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没有参加过小家族的清明扫墓了,在父亲的诚恳劝说下,我暂且把以往的介怀放下,响应他作为祭祖召集人的号召,一大早便从工作地小县城赶回老家,现在小编就来说说关于清明前后家里不能做什么事?下面内容希望能帮助到你,我们来一起看看吧!

清明前后家里不能做什么事(清明日农村家族暗斗的那些事)

清明前后家里不能做什么事

很多年没有参加过小家族的清明扫墓了,在父亲的诚恳劝说下,我暂且把以往的介怀放下,响应他作为祭祖召集人的号召,一大早便从工作地小县城赶回老家。

自从堂伯前年去世后,父亲便是余下九个堂兄弟中年龄最长之人。父亲连续多年对家族事务基本不闻不问之后,今年终于站了出来,再一次作出努力,试图把大家重新凝聚起来,或者说试图把我们家再一次融进家族之中。

父亲49年出生,68岁,乡村退休教师,在老家半农半教度过了他所有的热血青春和辛劳壮年,以微薄的工资收入和一个农村额外劳动力的产出,经过数十年的勤俭积累之后,让我们家成了众人心目中的殷实之家。

刚进家门,父亲就拖着我往祖屋方向走,说是几个叔伯已经在等我了。我有些奇怪,不用那么急吧,之前约定好的出发时间不是还没到吗,干嘛那么着急?父亲说今天要祭扫的祖茔很多,大家担心一天时间忙不过来,几个堂叔不见得会遵守约定的时间,不过已经嘱咐他们一定要等我才能出发。

我们村建村立寨400余年,祖先繁衍了17代后人,目前村族分为三大支系,我们小家族又是其中一个支系下面的小支脉。曾曾祖以上的列祖列宗由支系或村族共同祭扫,各支脉小家族则负责祭扫各自的祖坟。

和父亲赶到祖屋时,庭院冷寂,人影全无,想象中叔侄兄弟相见的热闹场面没有发生,厨房独自忙活的婶娘回答说大家已经出发了。

我无奈苦笑,按照以往种种推测,不会是堂叔们又要给我难看了吧?

父子两人迅速走出祖屋,往村边道路追了过去。父亲的腿有痛风,看到他在前面一瘸一拐的快步行走,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穿行过水泥巷道和一间间紧挨的新旧农舍,热情问候了沿路的村民。村边田野空旷,村道远伸,人们行色匆匆,三三两两往来,却没有家族大队人马的熟悉身影;远处的山边岭脚,有人在影影绰绰地活动,鞭炮不时响起,烟雾滚滚腾空,各色纸幡飘扬在绿色植被中,异常突兀地标注了故去之人坟丘的所在。

父亲注意到我脸上的不快,只能不停地解释-----“算了,这帮堂弟侄儿都是粗人,没有明确的时间概念,不要和他们计较太多。”

我正视父亲,“爸,你别说了。你特别交代过的事情,他们即使是提前出发,起码也要打个电话通知我们吧?难道打电话告知从外地刚刚赶到家的侄儿很难吗?”

想到以前我们受到类似的冷遇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忽然就有些意兴阑珊-------牟然回来参与家族活动,他们还是不待见我,是不是我想多了?

记得小时候,祖母、母亲常常被几个叔婆、婶娘孤立,隔三差五地争吵内斗;至于父亲,更是被他几个堂兄弟们各种疏离作弄,一些重大的农村人情来往和红白喜事常常无人通知到我们家。我们兄弟姐妹四人,印象中更是时常被长辈勒令只能在家周边转悠,禁止外出独自玩耍-----当年父母的严词让我们不爽也不解,直到我有了小孩以后,才更加理解他们的苦心。以前农村穷,小孩烂命贱如小狗小猫,疏于管护间说不定就残了或没了!!!

