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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本:‬《‬死亡万花筒》作者:西子绪简介‬:

“起初的异样,是家里的猫不让抱了。 林秋石发现周围的一切都开始变得充满了不协调感。 然后某一天,当他推开家中的门,却发现熟悉的楼道变成了长长的走廊。 走廊的两头,是十二扇一模一样的铁门。 故事由此开始。 阮南烛对林秋石说,当你凝视深渊时,深渊也在凝视着你。 林秋石听后陷入沉思,然后对着深渊拉下了裤子拉链…… 阮南烛:“……你把裤子给我好好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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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初入门内

那是一座山中的小村,被层层叠叠的繁茂树木隐匿起来。通向村庄的只有一条小路,因为刚下过雨,小路泥泞不堪,走在上面需要格外的小心。林秋石和一个高个姑娘走在小路上,这姑娘似乎是个混血儿,眉深目阔很是漂亮,她个子很高,甚至还要比林秋石要高一些,身上穿着身不合时宜的长裙,眼睛里裹着充盈的泪水,姑娘轻轻抽泣着,小声道:“这里到底是哪儿啊?”林秋石说:“你之前是在哪儿?”姑娘道:“我家厕所里。”林秋石:“我是在我家走廊上。”姑娘道:“走廊……?”林秋石抬头看了眼阴沉沉的天空:“你是不是开了一扇门?”姑娘似乎想起了什么,表情出现了一些细微的变化,她道:“对。”林秋石回头看着她:“我也是。”一阵风吹过,刮着树梢上的叶子簌簌作响,将周围的气氛衬托的更加静谧,天空中突然开始飘起了小雪,仿佛在催促他们加快进程,一定要在天黑之前,到达前面被丛丛树木包裹起来的村庄。两人经过交谈,林秋石知道姑娘姓阮,叫阮白洁。林秋石听到这名字时愣了三秒,然后违心的夸赞了一句:“好名字。”阮白洁用那双水汪汪的眼睛瞪了他一眼,说:“男人都是骗子。”林秋石:“啊?”阮白洁:“别以为我没看过小黄文。”林秋石:“……”看来这姑娘好像也不像他想象中的那么柔弱嘛。在往村庄走的时候,两人交换了一下信息,得知对方都是因为打开了一扇门,而突然出现在了这荒郊野岭。阮白洁开的是自己厕所的,林秋石开的是自家走廊上的。“那门是黑色的铁门。”阮白洁声音细细的,“什么装饰物都没有,我当时在还在疑惑,家里怎么突然多了这么一扇门,也没多想,就顺手拉开了……”拉开的下一秒,他们就出现在了这荒郊野岭。林秋石道:“我开的也是黑色的铁门……”他刚说到这里,就看见前方的小路上,出现了一个影影绰绰的身影,那身影很高,应该是个成年男性。“前面的大兄弟!!!”林秋石远远的招呼了一声。那人的脚步顿住,似乎听到了林秋石的声音。林秋石赶紧跑上前去,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你好,请问你知道这是哪里吗?”男人转头,露出一张满是络腮胡的脸,配上他高大健壮的身躯,乍看上去简直像像是一头熊:“你是新来的?”林秋石道:“什么新来的……”男人不语,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她身后有些害怕的阮白洁:“走吧,到村子里再和你们解释。”林秋石道了声好,三人便一起朝着村子走去。这里的季节似乎是冬季,天色暗的格外的早,刚到这儿之前明明夕阳还挂在天上,一转眼就只剩下黑压压的云层和飘下的雪花。林秋石一边和男人搭话,一边观察着周围的情况,这里除了村庄之外,并没有别的光源。周围是一眼望不到头的林海,没有道路更无人烟。林秋石从兜里掏出根烟,递给了男人,男人却摆摆手拒绝了。“大哥,这是哪儿啊。”林秋石问。男人道:“你叫我熊漆就行。”林秋石心想这还真是人如其名,他还欲再问,却见熊漆做了个停的手势:“你别问了,等到了村庄你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哦。”林秋石道,“好吧。”于是一路无言,三人努力赶路,在天色即将完全暗下来之前,总算是到达了村前的小路。熊漆明显松了一口,朝着身后的黑暗中瞟了眼:“还好到了,走吧,先去和他们会合。”新来的,他们,林秋石抓住了这些关键词,虽然到这里的时候他就有种不妙的感觉,但是此时此刻这种不妙的感觉却是越来越强烈。阮白洁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她没有再哭,那张漂亮的脸蛋煞白一片,眼神里透着恐慌。熊漆继续往前,很快就将他们带到了一栋村头旁边的三层小楼里。他站在门口敲了敲门,听见里面传来了年轻女孩的声音:“谁呀?”“是我,熊漆。”熊漆说。“是熊哥啊,进来吧。”女孩道,“我们就等你了。”熊漆伸手推门,嘎吱一声轻响后,露出了门口的景象。门口是一间宽阔的客厅,此时客厅里坐了大约八九个人,他们围着一盆熊熊烈火,像是正在讨论什么。“新人?”有人看到了熊漆身后的林秋石和阮白洁。“新人。”熊漆慢慢的走进屋子,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坐吧,小柯,你和他们解释。”小柯就是给熊漆开门的女孩,她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面容清秀:“你们也坐吧,我简单的说一下情况。”林秋石和阮白洁对视一眼,两人坐在了靠近门边的位置。“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小柯的态度并不热情,“我们需要在村庄里待上一段时间,解决掉一些问题,就没事了。”林秋石:“什么问题?”小柯道:“我们暂时也不知道,得明天去找村长……”她说,“你们里面有唯物主义者吗?”林秋石举起手:“我。”小柯道:“那你的信仰得改一改了。”林秋石:“……什么意思?”小柯说:“意思就是,这里会发生超自然事件。”林秋石:“……”众人对林秋石和阮白洁两个新人的态度十分冷漠,除了小柯之外,甚至没有其他人和他们主动打招呼。在进来之前,林秋石以为他们是在讨论事情,但是在里面坐了一会儿后,林秋石却发现他们什么话也没有说。几个人就这么静静的坐在客厅里,看着面前的火焰发呆,有的人则拿着手机在玩游戏。在这里手机是没有信号的,无法联系外界,不过还是可以玩玩单机类的游戏。林秋石简单的数了一下,屋子里加上他一共是十三个人,九男四女,从面容上看,大部分都比较年轻,其中年龄最大的应该不超过四十。火堆里的柴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阮白洁坐了一会儿似乎有些困了,她环顾四周,见大家都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小声的问了句:“那个……不好意思,请问这里有可以睡觉的房间吗?我有点困了。”不知道是不是林秋石的错觉,阮白洁问出这一句话之后,屋子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住了。“算了,也该去休息了。”熊漆站起来,“不然到时候还是会在客厅里睡着,分一下房间吧。”他看了眼林秋石,“你和她一起吧,晚上小心一点,别到处乱跑……”阮白洁道:“我和他一间?可是……”熊漆叹气:“男女有别?等你过了第一晚就知道这里不讲究那个了,命都没了,还什么男女有别。”阮白洁还想再说什么,却见众人之间的气氛不太对,便只好作罢,答应和林秋石一间。林秋石见她一副担心的模样,只好出言安慰:“别担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阮白洁点了点头。三层楼,一共九间房,但看他们的样子却并不打算单独分开住。最少也是两人一间,有间房还住了三个人。“走吧。”熊漆说,“明天见。”众人散去,在离开之前,小柯突然走到林秋石身边,轻轻的说了一句:“不要太相信别人,只要能活过这一次……”林秋石正欲发问,却见她匆匆的离开,看样子不打算再和林秋石再多说什么什么。“走吧。”阮白洁道,“我们去睡觉吧。”林秋石点点头。他们的房间在二楼走廊的右边,屋子里只有一张床,床边挂着人物画报。这里没有电,只能点盏煤油灯,因为灯光不太亮,整个屋子里都呈现出一种陈旧的色调,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子发霉的味道。