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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之行始于足下星辰大海(千里之行始于足下)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星辰大海

―――走近原郑州画院院长申海涵

记者 袁爱华

初识申海涵,是通过拜读郑州市政协主办编著的郑州市政协文史资料第31辑《艺海星空》郑州市文化艺术名人录这本书,真正了解他本人是在反复阅读过他自传的“艺术人生”一文。

相约采访是在一个周末的上午,采访地点是在他家中的客厅进行。一进门,一位须发皆白、精神矍铄的耄耋老者跃入了记者的视线,见有人来访,他很热情地招呼客人进了家门,定下神来,不由得对眼前的老者细细地打量了一番,只见他饱满的额头、润泽的脸庞、祥和的眼神透过那副嵌着金丝边的老花镜给人以师者的儒雅,举手投足间又增添了几分学者的风范。他中等偏胖的身材,洁净、齐整的衣衫,身着蔚蓝色衬衣、一条深黑色西裤被一只皮带精致地外束起来,左手腕那只银白色的手表仿佛在提醒着人们:不要虚度时光、蹉跎岁月呀!寥寥数语,学者的严谨、文人的气质、简单利落的装扮给人留下了爽心悦目之感。

再回头环顾四周,书架中琳琅满目的藏书、墙头悬挂有序或平铺于地的书法、绘画作品犹如使人置身于书画的海洋,认真赏阅那一幅幅书画作品,气韵生动、个个堪称精品。

俗话说:“台上三分钟,台下十年功。”想必申老先生有此番成就也非一朝一夕之事,谈起人生的过往,谈起从艺的点滴,申海涵沉思良久,他仿佛在那张已被岁月侵蚀得面目全非的旧日历上找寻着他过往的影踪,在记者循序渐进的采访中,他少为人知的出身和从艺中的酸甜苦辣通过他真切的讲述,像一幅内容丰富、寓意深刻的画卷慢慢地展现于读者面前……

从艺:先天根缘与后天追求缺一不可

申海涵, 1937年出生于河南省唐河县桐河镇南二里小陈庄一个靠耕读传家的富农家庭,祖父兄弟俩,大祖父申定一,字焕堂,清末秀才,二祖父申定南,字锡九,清末举人。父亲申崧岩,字圣甫,排行老五,父亲为人忠厚,喜爱书画,父受家教,自小学得一手好字,名誉乡里。

自幼受家庭环境熏陶,从四岁就开始熟悉父亲书案上常用的文具,五六岁时就能仿照父亲的姿势研墨,慢慢学会给父亲拉纸、洗笔和整理书案,深受父亲的喜欢。在家人的指导下,每天上午写两张字,写完由父亲检查,好的划圈,差的批改,当面示范,尔后自由玩耍。下午读“三字经”、或“百家姓”,有时学背唐诗,父母对他要求很严格,指定的内容在一定时间内必须完成,否则,就要下跪或挨打,这样的教育一直到12岁。1950年家乡解放,申海涵一家人在当地农会的要求下,从堂屋院搬到了耳房后院,室内原先的陈设农会干部都不让动,在其父的再三请求下,仅把30多幅字画从墙壁上摘了下来。

1954年他考入唐河二中,三年学习期间,每次回家都要取出祖传的那些字画细细地看,有时还在父亲的指导下进行临摹。1958年他考入了郑州煤机学校,在校学习的三年里,身为校学生会宣传委员的他每到节假日,也不忘和同窗师友们去公园写生,直到1961年8月离开了郑州调到陕县张村矿务局做外线电工。每逢节假日都要外出查线,攀登十几米高的水泥电杆,寒冬冰雪也不例外,有时顺线路从渑池徒步跨山坡峡谷到三门峡变电站,正是在这样艰苦的条件下,书画成了他苦中作乐的精神支柱,他利用工作的间隙,认真观察大自然、捕捉深山野岭中的奇花异鸟、枯木怪石,为以后的写生提供了良好的素材,在别人眼里看似枯燥的事情,在他这里却成了最大的收获。

1964年11月,他工作再次调回郑州被分配到市自来水公司当了一名维修工人,生活虽然单调,但工作还算安定,对申海涵来说能接触到社会上的一些书画活动比什么都重要,一个心中有梦想的人,他是会抓住一切机会,去努力拼搏、进取的。在这期间,他经朋友介绍认识当时中原赫赫有名的唐玉润先生,工作之余,他忙里偷闲,唐老师的家成了他最好的去处。

记不清多少个不眠的夜晚他孜孜不倦地求学于唐老师家中,形影不离于唐老师左右,多少个深夜,他痴迷于唐老师的书画,一幅字写了改,改了写,无数次单调枯燥乏味的重复着一个动作,他不厌其烦、毕恭毕敬地请教,多少次手捧唐老师的书画陶醉其中,乐不思蜀。