比如,我左耳听力从五岁时开始就弱于常人,差点通不过高考体检,是大伯留给我一生的印记。我从来就不是熊孩子,那天晒谷坪没有我家大人在场,堂伯突然就对我脸颊太阳穴位置给了一巴掌。我永远忘不了他扬手时的满脸胡渣和狰狞狠戾。

印象中祖母温婉慈祥,不善言辞,在几个妯娌中最是委曲求全。但母亲是强势的农村妇女,认死理,有着寸土不让的意志,曾经为了前言我挨打的事提了菜刀去猛踹大伯家的大门……

从小见惯了本应是最亲近之人的相互间算计、辱骂、孤立和明争暗斗,长大成人后,主观上扩大了对农村亲属圈中人性阴暗面的定性,有段时间甚至想过如果有一天父母不在了,我将不再和这个村庄有任何联系--------我在回忆体散文《牛坡村的前世今生》中,便提出了一个观点:我们乡干部,要做的就是帮助村民抑制人性里的阴暗面,弘扬他们内心的正能量。

我叹了一口气,示意父亲无需解释了,拿出手机,借着问要电话号码的理由,通过非常“曲折”的途径,不动声色地将我们父子的遭遇通过若干个渠道传递了出去。最后,从一个非常公道正派的祠堂管事人手里要到了某个堂叔的电话。

最后一个电话接通,我平静地问:“叔,你们在哪?为什么不等我?”

六叔的声音有些迟疑,吞吞吐吐中忽然就加大了声音,“我们大家商量以后,乘着等你回来的时间,先去较近的大哥处飘青......”,然后交代了一个地名,让我自己步行赶过去。

他口中的大哥,就是前年去世的堂伯。

我挂了电话,让父亲先回去组织后勤事务,自己则朝着约好的地点快步赶了过去。十多分钟以后,终于大汗淋漓地追上了众人。见面时,几个叔叔神情尴尬,倒是一群十几二十出头的堂弟目光纯净,态度热情,让我之前的不快慢慢褪去,决定单方面选择相信他们没有任何小心思。

我曾曾祖、曾祖一脉单传,祖父五兄弟,父亲堂兄弟10人。祖父、父亲和我都是长房,而我则与满叔年龄相仿,兄妹四人、堂弟堂妹数十人,在同辈中年纪最长。我们祖孙三代都在村里出生、成长,然后通过读书走出去,顺利进入了体制,是村族很多人眼里的“贵人”。

曾祖虽是一介旧时农民,但很有眼光和胸怀,在解放前就坚定地培养了我祖父,成就了祖父这个家族中的第一代读书人。祖父天资聪颖,桂林师范学院中文系本科毕业,是全村近代史上第一个从现代教育体系毕业的普通高校大学生。

祖父五兄弟早早分家,其余四人在家务农。他本人常年外出读书、工作,祖母则独自在家种田,抚养双亲和幼弟(老五)。两位老人家非常不容易,可以说经历了他们那代人所经历过的所有艰难困苦,如小孩早夭,如三年自然灾害,如长时间的坎坷岁月等等。他们一共生了五个孩子,其中老大是男孩,产时早夭;老二是男孩,五岁早夭;老三是女孩,7岁早夭;父亲是老四;老五是善良温柔的姑姑,还是姑娘时变着法子弄来各种野果给我们兄妹,嫁过邻村后得了白血病不治,死时未满25岁。

于是,我父亲便成了祖父存世的唯一血脉。老一辈人在农村如果没有兄弟姐妹帮衬,特别是物质匮乏的困难年代,或多或少会遭受其他村民的日常欺凌,甚至更多会来自身边的亲近之人----这里就不想再赘笔了。

我们兄妹四人是祖母带大的。印象中,父母外出干活或忙于其它生计时,祖母便时常静坐屋角发呆,然后泪眼昏花,再然后小声哽咽啜泣。我们兄妹几个早慧,每当发现祖母不对劲时,总是一起上前紧紧抱住老人家,直到她情绪恢复平静。

父亲常说,你奶奶最喜欢孩子了,一向非常纵容你们。现在回想起来,祖母那时候必定是沉浸往事之中,想念她那几个早逝的儿女,我那几位本应与父亲在世间一起打拼一起扶持的亲伯伯和姑妈、姑姑......然后,老人家便把她缺失的爱全部倾注到我们兄妹四人身上。

