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牢族”不仅有“儋耳”和“刻画其身,象龙文”的习俗,还有“其母鸟语”的‬特‬征‬和最‬古‬老、原‬始的‬“手‬工‬棉‬线‬、棉‬布‬纺织‬”传‬统,现在小编就来说说关于蛮族七大部落?下面内容希望能帮助到你,我们来一起看看吧!

蛮族七大部落(哀牢族为儋耳族)

蛮族七大部落

“哀牢族”不仅有“儋耳”和“刻画其身,象龙文”的习俗,还有“其母鸟语”的‬特‬征‬和最‬古‬老、原‬始的‬“手‬工‬棉‬线‬、棉‬布‬纺织‬”传‬统。

(一)、“儋耳”和“其母鸟语”及“刻画其身”

东晋常琚《华阳国志·南中志三·永昌郡》“扈栗惧,谓诸耆老曰:‘哀牢略徼,自古以来,初不如此。今攻鹿茤,辄被天诛,中国有受命之王乎,是何天祐之明也?汉威甚神!’即遣使诣越巂太守,愿率种人归义奉贡。世祖纳之,以为西部属国。其地东西三千里,南北四千六百里。有穿、胸、儋耳种,闽越濮、鸠僚。其渠帅皆曰王。”其中的“穿胸”实际应是“穿鼻”的讹误。“闽、越濮”是“闽濮”、“越濮”是由秦朝从南越迁往蜀地,又被汉武帝由蜀地迁往“身毒”(即不韦)的南越国赵佗相吕氏家族随从的后裔。“濮”是濮人。“鸠僚”是瑶族支系民人。只剩“儋耳种”为“哀牢”。

南朝范晔《后汉书·南蛮·西南夷列传》“哀牢夷者,其先有妇人名沙壹,居于牢山。尝捕鱼水中,触沉木若有感,因怀妊,十月,产子男十人。反沉木化为龙,出水上。沙壹忽闻龙语曰:"若为我生子,今悉何在?"九子见龙惊走,独小子不能去,背龙而坐,龙因舐之。其母鸟语,谓背为九,谓坐为隆,因名子曰九拢及后长大,诸兄以力隆能为父所舐而黠,遂共推以为王。后牢山下有一夫一妇,复生十女子,九隆兄弟皆聚以为妻,后渐相滋长。种人皆刻画其身,象龙文,衣皆着尾。九隆死,世世相继。乃分置小王,往往邑居,散在溪谷。绝域荒外,山川阻深,生人以来,未尝交通中国。”可见,“哀牢族”除了“儋耳”特征,还另有“其母鸟语”、“皆刻画其身,象龙文”等特征。

而其“衣皆着尾”,虽与南朝范晔《后汉书·卷八·南蛮·西南夷列传》所载:“盘瓠死后,因自相夫妻。织绩木皮,染以草实,好五色衣服。制裁皆有尾形。其母后归,以状白帝,于是使迎致诸子。衣裳班兰,语言侏离,好入山壑,不乐平旷。帝顺其意,赐以名山广泽。其后滋蔓,号曰蛮夷。外痴内黠,安土重旧。以先父有功,母帝之女,田作贾贩,无关梁符传、租税之赋。有邑君长,皆赐印绶,冠用獭皮。名渠帅曰精夫,相呼为姎徒。今长沙武陵蛮是也。”中“盘瓠裔”的“制裁皆有尾形”之特征类似,似乎同类,但“盘瓠裔”是早就区分为“獠”类(瑶族),并非“哀牢族”。】

东晋 常琚《华阳国志·南中志三》:“永昌郡,古哀牢国。哀牢,山名也。其先有一妇人,名曰沙壸,依哀牢山下居,以捕鱼自给。忽于水中触有一沈木,遂感而有娠。度十月,产子男十人。……沙壸将元隆居龙山下。元隆长大,才武。后九兄曰:“元隆能与龙言,而黠有智,天所贵也。”共推以为王。时哀牢山下复有一夫一妇,产十女,元隆兄弟妻之。由是始有人民,皆象之,衣后著尾,臂胫刻文。元隆死,世世相继,分置小王,往往邑居,散在溪谷。绝域荒外,山川阻深,生民以来,未尝通中国也。南中昆明祖之,故诸葛亮为其国谱也。”