林秋石本来以为阮白洁会嫌弃一下环境,却没想到她比自己适应的还快,迅速的洗漱完毕后就摸到床上躺着去了。反而林秋石坐在床边有点别扭。“睡吧。”阮白洁把头也埋在了被窝里,声音有些闷闷的,“你不累么?”林秋石道:“有点累。”“对啊,今天一天都太奇怪了。”阮白洁说,“我甚至怀疑你们是不是节目组请来恶作剧的,但是恶作剧哪有这么全套……”林秋石脱下外套也爬进了被窝,为了避嫌,他和阮白洁虽然在一张床上,但是却盖得两床被子:“是很奇怪。”阮白洁道:“还有那些人,你注意到他们的眼神了么。”林秋石说:“他们在害怕。”“对。”阮白洁道,“他们在害怕……所以,他们在怕什么呢?”林秋石想了一会儿,正欲说话,却听到身边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他扭头,看见阮白洁已经沉沉的睡了过去。林秋石顶着头顶上的天花板,在昏暗的灯光中,陷入了某种沉思。他其实挺佩服阮白洁的,突然出现在陌生的地方,突然遇到这么多奇怪的人,也亏得她能眼睛一闭就睡着。不过林秋石想着想着,睡意逐渐涌上了心头,他闭着眼睛,就这么睡了过去。半夜,林秋石突然惊醒。他躺在被窝里,听到了一种模糊的撞击声。那声音仿佛是凌冽的风吹拂着破旧的窗户,而发出的咯吱声,又好似是什么人在光着脚在地板上行走,将地板压的不堪重负。林秋石睁开了眼睛,看到屋子陷在一片朦胧的黑暗中。外面的雪不知道何时停了,巨大的月亮高高挂在半空中。冷色的光从床头射入,像薄纱一样洒在地板上。当林秋石的视线慢慢移到床边的时候,他的呼吸突然屏住了。床头竟是出现了一个女人的身影,女人坐在床头,背对着林秋石,长长的黑发遮住了她的轮廓,她似乎察觉了林秋石的苏醒,慢慢的扭过了头。这一幕实在是太像恐怖片里的场景,致使林秋石整个人都僵了片刻,好在他胆子比较大,咬咬牙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骂了句:“卧槽,你什么人!!跑到我房间里来做什么!!”女人的动作微顿,随后一个声音传来:“你叫什么呢,是我啊。”是阮白洁的声音。林秋石松了口气,他道:“这么晚你不睡坐在床头干什么呢。”“你看见屋子前面的井了吗?”阮白洁说,“就是院子里的那一口。”林秋石道:“井?什么井?”他正准备从床上爬起,却无意中朝着自己右边看了一眼,这一眼让他的血液瞬间冻结——阮白洁还睡在他的右边,根本没有动过。“就是那一口井。”和阮白洁声音一模一样的女人说,“我们一起去看看吧。”林秋石:“……”女人道:“你怎么不说话呀?”林秋石说:“我上个月才评上了优.秀.党员干部。”女人:“……”林秋石:“我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女人:“……”林秋石道:“所以你换个人吓好不好?”女人慢慢的扭过了头,借着月色,林秋石看见了她的脸,那是一张很难用言语形容的脸,惨白,浮肿,眼珠几乎要挤出眼眶,她的模样是陌生的,声音却如此的熟悉,她说:“你不怕我吗?”林秋石沉默了三秒,低头看了下自己的被窝:“别这样吧,我到这边就只带了一条裤子。”女人:“……”林秋石抹了一把脸:“再吓真尿了。”他说完这话,伸手就开始拍旁边的阮白洁,说,“快起来了!!!”阮白洁迷迷糊糊的被林秋石拍醒,揉着眼睛说:“干嘛呀。”她一睁眼,也看到了床头坐着的女人,“这谁啊?林秋石,你半夜不睡觉去哪里找了个女人来啊,你太不要脸了。我哪里比不上她?”林秋石:“……”这是重点吗??阮白洁小声骂了几句之后忽的感觉哪里不对,她瞪圆了那双漂亮的黑色眸子:“她脖子怎么越来越长了……”林秋石再一看,发现那女人已经从床头上站了起来,她的脑袋朝着一边歪了过去,脖子变得越来越长,简直像是一条突变的蛇。这画面看的两人都呆住,最后林秋石受不了了,大喊一声:“卧槽快跑。”就抓起阮白洁的手朝着门外狂奔而去。结果白天柔柔弱弱的阮白洁跑的比林秋石还快,一阵风似得就消失在了门外。林秋石:“你他妈跑慢点啊——”阮白洁:“我他妈跑慢点不就凉了吗——”林秋石:“……”呵,女人。两人跟兔子似得一路窜到了一楼,确定那玩意儿没跟下来之后才松了口气。阮白洁哭的比谁都惨,跑的比狗还快,林秋石气喘吁吁的时候她已经又眼眶含泪,准备又来一轮了。“别哭了别哭了。”林秋石道,“你小声点把那东西招来了怎么办?”阮白洁:“你就想着人家,都不关心我。”林秋石:“……”大概是林秋石的表情太嫌弃了,阮白洁好歹把眼泪憋了回去,柔柔弱弱的坐在了一楼的凳子上,轻轻的擦拭着自己湿润的眼角。此时他们站在一楼的客厅里,整个屋子都空空荡荡。刚才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却没有一个人出来看热闹,乃至于除了他们的喘息声,根本听不到别的声音。林秋石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犹豫道:“我们怎么办呢?”他和阮白洁对这些事情一点经验都没有,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处置,这会儿站在客厅里跟两个木桩子似得。“外面下雪了。”阮白洁却是突然说了一句,慢慢的走到了门边,朝着庭院里看去。“半夜就下了雪。”林秋石站在门口,看见庭院里已经积起一层薄薄的雪,他也看到了了之前那个女鬼口中所说的井。的确如她所言,院子的中间有一口井。那口井所在的位置有些突兀,位于整个庭院最中心的地方,甚至刚好挡住了大门。这从风水上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有石入口,有口难言。”阮白洁忽然说了句,“这口井修的妙啊。”她笑了起来,眼角弯弯的模样格外漂亮。“什么?”林秋石道,“你还懂风水?”阮白洁说:“家里做这个的,学过一点。”她斜斜的看向林秋石,“你是做什么的?”林秋石:“做设计的……”阮白洁:“哦,头没秃啊,没做几年吧?”林秋石:“……”你可真会说话。“你猜猜我是做什么的?”阮白洁撩了撩自己的发丝。林秋石:“模特?”他很少看见阮白洁这么高的女孩子,身材挺拔,气质又好,除了胸小了点之外好像就没有别的缺点。“不是。”阮白洁笑眯眯的说,“我是算命的。”林秋石一愣。“让我算算啊。”阮白洁的手指飞快的掐算了一下,“今天这月亮这么圆,我觉得要死人了。”林秋石哭笑不得:“这什么逻辑啊,怎么月亮圆就要死人了。”阮白洁没有理林秋石,她朝着院中走去,还对着林秋石招了招手。林秋石比她的动作吓了一跳:“你干嘛去?这么晚了……”阮白洁道:“我想看看这口井。”“明天白天再看吧,现在看多危险。”林秋石虽然这么说着,还是担心阮白洁出什么事,跟着她往庭院里走了过去。阮白洁穿着一身白色的长裙,在雪地里步伐轻盈的像个精灵,她慢慢的走近了井口,却没有靠过去,而是等着林秋石也过来。林秋石说:“怎么了?”阮白洁道:“没怎么,突然不想看了,我们回去吧。”林秋石莫名其妙:“怎么就要回去了?”“太冷了。”阮白洁说,“我都要冻僵了。”她说完,动作自然的搀住了林秋石的手臂,然后硬生生的将他拉回了屋中。林秋石被阮白洁拉着,发现她的力气极大,一时间竟是无法挣脱。“阮白洁?”林秋石被阮白洁的力气吓到了。阮白洁这才松了手:“走了,好冷啊,赶紧回去,还能再睡一会儿……”她说完,没有再理会林秋石,自顾自的上楼回房。林秋石只好跟在她身后回到了二楼的房间。万幸的是之前那个恐怖的女人已经不见了,但窗户被打开,寒风呼啦啦的往屋子里灌。阮白洁上了床,闭上眼睛就要睡去。林秋石实在是睡不着,重新点燃了煤油灯,就这么熬了一晚上。这里的夜晚,漫长的可怕,屋外是呼啸的风雪,屋内是沉睡的美人。阮白洁和初识的男人睡同一张床,却毫无戒备之意,她呼吸匀称,洁白的脸颊上带着浅淡的红晕,看起来格外诱人。林秋石看了一眼,便移开了眼神。他虽然不是坐怀不乱的君子,也不是那种乘人之危的小人。第二天,八点左右天空边缘才出现朝阳的影子。下了一夜雪,外面已经一片大白。阮白洁哼哼唧唧的睁开眼睛,先伸出一只手臂,然后瞬间缩回去:“好冷啊……”林秋石看见她的模样心想你昨天晚上可不是这么说的。“秋石。”阮白洁道,“你去帮我找两件衣服吧,我就穿了裙子……太冷了。”林秋石说好,他其实也打算去找两件衣服给自己加厚点,毕竟自己那个世界还是炎热的夏天。

五本不出名却万分好看的玄幻小说(五本质量超高的东方玄幻小说)(1)

