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陈美霞黄河水在这个地方转了一个湾,两岸,庄户人的日子红红火火:树木成荫,果实累累;秋庄稼风吹浪起;集市沿街而设,大袋的核桃山一样逶迤延续;车流像一条河,河里的波浪却像金属的光芒大河家,这个甘肃临夏边沿的小镇,更像是青海省的地界:回汉保安,撒拉东乡,一种别样的风情悄然飘起,别样的等待和际遇也蜂蛹而至那就是大墩峡哗哗的水声,不再平静,现在小编就来说说关于大墩峡冰雕夜景说说?下面内容希望能帮助到你,我们来一起看看吧!

大墩峡冰雕夜景说说(平静下来的繁华)

大墩峡冰雕夜景说说

作者:陈美霞

黄河水在这个地方转了一个湾,两岸,庄户人的日子红红火火:树木成荫,果实累累;秋庄稼风吹浪起;集市沿街而设,大袋的核桃山一样逶迤延续;车流像一条河,河里的波浪却像金属的光芒。大河家,这个甘肃临夏边沿的小镇,更像是青海省的地界:回汉保安,撒拉东乡,一种别样的风情悄然飘起,别样的等待和际遇也蜂蛹而至。那就是大墩峡哗哗的水声,不再平静。

本来就是大河家西边的一条深沟,也许,当年就是土司老爷的封地。放牧,采药,挖野菜,打野物。反正山大沟深,树林茂密。黝黑的铁岩和红锈的山土生死相依。大墩峡的出口就是一个叫大墩村的保安山庄。那些山泉水,像试探水性的龙头,从山里腾云驾雾,与刚刚冲出积石峡的河水汇聚成一条居住在高原之上的长龙——黄河,所以,黄河最最母性的鼻音,带了龙的钟灵,也带了山乡的温厚,清凌凌的波浪,有水晶一样的光和润,像不沾尘埃的从前。

逆流而上,来一次时间的穿越和高海拔的问候。我渴望找到一块山石,那儿必须有侏罗纪时代的信息。前世今生,生命轮回。我愿意就是一株仙草,存在过。

买门票的地方人山人海,感情的反感和理智的欢喜交织着。真的,只有众多的人,才可以举起一个景点的便捷。因此就有了一个玻璃栈道,虽是人工景点,摇摇晃晃,但峡口两座山,终于牵了手,打破寂寞。仰望天空的时候,那些小心翼翼走过栈道的人,都像雨前的蚂蚁,硬邦邦地挪过。等到我把自己交付给这些玻璃,把体重担在空明无所依的玻璃上,真有一种不确定的自信。半道上,拍照,似乎白云就在脚下,两脚之间是百米空气,大地被剥离,灵魂有一刻钟的游离。心跳加速,目光锁定对岸的青山,好像那里才有牢靠的把手。脱掉脚套从对岸下去的时候,忍不住叹息了:“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原来还是一种真实。

真正的大墩峡之旅才真正开始。

路在两山之间的松木质台阶上,栏杆和扶手都是带皮的桦树杆和榆树杆钉成,而背了货物的工作人员挥汗如雨地超越,让我感觉到了小镇人心头的渴望。

森林就在眼前,没是参天大树,许多旁逸斜出的枝干上,是朽黑的湿润的苔藓,树干又多关节,化石一样。更多是楸树,李树,栎树,有许多红桦和柏树,榆树都是小树,松树和白杨特别少。我疑心土质疏松,承受不了高大粗壮的树。果然在黑土和黑石交接的地方,有松树倒挂着,根须外露,绿叶葱茏。亿万年前的山泉冲刷而出,疏松的土质石块被送到峡口,从齐歘歘的垭口跌落,就是今天的瀑布;流水不是太大,继续冲刷,水路就从岩石上深深陷下去,所以保安人说:“鸡腔子瀑布”“注洼沟瀑布”。

山石无语,泥土情深。曲曲折折的溪流,哗哗哗地一路笑过,风起的时候,山树应和。浓荫和阳光交叉演出,横枝不时地从脚下木台阶里穿出来,或者横过额头,挑逗游客。中秋红黄的落叶,把黑色肤质的山土包裹起来,而长青乔木的绿,依然让人想到消夏的快乐。大汗淋漓的人坐在木台阶的两旁,水果宴的多彩,野炊格外香。口渴了,有木质的水槽随意插在道旁山土上,上面有字:“山泉水,可直饮。”饮足了山泉的各种小草钻出来,伴着各种藤条,牵牵绊绊地,像一张大网,盖着山体,那些躲在树空里的石头露出黑绿的苔藓。我很疑心,以前的攀爬,是怎样找到一条可以不落石不打滑的道路的?而且阴雨天,肯定是又湿又滑的。

有游客大失所望地从上面下来,好像山顶的风景对不起爬山的劳累。的确,一个小时的拾级而上,有几处不但来来回回之字形地迂回,而且又窄又险,我总担心承重的铁钎,会把风化了的石头钉得粉身碎骨,而且旁边的提示语说:“路险,不要久留!”这样战战兢兢地度过,看脚下深潭里的水沉静而阴郁,无所依凭的远古感觉和现代刺激马上出现。

什么都没有。可是我分明看见远处的山,在暖阳之下,安详而寂寞,没有陡峭的峰,像极了保安人脸上温和的笑,有一个山头的土,枫叶一样红艳,我想,那一定可以烧制成陶罐,忽然想起,除了花儿和保安腰刀,许家窑文化的标志陶罐雕塑,正耸立在积石山文化广场的中心。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这样的山水相依,富余了的是——越来越现代化的保安人,也富余了摩肩接踵的游客的心灵。

站在高山上,有人在大声喊叫,有人一闪一闪地拍照。我们这些人,分明也是挂在树上的风铃和马灯,而后来许多人流,不正是逆流而上的青龙吗?大峡云雨苍茫,那些激动的泪珠就要落下。

回来的路上,看见景点卖纪念品的,居然有红得彻底的线辣椒,从翠绿的把上穿起来,像金丝玉和翡翠的制品,的确可爱。但是我只买核头,两颗,在手心把玩,我要把今天的光阴摩进去,直到它玲珑剔透,像某种隐喻。

大河家街上堵车严重,有花儿穿来:“大河家街道里,牛拉车啊,唉!牛拉车啊!见上着妹妹着难场着呀,唉!难场着呀!”

可是,我喜欢这样艰难的局面,山山水水的钟灵,就需要这样的艰难。好像土地开花了,河流咆哮了,甚至是风流初始。这一幕平静下来的繁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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