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是《亲爱的热爱的》番外篇:仙德瑞拉-爹系总裁的小甜妻的番外……原文见主页合集。
故事背景:佟年因病去世,韩商言遇见了另外一个和佟年长得一模一样的的女孩——佟小年。
仙德瑞拉系列有两篇,下篇是《只羡鸳鸯不羡仙》,讲的是佟年没死,穿越到韩商言20岁与之恋爱的故事。主页文章里可以看《只羡鸳鸯不羡仙》。
“小年,送你一朵花花~”
佟小年刚把一碗米线端到桌上,一朵娇艳欲滴的玫瑰花就怼到了她脸上。
“我的呢?”
小美气势汹汹地从小年身后探出头来,抬手给了小李脑门一记暴击。
“哦啊啊,在这呢,有小美姐姐的,都有,都有,连阿姨的都有。”
小李从背后拿出一只大花篮,里面满满都是玫瑰花。
“今天是情人节嘛,老板嘱咐给每位客人都要送花一朵。这多出来的,我都给咱们民宿的美女了,我可没给外面的人。”
“谢谢小李啊。我这个老太婆,还是这辈子第一次收到玫瑰花呢。”洗碗阿姨找了个空酒瓶,仔仔细细地把花枝修剪了,放了进去,“别看我家老头子承包了几亩地种花,可是从来没有送过我一朵。他说,那地里的都是我的,喜欢哪朵自己随便摘……你说说这是什么话,这能一样吗?”
“阿姨,叔叔的意思是,别人送花送一朵,最多送一束,他给您的是一个花园,每天都有鲜花盛开,永不凋谢,叔叔这才是真浪漫啊!”
听小年这么说,阿姨笑得脸上全是褶子:“是吗……我咋没觉得……”
这时,阿姨的手机响了,她看了看来电显示,笑着接起电话:“老头子有啥事?啥?节日快乐?……”
小李望着渐行渐远的阿姨叹了口气:“没想到,我们这帮年轻人反而在情人节被叔叔阿姨们喂狗粮喂了个饱。这叫什么事啊!”
小美说:“你游戏里不是有老婆吗?去找人家过节啊?”
小李头摇得像拨浪鼓:“游戏里的老婆,是男是女都不知道,不作数的。”他转身挂起一张笑脸对佟小年说:“要不,小年妹妹,我请你吃饭?”
很快,小李的脑门又疼了。
“哎呦,小美姐姐,你这么凶,怎么嫁的出去哦!”小李捂着脑袋叫道,一边叫还不忘给佟小年使眼色:“上次你帮我盯梢,我说要请你喝奶茶,正好赶上过节,奶茶升级为大餐,也不过分吧?同事一场,就当散伙饭呗,反正明天你们也要走了。”
“散伙饭?那怎么不算我一个?”
小美用玫瑰花砸小李的头,打得他落(玫瑰)花流(泪)水。
就在这时,小美的手机响了,她低头一看,是个陌生号码。多半是骗子打来的。她现在心情不好,正想骂人,于是接了起来。
“下楼。送你去医院复查。”
电话那头的男人言简意赅,不等她回答就挂了。小美嘴角漾着笑意,她用了好大努力才把嘴角按下去,转头严肃对小李说:“我有事出去一下,小年也不会和你吃饭的。她虽然现在还没有男朋友,但是相信我,你不是他的菜。”
“啊?那她喜欢什么菜?”小李跟着小美一路下了楼,也没问出答案。倒是返回楼上后,他一下子明白了。
小李坐回前台,默默在手机上开了游戏。这次,他不需要佟小年帮忙了,第一是因为今天老板也不在,过节去了。第二是佟小年也根本没心思管他。
佟小年正躲在厨房门帘后,目不转睛地盯着餐厅里唯一的客人。
明天就走了。手机号码也扔了。所以今天就是最后一天见他了,也许以后也不会见面了。虽然都在上海,可是那么大的城市,见面的概率有多少?
也许在K&K公司再次相遇?