第‬二‬本‬:《二哈和他的白猫师尊》作者:肉包不吃肉简介‬:“墨燃觉得自己拜楚晚宁为师就是个错误。 他的师尊实在太像猫,而他则像一只摇头摆尾的傻狗。 狗和猫是有生殖隔离的,傻狗原本并不想向那只猫伸出他毛茸茸的爪子。 他原本觉得啊,狗就应该和狗在一起,比如他的师兄,漂亮温驯,像一只可爱的狐狸犬,他们俩在一起一定很般配。 可是死过去又活过来,活了两辈子,他最后叼回窝里的,都是那个最初他根本瞧不上眼的,雪白的猫咪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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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本座死了

墨燃还没当皇帝的那会儿,总有人骂他是狗。  掌柜骂他狗儿子,客人骂他狗崽子,堂弟骂他狗东西,他母亲最厉害,骂他狗娘养的。  当然,总也有过一些与狗相关的形容,不算太差。比如他那些露水情缘,总是带着几分佯怒,嗔他在榻上腰力如公狗,嘴上甜言勾了人的魂魄,身下凶器夺了卿卿性命,但转眼又去与旁人炫耀,搞得瓦肆间人人皆知他墨微雨人俊器猛,试过的饕足意满,没试过的心弛神摇。  不得不说,这些人讲的很对,墨燃确实像是一只摇头摆尾的傻狗。  直到他当上修真界的帝王,这类称呼才骤然间消散不见。  有一天,有个远疆的小仙门送了他一只奶狗。  那狗灰白相见,额上三簇火,有点像狼。但只有瓜那么大,长得也瓜头瓜脑的,滚胖浑圆,偏还觉得自己很威风,满大殿疯跑,几次想爬上高高的台阶,去看清那好整以暇坐在帝位上的人,但因腿实在太短,皆以失败告终。  墨燃盯着那空有力气,却着实没脑子的毛团看了须臾,忽然就笑了,一边笑一边低声骂道,狗东西。  奶狗很快长成大狗,大狗成了老狗,老狗又成死狗。  墨燃双目阖实,复又睁开,他的人生,宠辱跌宕,或起或伏,已有三十二年过去了。  他什么都玩腻了,觉得乏味且孤单,这些年身边熟悉的人越来越少,连三把火都狗命归天,他觉得也差不多了,是该结束了。  从果盘里掐下一颗晶莹丰润的葡萄,慢悠悠地剥去紫皮。  他的动作从容娴熟,像是帐中羌王剥去胡姬的衣衫,带着些意兴阑珊的懒。碧莹莹的果肉在他指尖细微颤动着,浆汁渗开,紫色幽淡,犹如雁衔丹霞来,好似海棠春睡去。  又像是污脏的血。  他一边咽下口中的腻甜,一边端详着自己的手指,然后懒洋洋地掀起眼皮子。  他想,时辰差不多了。  他也该下地狱了。  墨燃,字微雨。  修真界的第一任君王。  能坐到这个位置实属不易,所需的不仅仅是卓绝的法术,还需要坚如磐石的厚脸皮。  在他之前,修真界十大门派分庭抗礼,龙盘虎踞。门派之间相互掣肘,谁也无法以一己之力改天换地。更何况诸位掌门都是饱读经典的翘楚,即使想封自己个头衔玩玩,也会顾忌史官之笔,怕背上千秋骂名。  但墨燃不一样。  他是个流氓。  别人不敢做的事情,最终他都做了。喝人间最辣的好酒,娶世上最美的女人,先是成为修仙界的盟主“踏仙君”,再到自封为帝。  万民跪伏。  所有不愿下跪的人都被他赶尽杀绝,他制霸天下的那些年,修真界可谓是血流漂杵,哀鸿遍布。无数义士慨然赴死,十大门派中的儒风门更是全派罹难。  再后来,就连墨燃的授业恩师也难逃魔爪,在与墨燃的对决之中落败,被昔日爱徒带回宫殿囚禁,无人知其下落。  原本河清海晏的大好江山,忽然间乌烟瘴气。  狗皇帝墨燃没读过几天书,又是个百无禁忌的人,于是在他当权期间,荒谬事层出不穷,且说那年号。  他当皇帝的第一个三年,年号“王八”,是他坐在池塘边喂鱼时想到的。  第二个三年,年号“呱”,盖因他夏日听到院中蛙鸣,认定此乃天赐灵感,不可辜负。  民间的饱学之士曾以为不会有比“王八”和“呱”更惨不忍睹的年号了,但他们终究还是对墨微雨一无所知。  第三个三年,地方上开始蠢蠢欲动,无论是佛修、道修、还是灵修,那些无法忍受墨燃暴政的江湖义士们,都开始接二连三地发动争讨起义。  于是,这一次墨燃认真地想了半天,草拟无数后,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年号横空出世——“戟罢”。  寓意是好的,始皇绞尽脑汁想出来的两个字,取的是“罢兵休戈”的良意。只不过民间说起来就显得尴尬了些。  尤其是不识字的,听起来就更尴尬了。  第一年叫戟罢元年,怎么听怎么像鸡巴圆年。  第二年叫鸡巴二年。  鸡巴三年。  有人关起房门来痛骂过:“简直荒唐,怎么不来个戟罢陈年!以后见到男子也不必问对方贵庚,就问对方是几年陈鸡巴!百岁老翁就叫百年陈鸡巴!”  好不容易捱过了三年,“戟罢”这个年号总算要翻篇儿了。  天下人都在胆战心惊地等着皇帝陛下的第四个年号,但这一次墨燃却没心思取了,因为在这一年,修真界的动荡终于全面爆发。忍气吞声了近十年的江湖义士、仙侠豪杰,终于合纵连横,组成了浩浩汤汤的百万大军,逼宫始皇墨微雨。  修真界不需要帝王。  尤其不需要这样一位暴君。  数月浴血征伐后,义军终于来到死生之巅山脚下。这座地处蜀中的险峻高山终年云雾缭绕,墨燃的皇宫就巍峨地矗立在顶峰。  箭在弦上,推翻暴政只剩最后一击。可这一击也是最危险的,眼见获胜曙光再望,原本同仇敌忾地盟军内部开始各萌异心。旧皇覆灭,新的秩序必将重建,没有人想在此时耗费己方元气,因此也无人愿意做这头阵先锋,率先攻上山去。  他们都怕这个狡黠阴狠的暴君会突然从天而降,露出野兽般森然发亮的白齿,将胆敢围攻他宫殿的人们开膛破肚,撕咬成渣。  有人面色沉凝,说道:“墨微雨法力高深,为人阴毒,我们还是谨慎为上,不要着了他的道。”  众将领纷纷附和。  然而这时,一个眉目极其俊美,面容骄奢的青年走了出来。他穿着一袭银蓝轻铠,狮首腰带,马尾高束,底部绾着一只精致的银色发扣。  青年的脸色很难看,他说:“都到山脚下了,你们还在这里磨磨唧唧的不肯上去,难道是想等墨微雨自己爬下来?真是群胆小怕事的废物!”  他这么一说,周围一圈人就炸开了。  “薛公子怎么说话的?什么叫做胆子小?凡兵家用事,谨慎为上。要都像你这样不管不顾,出了事情谁来负责?”  立刻又有人嘲讽道:“呵呵,薛公子是天之骄子,我们只是凡夫俗子,既然天之骄子等不及了要去和人界帝尊争锋,那您干脆就自己先上山嘛。我们在山下摆酒设宴,等您去把墨微雨的脑袋提下来,这样多好。”  这番话说的激越了些。盟军中的一位老和尚连忙拦住待要发作的青年,换作一副乡绅面孔,和声和气地劝道:  “薛公子,请听老僧一言,老僧知道你和墨微雨私仇甚深。但是逼宫一事,事关重大,你千万要为大家考虑,可别意气用事呀。”  众矢之的的“薛公子”名叫薛蒙,十多年前,他曾经是众人吹捧阿谀的少年翘楚,天之骄子。  然而时过境迁,虎落平阳,他却要忍着这些人的讥讽和嘲弄,只为上山再见墨燃一面。  薛蒙气的面目扭曲,嘴唇颤抖,却还竭力按捺着,问道:“那你们,究竟要等到什么时候?”  “至少要再看看动静吧。”  “对啊,万一墨微雨有埋伏呢?”  方才和稀泥的那个老和尚也劝道:“薛公子不要急,我们都已经到山脚了,还是小心一点为妙。反正墨微雨都已经被困在宫殿中,下不来山。他如今是强弩之末,成不了气候,我们何必为了图这一时之急,贸然行事?山下那么多人,名阀贵胄那么多,万一丢了性命,谁能负责?”  薛蒙陡然暴怒了:“负责?那我问问你,有谁能对我师尊的性命负责?墨燃他软禁了我的师尊十年了!整整十年!眼下我师尊就在山上,你让我怎么能等?”  一听到薛蒙提起他的师尊,众人的脸色都有些挂不住。  有人面露愧色,有人则左瞟右瞟,嗫嚅不语。  “十年前,墨燃自封踏仙君,屠遍儒风门七十二城不算,还要剿灭剩余九大门派。再后来,墨燃称帝,要把你们赶尽杀绝,这两次浩劫,最后都是谁阻拦了他?要不是我师尊拼死相护,你们还能活着?还能好端端地站在这里跟我说话吗?”  最终有人干咳两声,柔声道:“薛公子,你不要动怒。楚宗师的事情,我们……都很内疚,也心怀感激。但是就像你说的,他已经被软禁了十年,要是有什么也早就…………所以啊,十年你都等过来了,也不急于这一时半刻,你说对不对?”  “对?去你妈的对!”  那人睁大眼睛:“你怎么能骂人呢?”  “我为何不骂你?师尊他置身死于事外,居然是为了救你们这种……这种……”  他再也说不下去了,喉头哽咽:“我替他不值。”  讲到最后,薛蒙猛地扭过了头,肩膀微微颤抖着,忍着眼泪。  “我们又没有说不救楚宗师……”  “就是啊,大家心里都记得楚宗师的好,并没有忘记,薛公子你这样说话,实在是给大家扣了顶忘恩负义的帽子,叫人承受不起。”  “不过话说回来,墨燃不也是楚宗师的徒弟?”有人轻声说了句,“要我说,其实徒弟为非作歹,他当师父的,也该负负责,所谓子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这本就是无可厚非的事情,又有什么好抱怨的。”  