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先森乐队在哪里 鹿先森乐队矫情但不拧巴(1)

✍️ 编 辑 /三水 出 品 / 自由气质

“远离不是逃离,而是让自己更清醒。毕竟一直保持清醒是很难的事,但应该努力试一试。”——鹿先森主唱倍倍

很多人知道鹿先森,是从《春风十里》开始的。

但更多人关注到鹿先森,是在去年《乐队的夏天》第一季的现场:这个成立第四年便在众多乐队心中的殿堂、巅峰级场地“北京工人体育场”举办了演唱会的乐队,出师不利,一首成名曲却成了不少摇滚乐队争相吐槽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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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一不小心,这首尽管可以引发万人大合唱的《春风十里》成了某个圈子当中鄙视链的底端。随时而来的连锁反应也持续了许久——

《春风十里》的火,运气成分太大了……

歌词里处处都是各种矫揉造作……

他们的歌既不摇滚,也不民谣……

一帮“业余”的人玩音乐,注定普普通通……

过了这么多年,他们还在自己的舒适区……

对于音乐的喜好和评价,从来都是每个人的自由,但对于当事人而言,我相信但凡有点情商的人都深知这些外界的评价。当年从《乐队的夏天》舞台上走下来后的鹿先森或许有些意外,一些失落,但对他们的影响或许并没有那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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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唱倍倍曾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我要是不爱自己,我都活不到今天。

他理解的爱自己,有两个维度——

一个是爱自己的肉体,比如健康、外表、妆容、发量、皮肤,以及视野、价值观、个人修养这一类的维度,就是让自己的身体保持健康的状态,让自己的谈吐行为令自己满意的同时,也让别人舒服,我觉得这是爱自己的一种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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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维度呢,是在一些大的人生选择上坚持自己的想法。我觉得只要下了决定之后真正地为之努力。即使没有达成,也虽败犹荣,可以坦然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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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唱倍倍,这个郑州出生,长在拉萨和南京的文艺青年,曾是“南无乐队”的鼓手,南无也是一支标准的校园乐队,只是一种最原始的对乐器、音乐的喜爱,唱着专属于那个年龄的情情爱爱,朦朦胧胧。

只是后来的后来,倍倍和他的鹿先森始终摘不掉校园乐队的帽子,即使已经毕业很多年,也还在唱那些“青涩”的歌。自然也就容易成为早已成年,卷入社会各种漩涡的人们口中的“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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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业乐迷心中能看到,这支乐队的创作基本都在套路之内,似乎听过现场的他们也觉得乐队的每个人似乎技术也都一般。着实,说他们是“业余”时间在玩乐队,似乎也并不夸张。鹿先森的成员中,不是高学历,就是工程师,他们似乎都在一起玩音乐的同时,还找到了自我生活的某种动态平衡。

或许除了倍倍外,乐队的成员都有着一份稳定的工作,和所有上班族一样,挤地铁、打卡、开会、加班,他们生活中的大部分时间也在经历着与音乐毫无关联的日常。更有趣的是,他们不仅凭借音乐收获了足以产生巨大满足感的成绩,而且在各自的工作岗位中也能小有建树。一面在职业发展中获得成就,一面在音乐爱好里实现价值(当然,包括商业价值),这何尝不是另一种让人羡慕的兼得呢?

或许,这些与音乐无关?但试问,又有多少人为了追寻所谓的音乐、艺术梦想,把自己活的超凡脱俗呢?那么,不妨,我们先世俗一把,看看鹿先森乐队各位成员背后同样耀眼的惊人的履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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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音吉他

董二胖(董斌)

现为中国建筑设计研究院建筑设计师。毕业于重庆大学(研究生)及四川大学(本科),古典吉他演奏出身,据说上班时一本正经的他是北京琴弹得最好的建筑师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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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奏吉他

杨博士(杨松霖)

现为中国建筑设计研究院高级结构工程师。特别会学习又会玩儿的非传统学霸,上学时凭借北航第三名成绩去英国利物浦大学深造,拿到北航博士学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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键盘手

冰冰(董荔冰)

现为中国建筑设计研究院风景园林设计师。毕业于北京林业大学风景园林专业,工学硕士。常年在单位文艺比赛中担任评委,也因单位演出之机促成鹿先森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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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斯手

李斯

现为中科院给排水设计师。据说是他们单位给排水设计界三号人物,北京林业大学本科毕业,北京建筑大学工学硕士学历,曾为南无乐队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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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手

PP(田芳茗)

现从事金融行业,是一名理财规划师。海归研究生 双本科学位,才貌兼备的美女鼓手一枚,从小习鼓的优等生。

看到这,你当然可以继续把这个乐队当作是“草台班子”,因为他们好像对待音乐的态度和方法不够纯粹。但谁都没有权利去评判其他人对音乐的热爱,哪怕他所表现出来的热爱的方式,不符合你的预判,不在你的意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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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文至此,不禁想起《乐队的夏天》第二季中同样饱受争议的一支乐队——白日梦症候群乐队。是的,就是这支让不少老牌乐队连名字都会念错的乐队!