不会了,想进K&K实习的人如过江之鲫,那么久都没有收到offer,已经很明显了。
就,偷偷再看他几眼。然后,这场不切实际的霸总之梦就该醒了。
手机响了。
是小李的微信。
小木子:小年,老板指示,咱们民宿要给过生日的人准备惊喜。据我所知,大厅那个大叔今天过生日,你看看怎么安排一下吧。
过了一会儿。
小木子:要是需要海底捞那种生日惊喜,需要我配合的你就说一声。我会弹吉他,吹萨克斯,唱歌也不错,但是提前声明,跳舞不行……
佟小年想了想,回复小李:谢谢,我想我应该可以自己搞定。你打游戏吧。
最后一次,就一次。
佟小年自欺欺人对自己说,过了今天,也不会见面了。今天,就按自己的心意来吧。
她隐隐有种感觉,如果今天自己不勇敢一些,这辈子可能都会后悔。
作为工作餐的米线太烫,她吹了半天还是无法下嘴,索性扔在一旁。她跟厨师要了食材,准备亲自下厨。
厨师大叔问她:“是刚才的米线不合口味吗?”
佟小年熟练地切着葱丝笑道:“不是。米线很好吃。我这是给外面的客人做的。”
厨师更纳闷了:“既然是客人,那就我来吧。这不是我的本职工作啊。”
“不用了,这顿饭必须我亲自做,我欠他一餐饭,今天还了他,也就了了一桩心事。”
厨师见小姑娘说得斩钉截铁,便乐得自在,找了个角落上网看视频去了。
半小时后。
佟小年端着托盘,伫立在厨房门帘后,心跳如雷。
给他上菜也不是第一次了,可这次不同,这是她第一次亲手为他做饭,很有可能,就是这辈子最后一次了。
厨房这片小小的布帘子,成了两个世界的大门。
在这个世界里,她可以游刃有余做出一碗面,在那个世界里,她不知道如何面对他。
终于,她深吸一口气,像刚学游泳的人似的,鼓足勇气一头扎进了未知的世界。
从厨房到他的餐桌也没几步路,很快就到了。
佟小年设想过无数种他们之间可能的对话,只是没想到会是这样——
韩商言看到她端过来的食物后皱起了眉头:
“葱油面?”
她一下子慌了:“啊,对,葱油面,今天是你生日,老板免费送的生日面。你是上海人,所以就做了葱油面……”
他用筷子挑了挑面,眉头拧得更紧了:“有葱?”
假如她是个游泳初学者,此刻她一定是呼吸混乱呛水了,大叔的话呛得她不知如何措词。
“葱油面……当然是有葱的。”毕竟是20岁就读研的智商,佟小年很快反应了过来:“我忘了问你有没有什么忌口?啊我明白了,你不吃葱!对不起对不起,那我马上叫厨房重新做一碗。”
佟小年说着就要把碗放回托盘,被他拦住了。
“没事,不用麻烦了。就这样吧。放那里就好。”
韩商言站起身来,自己把那碗面从托盘里挪回了桌子上。视线扫过女孩的脸,失落感一览无遗。
“面很香。看起来很正宗。等下我会吃的,谢谢你。”
她看起来有点不开心。不知怎么哄。也许,给她一个一定会吃的承诺?她会高兴?