祖父大学毕业后不久迎来解放,然后经历了四清、三年自然灾害、反右、文革等政治运动,养成谨小慎微的习惯,直至80年代初退休,然后回到老家终老。

后来,父亲和我无数次探讨祖父在每次人生转折点上的选择,皆是叹息不已。如果老人家年轻时有一颗足够强大的心,他的人生必定更加辉煌。而父亲,从孩童开始便伴随祖父在外学习生活多年,曾经的城二代,或许也会有更美好的人生。

每当看到当代量子力学的多维时空假说时,我便时常祈望,或许在另外一个时空,祖父那么聪慧优秀的一个人,一定会在属于他的大时代中璀璨发光。

某次我反问父亲-------如果当时祖父选择了另外的道路,还会有你和这个家吗?父亲嘿嘿干笑不语。

父亲在村上同龄人中也算是极为优秀了,在上世纪中期上山下乡的时代大潮中回到家乡当知青,然后结婚生子。在他28岁(?)那年,在公社一处水利工地作总务时,迎来了1977年全国首次高考。高考前一个月,祖父从外地急匆匆赶回村里面,亲临工地硬生生把他拖回家中复习迎考,其时,我最小的妹妹刚刚出世。然后,父亲考上了我们临县一所师范学校,就此跳出了农门,成为村里同龄人中公认的“最有出息的人”。

此后,我们祖坟只保佑长房出人才的传言开始在村族中流行。村族目睹了我祖父、父亲的读书出路以后,在我还年幼时,就迫不及待地将目光凝聚到我身上,恨不得我快快成长,以便证实这个风水流言。我在村小上学时成绩一直表现极好,惹得很多老人常常在大众广庭之下极尽美言夸奖。当时,看到小伙伴们在一边怏怏垂头的样子,我只有飘飘然,丝毫没有意识到他们此后对我的逐渐疏离。

也有“热心人”戏虐的话语传进我幼小的耳朵。比如,“这家人出人才是出了,但兄弟阋墙,妯娌不和,永远争吵内斗。”,“他们家的祖坟好是好了,但事不过三,应该到了第四代就不行了吧?”

后来,弟弟早婚,十七岁当爹。两个亲侄儿继承了亲爹所有的优点和缺点,聪明伶俐,高大帅气,然却无心读书,一个初中毕业,一个初中辍学,和村里同龄人一般无二,早早就出外打工了。

于是,人们再次纷纷议论-------你看,我们说对了吧!类似的话语传到我耳朵中,妻子听说后呵呵一笑---------让他们说去,你才是长房,我们的儿子才是长房,懂吗?

从祖父第一代读书人算起,到我儿子是第四代。得益于严厉的家教和相对良好的培养资源,儿子的表现目前尚可。希望他加强自律,提高成才的可能。

家族往事,风水乎?人性乎?

我上高中那会,二叔公、三叔公、四叔公组织大家碰头议事,要求搬迁某只祖坟。其时祖父还健在,听到消息后便从外地急匆匆地赶回家中。

老人家全程很无奈。

父亲后来解释说,你祖父太了解他的几个老弟了,根本无法阻拦。因为大家私底下都认为,五兄弟中只有老大得到祖宗保佑,心里不平衡,非要扒了某只祖坟不可。

当时我忍不住回了句---这不是人们常说的“儿孙无计挖祖坟”吗?

“儿孙无计挖祖坟”,大意就是农村的子孙后代穷困潦倒但不思进取,认为是祖宗葬地风水不好,没有护佑大家大富大贵,结果就三天两头迁祖,期盼找到一口风水宝地,然后在家里面躺着就能发大财。

父亲强令弟弟不得参与,并放话谁挖祖坟谁负责,这事与咱们家无关。然而,多年以后,我还是知道了弟弟背着我们偷偷参加了这次迁祖活动的事,他甚至连份子钱都是骗父亲要的。弟弟其实智商很高,有一颗七窍玲珑心,但很早就因赌博和早恋原因辍学了。

后来查探清楚是好几个叔伯叫他一起去的,劝说的话语大意是:“这只祖坟只保佑你大哥,你又不是长房,别听你爸的,跟大家去迁祖吧,对你绝对有好处!”

