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梦，我留连在文字间，久久不舍离去。
心思若水，在心口间来回。不说。
那些最真最动听的声音，不再诉于任何人倾听。
只留那些无关痛痒，在那浅笑风声。
你若听着了，懂得，便是最好。不懂，也好。
若干年前，因为神往那片蔚蓝的海域。
宁愿去羽化鳞，做深海里的那一只鱼。
不见天日，不闻花香，不听鸟语。
睁眼闭眼间，吐气吸气间，只与水相伴。
却依旧幸福着。因为鱼离不开水，她爱这片海域。
经年之后，她不再做那只鱼。
依旧是这片海域，却让她睁眼闭眼间都是泪。
不管游弋至何处，呼吸间，仍只是水。
于是，又一次，她忍住剧痛，一片片剥去身上鱼鳞。
她只做那只飞鸟。从此，天天飞在离太阳最近的地方。
可是，她依旧会觉得冷。
她忘了，虽已化身飞鸟，却仍保留着鱼的思想和记忆。
那片深蓝的海域，一样横亘在她的心里。
于是，她哭了。哭得很伤心，像个孩子。
上帝见着不忍。答应洗去她前世的记忆，但要有所交换。
她擦干眼泪，如获重生。
最后，她决定拿自己的双脚去交换。
上帝收了她的双脚，翩然而去。
从此，再也不见那只在阳光下瑟瑟发抖的飞鸟。
从此，只上天，不再入地。而她，也只记得飞鸟的今生。
从此，闻得花香，见得月明。
只是，她是一只无脚鸟，只飞在地平线的另一端。
扇动的翅膀，风里来，雨里去，没有可以停靠的地方。
她听见同伴说，累了就歇下来吧，能遮风避雨，就好。
她听其他众生说，真羡慕自由的飞鸟，来生也要做一只飞鸟。
她听着，只笑不语。继续扇动翅膀飞翔。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无脚？虽好奇，却从不过问。
每当收到别人不解或者异样的目光，她只回以坦然的微笑。
她虽然可亲，却不易轻近。他们说，她有着属于水的清冷。
她飞到离水最近的海面，俯身，在水里看到一只飞鸟的倒影。
与水无关，她只是一只飞鸟。
虽然，这片海域，是如此的熟悉。这种冷，她不陌生。
海面，一尾鱼游过，她竟然也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她甚至觉得，她不是飞鸟，而是一只鱼。她能读懂鱼的眼神。
一阵风吹过，鱼不见了。她突然觉得好笑，她怎么可能是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