他坐回了座位上,习惯性地拿起了手机,刚才的邮件才写了一半。
女孩并没有走的意思。他不得不放下手机,思考该说些什么,打破这尴尬的冷场。
只见女孩从桌上的纸巾盒里抽了几张铺了厚厚几层,然后拿起他的筷子,默默地把碗里的葱丝一根根挑了出来。
她的神情专注到了旁若无人的地步,韩商言觉得,她全神贯注做事的样子好像一个人。
像那个写起程序来就没日没夜,连老公都可以不理的女博士,像那个新婚之夜还抱着电脑改论文的新娘,像那个生完孩子后第一句话是程序跑通了没的新手妈妈。
当女孩挑完葱丝,把碗推回他面前时,他差点来不及收回自己的思绪。
“谢谢,其实你不必这样做的,我可以吃葱的。”
他埋头大口吃面,不再看她。
为什么对葱那么敏感?作为一个老爷们儿,他对吃的没太多要求。不吃葱的人,是年年。
偏偏小丫头还最爱吃葱油面。
那些年,当时只道是寻常——
“我只喜欢葱油面里的葱香,但是不喜欢吃到葱。”
“我看你就是叶公好龙。”
虽然嘴上这么说,每次做好了葱油面,他都会小心翼翼地一根根为她挑干净。
不过,有时候,大叔老眼昏花,也有看走眼的时候。每每看到饱餐后的她嘴边挂着一点点葱丝,他便笑,然后用他的方法毁尸灭迹。
小妮子识破了他的诡计:“哼,你故意留一点葱混在面里,就是为了……”
他又堵住了她的嘴,笑:“我需要耍这种心眼吗?我想亲你就亲……哦我知道了,是你故意留葱丝在嘴角,是让我亲你的意思?OK,我get到你的指令了,马上运行。”
“讨厌……唔。”
那些关于她的习惯,已经刻进了骨子里,形成了条件反射,他已经记不得,是年年不吃葱,还是自己不吃葱了。
不过,这一切,跟面前这个女孩都没关系。
女孩并没有挑干净所有的葱,他默不作声地连面带葱都吞进了肚里。有没有葱,都不是她的错。别麻烦人家了。
他几乎是狼吞虎咽、风卷残云。这碗葱油面,他不敢吃太久,怕想起太多往事,在她面前失态。
吃到最后,他抬眸看她,才突然明白,有没有面,他都无法在她面前淡定了。
叮叮咚咚……
手机来了视频邀请,韩商言刚拿起手机,女孩就识趣地收拾了空碗退下了。
佟小年还没走进厨房,就听见了大叔手机上传来了欢快的小孩的声音:
“爸爸,我和妈妈祝你生日快乐!”
韩商言赶紧戴上了耳机。他看见送碗进厨房的女孩听见手机视频声音后,身子明显地一顿,肯定是因为声音太大了。
蓝牙连好耳机后,他微笑着冲手机里的女儿挥了挥手。
苹果正举着佟年的照片,热情地给爸爸送着飞吻。
这个没了妈的孩子,抱着妈妈的遗像都可以谈笑风生了,原来,年年已经走了那么久了?
眼睛眨得飞快,他想要热泪压下去,嘴角却上扬着,汇报着自己在大理的趣事见闻。
打架的事儿,没说。一切不开心的事,都没说。对母亲和女儿,他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
孩子很快话锋一转,开始抱怨爸爸为什么过年不回家,韩商言做出一脸遗憾的表情解释说,是因为航班因故取消,后来再也订不到票了。
苹果聊完后,后妈叫她去上中文网课,自己回屋关起门来和儿子继续聊。
“妈,对不起,过年没能回去……”自知理亏的韩商言先承认错误。结婚前一直喊后妈阿姨,婚后在年年的带动下渐渐也习惯了喊妈。
“韩商言,你说你平时工作忙,这大过年的我好不容易在这里给你安排了好几场相亲,你却放我鸽子,你……真不知道怎么说你。”后妈嘴里埋怨着,却不忍心说什么狠话,只是长吁短叹:“那个Alice经常来咱家看望我,苹果也很喜欢她。你和Alice从小一起长大,她什么心思我清楚的很。兜兜转转这么多年,要不你们……”
“妈,我不喜欢Alice。”
这句话脱口而出后,韩商言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背后。大厅里,除了他,就只有戴着耳机缩在前台打游戏的小李了。此刻小李双手飞快地在手机上操作着,看起来不像是在偷听。
“哈哈,不愧是我儿,我们的眼光是一致滴!我也不喜欢那个Alice。”后妈欢快地说道。
“那你还……”
“我是试探你!给你介绍了那么多,你一个都不见,你是打算孤独终老吗?我告诉你韩商言,你要是自己不找,我就不停地给你安排相亲,你不是不回来挪威吗,没问题,我就动用我的社会关系在上海给你找,实在不行我让姑娘们飞上海跟你见面……”
“不用了,谁来我也不见。”
想象着全世界的姑娘都被后妈安排着排山倒海地飞过来,韩商言忍着内心的烦躁,揉着眉心。得亏这是他的长辈,要是他的下属,他早发飙了。
“言言,我看你这样,我心里苦啊……”
后妈说着说着,突然就开始眼泪汪汪了。
韩商言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女人掉眼泪。后妈这一哭,无非是要他同意相亲才能哄得下来。眼不见为净,他搪塞着说一切等他回上海再说,就以信号不好为由挂了视频电话。
深夜。
小美买了很多不便带走的当地小吃,要和佟小年开睡衣派对。美食当前,美女却兴致寥寥,心不在焉。
“看你失魂落魄的,这么舍不得那大叔?”
