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真话是…有时我真的很想你,想到我心痛。

撕心裂肺爱你爱到心碎 闲聊我爱你爱到心痛(1)

电影《断背山》海报

(一)一切都刚开始。

初阳升起,光明划破黑暗。吉他曲《Opening》徐徐奏响,打破寂静。

艾尼斯背抵着墙,低着头,默不作声,帽檐拉地低低的,看不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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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背山》电影截图,下同

杰克开着一辆黑色皮卡,下车爆着粗口。

两个人迥异的性格跃然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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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克对艾尼斯一见钟情,毋庸置疑。

下车的时候就注意到他,刮胡子的时候会通过后视镜偷偷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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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所有人都以为是杰克先爱上艾尼斯的时候,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注意到,在第一幕应聘工作的时候,艾尼斯其实有偷偷看杰克!虽然只有短短一秒,瞬间收回了视线。尽管这个动作不能说明什么,但从人物性格分析上,起码杰克是一开始就吸引了他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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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杰克的注视则更加直白,那是赤裸裸地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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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断背山,那是我最中意的地方

一切始于断背山。

夜晚杰克在放羊地经常注视着艾尼斯所在的生着火的主营地,白天艾尼斯也会眺望远方牧羊的杰克。

他们的喜欢从来不是单方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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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克的喜欢是大胆而直白的。

一次艾尼斯运输食物的路上遇见了黑熊耽误了回来的时间,杰克久久没有看见艾尼斯归来,一个人落寞地喝着威士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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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看见艾尼斯的瞬间,先是暗喜,不自觉地露出了笑容,然后佯装生气,质问他为什么回来这么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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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说是假装生气,不如说是他在撒娇,对着喜欢的人撒娇。

看见艾尼斯受伤了,满眼都是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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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艾尼斯的喜欢一览无余,毫不遮掩。

如果说杰克的爱是大胆直接的,那艾尼斯则是温吞内敛的。

杰克说吃腻了豆子,艾尼斯第二天就更换了菜单,可他一开始就说过自己不喝汤的。艾尼斯一直都留意着杰克说过的话,默默地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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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克吐槽放羊的地方环境恶劣,根本不适合睡觉,艾尼斯则主动提出和他更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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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杰克为自己擦拭伤口的亲昵举动,艾尼斯一开始是排斥的。

但是他躲避的举动,我认为他不是讨厌。他其实是在意的,他害怕自己若是不躲开,便是承认了内心的感受。而这种想法在他看来是不对的。

在日常的相处过程中,艾尼斯话变得多起来,会主动找话题聊天,按照往常都是别人问一句他才答一句。连自己都自嘲道:“这比我过去一年说的话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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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永远把自己的心意埋藏在心底。

有一个场景,艾尼斯在一旁洗澡的时候,杰克的呼吸都开始变得不正常起来,注意力根本无法集中在手上的工作,上下咽着口水,眼神飘忽不定想看可又不敢看。像极了面对喜欢的人紧张而又羞赧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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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观看的过程中,我完全忘却了两个主人公的性别,因为爱情根本无关性别啊。

改变来自他们发生关系的那一晚。

因为回去得太晚加上喝酒的缘故,他们要一同在主营地休息。艾尼斯宁可受冻都不愿进帐篷,为什么呢?两个大男人睡在一块有什么关系呢?直白地讲就是他心里有鬼。他对杰克有了异样的感觉,正因为这样他才不敢进去。

我注意到在发生关系的那晚,艾尼斯全程闭着眼睛,你可以说他是醉着的,你也可以说他是清醒着的,我更偏向于他是清醒着的,他只是不敢面对,他从一开始就不敢正视这段感情。在他根深蒂固的传统思想里,世俗不允许他们这样。

而杰克呢?早上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晚饭见”。他珍惜这段感情,他小心翼翼并且害怕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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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尼斯说:这是一场冲动。

杰克说:这不关别人的事。

艾尼斯说:我不是同性恋。

杰克说:我也不是。

艾尼斯一直在否认这段感情,杰克一直在安慰他,为了他而说谎。

但是我们都知道,他们已经无法压抑对彼此的情感。

第二天晚上,杰克在帐篷里等他,艾尼斯径直走了进去,他们对这段感情心照不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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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认为艾尼斯正式主动承认心里的爱的瞬间,他不认可这样的行为,但就是无法离开那里,因为他爱他。即便是错误的,他也要去到他身边。

离开断背山的那天,艾尼斯借“老板克扣工资”为由发泄着怒气,杰克却没听出其中的含义。

艾尼斯其实是不舍要离别。

他一直都是这么含蓄,不敢直白地说出自己真实的想法。

杰克问艾尼斯明年还来吗?他说自己会回来。他在传递信号:我想见到你,我还能见到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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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别之后,艾尼斯躲在墙角哭泣,悲伤到干呕,对着墙壁挥舞着拳头,他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即使很爱又怎样,即使不舍又怎样,他无力改变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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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尼斯习惯用暴力解决问题,他不懂得沟通。

