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维吾尔族人民中间流传的香妃的故事,最迟产生于光绪初年。它美丽动听,令人心驰神往。它是汉维两族人民友好往来、团结互助的象征。

转眼间到了民国初年,有关香妃的传说又在东部地区传开来。那是在1914年,在如今的故宫博物院南部成立了“古物陈列所”。这个所为了扩大影响,就从热河行官移来数十幅画像,在紫禁城西华门里裕德堂内陈列。其中有一幅画像上面画了一个身穿铠甲的秀丽女子,一手叉腰,一手握着腰刀,十分威武。在画像的下面,陈列者注明“香妃戎装像”五个字,还简介了香妃的事迹。

历史上香妃怎么死的 是和乾隆生了皇子还是被太后逼死(1)

从此以后,香妃就成了“新闻人物”。那个因写历史通俗演义而闻名于世的蔡东藩,率先将香妃作为清宫秘史而见诸文字,在一九一六年出版的《清史通俗演义》中着实渲染了一番。嗣后《清朝野史大观》中也作了介绍,《中国人名大辞典》还有“香妃”专条。戏剧界不甘落后,以香妃为主要人物的剧目编了一个又一个。随后,香妃的影响跨越国界,在外国人写的史书和人名词典中也常常可以见到她的名字。

在东部流传的有关香妃的故事,与维吾尔人所传说的故事不但在情节上大相径庭,而且众说纷纭。但是也有一个共同点,这些故事都丑化或嘲讽了乾隆帝。这大概与民国初年那样的时代背景是不无联系的吧。

据说香妃本是回族首领小和卓霍集占的王妃,生得绝色标致,而且舞得一手好剑。因为她的身上生来就散发出一种异香,人们就称她为香妃。

历史上香妃怎么死的 是和乾隆生了皇子还是被太后逼死(2)

香妃的美貌和才能从边疆传到了内地,连乾隆帝也知道了。他虽然从未谋过面,内心却很是倾慕。恰巧在这时乾隆命将军兆惠前去新疆平叛。在大军出发之前,他特意暗示兆惠要活捉香妃,押来京师。兆惠领命而去。他十分有本领,叛乱平定后,果然生得香妃。乾隆大为欢喜,命令沿途官吏妥为保护,不得损了她的颜色。

香妃入京之初,被关押在刑部狱中。一天半夜,看守人员已经就寝,忽然有两个内廷的太监闯来,说是有皇上谕旨,要提叛妇。看守人员大吃一惊。按照规矩他们是没有资格接圣旨,不能接圣旨就不能放人。太监则大发其火,说是如果违背圣旨,误了皇上的大事,干系非浅。看守人员没有办法,只好骑上快马到刑部尚书家去回报。尚书立即披衣起身,赶到刑部公堂,接过圣旨,命开锁放人。于是已经睡得朦朦胧胧的香妃就稀里糊涂地被太监引上一乘轿子带走了。

第二天,刑部尚书入朝,想起昨夜发生的事,百思不得其解,刚想启奏问个明白,乾隆已经知道他的意思。他毫不隐晦地说:“霍集占累次反叛,使我大清劳师费财,实属罪大恶极。我已将其妇糟蹋了。”说完后还哈哈大笑起来。从此以后,香妃侍候乾隆帝,还生了几个皇子。

历史上香妃怎么死的 是和乾隆生了皇子还是被太后逼死(3)

还有一类传说则没有乾隆糟蹋香妃这段情节。在这类传说中,香妃入京后就被领进皇宫。乾隆去见她,她却冷若冰霜,无论乾隆怎么说,只是一言不发。乾隆没有办法,只好起身告辞,而派官中那些能说会道的宫女来相劝。香妃被那些官女说得不耐烦了,从袖中抽出一把匕首说:“如今国破家亡,我早就下决心以一死殉故国,之所以一直到现在还没有殉节,是因为我不愿白白死去,必须为故国报仇。如果皇上一定要强迫我,那就是我复仇的机会到了!”

宫女们哪里见过这阵势,早就吓慌了,高呼着要宫廷卫士来夺刀。卫士们连忙围拢过来。而香妃却神态自若,笑着说:“我身边藏有数十把这样的利刃,你们是夺不去的。如果你们一定要夺刀,我就自杀!”

这一下卫士们都不敢动了。如果逼急了,香妃果真自杀,皇上责怪下来是吃罪不起的。他们只好如实向乾隆汇报。乾隆舍不得香妃,不准部下触犯她。通过这件事,他也知道了香妃的厉害,此后去见香妃,不敢多停留,稍坐片刻就告辞。他想等待天长日久,以自己的诚心诚意来换取香妃的回心转意。为了防止意外,他又派侍卫日夜监视着香妃,防备她自杀。

历史上香妃怎么死的 是和乾隆生了皇子还是被太后逼死(4)

果然,香妃在这期间曾有数次试图自杀,结果皆因防范甚严而没能成功。她入京已经好长时间了,思乡情切,常常潸然泪下。乾隆知道后,为她营建了宝月楼,又在楼外视野所及的范围内建立起伊斯兰式的市肆宝庐和礼拜堂,以博取她的欢心,然而一切努力终归是徒劳无益。

乾隆的这些艳事不久就传到皇太后的耳朵里。皇太后劝他不要去见香妃,以免自蹈危险,又说:“她既然不肯屈服,为什么不杀了以成全她的志向呢?或者干脆送她返回故里。”乾隆也知道这件好事难得实现,怎奈被她的美色所吸引,一直舍不得放手。这样又过了数年。

历史上香妃怎么死的 是和乾隆生了皇子还是被太后逼死(5)

有一天,正是郊祀的日子,乾隆必须预先到斋官去。皇太后乘这个机会将香妃召来,对她说:“你既然不肯屈志,打算怎么办呢?”香妃回答说:“死耳!”太后说:“既然如此,如今就赐你一死。”香妃十分高兴,进入侧室,自缢而亡。等到乾隆得知消息,仓皇返驾回官时,已来不及了。

事已至此,乾隆也无可奈何。又因为相思一场,总有一段感情,于是命令以妃礼下葬。

——有人说香妃就葬在裕陵跨栏以外边地上。

——也有人说香妃被葬在香山,香山就是因为有香妃墓而得名的。

——还有人说香妃是葬在北京陶然亭北的芦苇丛中。那里有一个“香冢”,据说还有一段墓志铭。那上面写道:“浩浩愁,茫茫劫。短歌终,明月缺。郁郁隹城,中有碧血。碧亦有时尽,血亦有时灭。一缕香魂无断绝,是耶非耶?化为蝴蝶。”

历史上香妃怎么死的 是和乾隆生了皇子还是被太后逼死(6)

传说中的香妃墓一个又一个,是耶非耶?谁也说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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