其中既‬表‬明云‬南‬由‬此‬“始‬有‬人‬民‬”,也突出“皆象之……臂胫刻文。”的特征。表明“哀牢族”的祖先,就是云南最早的原始土著部落。

北魏郦道元《水经注·淹水》载“《春秋》不见于传,不通于华夏,在海岛,人民鸟语。秦始皇开越岭南,立桂林、南海、象郡。汉武帝元鼎二年,始并百越,启七郡,于是乃置交趾刺史以督领之。”其中就有“人民鸟语”特征的民族,是居于“越岭南”,“在海岛”,包括海南岛及其周边岛屿等居民,也就是海域民族。其内“七郡”指南海、苍梧、郁林、合浦、交趾、九真、日南郡。

东汉 班固《汉书·地理志》:“粵地……交阯、九真、南海、日南,皆粤分也……封於会稽,文身断发,以避蛟龙之害。後二十世,至勾践称王…武帝元封元年略以為儋耳、珠崖郡。”

其中的“略”同“掠”,“侵占”之意。所载的沿海、海岛民族中不仅有“儋耳”俗,“鸟语”特征,还有“以避蛟龙之害”的“皆象之,象龙纹”的“文身”俗。这就使“儋耳”、“文身”亦即“刻画其身”或“皆象之”及“其母鸟语”等特征都“对上号”。

须特别强调的是,凡是海域民族,为了下海过程中“避蛟龙之害”,都会在身和肢体表面刻画“龙纹”或“鳞纹”。

明代谢肇淛《滇略 杂略》中记载了洱海石崖《大士与罗刹买地券》轶事:“邃古之初,苍洱,旧为泽国,水居。陆之七邪龙据之,是名罗刹,好啖食人,居民鲜少。有一老僧自西方来,托言欲求片地藏修。罗刹问所欲?僧身披袈裟,手牵一犬,指曰:他无所求,但欲吾袈裟一展,犬一跳之地。罗刹诺。僧曰:既承许诺,合立符券,罗刹又诺,遂就洱水岸上画券石间。于是僧展袈裟、纵犬一跳,已尽罗刹之地。罗刹彷徨失措,意欲背盟,僧以神力制之,不敢背。但问何以处我?僧曰:别有殊胜之居,因于苍山之上阳溪,神化金屋宝所一区。罗刹喜过望尽移其属入焉,而山遂闭。于是僧乃凿河尾泄水之半,是为天生桥。今洱水岛上有赤文,如古篆籀,云是买地券。僧即观音大士也。永平今有观音,叫狗山云。谚曰:娘娘叫狗山,九转十八弯。当水初泄时,林薮蔽翳,人莫敢入。有二鹤,日从河岸行,人尾其迹,始得平土以居。故大理又名鹤拓云。”

其中,“遂古之初”就是“遂人氏钻木取火”的“上古”时代,即‬旧石器时期。由此可知:在邃古时代,大理的洱海水域很深广,是个漂浮居住于水面上的“水域国”。周边陆地的七成被名为“罗刹”的“邪龙”占据。而且他好吃人,使附近人口稀少。是西方来的“老僧”以“购地藏修”为由设计夺取这地域,制服“罗刹”,凿开水域缺口放干多数水域,使洱海范围大减,多数变为陆地。而该水域的周边有几条大江汇拢澜沧江。哀牢山的东面还有礼社‬江即元江。再往东有红河。三条大江南入南海。海边各岛屿的“儋‬耳”居民常遭海风、海浪袭击,不大安全,便有部分人顺江或沿岸北上,到达大理、保山范围。或‬者如‬《白‬古‬记‬》所‬载‬:是‬永‬昌‬东‬南‬的“哀‬牢”人‬“儋‬耳族”‬南‬下‬达海‬域‬诸‬岛‬及‬‬海‬岸‬。

东晋常琚《华阳国志·南中志·二》“永昌郡,古哀牢国。哀牢,山名也。其先有一妇人,名曰沙壸,依哀牢山下居,以捕鱼自给。忽于水中触有一沈木,遂感而有娠。度十月,产子男十人。……由是始有人民,皆象之,衣后著尾,臂胫刻文。”