功夫不负有心人,1968年,申海涵书法作品“毛泽东词句”首次在河南日报发表。4年后,唐玉润步行带申海涵到了花鸟画家林国选的住处并把他介绍给林老师,从此申海涵拜于林国选门下,正式开始了学习书法和花鸟画的艺术生涯。

这样的状态一直继续到1980年书画并进的时期,从花鸟画开始,为了写生,他跑遍了荷塘、动物园、公园、苗圃写生、拍照,还利用出差机会向名家请教,自1970年以后, 他先后拜访了林散之、箫娴、陈大羽、费新我等十多个名家,所到之处聆听教诲,受益匪浅。

一封给市长的信改变了他一生的命运

爱好归爱好,一个水厂的维修工,要想出人头地,要想在书画艺术上有所建树是何等的不易,何况在那个唯成分论的年代,一个出身不好的人要想在某些方面做出成就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的事情,因为社会上的书画活动,要借调一些单位有书画特长的人去尽义务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虽然每次借调都是经过单位批准才去的,可工资照样受影响,理由是:你去外面参加社会活动,厂里面没干工作,没有奖金。一次两次,时间长了,申海涵感到单位领导这样对自己很不公平,他想:本来出去参与社会活动,也是通过单位领导批准的,应该是公事,写书法、绘画也是为大众服务,凭什么扣我奖金?一家人还等着我这一把米下锅呢?于是申海涵找到单位领导,但是,于事无补,领导扣除奖金已成无法更改的现实。这个平日里一向把自己当成老黄牛一样被人使唤的申海涵此刻再也无法继续保持沉默了,他左思右想,始终想不通他所受的待遇,于是他给当时的郑州市市委书记李宝光写了一封信,把他所受的不平待遇如实向领导反映,出乎所料的是在李宝光书记认真阅读完他的来信后迅速派人落实查证事实并派专人为申海涵办理了调转手续。就这样1981年初,经原郑州市市委书记李宝光的批示,他顺利调出了郑州市自来水公司,被分配到郑州市群众艺术馆美术部工作。从此,他从一名书画业余爱好者成为了一名专业书画家。

回首从艺40年来,走过的风雨历程,他感慨万千,回首往事,历历在目。采访中他告诉记者,这一生中他最欣慰的事情是从事了自己喜欢的职业,最遗憾的事是在自然灾害期间妹妹和伯母把他的祖传书画当柴禾烧了,最自豪的事情是从艺至今无愧于人民、无愧于心。最感谢的是李宝光书记的一个决定改变了他一生的命运,最难忘的事情是结识了像唐玉润、林国选这样的恩师。

在艺术领域继续发扬老黄牛精神

从1981年至今,他一直在艺术道路上探索、前行,他从未停留过他追寻的脚步,数年间,他组织过大型展览和活动,他起草过活动方案,为了扩大郑州市群众艺术馆的影响,他与河南美术出版社社长总编李自强、严文俊协商编辑过《中国古今书法选》,共选出作品224件,其中现代作品171件,绝大多数是初次发表,被中国书协主席舒同誉为“墨海集粹”,被北京大学著名书法家李志敏教授评价道“所选全是精品,风格多样,令人玩味无穷,可以说是解放以来编辑较好的一部书选。”

面对记者的采访,他依然清晰地记得1993年他调入郑州市画院任常务副院长并主持画院工作的情景,一个面积仅有6.65平方米的破旧小屋、三台破旧的办公柜和两个简单的办公桌就是他要上任的郑州画院院长办公室。他不会忘记为了改变郑州画院的窘迫局面,画院全体同志做出的努力,从1994年7月递交申请到陈义初市长1994年9月23日郑重地在报告上签字作出批示,从同年11月9日市计委立项批复到1995年4月20日奠基,再到1997年10月30日的开馆典礼,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一座占地面积约28亩,建筑面积5000平方米的现代化、多功能的郑州美术馆(原郑州画院)在省会郑州落成。看到这个宏伟的建筑在以申海涵这一届领导在任期间落成,他们老一辈艺术家的心愿最终得以实现。

为了宣传画院,宣传画家,他举办了不同形式的文化交流展及讲座活动,先后赴天津美术出版社举办展览活动,多年来,他记不清为了推荐画家,为了让更多的书画家走出去,为了画院的发展他举办过多少类似的活动,为了推崇画家的作品,他做出了多少努力。

眼前的申老先生现已退休在家,但他在艺术道路上的追求一刻也未停止过,从他忙碌创作的身影中,笔者似乎读懂了一个老书画艺人内心深处的情愫,当一个人为了追求理想付出太多时,付出就成了收获,当一个人做出的贡献太多时,贡献就成了无私奉献。

走近申海涵,聆听完他的艺术人生,我不禁对眼前这位耄耋老人多了几分敬重之情,正所谓:千里之行,始于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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