这就有些刻薄了,立刻有人喝止住:“讲什么疯话!管好你的嘴!”  又转头和颜悦色地劝薛蒙。  “薛公子,你不要着急……”  薛蒙猛然打断了他的话头,目眦尽裂:“我怎么可能不急?你们站着说话不腰痛,但那是我的师尊!我的!!!我都那么多年没有见到他了!我不知道他是死是活,我不知道他过得怎么样,我站在这里你们以为是为了什么?”  他喘息着,眼眶发红:“难道你们这么等着,墨微雨就会自己下山,跪在你们面前求饶吗?”  “薛公子……”  “除了师尊,我在世上一个可亲之人都没有了。”薛蒙挣开被老和尚拉住的衣角,哑声道,“你们不去,我自己去。”  丢下这番话,他一人一剑,独自上了山去。  阴冷潮湿的寒风夹杂着万叶千声,浓雾里就像无数厉鬼冤魂在山林间唧唧私语,沙沙游走。  薛蒙孤身行至山顶,墨燃所在的雄伟宫殿在夜幕中亮着安宁的烛光。他忽然瞧见通天塔前,立着三座坟,走近一看,第一座坟头长着青草,墓碑上歪七扭八凿着“卿贞皇后楚姬之墓”八个狗爬大字。  与这位“清蒸皇后”相对的,第二座坟,是一座新冢,封土才刚刚盖上,碑上凿着“油爆皇后宋氏之墓”。  “……”  如果换做十多年前,看到这番荒唐景象,薛蒙定会忍不住笑出声来。  当时,他与墨燃同在一个师尊门下,墨燃是最会耍宝玩笑的徒弟,纵使薛蒙早就看他不顺眼,也时不时会被他逗得忍俊不禁。  这清蒸皇后油爆皇后的,也不知道是什么鬼,大概是墨大才子给他那两位妻子立的墓碑,风格与“王八”“呱”“戟罢”如此相似。不过他为什么要给自己的皇后取这两个谥号。却是不得而知了。  薛蒙看向第三座坟。  夜色下,那座坟冢敞开着,里面卧着口棺材,不过棺材里什么人都没有,墓碑上也点墨未着。  只是坟前摆着一壶梨花白,一碗冷透了的红油抄手,几碟麻辣小菜,都是墨燃自个儿爱吃的东西。  薛蒙怔怔地盯着看了一会儿,忽然心中一惊——难道墨微雨竟不想反抗,早已自掘了坟墓,决意赴死了么?  冷汗涔涔。  他不信的。墨燃这个人,从来都是死磕到最后,从来不知道何为疲惫,何为放弃,以他的行事做派,势必会与起义军死拼到底,又怎会……  这十年,墨燃站在权力巅峰,到底看到了什么,又到底发生了什么。  谁都不知道。  薛蒙转身没入夜色,朝着灯火通明的巫山殿大步掠去。  巫山殿内,墨燃双目紧闭,面色苍白。  薛蒙猜的不错,他是决心死了。外头那座坟冢,便是他为自己掘下的。一个时辰前,他就以传送术遣散了仆从,自己则服下了剧毒毒药。他修为甚高,毒药的药性在他体内发散的格外缓慢,因此五脏六腑被蚕食消融的痛苦也愈发深刻鲜明。  “吱呀”一声,殿门开了。  墨燃没有抬头,只沙哑地说了句:“薛蒙。是你吧,你来了么?”  殿内金砖之上,薛蒙孑然而立,马尾散落,轻铠闪烁。  昔日同门再聚首。墨燃却没有什么表情,他支颐侧坐,纤细浓密的睫毛帘子垂落眼前。  人人都道他是个三头六臂的狰狞恶魔,可是他其实生的很好看,鼻梁的弧度柔和,唇色薄润,天生长得有几分温文甜蜜,光瞧相貌,谁都会觉得他是个乖巧良人。  薛蒙见到他的脸色,就知道他果然是已服毒了。心中不知是何滋味,欲言又止,最终仍是捏紧了拳,只问:“师尊呢?”  “……什么?”  薛蒙厉声道:“我问你,师尊呢!!!你的,我的,我们的师尊呢?!”  “哦。”墨燃轻轻哼了一声,终于缓缓睁开了黑中透着些紫的眼眸,隔着层峦叠嶂的岁月,落在了薛蒙身上。  “算起来,自昆仑踏雪宫一别,你和师尊,也已经五年没有相见了。”  墨燃说着,微微一笑。  “薛蒙,你想他了吗?”  “废话少说!把他还给我!”  墨燃平静地望了他一眼,忍着胃部的阵阵抽痛,嘴角嘲讽,靠在帝座的椅背之上。  眼前一阵阵发黑,他几乎觉得自己能清晰地感受到脏腑在扭曲,溶解,化成污臭的血水。  墨燃慵懒道:“还给你?蠢话。你也不动脑子想想,我和师尊如此深仇大恨,我怎会容许他活在这世上。”  “你——!”薛蒙骤然血色全无,双目大睁,步步后退,“你不可能……你不会……”  “我不会什么?”墨燃轻笑,“你倒是说说看,我凭什么不会。”  薛蒙颤声道:“但他是你的……他毕竟是你的师尊啊……你怎么能下得了手!”  他仰头看着帝位之上高坐着的墨燃。天界有伏羲,地府有阎罗,人间便有墨微雨。  可是对于薛蒙而言,就算墨燃成了人界帝尊,也不该变成如此模样。  薛蒙浑身都在发抖,恨得泪水滚落:“墨微雨,你还是人吗?他曾经……”  墨燃淡淡地抬眼:“他曾经怎么?”  薛蒙颤声道:“他曾经怎么待你,你应当知道……”  墨燃倏忽笑了:“你是想提醒我,他曾经把我打的体无完肤,在众人面前让我跪下认罪。还是想提醒我他曾经为了你,为了不相干的人,挡在我面前,几次三番阻我好事,坏我大业?”  薛蒙痛苦摇头:“……”  不是的,墨燃。  你好好想一想,你放下你那些狰狞的仇恨。你回头看一看。  他曾经带你修行练武,护你周全。  他曾经教你习字看书,提诗作画。  他曾经为了你学做饭菜,笨手笨脚地,弄得一手是伤。  他曾经……他曾经日夜等你回来,一个人从天黑……到天亮……  那么多话却堵在喉头,到最后,薛蒙只哽咽道:  “他……他是脾气很差,说话又难听,可是连我都知道他待你是那么好,你为何……你怎么忍心……”  薛蒙扬起头,忍着太过多的眼泪,喉头却阻梗,再也说不下去了。  顿了很久,殿上传来墨燃轻声的叹息,他说:“是啊。”  “可是薛蒙。你知道么?”墨燃的声音显得很疲惫,“他曾经,也害死了我唯一深爱过的人。唯一的。”  良久死寂。  胃疼得像是烈火灼烧,血肉被撕成千万片碎末残渣。  “不过,好歹师徒一场。他的尸首,停在南峰的红莲水榭。躺在莲花里,保存的很好,就像睡着了一样。”墨燃缓了口气,强作镇定。说这番话的时候,他面无表情,手指搁在紫檀长案上,指节却苍白泛青。  “他的尸身全靠我的灵力维系,才能一直不腐。你若是想他,就别和我在这里多费唇舌,趁我没死,赶紧去吧。”  喉间涌上一股腥甜,墨燃咳嗽几声,再开口时,唇齿之间尽是鲜血,但目光却是轻松自在。  他嘶哑地说:“去吧。去看看他。要是迟了,我死了,灵力一断,他也就成灰了。”  说完这句话后,他颓然合上双眸,毒剂攻心,烈火煎熬。  疼痛是如此撕心裂肺,甚至薛蒙悲恸扭曲的嚎啕哀鸣也变得那样遥远,犹如隔着万丈汪洋,从水中传来。  鲜血不住地从嘴角涌出,墨燃捏紧衣袖,肌肉阵阵痉挛。  模糊地睁开眼睛,薛蒙已经跑远了,那小子的轻功不算差,从这里跑到南峰,花不了太多时间。  师尊的最后一面,他应是见的到的。  墨燃撑起身子,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血迹斑驳的手指结了个法印,把自己传送到了死生之巅的通天塔前。  此时正是深秋,海棠花开的稠丽风流。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最后会选择在这里结束罪恶的一生。但觉花开得如此灿烂,不失为芳冢。  他躺进敞开的棺椁,仰面看着夜间繁花,无声飘谢。  飘入棺中,飘于脸颊。纷纷扬扬,如往事凋零去。  这一生,从一无所有的私生子,历经无数,成为人间界唯一的帝君尊主。  他罪恶至极,满手鲜血,所爱所恨,所愿所憎,到最后,什么都不再剩下。  他也终究,没有用他那信马由缰的字儿,给自己的墓碑上提一句话。不管是臭不要脸的“千古一帝”,还是荒谬如“油爆”“清蒸”,他什么都没写,修真界始皇的坟茔,终究片言不曾留。  一场持续了十年之久的闹剧,终于谢了幕。  又过了好几个时辰,当众人高举着通明火把,犹如一条火蛇,窜入帝王行宫时,等着他们的,却是空荡荡的巫山殿,是了无一人的死生之巅,是红莲水榭旁,伏倒在一地骨灰余烬中哭到麻木的薛蒙。  还有,通天塔前,那个连尸体都已经冷透了的墨微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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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本‬:《邪仙》作者:抒逸简介‬:“黑暗,无尽的黑暗中,我看见了一点光亮,彷恐中的我看见了一丝光明,我飞快的向那点光亮奔跑,奔跑,我怕极了这黑暗,我想要光明。奔跑着,奔跑着,终于,我离那点光明越来越近,慢慢的,那丝光亮渐渐的变大,变亮,亮了,亮了…… 一个圆圆的,散发着赤热光芒的物体出现在我眼帘,我记得那是太阳。当我看见太阳后,渐渐的,全身传来阵阵疼痛……毅志力超强的我努力的挣扎着起身,放眼看着这陌生的环境。