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每个男孩的成长中,都会有那么一个神奇的瞬间,这一瞬间他们与父亲订立了一份合约这份合约让男孩每每感受到父母的爱时,却单单在日记本上写下“妈妈多么爱我”;离别时要给母亲一个大大的拥抱,却与父亲相视一笑;去跟父亲描绘自己的理想是多么宏伟壮阔,去跟母亲讲衣食住行,现在小编就来说说关于外国人听以父之名 以父之名?下面内容希望能帮助到你,我们来一起看看吧!

外国人听以父之名 以父之名

外国人听以父之名 以父之名

大概每个男孩的成长中,都会有那么一个神奇的瞬间,这一瞬间他们与父亲订立了一份合约。这份合约让男孩每每感受到父母的爱时,却单单在日记本上写下“妈妈多么爱我”;离别时要给母亲一个大大的拥抱,却与父亲相视一笑;去跟父亲描绘自己的理想是多么宏伟壮阔,去跟母亲讲衣食住行。

父亲爱唱歌,我却不喜欢他唱歌,因为他唱歌的时机实在不对。那时候我还是贪睡的小学生,当夜空中的第一颗星星隐去的时候,他便开始唱:“幸福的花儿心中开放,爱情的歌儿随风飘荡......”这我就不乐意了,一会儿就要起床上学了,不能让我多睡一会儿吗!听到我的抗议,他不唱了,于是盯着表隔一会儿叫我一下:该去上学了。于是我怀着满肚子的气起床上学。到了周末,攒了一个礼拜瞌睡的我又在梦中被歌声唤醒。“妈妈,你看他,放假都不让人好好睡觉。”母亲就好像没有听见一样,不做声,假装睡觉。而父亲也不理会我的抗议了,继续唱“啊......亲爱的人啊携手前进、携手前进,我们的生活充满阳光、充满阳光。”那时候我不懂,可是这么多年来我再未遇见哪一个人会像父亲一样在清晨唱歌。他的热爱生活,他的善良性格,总是在生活不如意时激励着我。

到外地上学以后就很少听到父亲唱歌了。但仔细想起来,每次离家返校时都是在清晨坐火车。而给我印象尤深的是在冬天,也是在夜空中第一颗星星隐去的时候从家里出发,干冷的空气分分钟就把鼻子冻得发红。天空是深邃的蓝色,月亮未隐去,星星也还在。脚踩在白雪覆盖的大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路灯还亮着,发出昏黄的灯光,映在落满了雪的松枝上微微颤动,似乎松枝也在被冻得瑟瑟发抖。就是在这样的早晨,父亲把我送到火车站。提着行李箱走过高高的台阶,走到进站口我停了下来。回头看一看父亲。他仍旧是多少年来惯常的笑容看着我,就像是欣赏着一件自己他亲手雕刻出来的艺术品。他是喜欢这样的场景的,离别的感伤反倒显得很淡了。这不是没有缘由的。父亲生在计划经济时代,早年做过民办教师,算是半个知识分子。那个时候知识分子的梦想是什么呢?是考上大学,毕业后穿着的确良的白衬衣,卡其布的裤子,跨上一辆二八自行车,车把上挂一个黑皮包去上班。骑着自行车穿过乡间的小路,跟正要去劳动的乡里乡亲打个招呼。那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啊。但因为经济条件他没能上大学,转眼间,二三十年的时间已经从农田与工地间流走。所以,父亲送儿子上大学这种事是当年爷爷与他没有完成的事业。如今,这项事业落在他和我的肩头,只是时光流转,多了一个我,白了他的鬓角。此刻的我看着他陶醉的样子,也在笑容下铺垫一层激动,隔着四五米远跟他大声说:“爹,那我走了。”他并不说话,笑得更开心了。似乎我们都明白我俩在共同完成一项事业。在火车上坐定后,我又回味起在进站口时,我为什么不冲上去狠狠地亲他一口呢?要知道,我再回家时就可能又是冬天了。发呆中,父亲的面容在脑海里越来越清晰,我禁不住一笑“谁让他不刮胡子?络腮胡子那么硬”。

父亲希望我做什么呢?他希望我当老师、做公务员。我自己也曾想过很多次以后工作时会是什么样子:是独自一人踏上南下的列车;是于繁华的都市中找一个落脚之地;是整天皮鞋领带于高楼之中。但有这么一股力量,他不会让父亲的愿望成真,也不会让我的猜想变成现实。这力量就是二十多年来的耳濡目染。父亲时常跟我讲怎么架好一个楼梯、怎么立起一根柱子。不管我接触到了多么丰富多彩的世界,我的父亲是一名建筑工人。冥冥之中,我要选择这样一种方式来向父亲致敬。现在他时常打电话来问我工作辛苦不辛苦,我总是不假思索说不辛苦。那份两个男人之间的合约依旧在,我们的事业也从未停止。而此时,我所渴望的也只有再听到父亲三十岁时,于每日清晨吟唱那《甜蜜的事业》的主题曲,那是我一生中所听到的最美的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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