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宅门》里笑着出生,从未“软”过的七爷白景琦,他的一生便是一部“传奇史”,惊心动魄又精彩无限,正如他自己在57岁时立下的遗嘱所总结出的那样:

我,白景琦,生于光绪六年,自幼顽劣,不服管教,闹私塾,打兄弟,毁老师,无恶不作。长大成人更肆无忌惮,与私家女私订终身,杀德国兵,交日本朋友,终被慈母大人赶出家门,从此闯荡江湖,独创家业。一泡屎骗了两千银子,收了沿河二十八坊,独创泷胶、保生、九宝、七秀三十二张秘方,济世救民,兴家旺族。

为九红,我坐过督军的大牢;为槐花,坐过民国的监狱;为香秀,得罪过全家老少。越不叫我干什么,我偏要干什么!除了我妈,我没向谁低过头,没向谁弯过腰!

……

大宅门白景琦说有两种债不能欠(白景琦坚决要娶四太太并扶正房)(1)

白景琦一生娶了四位太太,从第一任黄春两人的青梅竹马,第二任“花姐”的风尘女子杨九红,第三任母亲白文氏身边的丫头槐花,在她临终时被指给了景琦,第四任母亲身边抱狗的丫头香秀,与景琦相差三十多岁,不顾家族众人反对坚决要娶她为妻,直接扶为正房太太。

纵观白景琦的一生和他四位太太在他人生中的影响,他在五十多岁时坚决要娶香秀为妻,我认为他这个决定太对了。看了香秀,才发现她和景琦的娘,白家掌事二老太白文氏的性格太像了。

白文氏身边的爱狗,应该算是香秀与白家缘份的“红绳”,爱狗一见香秀便往她身上跳,非要她抱,白文氏正寻一个可心的抱狗丫头,这就是缘份。

白文氏花五百大洋买来的香秀,却被太监王喜光只用去五十,私吞了九成。

到了白家的香秀,老太太喜欢,只让她跟在身边抱狗,其它活啥也不让做,还特别厚待她,一方面是因为爱狗,另一方面是香秀的机灵。

大宅门白景琦说有两种债不能欠(白景琦坚决要娶四太太并扶正房)(2)

香秀性格上的“泼辣”在原著里,作者郭宝昌用了几个情节来描写:

1、二姨太杨九红发难于三姨太槐花时,香秀气不过杨九红的强势,槐花的软弱,为槐花打抱不平,直接无惧地顶撞杨九红。

2、在二姨太、三姨太都外出进药材时,香秀趁机博得七爷白景琦的宠爱,来了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3、香秀在白景琦面前欲拒还迎、以退为进回了娘家,实则是为进白家要“扶正”做“精神搏斗”。

4、白景琦因王喜光的陷害被关了大狱,香秀贿赂各位狱爷进大狱里照顾景琦,并和他一起在大狱里过了一夜,可轮到杨九红想进狱探视时,怎么也不让进。

5、王喜光让各媒体抹黑白景琦,想讹白家一笔钱,拿钱消灾,可香秀却不动声色地把一切摆平,让王喜光改口给媒体为景琦正名,反过来,王喜光却在香秀这儿一个子儿的好处都没捞到。

6、日本鬼子进了北平,围住了白家,百草厅无奈全部停业,日本人想尽办法要白景琦交出秘方,他被监视无法行动,只有将此重担托付给太太香秀,将所有秘方送到娘家乡下母亲那儿藏好,得以躲过此劫。

7、香秀和白景琦后来一起加入了共产党,将白家祖传药材秘方捐给国家。

大宅门白景琦说有两种债不能欠(白景琦坚决要娶四太太并扶正房)(3)

大太太黄春随着老太太白文氏一起去世,三姨太槐花被二姨太杨九红气得上梁自尽,二姨太杨九红一生都未得白家许可进入家门,母女一生都未得相认,含恨而终,唯有香秀,这个四房又是正房的太太,一直陪在白景琦身边,照顾他,守着白家的子孙,坚定地跟着白景琦,向前走,向着光明,硬气地走下去。

香秀与老太太白文氏相像的地方,两人都一样的灵气,一样的做事有魄力,不惧威胁与恐吓,办事有方法不冒进,知进退。

香秀与白景琦一生未有所出,只能买来一孩子作为养子,可当养子李天意长大成人以后,上了大学,接受了新思想的教育,便开始无比仇恨这种封建礼教之下的大宅门,这种大家族思想的禁锢让李天意反感,并拒绝作为香秀的继承人,包括财产。

李天意认回亲生父母并与香秀决裂,实际上是代表着封建社会的瓦解与思想的崩塌,在新一代成长起来的新青年面前不堪一击,外表辉煌强盛之下,是早已腐朽溃烂的中空,分崩离析,只是时间的早晚与最后一根稻草轻轻触碰而已。

大宅门白景琦说有两种债不能欠(白景琦坚决要娶四太太并扶正房)(4)

从白萌堂算起,白氏大宅门“不分家”的规矩,到第二代白文氏,第三代白景琦,再到第四代“敬”字辈开始分家,第五代“占”字辈闹革命,大宅门式的大家族,百年老字号“百草厅”,都将消失在历史的长河里,迎来的是新的局面,新的气象。

白家所奠定的百年基业,白家几代人所挣下的巨额财产,最后,在子孙们各自的经历与选择中,变得四分五裂,白家几代的沉浮,让白景琦作出了最终的选择,所有财产捐给“故宫”。

不同的时代,造就不同的命运。

香秀的命运跟时代是共进退的,她生得一个好脑子,嫁了一个硬汉子,却一生无儿无女,又赶上了时代的巨大变迁,若她回到老太太白文氏的时候,或许凭借她的才能,又将会是另一个“白文氏”,将“百草厅”名扬四海。

大宅门白景琦说有两种债不能欠(白景琦坚决要娶四太太并扶正房)(5)

可是,对于现实的香秀来说,幸,又不幸。

幸的是,她嫁对了人,走对了路;不幸的是,养子与其决裂,丈夫比他大三十多岁,最后也落得个孤家寡人,凄楚地过完最后的日子。

大宅门,终将在记忆中变得模糊,那些年的风光岁月,也终像一场梦,起起落落地过完了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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