阵阵的海浪冲上沙滩上,海水不时的触摸着我的脚,可是早已麻木的身体是感觉不到的……看着身上破烂不堪,在看看前面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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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黑暗,无尽的黑暗中,我看见了一点光亮,彷恐中的我看见了一丝光明,我飞快的向那点光亮奔跑,奔跑,我怕极了这黑暗,我想要光明。奔跑着,奔跑着,终于,我离那点光明越来越近,慢慢的,那丝光亮渐渐的变大,变亮,亮了,亮了……一个圆圆的,散发着赤热光芒的物体出现在我眼帘,我记得那是太阳。当我看见太阳后,渐渐的,全身传来阵阵疼痛……毅志力超强的我努力的挣扎着起身,放眼看着这陌生的环境。阵阵的海浪冲上沙滩上,海水不时的触摸着我的脚,可是早已麻木的身体是感觉不到的……看着身上破烂不堪,在看看前面一片沙滩前是一片椰子林。我咬着牙支配着自己疲惫的身体慢慢的向那椰子林走去……看见那椰子树上绿幽幽的椰子,干涸的嘴唇蠕动着,我卖力的向一颗椰子树走去……终于,我使尽了全身的力气走到了椰子树下,疲惫的身躯顺着树干慢慢的滑下去……当身体恢复了一点力气后,我抱着手腕粗的椰子树猛烈的摇晃了一下,力气被抽空的我顿时又摔倒了,“砰”面前的沙地上落下一个熟透的椰子。此时没了一丝力气的我,看着那椰子没有一丝办法,那种想吃却吃不到的感觉,真是操蛋!试想一下,如果你是一个太监,一个美女脱光了衣服赤裸在你面前让你干,你啥感觉??现在我就像一个太监,那个椰子就是个美女,我只能摸摸椰子,却怎么也使不出力气把它打开……闭上双眼,靠在椰子树上,恢复着身上的力气。不知过了多久,总算是感觉到有了一丝力气;捏死拳头,“砰”的一声击在了椰子上,顿时感到冰冷的几滴液体喷在脸上,感觉手进入了温凉的状态中,不知哪来的力气,我抱起椰子便从敲碎的洞处涉取着香甜的椰子汁,干涸的嘴中顿时感到一片清凉,这股清凉顺着喉咙滑入肚中,然后从肚子中蔓延全身,那股清凉的爽快像是久违的老朋友一样让人喜欢……喝光了椰子汁,然后又掏光了椰子肉,消化了一会儿后,便感觉全身的力气恢复了三分之一。此时我如同一个新获生命的人一样高兴,可是忽然想到在爆炸中来不急逃生的大炮,我的心顿时一阵抽畜,悲伤的神色不言而语。南明,北文乐,你们怎么样了?你们逃出来了吗?我的兄弟们啊…………滚烫的泪水滑过脸庞,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罢了。死去的人已经是过去式,活着的人就该好好活,我要振作,好好的活着。抹掉泪水,起身踏步向前走……走过椰子树林后,看见两颗椰子树之间连接着一根绳子,上面晾晒着衣服。旁边有一个小木屋,估计是看林子的人住的。我看着自己泼辣的衣服,苦笑一声,看来要做一次贼了……偷了一件上衣和短裤后,悄悄的越过木屋来到了木屋后面的公路上,沿着公路走了一段路程便依稀看见了高楼耸立的大厦,沿着公路一直走,进入了熙熙攘攘的,交通堵塞的繁华街道……走了有一个多小时了,力气已经消耗一空,现在急需一点食物来补充能量,摸着空空的口袋只能看着“肯得基”店吞口水……想去找一个工作,可是连生份证都没有,其他的证件就更别提了……摸着饥肠鹿鹿的肚子,很是无奈。早知道这样我就应该多弄几个椰子了,这样还能扛一扛……唉,还是到处走走吧,我不相信我罗风会就这样被饿死……当走到一个饭店后厨门口的时候,一群衣服破烂的流浪汉围在那里,走过去一打听才知道,过一会儿就会有剩菜剩饭端出来,这是一些慈善的饭店老板为了积德,所以就会每次把剩菜剩饭用来救济流浪汉……等了一会儿,三个服务员一个端着一盆米饭,一个端着一盆混杂在一起的剩菜,另一个端着一盆碗筷。那群流浪汉看见那饭菜后,眼中冒出贪婪的目光,吞口水的声音不绝的想起,那三个服务员鄙视的看着这群流浪汉,眼中闪过一丝厌恶,放下东西后便转身走了。那群流浪汉便围着饭菜盆子开始了扫荡,好不容易强了一碗饭后,狼吞虎咽便消灭干净了,一大碗饭菜下肚后,顿时感觉舒服无比,满足的打了个饱隔,丢下了饭碗便转身走了……漫无目的的逛着,不知不觉走到偏僻的郊区中,突然一声叫喊“抓贼啊!”,我寻声望去,见一个骑着摩托车载着一个人,后边的人手里抓着一个手提包,身后一个漂亮的美妇指着骑着摩托车的人大喊着……不是自吹,我本就是一个乐于助人的,看见这等事怎会不出手呢?当摩托车快从我身边过去的时候,我一个跃身扑倒了骑摩托车的两个人,因为摩托车舒服不怎么快,所以没怎么摔伤。从那个抢匪手中夺过提包后递给了那个追上来的美妇……“先生,太谢谢你了”那个美妇感激的紧紧的握着我的手感激道。“呵呵,举手之劳而已”第一次和女性接触,脸上火辣辣的,很是不好意思……“先生,要不是你…………”待她还没说完,我一个转身飞身踢倒准备逃走的两个人。“哎吆”两人哀呼一身倒在地上呻吟着……“赶紧打电话报警”我转身对那个美妇说道……“哦哦”那个美妇慌忙的从手提包中拿出手机抱警了……我提着两个毛贼一人给了一拳,两人蜷缩在地上哀嚎着……“先生,你叫什么名字?”那个美妇微笑着问道……“我叫罗风”“我叫温碧霞,你把手机号给我吧,改天我请你吃饭”温碧霞温柔的笑脸真是迷人……一听她问我要手机号,顿时我就郁闷了,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尴尬的说道“那个,我手机,钱包和各类证件都丢了”“啊?那你在哪里工作啊!改天我去找你,请你吃饭感谢你”温碧霞道。“那个,我失业好几天了”我只得撒谎了。“强哥这里真是世外桃源啊!”罗风看着幽静别致的带着浓浓古风的花园,上由赞叹道……“呵呵,有时候我真想隐居,但是却没有机会啊!”张志强感叹道……“呵呵……”罗风笑着没答话……“老爷,酒菜已经准备好了!”这时一个佣人前来说道……“恩”张志强和罗风来到了餐厅……“来,我敬罗兄弟一杯!”张志强举杯道……“应该是我敬强哥才对的!”罗风道……“呵呵,都一样!”说着张志强碰了一下罗风的酒杯一口干掉……罗风也不含糊,一口干掉!旁边的佣人给两人满上了酒……“罗兄弟准备如何对付飞车党啊!”张志强问道……“呵呵,我准备和飞车党硬拼!”罗风觉得应该给张志强交个底,不然张志强怎么放心把五千万放心的交给自己?“哦?不知罗兄弟依靠什么?”张志强微微露出惊讶之色……“呵呵,请强哥不要怪罪,到时候便知道了!”罗风自信满满的说道……“好!”张志强看着罗风那自信的神色心里已经把五千万放心的交给罗风了……“谢谢强哥的信任!”罗风笑道……“哈哈,罗兄弟做事我放心!”张志强笑呵呵的说道……“为了强哥的对我的信任,我敬强哥一杯!”罗风举杯道。“呵呵…………”张志强举杯一口干掉!“罗兄弟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做毒?”张志强是笑非笑的问道……“呵呵,只要能赚钱的,我都有兴趣!”罗风笑道……“罗兄弟是否愿意和我一起做?放心,利润绝对不会低的!”张志强道……“和强哥合作还怕吃亏吗?呵呵…………”罗风道……“呵呵,一年五百斤吃的下吗?”张志强笑呵呵的道。“要做就做大点,一年一千斤!”罗风道……“好!有气魄!”张志强带着欣赏的眼光看道……“呵呵…………”罗风笑道……“来,合作愉快!”张志强举杯道……“呵呵,合作愉快!”罗风微笑着举杯道……“来,罗兄弟来尝尝这个台湾产的鲍鱼!味道很鲜美的!”张志强道……“恩,味道果然不错!”罗风吃完后暂不绝口。“呵呵,在来尝尝这个…………”“强哥的厨师真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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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本‬:《 天音》作者:竹一笛简介‬:“一个普通的21是世纪的青年薛天宇,因为一支古笛而来到亘古大陆。 亘古大陆强者众多,有人可手摘日月星辰,有人可凭一株柔弱小草斩碎星辰,有人可扶摇直上九万里,有人能随手搬山填海。 薛天宇凭借着古笛中的功法,与恒古大陆众多强者相争,可是有各路天才、各派才俊还有各大顶级实力的领军人物,直接压得他喘不过气。 薛天宇告诉自己,压力算什么,压力就是动力。 不知他如何为自己战出一片天地。只是前路太艰难,太难走了,但是为了自己心爱的人,为了回家的路,没有什么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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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怪梦