断背山分别的时候,他不知道如何消化痛苦的情绪,他选择和杰克打了一架;一家人看烟花对付两个牛仔的时候;和阿尔玛产生矛盾的时候,被阿尔玛戳破和杰克关系的时候,他恼羞成怒,他大声叫喊,摔打东西。他让事情走向失控的局面。我想他内心是矛盾的,是后悔的,这不是他的本意,他生气更多的是在气自己。

(三)我爱你爱到心痛

艾尼斯娶阿尔玛,是因为他认为他就该这么做,娶妻生子,过着正常人的生活;杰克娶洛林,很大程度上是源于生活的窘迫,而她恰好很有钱。他们的分开是碍于世俗常规和生活的无奈。

杰克抱着洛林跳舞的时候,可以明显看到他的眼神里有一丝落寞,我们不知道他此刻正在想什么,想着谁,但是可以很肯定的是,他怀里抱着的不是他想抱着的人。(这个时候跳舞的背景音乐很奇妙,你可以去听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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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后艾尼斯收到杰克的明信片,一方面他不敢在阿尔玛面前承认杰克是当初和他一起在断背山的人,一方面他坐在窗口满怀期待地焦急地等待着杰克的到来。

他爱他,却又不齿于这段感情。

和艾尼斯形成对比,杰克经常跟别人提起断背山,说那是他最中意的地方;跟父母讲起未来的计划,要带艾尼斯过来一起经营农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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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面后他们激情地拥抱,亲吻,艾尼斯会环顾四周,可是你会发现,杰克的目光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艾尼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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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汽车旅馆,杰克很直接地表达自己的情感,他迫不及待地想见到艾尼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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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尼斯给到的反应是:“我不知道。”可他明明从收到卡片后一直在期待,烟一根一根抽,酒一瓶接着一瓶,目光一直眺望着杰克来的方向。他总是羞于表达。

艾尼斯,你如果说出来多好。

艾尼斯在这段感情中一直是被动的,他沉湎于过去,满足于现在,他经常说的一句话:“既然无力去改变,那只能忍受。”你可以说他是受限于现实,工作,家庭妻儿,也可以说是受到小时候亲眼见到同性恋受到的迫害的缘故。但毋庸置疑,他很害怕,他害怕一旦别人发现了他们的事情,他不知道会承担怎样的后果。

有一个细节,阿尔玛对艾尼斯说有一份电力的工作,薪资要比现在的工作高,但是艾尼斯没有接受,继续做着牧场的工作。这是他认识杰克时从事的工作,这是不是他在用自己的方式思念着杰克。我想是的。

很多人都说杰克是爱情里的大男孩,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够成熟。但我不这样认为。我觉得,杰克永远扮演着保护者的角色

杰克畅想着他们的未来,在他眼里任何问题都不是问题,最重要的就是艾尼斯在身边。面对艾尼斯的拒绝,他的愿望落空,却还是要反过来安慰艾尼斯。他不愿艾尼斯为难,尽管他不能忍受“偶尔”得见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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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都是杰克开着14个小时的车程从德州跑到怀俄明去见艾尼斯,一直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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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收到艾尼斯离婚的消息,杰克马不停蹄地过来找他,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他认为这是一个讯号,意味着他们可以开始新的生活,他做好抛下一切和艾尼斯在一起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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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结果呢,艾尼斯在他和女儿之间选择了女儿。他无法做到不顾世俗的眼光和偏见。杰克伤心离开,在高速公路上,连哭泣都是隐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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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克爱得太卑微。

在小湖边,杰克深情告白:“其实真话是…有时我真的很想你,想到我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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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回应。

在艾尼斯的计划中,杰克永远是排在最后一位。“开心的日子总是太短,太短。”杰克如是说。

“我爱你爱到心痛,艾尼斯。多希望我知道如何放弃你。”

“那你为什么不离开我?都是因为你我一无是处,无依无靠。我再也忍不下去了,杰克。”

画面切到多年以前在断背山,艾尼斯从后面抱住杰克:“瞧你像马儿一样站着睡着了。”杰克依偎在艾尼斯怀里,身子轻轻地摇摆。这是他们最幸福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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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们只剩断背山。

不知道该怎样去描述这两个场景。

第一次,杰克看着艾尼斯骑着马儿离去,他露出微笑,他知道不一会儿艾尼斯就会再回到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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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一次,他看着艾尼斯开着车子远去,黯然神伤,艾尼斯不会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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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看到这儿,总让人泪目。每次。

(四)I swear

当从洛林那儿得知杰克死去的消息,艾尼斯的脑海里闪现的却是杰克被一群人打死的画面,他觉得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艾尼斯去取杰克的骨灰,发现了藏在最深处的两件套在一起的带血的衬衫。他再也控制不住了,他把脸深深的埋在里面,想呼吸着上面留存的杰克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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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杰克的衣服套在艾尼斯的衣服上面,就像杰克一直在保护着艾尼斯。

可是艾尼斯从来都不明白。

电影的结尾我们可以看到艾尼斯做出的改变。面对女儿的婚礼邀请,一开始是他习惯性的推辞,但是他答应了女儿的请求,他开始学会珍惜别人的情感。

他将自己的衬衫套在了杰克的衬衫外面:“现在换成我来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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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于可以正视这段感情了。

I swear.

I swear.

我发誓,我承诺,永远爱你。杰克。

一切都来得太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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