南朝宋·范晔《后汉书·卷八·六·南蛮·西南夷列传》“哀牢夷者,其先有妇人名沙壹,居于牢山。尝捕鱼水中,触沉木若有感,因怀{任女},十月,产子男十人。……种人皆刻画其身,象龙文,衣皆着尾。”明代杨慎《增订南诏野史·上》载:“哀牢蛮蒙伽独捕鱼易罗池在永昌府城南。溺死。其妻沙一一作壶。往哭之水边,触一浮木,有感而妊,产十子。……皆刻画其身象龙文,于衣后著尾。”

这些大同小异的记载,都透露同样信息:“哀牢人”即“九隆氏”的先祖是水域民族,捕鱼为生的渔民。再加“种人皆刻画其身,象龙文”,更是海域民族。还有“儋耳”习俗,完全可认定为海边的民族,

宋代马端临《文献通考·四裔考》“赤口濮……黑僰濮,在永昌西南……诸濮与哀牢,地相接,故附之。”可见与哀牢国范围邻近的濮(或蒲;扑;仆)人,早期主要居于澜沧江西或西南岸,仅部分居于东岸或东北岸。该“濮人”类民族就是上段东晋常琚《华阳国志·南中志三·永昌郡》中所载的“闽越濮”,他们与“哀牢”是早就区分开的。

南朝·范哗《华阳国志·南中志·哀牢》“有兰干、细布——兰干,獠言‘纻’也”的记载而论,在“哀牢族”居住地范围,虽也有人制“兰干细布,织成文章如绫锦”,但其中的“兰干”是以獠言‘纻’命名的。也就是说,“兰干”是东晋常琚《华阳国志·南中志三·永昌郡》所载的“僚”类民族“鸠僚”率先种植纻麻并以其纤维制成“兰干”亦即“纻布”的,是獠人(瑶‬族)为其先创,故而该“兰干”的原土名都按獠人的所称入载。

宋代马端临《文献通考·四裔考》和《通典·边防》等籍载:“獠,盖蛮之别种,往代初出自梁、益之间,自汉中达於邛、笮,川谷之间,所在皆有。俗不辨姓氏,又无名字,所生男女,长幼次第呼之。其丈夫称阿暮、阿改。妇人阿夷、阿等之类,皆其语之次第称谓也。依树积木,以居其上,名曰干栏,干栏大小,随其家之口数。往往推一酋帅为主,亦不能远相统摄。”和“蜀本无獠,晋李势时,诸獠始出巴西、渠川、广汉、阳安、资中、犍为、梓橦……至梁武帝,梁、益二州,岁岁伐獠。”可见“獠”族即瑶族,原出自“粱州”与“益州”之间,汉代才到“达于‬邛、笮,川谷之间”。

南朝宋·范晔《后汉书·南蛮·西南夷列传》“哀牢人皆穿鼻、儋耳,其渠帅自谓王者,耳皆下肩三寸,庶人则至肩而已。土地沃美,宜五谷、蚕桑。知染采文绣,罽毲帛叠,兰干细布,织成文章如绫锦。有梧桐木华,绩以为布,幅广五尺,洁白不受垢污。先以覆亡人,然后服之。其竹节相去一丈,名曰濮竹。”其内所谓“哀牢人皆穿鼻、儋耳”是说“哀牢国”民中,有“穿鼻”者和“儋耳”者两类民族,并非说同是“哀牢人”既是“穿鼻”又是“儋耳”。而且引文只描述了“儋耳”族的特征“其渠帅自谓王者,耳皆下肩三寸,庶人则至肩而已。”因而“儋耳”就是真正的“哀牢族”。“有梧桐木华,绩以为布,幅广五尺,洁白不受垢污。先以覆亡人,然后服之”是“哀牢族”的普遍而主要的纺织传统。“穿鼻”者,就是“与大夏同”的“身毒”者。而“兰干细布,织成文章如绫锦”,据东晋常琚《华阳国志·南中志二》载‬:“有兰干细布——兰干,獠言:’纻‘也,织成文如绫锦。”的记载,是瑶族“獠”人亦即“鸠僚”的纺织传统。另外“其竹节相去一丈,名曰濮竹。”是“濮人”的种植与使用传统。