薛天宇此刻正站在一处虚空之中,他迷茫的看了看四周,发现这里好像是个战场。因为虚空中离自己不远处站着两方人马,看他们的样子就知道刚刚经过大战,而在两方人马的下方,是一块块破碎的大陆,那些破碎的大陆上到处都是尸体,那些尸体有的是百丈巨人;有的是和山一样大的白色狮子。还有一些和人很像的生物,有着人类的体型,却浑身长满了鳞甲,屁股后边还有一条尾巴,尾巴上长满了倒刺,那尾巴末端和枪头一样,上边还不时有寒光闪过;还有长着三个脑袋的狼,背部有着三根骨刺的生物;还有一头金色狮子,那狮子眉心有一道裂痕,好像是一只眼睛,很是奇怪。这些尸体中,类人生物最多,他们很奇特,身上的鳞甲颜色分多种,有的生物鳞甲是黑色,有的红色,有的金色,有的紫色,好像还有一个是白色;除了这些尸体,这些破碎大陆上,还有无以计数的古怪巨兽尸体,和人类尸体。薛天宇感觉那些古怪巨兽的尸体好像在慢慢变小,不对,不是变小,是在慢慢融化,一部分融入大地之中,一部分融入虚空。虽然变化很小,但是薛天宇还是感觉到这种变化,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在漆黑的虚空中的那些破碎的大陆上,布满了战争的痕迹,其中有三块破碎的大陆最奇特,那三块破碎大陆,每一块都是亚洲板块的两倍多大,而在这三块大陆周围则漂浮着大大小小无数的大陆碎块,那些碎块有的能有那三块的一半大,有的和一座城一样。宛如繁星一样散布在漆黑的虚空之中。而在那三块大陆其中一块大陆上,有一道贯穿了整个破碎大陆的狭长而幽深的裂痕,在裂痕周围全都是残肢断臂,有人类的,有巨人的,有那鳞甲人的,还有各种古怪巨兽的,而从残肢中流出的血液汇成了河流,流向那裂痕之中。这裂痕好像是一道剑痕,这是薛天宇看到这裂痕时脑中闪过的信息,虽然他不相信那是剑痕,他认为没有人能做到,但心底有个声音却告诉他,那就是剑痕,可是那到底是怎么样巨剑,怎样的存在才能劈出那样的裂痕。在离这块被剑痕贯穿的大陆不远处的一块大陆碎片上,此时正在燃着滔天火焰,那恐怖的高温,烧的周围的空间都在不停的坍陷,形成一个个恐怖的漆黑裂痕,那些裂痕不断的修复,又不断的被火焰烧的塌陷。而诡异的是,在那滔天火焰中有上千具尸体完好无损,那些连空间都能烧的坍陷的火焰,居然不能对那些尸体造成伤害。而在那块火焰大陆下方不远处,有一块破碎的大陆,那大陆整个被一片灰雾笼罩着,里面不时的传来惨叫和大笑,听着声音都让人感觉道不寒而栗,。虽然那块大陆没有其他俩块那么让人震撼的感官,但是不知为什么,薛天宇感觉那块大陆比另外两块更恐怖。薛天宇不敢多看了,他发现那些大陆碎片好像能吸人魂魄一般,只看了那么一会,便感到脑袋如针扎一般疼,他赶紧转过目光不再多看。令薛天宇奇怪的是,他站在这半天了,两边人马好像都没有发现在他,感觉他好像不存在一般。没发现正好,自己就可以仔细看看两边都是什么人,他们到底为什么战斗。他发现这两方人马,一边是人类,一边是非人类。离他近一点的人类这边,站在虚空的有一万多人,在这些人前面站着十三个人领头。而另一边的全是非人类,人数是自己这边的两倍还多,站在领头的有三十五人,有十八个是白色鳞甲的类人生物,三个巨人,三只白色的狮子,五只长着三个脑袋狼一样的凶兽;还有两只长相古怪的巨兽,那巨兽长着一对大翅膀,身子和鹰一样,不过长着人头,四只爪子,从长相来看是一男一女,如果不看身体的话,男的英俊潇洒,女的妩媚妖娆,如果只看面貌的话,那真是俊男美女,但是结合身体再看,那直接就倒人胃口了。这时人类这边,一个看起来四十岁左右,身穿灰袍的中年人,冲着对面站在领头位置的白色鳞甲人点了点头,在看到对方也点了点头后,转过身来对一位身穿青袍的儒雅男人说道“音圣,我们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该努力的都努力了,现在就看你了,不管怎么样,我们不能辜负了先辈们的努力。”那音圣点了点头,缓缓道“一切就看天数了,能不能成功,也只有试一试了,也许还有一线希望。”说完后,音圣转身看着身后的虚空,脸色有点迷茫,又有点凝重,他一翻手,不知从哪里取出一支古笛仔细的端看,那眼神充满了希冀和期望。“嗯?那古笛怎么那么眼熟?”看到那古笛时,薛天宇有点疑惑。当薛天宇仔细看清楚后,顿时大吃一惊。他发现那个青袍儒雅男子手里拿的古笛,居然和父母留给自己的一模一样,只是青袍儒雅男子手里的古笛没有裂纹,而他的却有五道裂纹。就在这时薛天宇看到,那叫做音圣的青袍儒雅男子突然看向了他这里,那眼神仿佛洞穿了时间,洞穿了空间一般。薛天宇大惊,看着那双眼睛,薛天宇感觉自己快要陷进去,那就好像一个黑洞一样,在拉扯着自己。顿时薛天宇内心充满了恐惧,渐渐的他坚持不住了,就在薛天宇快要崩溃时,那人突然移开了目光,接着就听那青袍儒雅男子转身对那灰袍人说道“那遗迹上说的很模糊,大概意思就是希望就是那遁去一,只有……”听到那音圣说话,薛天宇也恢复了,他竖起耳朵,想要听清楚他们说什么,可是就在这时,薛天宇感觉到一股无法抗拒的的吸力传来,瞬间就淹没了他。初秋的清晨,当第一缕朝阳撒向大地时,在山东省泰安市一个小区中的一个房间里,床上正躺着一个二十六岁的年青人,此时那年轻人双眼紧闭,眉头紧皱,额头不时冒汗,身体在不安的扭动。突然,你青年一下子睁开双眼,猛地坐了起来大口的喘气。呼哧……呼哧……呼哧……过了好一会,薛天宇终于缓过来了,他无奈叹了一口气道“哎……有做噩梦,这个梦已经连续做了好几天了,每次到最后想听清楚那个音圣说什么,每次都听不到。”薛天宇转身拿起了放在床头的古笛,那古笛和他梦那人拿的一样,唯一不同的就是他的古笛上面有五道裂纹,薛天宇看着手里的古笛发呆。薛天宇,今年26岁,一米八的身高,是中央民族大学高材生,毕业以后就在中央民族乐团上班。薛天宇小时候是个孤儿,后来被一对三十多岁的夫妻收养了,夫妻两因为一次车祸,妻子不能怀孕,两人一直想要一个孩子,所以就收养了薛天宇,薛天宇的名字是这对夫妻取得,丈夫叫薛晨,妻子叫王玥。夫妻两非常疼爱薛天宇,就和亲生儿子一样。薛天宇现在手里拿着的古笛,就是薛晨夫妇留给他的遗物。薛晨夫妇是考古学家,前段时间因为一个任务出了意外,两人不幸遇难,而这只古笛是夫妻两这次在任务中发现的,两人知道儿子喜欢新月,于是就买了回来,准备送给儿子,结果没想到出了意外。这古笛是薛晨夫妇的同事好友姜健带回来的,自从拿到这古笛后,薛天宇就开始做那个怪梦,他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感到很奇怪。他也查找过很多书籍,想要看看这古笛是什么来历,可是什么也查不到,没有一丝结果,最后他询问父母的同事姜健,也没有什么结果,只知道是从秦朝的一个王侯墓中出土的,其他什么信息也没有。嘭嘭嘭……“小宇哥哥,你醒了没有?早饭好了,出来吃饭吧。”这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和一个清脆甜美的声音响起。“啊,我起床了,小茹,我马上就出来。”被声音惊醒后,薛天宇不再多想,放下手中的古笛,飞快的传好了衣服。薛天宇打开门时,看一个青春靓丽的身影正在客厅忙碌着。此时那道身影的主人转过头来看着薛天宇微笑道“小宇哥哥,赶紧去洗漱吧,早饭已经好了,快点啊,我们吃完还要去爬山。”“马上就好”薛天宇答应一声就飞快的冲进卫生间里。听到从卫生间里传出洗脸刷牙的声音,姜小茹笑了笑,转身进了厨房。姜小茹一米六七的身高,不胖不瘦,很苗条,一头乌黑长发,瓜子脸,最迷人的是一双月牙般的眼睛,笑起来就像两轮弯月,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的很可爱,浑身洋溢着青春的气息,总是古灵精怪的。从小就是家长疼老师爱同学喜欢的小公主。到了高中大学,追她的男生特别多。但她从来没有过男朋友,因为在她心里一直记的自己小时候的话,长大了就嫁给小宇哥哥做老婆。现在姜小茹和薛天宇已经订婚了,本来打算这段时间就结婚,但是前几天薛天宇的父母突然遇难,前几天才把后事处理完,最近薛天宇的心情一直不是很好,直到这几天才有所好转,于是两人就商量着今天出去散散心,去爬山,缓解缓解心情,最近太压抑了。出去逛是女孩子最喜欢的,而且还是和自己最爱的人。这不一大早姜小茹就起来做早餐,现在嘴里哼着轻快的小曲,如一只花丛中的蝴蝶一般在客厅忙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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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本:《达卡拉斯战记——种族传说》作者:鬼月简介‬:

