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中央广播电视总台央视体育频道再度发表声明,决定立即暂停NBA季前赛(中国赛)目前的转播安排,立即排查涉及NBA的一切合作交流。然而在中国球迷和赞助商对NBA表示不满的同时,美国政客却在一旁“看好戏”,借机散布反华言论挑衅中国公众。有分析认为,美国政客煽风点火,NBA高层以又企图左右逢源的“墙头草”做派,或将NBA在中国近30年的耕耘毁于一旦。

体育频道在最新的声明中表示,我们注意到正在日本参加活动的NBA总裁亚当·肖华回应休斯敦火箭队总经理莫雷发表涉港不当言论一事。对亚当·肖华声称支持莫雷自由表达权利的说辞,我们予以强烈不满和反对。我们认为,任何挑战国家主权和社会稳定的言论,不属于言论自由的范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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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A总裁亚当•肖华

而在此前一天,作为NBA赛事中国区电视转播方的央视体育频道,以及NBA在中国的全方位数字媒体转播商腾讯体育,都已经宣布将休斯敦火箭队的赛事直播和资讯报道“下架”。今年7月,腾讯体育与NBA续签未来5年的数字版权合约,合同金额高达15亿美元,是上一个五年价格的3倍。分析认为,此次腾讯遭受的巨大损失将吓退NBA的中国赞助商。

NBA官方的“灭火”也宣告失败。周一,NBA发布中英文两个版本的官方声明。其中文声明写道,“在NBA的价值观下,人们可对感兴趣的事情深入了解并分享自己的看法”。企图以“言论自由”为名掩盖事实。而英文版甚至明显“货不对版”,整体措辞显得“云淡风轻”,被揭穿企图“左右逢源”。NBA发言人还强调,“以英文版本为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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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A英文说明,内容与中文版并不一致

所有一切,源于火箭队俱乐部总经理莫雷10月5日在他的推特发表“FIGHT FOR FREEDOM”(为自由而战)、“STAND WITH HONG KONG”(挺香港)两句标语。这两句标语是香港暴力示威者乃至“”经常用的口号。

莫雷本人虽然火速删除了在社交媒体的相关言论,但拒绝道歉,还表示“球队的事与政治无关”。但有中国球迷留言表示,“明明是你莫雷把政治带入球队”“火箭队吃着中国饭还骂中国”。火箭队的大老板费尔提塔在接受ESPN采访时,称莫雷是“最棒的总经理”。费尔提塔还表示,“无论中国方面有多么生气,都无意要求莫雷撤回言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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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雷

与此形成强烈对比的是,2014年,洛杉矶快船队老板唐纳德·斯特林私下发表歧视黑人的言论被曝光后,NBA官方丝毫不手软。当时,斯特林跟女友说,“不要再带黑人去现场看球了,那会让我的白人朋友看不起我。”这话虽然是私下说的,但是录音被公开了,彼时肖华刚上任没多久,但却迅速从重处理,对斯特林处以终身禁赛并罚款250万美元,赞助商全数撤离。执掌快船队32年的唐纳德·斯特林被迫卖掉俱乐部。

有分析认为,香港的暴力示威在四个多月里愈演愈烈,掌握了话语权的西方媒体无视香港警察维持秩序的努力、生命常常受威胁的处境,用偏离基本事实的报道将那些示威者描述成争取“自由”的英雄。这样的信息传播铸造了莫雷们头脑中的基本盘。

而莫雷又和今天的许多美国人一样,固执地认为只要不谈种族、宗教、性别,其他“言论自由”的范围,哪怕一些话题涉及别国的政治、经济、文化、民族感情,也都无所谓。这恰恰是莫雷们所崇尚的“言论自由”最为双重标准的地方:“自己国家的雷区不可以进,其他国家的雷池随便越”。

事件持续发酵,美国政坛一些反华势力也借机蹭热点。反华“急先锋”共和党籍参议员卢比奥扬言,NBA“用中英文分别发声明的行为让人恶心”。共和党籍参议员斯科特,称NBA“为了钱而向北京舔跪”。民主党籍的众议员马利诺夫斯基则认为NBA“没有支持雇员的言论自由”。

《环球时报》总编辑胡锡进认为,此时的肖华作为NBA总裁无论说什么都只会越抹越黑,如果说他们本人也没有进一步挑衅中国公众的意思,但是美国的议员们有。胡锡进强调,这场突如其来的冲突无疑是美方挑衅引起的,中国的公众至少在NBA的问题上是消费者,他们有权利在精神上更加舒服一点,甚至任性一点。美国的精英们想把NBA在中国的推广销售变成强势的美国政治正确的傲慢展示,他们休想。NBA在中国的推广是市场行为,而组成中国市场的是广大球迷和公众。如何尊重中国市场,或者如果真的有志气就割掉中国这块市场,让NBA和美国的政治及舆论精英们去纠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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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福布斯》杂志直言,中国是NBA最大的海外市场。根据2018年的报告,NBA在中国市场目前每个赛季的收入约为10亿美元,同期NBA总营收为80亿美元。形成对比的是,2008年成立、负责在中国开展联赛业务的“NBA中国”现值已超过40亿美元。

火箭队更是其中最大的受益方。由于中国球星姚明早年曾加盟的缘故,火箭队现在仍是NBA最能在中国市场“吸金”的俱乐部,位列NBA所有球队总营收榜的第四位。根据美国《大西洋月刊》此前报道,姚明的加盟使火箭队市值蹿升100%,高于同期NBA球队63.2%的平均水平。不仅如此,姚明还给火箭队带来了大量的“死忠粉”。据赛事转播商统计,凡是有火箭队的比赛,中国球迷对其支持度都超过90%,火箭队被中球迷视为“主队”。火箭队还在中国掀起了持续的“NBA旋风”,大批中国赞助商也纷纷跟进“买单”。前火箭执行官波斯托洛斯曾直言:“凭借与姚明的合作经验,火箭拥有从全世界人口最多的国家营销赚钱的基础。”《华尔街日报》报道称,正是火箭队与中国如此深厚的渊源,才让中国球迷对莫雷的言论、火箭队、甚至NBA官方极度失望。

《华尔街日报》还表示,NBA过去几乎不曾涉入过如此严重的国际政治风暴。近年来——特别是特朗普当选总统后——NBA的圈内气氛,确实有泛政治化的倾向。文章表示,莫雷曾与姚明共事5年,并在姚明退役后继续与其保持密切合作,以延续火箭队在中国的曝光度。值得指出的是,周日,由“老火箭人”姚明担任主席的中国篮协,宣布即刻中止与火箭队的一切合作。CBA联盟也取消了原定于10月19至20日在苏州和NBA发展联盟的全部四场比赛。

路透社指出,篮球是中国最受欢迎的运动。作为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国家,中国14亿人口中大约有3亿人打篮球。随着北美和欧洲市场的饱和,NBA不断开拓海外市场,但兼具广泛的篮球群众基础和市场的国家并不多。1992年NBA在中国香港开设第一家办事处打开局面,2008年专门成立了负责在中国开展联赛业务的“NBA中国”。自2014年以来,“NBA中国”引入17支NBA球队在多个城市打了26场比赛。由四届NBA MVP(最具价值球员)勒布朗·詹姆斯带领的洛杉矶湖人队将在10月与布鲁克林篮网队在中国上海和深圳进行两场友谊赛。但这两场比赛的很多关联活动已经遭到中国公众的抗议,多位艺人拒绝参与NBA的推广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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