小美往嘴里扔了一枚饵块,一边用力嚼着,一边仔细观察小年的表情。
在学校脑子转得贼快的少女博士佟小年,此刻反应迟钝地‘啊’了一声,才又瞪大眼睛拼命摇头。
“大叔的老婆死了。他现在单身。”小美语气平静,言简意赅:“你要是喜欢大叔,我可以给你传信。”
不对,大叔微信视频的时候,她明明听见那头有个孩子在说‘我和妈妈祝你生日快乐’?难道,大叔另娶了?
佟小年把她的疑惑讲给了小美。小美并不多言,只是捂着嘴笑。
佟小年推了一下她:“笑什么啊?”
小美敲了敲小年脑门:“你这么在意他的家庭,还不承认喜欢人家。”
佟小年又羞又恼,站起身来作势要走,小美拉住了她:
“来来来,坐下我给你讲讲大叔的情史。”
……
听完了大叔的故事,佟小年立马上网去搜佟年的资料。可是奇怪的很,互联网似乎失忆了,全网都没有关于佟年的一点信息。
“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吗?”
“千真万确。”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那你就别管了。”
“是不是那个总裁助理徐林告诉你的?说,你为了得到这些信息,付出了什么代价?”
佟小年抓着小美的肩膀追问道。
“我给了他一个名额。”
“?”
“小美的男朋友。”
“!你怎么不早说!嗯,现在该我审问你了……快说,坦白从宽!”
两个女孩儿叽叽喳喳闹做一团。
深夜。
韩商言入睡前最后一遍查看邮箱。他先是彻底删除了后妈发来的相亲对象档案,正删着,进来一封新邮件。打开一看,是人力资源部发来的新录取的实习生简历。这次的实习生是管理方向的,他希望给公司的管理团队注入新鲜的血液。
解压缩后,他一个一个点开看。每份简历上都有照片。当他点开最后一个简历时,一个熟悉的面孔映入了眼帘。
他看了好久,然后把这份简历拷贝到了本地文件夹。
一夜无眠。从以为他有家室,到单身可追,佟小年的心情如过山车一般七上八下。不同的是,过山车有停止的时候,她忐忑的心情没有。
天蒙蒙亮的时候,她亢奋了一宿的神经才刚刚有了睡意,就被闹钟无情地击碎了。顶着硕大的黑眼圈和迷迷糊糊的大脑,她摇摇晃晃地提着行李跟着小美准备启程。
在前台等网约车的时候,佟小年无意间瞥到了520号房间的钥匙。
那是大叔的房间钥匙,看来他已经退房走了。
自从知道自己有资格可以和他发生故事后,她对任何与他相关的事物都高度敏感。
他什么时候走的?他去哪了?这一走是不是就再也没机会见面了?
耳边传来了小美的低笑,她正对着手机乐不可支。佟小年突然反应过来,对啊,小美的男朋友不是大叔的助理吗?大叔的事,叫她问男朋友不就行了吗?
不行不行,怎么好意思开这个口呢……
她好后悔,当时怎么就一时昏了头把大叔手机号码丢掉了呢?