“六哥,父亲刚刚才说过不可以偷懒的,被他知道你又要受罚了。”小妹有些犹豫地说到。 “啪。”我弹了个响指指着小妹笑道:“小妹,你别那么死心眼儿好不好,你要懂得劳役结合知道吗?“适当的休息是必要的。”父亲不也常这样说吗?” 不等小妹开口我就继续道:“我们去后山吧!” 小妹一脸为难地说道:“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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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龙族来客“我出发了,你们两不可以偷懒,要勤加练习,特别是你!鬼月,最不让人放心的就是你。”父亲出门前依旧向往常一样,再三叮嘱我和小妹不可以偷懒。我脸上装得很听话,心里却是一百个不愿意的对父亲答到:“放心吧父亲,我一定会好好练习的,绝对不让你失望。”父亲依旧不放心我,他口中“恩”了一声之后转过头对小妹说到:“你要看好你六哥,如果他敢偷懒,等我回来你就告诉我,看我怎么收拾他。”小妹很听话地对父亲点了点头道:“知道父亲,您放心吧,我会看好六哥的。”父亲这才点了点头出了门,又转身对我们再叮嘱了一遍,这才转身将门带上,而后匆忙的消失在早晨暖和的阳光之中。“那么接下来去哪儿呢?”看着父亲越走越远的背影,我右手支撑抚了抚左边脸夹沉思到。“六哥,父亲刚刚才说过不可以偷懒的,被他知道你又要受罚了。”小妹有些犹豫地说到。“啪。”我弹了个响指指着小妹笑道:“小妹,你别那么死心眼儿好不好,你要懂得劳役结合知道吗?“适当的休息是必要的。”父亲不也常这样说吗?”不等小妹开口我就继续道:“我们去后山吧!”小妹一脸为难地说道:“可是……”“哎呀,别可是了,快走吧。”不等小妹说完,我便一把拉住她的手向后山跑去。我名叫鬼月,今年十二岁,我的父亲奴达是魔族大将军,也是我们魔族战士最为尊敬的大人物,而我的母亲则是魔族前宰相的大女儿,照理来说以我这样的身世完全可以和哪些躬亲大臣们一起住在王都的皇室大院,有一幢硕大的房子,还有一个硕大的庭院,再来上十几二十个佣人,每天过着锦衣玉食逍遥快乐的神仙日子。然而事实往往就是不尽人意的,以我这样的身份,如今既然住在一个离王都十万八千里的偏远小镇,家里的屋子充其量比普通人家的屋子多那么一层,别说锦衣玉食,能保证顿顿有肉就很不错了,我现在这身衣服已经是不知道传承了多少代了,我也曾问过父亲为什么不住王都,他却以这里清静为由敷衍我,也罢好在我对这些东西也并不在乎。父亲一共有七个孩子,大哥和二哥现在是父亲手下的一员,分别在魔族皇家警卫队和王下亲卫队就职,三姐已经嫁到了其它城市,我们很少能见到她,四哥几年前外出做生意后,便一直渺无音讯,五姐和我以及小妹一样,都待在家中,唯一与我和小妹不同的是,五姐似乎比我们自由多了,除了做些家务外,便可以自由活动,我和小妹却总要被父亲抓去学习什么格斗技巧,老实说,虽然我们魔族的格斗技巧在四大族之中排名第一,但是我却并不以之为傲,因为我总觉得那些东西抹杀了美好的童年生活。打从我有记忆开始,似乎周围的人都莫名地讨厌我,不,准确的说是都孤立我,从小到大,整个赤血镇的人都没有一个愿意主动和我交谈的,更别说是和我在一起玩,我曾经怀疑是不是我外貌有缺陷,但经过我反复的考察验证,我长的虽然不算太好,但最起码也不至于人见人怕。再后来我又想,是不是我得了什么怪病,但是很明显对于能吃能喝,能玩能睡能打呼的我来说,要说我有病的人才真的应该去看看医生,所以到现在我直接懒得去想为什么,反正对于整天被父亲魔鬼般训练的我来说,根本没有什么时间到镇上去和其他人过多的玩耍。但最让我感到不解的是,就连家里的哥哥姐姐甚至母亲都不愿意和我过多的交流,最好的例子,五姐和母亲常常和小妹有说有笑的,但一见到我笑容立刻变得比哭起来还难看,虽然嘴上说不在乎,但有很多次,我为此独自一人躲在被子里哭泣,我是真的,真的很想像其他人一样和小伙伴们玩耍,很想像他们一样打打闹闹。愿望归愿望,父亲每天都要抓着我练习格斗技巧,就算父亲不在家,我偷偷的跑出去,镇上也不会有人愿意和我玩,所以我的童年几乎可以说是很单调,很凄凉的。不过俗话会所的好,世上没有一个人是孤单的,在我这十二年来的日子里,我有个很棒很棒的伙伴,那就是我的小妹——魔舞姬。小妹比我小了一岁,一头淡蓝色的长发加上一双红宝石般的眼睛,使本来就很漂亮的小妹显得更加的美丽动人。镇上的人都说小妹长大以后会是魔族数一数二的美女,其实事实也是如此,不是我自己夸,整个魔族能和小妹旗鼓相当的“对手”恐怕还没出世呢。从我有记忆开始,小妹总是跟我在一起,虽然镇上有不少男孩子喜欢她,但是大概是出于我的原因,所以也不得不疏远她,当然那是只限于我在的时候,这样一来我总觉得自己成了小妹的负担。在家里,父亲对我管教的特别严厉。在我五岁时,被父亲以身为魔族大将军的孩子,如果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的话,会被人笑死为借口,将我强行带去做什么格斗修行。更糟糕的是,连小妹也因为成天跟我在一起的关系,被父亲强逼上了“贼船”。为了父亲把小妹带上“贼船”的事,我还和父亲赌了好几天的气。其实家里的哥哥姐姐们,想让父亲传授格斗技巧的人多的是,真不明白父亲为什么黑白不分,想学的不教,非要教我这个不想学的。更可悲的是,因为学习格斗技巧的原因,我几乎就没什么出门的机会,所以朋友对我来说简直是遥不可及的。然而对于我来说是残酷的行为,在别人眼里却成了父亲对我的溺爱,五姐在家里总是有一句没一句地显示出对我和父亲的不满,四哥大概也就是因为父亲对我过于溺爱,所以才以做生意为借口离开家后,就再也不回来的吧。话虽如此,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我在格斗方面是一个绝对的天才,父亲每次教我们的技巧我能在很短的时间里就全部搞定,而且我还会偷偷加一些我觉得不错的招试进去,当然不能让那个老顽固,咳咳,对不起,是不能让父亲知道。简单来说,我悲惨的童年生活就是这样过来的,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对于格斗我甚至都已经到一种讨厌的地步,所以每当父亲出远门时,我便绝不放过任何机会偷偷懒,顺便去镇上走走增长一些见识,免得将来成了除了格斗什么都不知道的古代人。三个月后的一天傍晚,我和小妹从后山看完夕阳回来,刚一进家门就……“你们回来啦!”突然间一个陌生少年出现在我门面前,对我和小妹笑到。小妹被他吓了一跳,一个转身躲到我身后。我张开双手挡在他和小妹之间充满敌意的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我家里?”那少年这才恍然大悟地用手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后脑勺,面带歉意的说到:“对不起,吓到你们真不好意思,我叫流,是龙族人,从今天开始我会在你们家里住一段时间,希望你们能接受我这个异族朋友。”我看着面前这个穿着魔族服饰,一头银白色头发,银色眼睛,长得像女子般娇嫩,额头上还有一快呈菱形,黑色水晶般的东西的家伙,一头雾水。这时我身后传来了父亲严厉的叱喝声“鬼月!我走的时候是怎么对你说的?你不听不算,还带上魔舞姬一起偷懒!”我和小妹大吃一惊,转身看着父亲高大威猛的身体吓的发抖。“完了,这次死定了。最对不起的就是小妹,居然把她也给害了。”我心里打着大鼓对自己说到。没想到父亲居然什么也没说,只是“哼”了一声,便走到那个自称为流的家伙旁边转过头对我们说到:“惩罚的事以后再说,今天先为你们介绍一下。”说完他将流推到我们面前道:“他叫流,从今天开始要暂时住在我们家里,你们要好好相处。”随后父亲又将我们介绍给了流,相互介绍完之后便带我们到一起到厨房吃饭。在吃饭时,流告诉我们了很多关于龙族的事。例如,龙族人生活的地方,龙族人的数量等。当我问到他头上的东西是什么时,他笑嘻嘻的告诉我,那东西叫龙魂晶,是龙族人特有的东西,并不想我想的那样是装饰品,而是他们与生俱来的。