的,呵呵呵,都老了。

这张专辑的封面、封底及内页照片,均在澳门拍摄,封面和封底背后的那座大桥,显然就是澳门的澳氹大桥了……

午夜怀旧张学友(今日听碟张学友相爱)(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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