南朝·范哗《后汉书·文苑列传》:“《前书》曰‘自都卢国船行可二月余,有黄支国,俗与珠崖相类也。连缓耳,琐雕题,缓耳,耳下垂,即儋耳也。’”也‬是“儋‬耳”。

(二)、相同的棉纺传统

前部分已述,其中所引用的南朝宋·范晔《后汉书·南蛮·西南夷列传》中:“有梧桐木华,绩以为布,幅广五尺,洁白不受垢污。先以覆亡人,然后服之。”是哀牢族的独特、突出、普遍而主要的棉布纺织传统。

东晋常琚《华阳国志·南中志·哀牢》中也载:“有梧桐木,其华柔如丝,民绩以为布,幅广五尺以,洁白不受污,俗名曰桐华布。以覆亡人,然后服之及卖与人。有兰干、细布——兰干,獠言纻也,织成文如绫锦。……云南郡……亦出桐华布。”其中也表明“有兰干细布——兰干,獠言纻也”,是瑶族的“纻布”纺织传统。而“有梧桐木,其华柔如丝,民绩以为布,幅广五尺以还,洁白不受污,俗名曰桐华布。以覆亡人,然后服之及卖与人。”是指出自“哀牢人”的传统纺织品。

清代王应奎《柳南随笔·卷二·棉布之始》:“棉有草、木二种,皆出海外,其见于记载者,大抵皆木棉也。张勃《吴录》云:‘交趾有木棉,树高丈余。’王浯溪云:‘一名斑枝花‘。又《泊宅编》云:‘闽、广多木棉,名曰:吉贝,织为布,是即白名曰吉贝织为布,是即白毲。然今吴地所种,乃草棉,非木棉也,而其用与木棉正同。松江府东去五十里许,曰乌泥泾,地高仰,不宜五谷。元至正间,偶传此种,植于地,颇茂。有一妪名“黄道婆”者,自崖州来,乃教以杆弹纺织之法。久之,而三百里内外,悉习此事矣。按:《小尔雅·释名》及孔丛《广服篇》皆云:‘麻、纻、葛谓之布。’又《盐铁论》云:‘古者庻人耋老’,而后衣丝,其余则麻而已,故命曰:布衣。’可见麻、纻、葛三者之外,古者别无所谓‘布’也。但纻、葛或专用于辖,而麻则兼用于冬耳。孔博士《论语·缊袍注》云:‘缊,皐着也。’邢疏谓:‘杂用皐麻以着袍也。’盖贫者不能具丝絮,故捣麻使熟,着之于袍也。夫以麻为衣,则不能御寒;以麻着袍,则不能生暖。古人五十始衰,则必衣帛,职是故耳!今棉之为用,可以御寒,可以生暖,盖老少贵贱,无不赖之。其衣被天下后世,为功殆过于蚕桑矣,而皆开自黄婆一人,是不当尸而祝之,社而稷之,与先蚕同列典乎?”