“I need you to stay need you to stay hey……”
手机铃声中止了她纷乱的思绪,佟小年从包里翻出手机,犹豫了片刻,按键接听。
烧烤店流氓闹事那天,她的手机摔碎屏幕了,一直没时间修,打算回上海再说。这些天来电的号码都看不到,幸亏她用的这款老式手机有个接听按键,她试着接听过几个,都是骚扰电话。
这个电话,本来她不想接的,网约车已经到了民宿门口,小美在催她了。
可鬼使神差地,她接了。对方才说了一句话,她无神的双眸像切换了开关,瞬间点亮。
“佟小年同学你好,我是韩商言。抱歉这么早给你电话,没打扰到你休息吧……你一直没联系我,我就找前台小伙子要了你手机号……额,我有急事先回上海了。你那个论文,我们再讨论下……”
他那里好像人很多,非常嘈杂,信号也不好,他的话听起来断断续续的,她说什么他都听不见。
也许是自言自语得不到回应,他便草草结束了这段独白似的“对话”:
“上海见。”
佟小年的“上海见”还没说出口,那头就突然断线了。
佟小年接电话的时候,小李为了节省时间,已经帮她把行李搬到了楼下车上。放完行李后他刚一转身,尾随而至的佟小年笑得一脸灿烂。
“小李,谢谢你。”
多亏了小李,自己才和大叔联系上。佟小年的心情一下子放松了,嘴角止不住地上扬。
小李爽朗回应:“没事儿,就搬个行李,什么谢不谢的,咱俩谁跟谁啊!”
小美嗤之以鼻:“得了吧,少自作多情了。人家小年啊,刚刚接到心上人电话啦!”
男朋友兼卧底早就把总裁的一举一动报告给小美了。
小李瞬间气得七窍生烟:“谁啊,在我眼皮子底下截胡?是不是那个帅啊不是,那个大叔?”
小年红着脸微微点了点头:“他说是你给的他我的手机号……”
小李更懵了:“什么他啊你啊我啊的?我根本没跟大叔说过一句话啊!”
车上小美催促道:“小年快上车,别理他了。”
小李替小年关好车门,趴在车窗处故作轻松笑道:“我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信息告诉我的情敌呢?呵呵,不过,小年,你幸福我就开心!关于大叔,有件事我得告诉你……”
“什么?”
小李挥挥手示意小年靠近自己,在她耳边轻语道:“大叔不喜欢Alice。”
小年一脸疑惑:“Alice是谁?”
小李也不解释,直接后退一步,示意司机开车:“再见!”
大理到上海的飞行时间是三个半小时。佟小年纠结了整整210分钟,看完了两场电影都不知道演了个啥。到底要不要问问身边的小美大叔的手机号?
还是忍着,等修好了手机一查来电显示不就有了吗?
再等等吧。
机场到学校的大巴上,佟小年在笔记本电脑上查邮件。看完了正经邮件,她习惯性地点开垃圾邮件栏,打算清空。虽然垃圾邮件没占多少空间,但她有随时清空的习惯,平时寝室的垃圾桶满了,总是她第一个忍不了先倒掉的。
她顺手勾选了全选,正准备点删除的时候,一封特殊的邮件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别的垃圾邮件多半有主题,广告性质的,这个陌生人发的邮件主题那里光秃秃的。
点开一看,她笑了。
连个称呼都没有的邮件,只写了一句话。
不好意思刚才信号不好,我再重复一下电话内容,一共两个重点:论文要改;上海见。
n天后,佟小年的手机修好了。她的手机短信里,也有同样的一句话:
不好意思刚才信号不好,我再重复一下电话内容,一共两个重点:论文要改;上海见。
她打开微信,好友申请里也有这样一句话:
不好意思刚才信号不好,我再重复一下电话内容,一共两个重点:论文要改;上海见。
原来,我从来就没有弄丢他。佟小年心想。
K&K总部总裁办公室。
“你说不让我给你介绍对象,我就不管了?我告诉你韩商言,绝不可能!除非你现在对我说,你已经有结婚对象了!”
韩商言把耳机摘下,调了调手机的音量,方又重新戴上。
“要是我说,我已经找到了呢?”
他看着落地窗外的黄浦江,心里默念,这次我不会再让她丢下我。
“你小子可别糊弄我!你说,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明天。”他说,“明天就领证。”
本故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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