就是那支让快乐男生白举纲顶着“上面”各种压力也要到《乐夏》舞台上高歌一曲的乐队,而这一次,专业乐迷的点评同样让不少人感到费解:白举纲,他不够"地下",做不出摇滚乐的精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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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儿,有的人笑了,尤其是听到有人形容乐白举纲太好孩子了,和摇滚不沾边。19岁就和摇滚歌手窦鹏交往的周迅自然对摇滚乐有发言权,她表示现在的摇滚环境已经和以往不同,音乐已经随着环境变化了。白举纲所处的时代是没法去经历地下音乐,所以他是在地下还是地上,是好孩子还是坏孩子和音乐本身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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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张伟也忍不住感叹:你让他们到哪“地下”去?

其实,《乐队的夏天》之后,同类的节目也层出不穷,虽没掀起什么风浪,但也让人看到了如今中国乐队圈子的丰富多彩。尤其是今年《明日之子·乐队季》的选拔赛中,一批有着高学历、高技巧、高颜值的玩音乐的孩子们,让包括二手玫瑰的梁龙、朴树在内的大师们同样赞叹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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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些中国乐队中年轻的面孔,跟白举纲一样,他们或许从小就可以接触到任何一样他们喜欢的乐器,也有足够的条件到世界各地最好的音乐学院接受滋养,他们也总会在一时间知道世界音乐发生了哪些变化,升级,迭代,又有哪些高精尖的技术、设备运用到了新型的音乐创作中。当然,他们更有绝对的空间可以自由的去用音乐表达自己的思想。

他们当然没有任何“地下”的感觉,但谁又敢说:这样养眼且好听的乐队,不香吗?

是的,如果说,当年的《春风十里》赶上了校园民谣的流行季偶然走红,但随着人们的口味发生变化,青涩的歌声不再能打动人了,那么,曾经被人们称颂的一种来自“地下”的颓废摇滚的魅力,终将也会失去他的观众,那些惊天动地的过去,那些或荒唐或霸气的曾经,也只会是一部分人心中念念不忘且自我沉浸的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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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我们回归音乐本身,我们难道因为技艺有高低,就觉得所有的钢琴大师就应该嘲笑那些在路上的学徒吗?我们难道就因为创作有深浅,就理所应当的认为所有的文坛大师都应该鄙视那些写流水账记录自己生活的普通人吗?

衡量一个乐队或者创作音乐的团体,到底是艺术?还是商业?

如果乐队是一个艺术群体的统称,那么这种所谓的相互鄙视将长期永存,因为每个人的成长经历、与音乐接触的过程完全不同,而歌词、旋律的创作又是一个绝对主观的行为。但如果乐队是一个职业,或许还真的有一种简单粗暴的评价方式:你能接到商演吗?演唱会的票卖的出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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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自己仍旧享受地下的乐趣,别说看到别人接广告不羡慕。如果你真的可以做到,那么,敬你是艺术家!但或许你忘了,多少曾说“打死也不上乐队的夏天”的乐队,陆续都来了。如果说,通过这档栏目,接了各种广告,生活过得越发优越了,还对所有让自己不适应的商业的元素骂骂咧咧,那就有点不地道了。即便是那些旁敲侧击抨击《乐队的夏天》的圈内人,若干年后,即便你们不愿意承认,内心也一定会感激,2019年的夏天,有一个完全不懂乐队但其实最懂乐队的胖子“马东”制作了这样一个节目。

新裤子乐队有首歌唱到:没有文化的人不伤心。

其实,在音乐欣赏的群体中,“没有文化”或者不希望自己“太有文化”的人占多数,听歌,消遣,本就希望是件简单的事,若是幸运了,邂逅一段旋律,听到一句歌词,有了触动,或是流下两滴矫情的眼泪,或是激起一些战斗的欲望,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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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鹿先森的歌,无论是词,还是旋律,都有这样一个特征:简单,一如当年。

或许真的如有些乐评人所言,成也校园,败也校园,听这样歌的人会越来越少,但或许你没有任何资格去评判,一如当年的他们继续用这种风格去创作,去歌唱,至少自己开心,至少事实上依然能打动不少人。

曾经有幸,与鹿先森诸位成员有过一餐食的交流,我绝不相信,身在现实职场当中的他们,没有经受过各种暗黑和摧残,我也认定,步入中年的他们同样会被生活的琐碎裹挟而变得麻木、迷茫,但我从他们每个人身上感受到最直观的特征仍旧是:他们把生活,看的很透!他们不跟自己过不去,而是清醒的认识到自己之后,活的不拧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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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不擅长深邃,为何不让自己舒服一些,自在一些,表达的“肤浅”一些又如何?说的矫情些,这是跟自己的和解,也是某种程度的自洽。人家自己都不拧巴,听歌的我们还是学会放松,享受其中吧!

就在昨天,鹿先森的新歌《你的诗行》发布。

歌词“回忆无法还原过去的生活,提醒我们曾经拥有过什么”,引用自余华的作品《世事如烟》自序,原文如下:“回忆无法还原过去的生活,它只是偶然提醒我们:过去曾经拥有过什么?而且这样的提醒时常以篡改为荣,不过人们也需要偷梁换柱的回忆来满足内心的虚荣,使过去的人生变得丰富和饱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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