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还记得儿时家乡的歌谣吗
那婉转的曲调让人耳熟能详
然而,在潘莉的记忆里
妈妈哼唱的山歌却是她听不懂的方言
加上格格不入的生活习惯
让她一直觉得妈妈身上藏着秘密
(一)
小时候,潘莉经常听到妈妈的房间里有奇怪的声音,那是一种她听不懂的山歌。透过门缝,潘丽可以看到妈妈脸上的泪痕。
后来,妈妈将自己的身世告诉了潘莉。原来她是被拐到这里来的,然后嫁给了爸爸,有了孩子。
妈妈的名字叫马海五支莫。那歌谣里藏着的秘密是妈妈难以纾解的乡愁。
妈妈说,“我想家,但是有人看着我,根本走不了,有时候因为想家,头疼得直撞墙。每次想他们的时候,我就唱家乡的山歌。”
渐渐的,家里的山歌不再响起。为了孩子,妈妈甘愿把对故乡的思念压在心底。
(二)
爸爸生病,妈妈一个人包揽了全家的活。
她是建筑工地里唯一的女人,每次潘莉放学路过工地,都会看见妈妈瘦弱的身影异常醒目。
妈妈当时负责修粪池。正值夏天,天气炎热,粪坑很深,通风也不好。人要从早到晚待在里面。
泥土太粘,妈妈必须下到粪坑底下,用手把塌下来的泥巴一捧一捧地弄到铁桶里。因为泥巴里有很多沙砾状的石子,她的手上布满了小口子。
一次不留神,妈妈摔倒了。裤子被尖锐的石子划破,臀部也被滑出一条血淋淋的口子。妈妈没去医院,而是接着忙活起来。
“没事的,泥巴把伤口糊住了,这样就不流血了,麻木得也不疼了。”
(三)
妈妈的辛苦,潘莉看在眼里,挂在心里。
“我想快点长大,好能帮妈妈分担一些。”
潘丽很早时候就开始外出打工。哪怕有时一天要工作15个小时,她也从不觉得辛苦。
为了这个家,为了妈妈,一切都值得。
妈妈过生日的时候,潘莉买了蛋糕给她。
“妈妈,唱支山歌吧。”
可是妈妈刚哼唱了两句,就忍不住哭起来。她忘记了山歌,更早已忘记了回家的路。
“我怎么连自己家乡的语言都忘了呢,以后我遇见我爸妈该怎么办啊?”
坚强的母亲曾为孩子撑起一个家。如今,在女儿的支持下,她也要为自己活一回,找到亲生父母。
(四)
爱心寻人团找到了马海五支莫的家人。
“最温暖是父母的怀抱,最幸福是徜徉在家的港湾里,从前的日子在父母身边愉快成长......”
录制结束后,潘莉第一时间陪着妈妈回到了大凉山的故乡。
29年后,大山深处再次唱响了彝族山歌。悠扬的曲调依然动人,那是久别重逢的喜悦,是魂牵梦绕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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