其中的“松江府”,位于上海苏州河以南;“元至正间”,即元朝至正年间,1341到1370年;“一妪名黄道婆”,即一位老妇名叫黄道婆;“崖州”:即海南岛的西南沿。此所载为手工弹制棉袄与棉被法,非纺织法。但整个海南岛及其周边诸岛和两广都纺织棉布。宋代马端临《文献通考·四裔考》载:“黑僰濮,在永昌西南,山居,耐勤苦。…其境出白氾牛、犀、象、琥珀、金、桐华布。”及“大和、祈鲜而西,人不蚕,剖波罗树实,状若絮,纽缕而幅之。”中,前者载明“桐华布”是“其境”所“出”;后者载明“剖波罗树实”是就地摘剥其果实的外壳。也就是剥“桐华木”果实内的絮状物来纺织棉布。明代谢肇淛《云南志略》载:“娑罗树出金齿及元江地面,树大者高三五丈。”其中“金齿”是宋代的“开南”范围。唐《蛮书》也载:“银生城、柘南城、寻传、祁鲜已西,蕃蛮种并不养蚕,唯收婆罗树子破其壳,中白如柳絮,组织为方幅,裁之笼头,男子妇女通服之。”明代李时珍《本草纲目·木部·木绵》 “(《纲目》)【释名】古贝(《纲目》)古终。时珍曰∶木绵有二种∶似木者名古贝,似草者名古终。或作吉贝者,乃古贝之讹也。梵书谓之‘婆’,又曰‘迦罗婆劫’。【集解】时珍曰∶木绵有草、木二种。交广木绵,树大如抱。其枝似桐。其叶大,如胡桃叶。入秋开花,红如山茶花,黄蕊,花片极浓,为房甚繁,逼侧相比。结实大如拳,实中有白绵,绵中有子。今人谓之斑枝花,讹为攀枝花。李延寿《南史》所谓林邑诸国出古贝花,中如鹅毳,抽其绪,纺为布;张勃《吴录》所谓交州、永昌木绵树高过屋,有十余年不换者,实大如杯,花中绵软白,可为絮及毛布者,皆指似木之木绵也。江南、淮北所种木绵,四月下种,茎弱如蔓,高者四、五尺,叶有三尖如枫叶,入秋开花黄色,如葵花而小,亦有红紫者,结实大如桃,中有白绵,绵中有子,大如梧子,亦有紫绵者,八月采 ,谓之绵花;李延寿《南史》所谓高昌国有草,实如茧,中丝为细 ,名曰白叠,取以为帛,甚软白;沈怀远《南越志》所谓桂州出古终藤,结实如鹅毳,核如珠 ,治出其核,纺如丝绵,染为斑布者,皆指似草之木绵也。此种出南番,宋末始入江南,今则遍及江北与中州矣。不蚕而绵,不麻而布,利被天下,其益大哉。又《南越志》言∶南诏诸蛮不养蚕,惟收娑罗木子中白絮,纫为丝,织为幅,名娑罗笼缎。祝穆《方舆志》言∶‘平缅出娑罗树,大者高三、五丈,结子有绵,纫绵织为白毡兜罗锦。此亦斑枝花之类,各方称呼不同耳。’”其中的“娑罗笼缎”就是前面所引文中的“娑罗树”絮布,就是“桐华布”。

明代徐光启 万历年间《农政全书·木棉》:“蚕桑广类木棉《禹贡》曰:‘岛夷卉服,厥篚织贝。’(蔡沈传曰:‘卉服,葛及木棉之属。南夷木棉之精好者,亦谓之吉贝。以卉服来贡;而吉贝之精者,则入篚焉。’裴渊《广州记》曰:蛮夷不蚕,采木棉为絮。方勺《泊宅编》曰:‘南海蛮人,以木棉纺织为布,布上出细字杂花,尤工巧。名曰吉贝布,即古白砯毛布也。’范政敏《遯斋闲览》曰:‘林邑等国,出吉贝布,木棉为之。’《南州异物志》曰:‘木棉,吉贝木所生。熟时,状如鹅毛,细过丝绵;中有核如珠,王旬用之,则治出其核。昔用辗轴,今用搅车尤便。但纺不绩,在意外抽,牵引无有断绝。其为布,曰斑布。繁缛多巧,曰城;次粗者,曰文缛;又次粗者,曰乌马。张勃《吴录》曰:交安定县,有木棉,树高丈,实如酒杯口,有绵如蚕之绵也。又可作布,名曰白绁,一曰毛布。《诸番杂志》曰:‘木棉,吉贝木所生。占城、门耆婆诸国,皆有之。今已为中国珍货,但不自本土所产,不能足用。’李延寿《南史》曰:‘高昌国有草,实如茧。中丝为细纑,名曰白氎。取以为帛,甚软白。’沈怀远《南越志》曰:‘桂州出古终藤,结实如鹅毛,核如珠王旬。治出其核,约如丝绵,染为斑布。’李时珍《本草纲目》曰:‘木棉,有草、木二种。交广木棉,树大如抱,其枝似桐,其叶大,似胡桃叶。入秋开花,红似山茶花;黄蕊,花片极厚;为房甚繁,短侧相比。结实,大如拳;实中有白绵,绵中有子。今人谓之斑枝花,讹为攀枝花。’江南、淮北所种木棉,四月下种,茎弱如蔓;高者四五尺。叶有尖如枫叶。入秋开花,黄色,如葵花而小,亦有红紫者。结实,大如桃;中有白绵。绵中有子,大如梧子。亦有紫绵者。八月采,谓之绵花。然则张勃所谓木棉,盖指似木之木棉也;李延寿、沈怀远所谓木棉,则指似草之木棉也。此种出南番,宋末始入江南,今则遍及江北与中州矣。不蚕而绵,不麻而布,利被天下,其益大哉!又《南越志》言:‘南诏诸蛮,不养蚕,惟收娑罗木子中白絮。纫为丝,织为幅,名娑罗笼段。’祝穆《方舆志》言:平缅出娑罗树,大者高三五丈。结子有纫绵,织为白毡,名兜罗绵。此亦斑枝花之类,各方称呼不同耳。玄扈先生曰:吉贝之名,独窻于《南史》,相传至今,不知其义,意是海外方言也。小说家所谓木棉,其所谓‘布,曰城,曰文缛,曰乌马,曰斑布,曰白毡,白绁,曰屈臱’者,皆此,故是草本。而《吴录》称木棉者,南中地暖,一种后,开花结实以数岁计,颇似木芙蓉,不若中土之岁一下种也,故曰十余年不换,明非木本矣。吉贝之称木,即《禹贡》之言卉,取别于蚕绵耳。闽广不称木棉者,彼中称攀枝花为木棉也。攀枝花中作裀褥;虽柔滑而不韧,绝不能牵引,岂堪作布?或疑木棉是此,谓可为布,而其法不传,非也。《吴录》所言木棉,亦即是吉贝(桂州:南朝梁置 ,治始安(唐为临桂,即今桂林)。隋为桂州治安郡。南宋升为静江府。其中‘攀枝花’中作裀褥;虽柔滑而不韧,绝不能牵引,岂堪作布?或疑木棉是此,谓可为布,而其法不传,非也。

