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8年冬,安徽小岗村18位农民以“托孤”方式,冒险在土地承包责任书上按下鲜红的手印,实施了农业“大包干”,从而拉开了中国农村改革的序幕随后包产到户和分田单干开始在全国农村推行1979年,我老家先是实行了一年的分田到组,即把过去的生产队按主要姓氏分成了两个组试行,现在小编就来说说关于包产到户是什么时间开始的?下面内容希望能帮助到你,我们来一起看看吧!

包产到户是什么时间开始的(那些年那些事)

包产到户是什么时间开始的

1978年冬,安徽小岗村18位农民以“托孤”方式,冒险在土地承包责任书上按下鲜红的手印,实施了农业“大包干”,从而拉开了中国农村改革的序幕。随后包产到户和分田单干开始在全国农村推行。1979年,我老家先是实行了一年的分田到组,即把过去的生产队按主要姓氏分成了两个组试行。

1980年,开始了全面的包产到户。“抓阄”成了当时的热词。不管是土地还是牲口及农机具,都采取这个方式。先是分地。把生产队上的田地按生地、熟地、产量高的、产量低的搭配开,按人口平均,这个时候我家人多的好处便显现了出来,人多地多,对农民来说,大好事啊。

那个时候二姐刚刚高中毕业,是家里的文化人,抓阄这事儿就理所当然地落在她身上了。这事儿说起来还特别有戏剧性。

分田抓阄的时候二姐第一把就抓到了四大块将近10亩的优质良田,把父母欢喜得不得了,队上的人也都很羡慕,说二姐手气好。可以说这10亩地奠定了我家时来运转的基础。

田地分完了,接着就要对骡、马、牛及农机具进行分配。这次二姐没能延续她的好手气,因为她抓到了一头高大威武、年轻力壮但桀骜不驯的骡子。当看到这一结果的时候,大家都笑了,父亲却板起了脸。因为这头骡子虽然已经4岁,正是拉车犁地出力气的时候,但是性子飚烈,连很多“车把式”都拿它毫无办法,无法驯服,生产队就只能白养着它。而我父亲年轻时因身体疾病不能做重体力活只能当了一名放羊的“羊倌”,很少使过骡、马这些大牲口,如今又该如何应对呢?

看着骡子好吃好喝还不干活,父亲整天闷闷不乐,经常发牢骚,说还不如抽头驴或者牛,至少是能干活啊。那段时间如果必须要使牲口下地,就借用邻居家的。

但是这也不是个长久之计啊。于是就有了后面的意外之喜。

有一次周末趁大哥及两个弟弟都在家,父亲和大哥商量着把这头养精蓄锐了很久的骡子套上去犁地。几个人小心翼翼地把骡子牵出来,上好镲子,它居然没有丝毫的反抗和不愿意,家人喜出望外,但还是非常忐忑地下了地。套上犁,父亲扶犁,大哥在前面牵着走,真是奇了!这头骡子体能超强,一个下午下来父亲和大哥已经累得筋疲力尽,这头骡子连汗都不曾出,而且还特别温顺,除了对犁地这新鲜活儿不熟悉,需要人牵着之外,其它没有半点的不痛快,要知道它可是从来没有下过地啊!这又成了当时人们议论不绝的事。

父亲脸上终于露出了喜悦之情。我觉得这就是缘分,人与动物之间、人与自然之间的缘分。

这头骡子虽然好使,但是显得势单力薄。在1980年代,农民种地还主要靠人力和这些牲口,我老家地又多,大量的农活仅靠这一头骡子是不行的。于是母亲回到娘家,在舅舅的帮助下,花了不多的钱买回了一匹大白马,虽然这匹马年龄有点大,但是母亲看中的是这是一匹怀着孕的马。不久一匹欢奔乱跳的小马驹就出世了,从此这两匹马一头骡子就成了父亲的好帮手和好伙伴,父亲把它们喜欢得不得了,精心地伺候着,也默默地和它们做着无声的交流。在我上大学之后有一年回家不见了那匹大白马,才知道因为它年龄大了,虽说好几年已经不下地了,但是总不能看着它倒在家人的面前,于是便把它卖了,据说父亲当时难过得落了泪。

有一次我家的这头骡子生病了,父亲牵到兽医站治病,一连好几天父亲都没回家,后来大哥去看望,父亲愁眉苦脸地说一直不见好,而且强心针都打了好几支。在大哥的提醒下,父亲连夜赶回来,好像是用了一个什么土法子,这头骡子最终还是得救了。我常常感动于这种人与动物之间最自然最原始的感情。

分田单干的第一年,我家就打了一个翻身仗。

在我的老家,主要粮食作物是小麦和水稻。80年代之前的农村,种地的理念还比较落后,对于种子的筛选大多都是采用把上一年长势好的粮食留下来,在来年春天组织社员特别是妇女孩子们进行手工分捡,把里面的杂、瘪的捡出去,留下好的作为种子。我小时候就做过这样的事,因为可以挣一点工分。

这个时候就要说一下,母亲坚持让孩子们读书上学的远见卓识,知识的力量在这个时候发挥出了它的价值。

分田单干的第一年,家家户户都在照例按照传统的方式筛选着种子,我大哥却来到了县城的种子公司,经过一番咨询之后买回了小麦种子,叫什么名子我忘了。当麦子拔节抽穗的时候,让所有村民见识到了优良品种的厉害之处。首先是特别的纯正,没有一棵杂草和不同品种的麦子,还特别抗倒伏,一场风雨过后旁边的庄稼都成片地倒下,而我家的这四大块田里的麦子,一眼看过去依然是挺拔飞扬,这片田地就成了当年的示范田。

麦子快成熟的时候,那些种地的行家里手们便不约而同地蹲在我家田埂上,通过麦穗的饱满程度和颗粒数估算着当年的收成,他们都非常惊奇麦子还可以长得这么好,还有很多人提前找我父亲预定为下一年的种子。

当年就是一个大丰收,亩产达到了1000斤。当一袋袋的粮食码成小山的时候,我们全家都感到了无比的幸福,特别是母亲,更是感慨万分,因为几十年来,她每年都会重复做的一件事,就是借粮食、借粮食、借粮食,但是,就从那年开始,就再也不用借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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