弟弟啊,你当时那么小就有想法了!?我只能原谅弟弟,因为他是我的亲弟弟,以后将与我并肩应对所有困难不测的人。经过岁月的沉淀和打磨,今天的弟弟已经成熟,日益变得中正平和,后来在我最困难、事业遇到最大打击的某段时期,毫不含糊地出手解决了问题。

......

一行人乘坐摩托车浩浩荡荡地来到第二站xxx山,距村很远的一座高山。山顶稍下有一口远近有名的蝴蝶地,我的曾曾祖母就长眠于此。据村族传言,我家族中三代长房之所以读书通达出人才,看来主要是靠这口蝴蝶地的龙脉护佑了。站在这里,似乎我的身份、地位和命运与山麓前方那只祖坟产生了冥冥中的联系,不知不觉间和堂弟们便少了戏虐,多了庄重。

放眼望去,农业产业化进程几乎覆盖了老家农村的每个角落,偏远如这里的所在,竟然从山脚到山腰都种满了水果,还开辟了运输肥料的专用机耕路。

我们的摩托车群攀爬到接近山顶位置路的尽头以后,前方便是需要双脚攀爬的更高的所在。山脊山麓到处荒草凄迷,遮掩着散乱的嶙峋怪石,前往祖茔的小路已经迷失不见,处处坎坷不平。我多年没有再来到这里参加家族祭祖,只能跟在众人身后尴尬地掩饰,深一脚浅一脚气喘吁吁地探索前行,不知不觉间落到了队伍的最后。

因带路的几个堂叔不时修正路线,给大家带来了临时歇息的福利。其间,一直和我作伴的小堂弟聊着聊着,忽然不经意地说道:“大哥,你应该知道路吧?出发前四叔公特别交代说让我们跟着你走......”他很小就跟随父母外出打工,今年是第一次回来参加家族集体祭祖。

我几十年没有来过这里了!我怎么知道路怎么走?

侧脸打量堂弟,见他神态恭敬,目光平静,笑容自然。我判断他是无意的,应该还不懂得老一辈的心思。

四叔公是祖父五兄弟中硕果仅存的遗老,已经长时间卧病在床。前段时间我利用周末专门回村看望他,当时就感觉到老人家的话语变得阴阳怪气,不再带有一丝记忆中的慈祥。是我阅历渐长听出了他的话中话,还是老人近期才开始对我不满?或者是我内心多年排斥这个家族,便招来长辈的排斥?

四叔公是嫌弃我多年清明没有回家参与集体祭祖吗?问题是每年清明时,叔伯们都是各家各户单独行动,什么时候主动叫上我们父子一起来这里给曾曾祖母扫墓?

即使之前我年轻不懂事,可今天毕竟回来了,主动融入了家族,参与了家族的重大活动。作为老一辈,难道不该欣慰吗,出口就是讥讽打击------让淳朴或不淳朴的堂弟们跟着我走,让我出丑是吧?

我呵呵一笑.,“小时候来过多次,勉强还记得路,就是有些模糊,跟着前面他们走就是了。”

几个堂叔常年在家,据说年年前来扫墓,不也同样记不清前往墓地的路线吗?

......

临近尾声,祭扫我爷爷的坟墓时,八叔冲着几个堂弟发话了,“你们听着,这就是你们的大伯公,以前就是你们爷爷们四兄弟卖田卖地供他读书的......巴拉巴拉巴拉。”

“这样啊!?”--------堂弟们吃了一惊,似乎是第一次听说这样的事。

这话不对!我反应过来,这不是说我家这一脉欠着另外四家吗?

我放下镰刀,停止割草,似笑非笑看向八叔。八叔眼神阴郁,佝偻着身子蹲坐一旁,显得瘦小猥琐,还在大声指挥堂弟们忙活。

“这话不对,八叔!据我所知,我爷爷读书时已经和二叔公、三叔公、四叔公分家,同时还负责赡养曾祖、曾祖母和你爸。我爷爷以前很想学医,但学费太贵读不起医学。当时国民政府只减免师范专业的学费,为了省钱他只能选择师范。如果几个兄弟都卖田地供应他读书的话,他肯定能选上自己心仪的医学专业。以前家里面很穷,就算是去桂林读师范,他和奶奶还是借了很多钱,后来这些钱都是我爷爷、我奶奶自己还的,没有分摊到另外四个叔公人头上。因为五兄弟已经分了家,就算是卖田卖地,卖的也是我爷爷奶奶自己的田地。而且,当时五叔公年纪还小,比我爸大不了几岁,你回去问问五叔婆,五叔公小时候上学和后来结婚的钱都是谁出的?是我爷爷出的!”