或疑其云‘树高丈’,当是攀枝花,不知攀枝高十数丈;南方吉贝,数年不凋,其高丈许,亦不足怪。  盖《南史》所谓林邑吉贝,《吴录》所谓永昌木棉,皆指草本之木棉。可为布,意即娑罗木。然与斑枝花绝不类。又中土所织棉布,及西洋布,精粗不等,绝无光泽。而余见曹溪释惠能所传衣,曰屈臱布,即白毡布,云是西域木棉心所织者,其色泽如蚕丝,岂即娑罗笼段耶?抑西土吉贝,尚有他种耶?又尝疑洋布之细,非此中吉贝可作。及见榜葛剌吉贝,其核绝细,绵亦绝软,与中国种大不类。乃知向来所传,亦非其佳者。又曰:中国所传木棉,亦有多种:江花出楚中。棉不甚重,二十而得五,性强紧。北花山畿辅山东,柔细中纺织,棉稍轻,二十而得四,或得五。浙花出余姚,中纺织,棉稍重,二十而得七。吴下种,大都类是。更有数种稍异者:一曰黄蒂,穰蒂有黄色,如粟米大;棉重。一曰青核,核青色,细于他种;棉重。一曰黑核,核亦细,纯黑色,棉重。”

其中已分辨:一是“张勃所谓木棉,盖指似木之木棉也;李延寿、沈怀远所谓木棉,则指似草之木棉也。此种出南番,宋末始入江南,今则遍及江北与中州矣。”和《吴录》所谓‘永昌木棉’,皆指草本之木棉。” 二是“吉贝之称木,即《禹贡》之言卉,取别于蚕绵耳。闽广不称木棉者,彼中称攀枝花为木棉也。”其意为称草本“吉贝”为“木”绵,是区别于“蚕绵“;闽、广人不称其木棉为“木棉”的原因,是因为彼地人称“攀枝花为木棉”。三是祝穆《方舆志》所言的“平缅出娑罗树,大者高三五丈。结子有纫绵,织为白毡,名兜罗绵。此亦斑枝花之类,各方称呼不同耳。”这就是李时珍所谓“结实,大如拳”的“斑枝花”果絮。它多产于老挝、缅甸、原车里等“南蕃”地,也就是“哀牢”制“桐华布”的“梧桐木华”。