他还告诉我,龙族战士等级的高低,可以根据额头上龙魂晶的颜色来划分,颜色越多的,就表示等级越高。最高等级的战士额头上的龙魂晶呈称七彩色,但是能达到那个能力的龙族战士,据说数百年来就出现过一位。次日清晨,我和小妹像往常一样,一大早就被父亲无情的从暖和的被窝里抓了出来,生活再次返回到了枯燥的起点。“哎,真是个可怜的孩子,没想到你才来就被父亲拉上“贼船”。”我看着满脸兴奋的流悄悄地对他摇头叹息到。流似乎不太明白的看着我道:“贼船?……哦,你指的是格斗的训练吗?我是自愿来的,能得到奴达将军的亲自传授是一件荣幸的事,怎么能说是上了贼船呢?”我听了之后摇了摇头,轻轻拍拍他的肩膀到:“哎,孩子,祝你好运吧。”虽然说是一起训练,但是流的训练方式似乎和我们有所不同,父亲教给流的格斗技巧我从未见过,似乎也并非我们魔族的格斗技巧,因为我总觉得那些技巧虽然看上去挺华丽,但是如果是和我实际对战起来的话,肯定别指望能伤到我。令我惊讶的是,流那小子居然看的全神贯注,还一个劲儿地猛点头,就差没把“好”字给叫出来了。不过你别说,这小子学的还满快,父亲指导了他几遍之后,他便几乎已经掌握了全部的要领,更让我惊讶的是,这小子练了一上午居然还活蹦乱跳的,真是体力惊人啊!就这样过了一天,第二天一大早,父亲便让我们和流比试。那小子真的很弱,没几下就被我打爬下了。“哎,这个凡人怎么能和天才比呢?父亲还真会挑人选,这摆明是欺负外来人口,典型的种族歧视。”我心里暗自得意。比试过后父亲将我们三人独自分开,要我们做独自练习。谁知道小妹死活都要跟着我,父亲无奈之下只好答应,随后将我们分为两组,每一个月要我们比试一次,输的就要接受惩罚。刚开始每次比试我还是能很轻松的应付,可是随着时间的增长,我越来越觉得吃力,到了之后还差点被迫使出狂化术,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了练习的重要性,在与一个以魔法为长的种族格斗时却差点要使用狂化术才得以获胜,这样的打击对于任何一个魔族战士来说都是一种莫大的耻辱,终于我开始下定决心一定要拼命练习,我要每一次都可以轻松的战胜他。可是流那小子“咬”我“咬”的很紧,每当我自认可以轻松胜他的时候,那小子总会又使出些莫名奇妙的招式,最不可思议的是,他的招式渐渐的呈现出了魔族的特色,攻击力也越来越强,虽然每一次的胜利者一如既往的是我,但每一次比试对我来说都是一种巨大的打击,我开始确信自己根本不是什么天才,甚至可以说是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庸才,因为如果我真的是天才,那么对于眼前这个瘦小的龙族人来说,为何我却总无法向刚开始一样轻松战胜他?由于流的关系渐渐的,我开始听到了父亲对我的赞赏,虽然只是一句简单的“不错,有进步,看来你很用心。”但是对于七年来从未听过任何一句奖励的话的我来说,那是一种很大的支持和肯定,所以那一刻我下定决心总有一天我要成为魔族最强的战士,我要站在魔族战士的巅峰,或许到那时候所有人就都会为我而欢呼。当然,就如我所说,劳役结合是很重要的,每天修炼完后,我们三人都会到后山去轻松一下,流还特地在我们经常看夕阳的地方种上了一棵小树,他说那代表他来过这里的证据,也代表着我们三人的友谊。在我十四岁生日的头一天,流跑到我房间里来找我。聊了一会儿后,流突然对我问到:“鬼月,明天就是你生日了,你想要什么礼物呢?”这小子真有意思,不过说真的,我还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生日礼物呢,但是居然他都问了,我左思右想后,突然有了一个很坏的念头。“我想要……”我一面说着,一面把手指向流。“啊!你想要我?”流惊讶地看着我,急得满脸通红地大叫到。“哈啊!要你?怎么可能!我是说我想你那条项链。”我指着流胸前的那条形状怪异的“米”字型吊坠说到。流叹了口气,显得有些歉意地说到:“对不起啊,但是,这项链我不能给你,这是我的传家宝,从小我就戴着的。”“哈哈,真有意思,你这小子真逗人,放心吧,我是和你开玩笑的,但是我真不知道想要什么,再说了,生日礼物这种东西就不用了,有你这个朋友就是我最好的生日礼物了。”我拍了拍流的肩膀笑到。第二天晚饭后,小妹趁大家不注意,把我叫到了后山的山顶上。“小妹,天要黑了,我们还是回去吧。”我对小妹说到。小妹转过头对我诡异的笑了一下道:“六哥,再等等,马上就到了。”小妹把我带到一棵小树下后要我闭上眼睛,我照做了。不一会儿小妹对我说到:“行了,六哥,你可以睁开眼睛了。”我刚把眼睛睁开,小妹就将双手上捧着的一双血红色的格斗拳套递到我面前,笑嘻嘻的对我说到:“生日快乐,六哥,这是我送你的礼物哦。”我看着小妹手中的拳套大惊道:“小妹,这拳套该不会是赤月魔晶做的吧?”“是啊!怎么?你不喜欢吗?我做了很久的。”小妹看着我有些失望的说到。我连忙接过小妹手中的拳套带在手上,接着转过身背对着小妹搽了搽眼角的泪水说到:“怎么会呢?六哥很喜欢,真的。”小妹高兴的对我说到:“太好了,六哥,我帮它取了个名字,叫赤邪你觉得好不好?”“恩!很好,谢谢你,小妹。”我点了点头,看着双手上这双除大拇指露出一个关节外,其余都露出一个半关节的拳套激动的说到,其实这样的拳套还有一个好处就是不会妨碍到指头的灵活程度。小妹听了之后很高兴的拉着我的手又蹦又跳的下了山。从那以后,我一直都带着“赤邪”,因为对我来说。又过了一年,这天夜里,流把我叫到后院的小树旁。刚开始他说有重要的事要和我说,但当我问他什么事的时候,他却有吱吱呜呜的不肯说。后来他又拉着我陪他聊天,那天我们聊了很久,最后流在房间门口突然对我说:“对不起,鬼月。”“哈啊?对不起?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呢?”我有些惊讶。流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而后他深深地叹了口气“时候不早了,明天不是还要训练吗?别忘了你可是要成为魔族第一勇士的人哦,快去睡吧!”“那是,要是睡眠不足可是没精力训练的,那好我走了,晚安。”“晚安。”那天之后,我一连三天没见到他和父亲,最后实在觉得不对劲,我便拉上小妹出去找他们,谁知道找遍了整个镇子都没能找到。后来我因为生气便跑到流的房间里准备乱搞一通,谁知道到了他的房间我才发现他的房间收拾的很整齐也很干净。“哇,这小子居然这么爱干净喝!这么说来,确实这些年来他都不让别人进他的房间,收拾的这么整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个女孩子住在这呢,难道他有洁癖?可是看他平时和我们玩的那么疯,怎么看也不像有洁癖的人啊!”我一面打量着房间一面自言自语。突然间我看到他的床上有一张折的很整齐的纸,向上的一面用魔族文字歪歪斜斜地写着“给最好的朋友鬼月和魔舞姬”的字样。后来我把小妹叫来,两人一起将纸打开,只见上面同样是歪歪斜斜的魔族文字写到鬼月,魔舞姬: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因为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和你们说关于我要离开的事。这三年来谢谢你们的照顾,是你们让我有这么好的回忆,也谢谢你们能够接受我这个异族朋友。说实话,其实我以前一直都是自己和自己玩,没有朋友的日子真的很痛苦,谢谢你们成为我的朋友,真的非常感谢。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很想和你们一起生活。但是我却身不由己,希望你们能够体谅我。将来我一定会回来看望你们的,我只希望到时候你们还能承认我这个异族朋友。你们永远的朋友——流我看完之后,独自一个人跑到流种小树的地方,看着那棵流着泪大叫到:“流是笨蛋,为什么你不告诉我?为什么你要自己一人偷偷的走了,你知不知道,其实我和你一样,从小到大,你是我唯一一个真正的朋友。”断了断我看着远方大叫到:“一定要回来啊,我在这里等着你。”夕阳西下,只有我的声音在山谷中远远的回荡着,慢慢的,慢慢的消失在夕阳的余光下……

五本不出名却万分好看的玄幻小说(五本质量超高的东方玄幻小说)(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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