八叔是五叔公的二儿子,听我反驳后不再说话,脸色变得彤红,随手拿起一把镰刀,一下一下地钉砍地面。场面沉寂下来,一群堂弟们看着我若有所思,有人眼神清澈有人眼神游离。

看到效果初步实现,我接着说到:“比如我和我弟,如果当年他能静心读书,小小年纪不去赌钱,不去撩妹,只要他能在课堂里面坚持下来然后上高中上大学,我爸必定会想尽一切办法供他读书,今天他也就不会非得要背井离乡去广东打工。当然,目前尽管他两公婆很辛苦,但他们的收入是我们四兄妹中最高的。”

“据我爷爷说,他们五兄弟中,三叔公是最聪明的,他的毛笔字写得最漂亮,但他结婚以后舍不得家中的三叔婆,后来就干脆赖在家里面,任凭曾祖怎么打骂都不肯去学校,所以只剩下我爷爷一个人读书......”

大家看向三叔公的两个孙子,发出一阵会心的哄笑。两个堂弟也跟着呵呵傻笑,脸色有些郝然。

......

等到祭扫了全部祖茔以后,众人回到家中时,时间已经到了下午五点多钟,后勤组已准备好了若干桌酒席。

因为今年回来祭祖的堂叔堂弟不多,家族成年男丁便全部挤在主桌。

开饭前,先是父亲以召集人身份口头汇报了本次祭祖活动的经费开支情况;然后,当过村干部的五叔让我作为在场第二代的老大讲几句话。

五叔权谋心思很重,我看不明白他。十余年前我奶奶过世时他当丧事总管,他的团队多预算了近一半的酒席,接待组多次慢待我家主要的直系外戚贵客,让我家平白耗费了开支,平添了恩怨笑话,与他之前担任其他历次白事总管时的严谨作风极不一致。后来一些留言陆续流传出来,说是此人暗中搞鬼作弄,将我们小家族的纷争剧斗大白于村族面前。自此以后,两家的矛盾摆上了桌面,双方冷战了十年有余。如果不是这次父亲委曲求全,或者双方老死不相来往的状态会持续下去。

我理解父亲的良苦用心。大家今天能坐在一起举杯、出力,即使往事有痕,即使各怀心思,都不是事物发展的主流,必须要让它过去!家族要朝向实质性的团结和谐方向发展,这个清明日应该就是一个好的开始。

桌上的堂叔们头发斑白,多数正在老去;堂弟们体魄健壮,朝气蓬勃,神采桀骜飞扬。以后的日子,该是我们这辈人登上舞台话事的时候了。

想起国内一位诺奖文坛宗师,他的很多文章有意无意撕开了城乡人们“淳朴、善良”的面纱,揭露甚至是夸大了人性中的阴暗丑陋。因此,很多人不喜欢他,我也不喜欢,但我理解他。宗师成长时所经历的,我未必全部经历过;但他能看透的,我同样已看透。农村是个相对封闭和传统的社会小圈子,血缘、亲情和相同的生存空间让人们凝聚抱团,也让人们相互排斥,其中有美好的,也必然有阴暗和丑陋。

祖辈、父辈的相互争斗打压,曾经让我无奈和逃避多年。今天,长辈们惯有的杂音还在,但作为新生代的堂弟们已经长大成人。

他们比父辈走出去的范围更广、接触的人和事更多、看到的世界更远更大,自然而然地展现了一丝有别于长辈的自信和大度,充满了可塑性,让我看到了家族朝向更加团结、凝聚的希望所在。

突然间,我做了一个决定,决心带个头,负起一些责任。

因为,前面站着十几二十个堂弟,他们已成人或即将成人,他们的未来需要引导。而未来,是属于我们的。

“好吧,我就诚惶诚恐地讲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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