但是,在滇南“六茶山”,除了“斑枝花”,至今仍有天然的野生木棉。

宋代马端临《文献通考·四裔考》载:“林邑国,秦象郡林邑县地,汉为象林县,属日南郡,古越裳之界也……又出玳瑁、贝齿、吉贝、沈水香。吉贝者,树名也,其华成时如鹅毛,抽以绩纺作布,洁白与紵布不殊。亦染成五色,织为斑布也……居处为阁,名曰‘干兰’……男女皆以横幅吉贝绕腰以下,谓之干漫。穿耳贯小环…自林邑、扶南诸国皆然也。”其中的“吉贝者,树名也,其华成时如鹅毛”就应是不属于“斑枝花”的李延寿、沈怀远所指的“似草的木棉”。因为“交趾”南部的原老挝“古越裳”境也在“南番”。

南朝范哗《后汉书·西南夷列传·南蛮》又载:“秦并天下,威服蛮夷,始开领外,置南海、桂林、象郡。汉兴,尉佗自立为南越王,传国五世。至武帝元鼎五年,遂灭之,分置九郡,交阯刺史领焉。其珠崖、儋耳二郡在海洲上,东西千里,南北五百里。其渠帅贵长耳,皆穿而缒之,垂肩三寸。武帝末,珠崖太守会稽孙幸调广幅布献之,蛮不堪役,遂攻郡杀幸。”其中的“广幅布”就是“哀牢族”的“梧桐木华,绩以为布,幅广五尺”的‬同类。

郦道远《水经注·郁水》载:“《林邑记》曰:‘汉置九郡,儋耳与焉。民好徒跣,耳广垂以为饰,虽男女亵露,不以为羞。……然则信耳,即离耳也。”“林邑”即今越南中部。这也是海南诸半岛南越交趾附近的“儋耳”,其特点是“不食谷”而食“蚌及薯芋”。这‬是南海‬‬“儋‬耳”。

屡代 佚名《山海经·大荒北经》载:“有儋耳之国,任姓,禺号子,食谷。”这‬是‬对北海附近岛屿的北“儋耳”族的最早记载,还另有“食谷”特点。因《山海经》应是从远古经上古时期屡代人轮蕃抄录和补录而成,并非全由某个朝代对本朝代事物的记载。但是这“北儋耳”族在其后历代史料里没再‬出现,理应是“大月氏”和“小月氏”即“伊犁国”本民族的祖先。

屡代 佚名《山海经·海内南经》又载:“伯虑国、离洱国、雕题国、北凶国皆在郁水南。郁水出湘陵、南海。”对此,其《郭璞注释》:“锼离其耳,分令下垂以为饰,即‘儋耳’也。在珠崖海渚中。不食五谷,但噉蚌及薯芋也。”其中的“离耳国”就是“离耳族”。这是海南岛的南“儋耳”。其另一特征:“噉蚌及薯芋”。“噉”就是“吃”或“食”。“雕题”,是额部“雕图案”的民族,包括车里(产里)和越裳(老挝)等‬的部分。前者“雕”旗案;后者“雕”鹰爪,

战国吕不韦《吕氏春秋·恃君》:“雁门之北,鹰隼所鸷。须窥之国,饕餮、穷奇之地,叔逆之所,儋耳之居,多无君。此四方之无君者也。”其时还“四方无君”,其特点仍是“食谷”,也是北“儋耳”。《吕氏春秋·恃君》载:“雁门之北,鹰隼所鸷。须窥之国,饕餮、穷奇之地,叔逆之所,儋耳之居,多无君。此四方之无君者也。”此时还在“四方无君”,其特点仍还有“食谷”,也是北“儋耳”。其后,它未再现于后期的史载,或许经东面南下辗转,与南“儋耳”混合。

晋泰康四年《晋书·地理志下·交州》:“武帝元鼎六年,讨平吕嘉,以其地为南海、苍梧、郁林、合浦、日南、九真、交趾七郡,盖秦时三郡之地。元封中,又置儋耳、珠崖二郡,置交趾刺史以督之。”

综上所述可见,“哀牢族”,理应是南“儋耳”的后裔。而哈尼族,无论从其语言发音特征,还是肤色及习俗,都无所讹传的“来自北方”的“北方民族”的特征。反而很近似南方海域的“黎族”,就连其少女出嫁前,长辈给她单独在寨边建小闺屋,让她自由与小伙子恋爱、相处,选定结婚的男方对象的习俗,都与黎族类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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