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世间情为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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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发生在克罗地亚,一个叫斯拉沃尼亚布罗德的小城市。那里气候宜人、山清水秀、风景优美,吸引了许多鸟类来栖息。其中有一种叫白鹳的候鸟,每年春天都会成群结队地飞到这里来。

1993年,一只正在飞翔的美丽的雌性白鹳,被罪恶的子弹击穿倒在血泊中,她想挣扎着冲向天空,可是她的一只翅膀废了,再也无法飞上蓝天。恰巧一个心地善良的名叫沃克奇的老人经过这里,救起白鹳带回家悉心照料,白鹳活下来了,但已无法长途飞行。老人在自家屋顶为它搭了个窝,让她安心留在窝里,并给她取名叫玛莲娜,冬天寒冷时,老人还会将她带到自己的屋子里取暖。

八年的时间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转眼到了2001年,正是阳光明媚春暖花开的季节,玛莲娜的窝里来了一位英俊的雄性白鹳(老人给他取名叫大K)――他们恋爱了。大K出去捕食,也会带很多鱼给玛莲娜吃,空闲的时间都陪在玛莲娜身边,他们耳鬓厮磨,你侬我侬恩爱甜蜜。

他们有了爱情的结晶,小宝宝孵化出来后,大K捕鱼的劲头更足了,他常常捕回更多的鱼,妈妈照顾孩子们时,他就在不运处站岗。就这样从春到夏,从夏到秋,孩子们长大陆续离开家,有了自己的归宿。他们相依相偕,朝迎彩霞,暮沐夕阳,迎来了寒冷的初冬。所有的白鹳都陆续飞离小城,飞向了温暖的南方。直到落叶飘尽,直到最后一刻,大K与玛莲娜缠绵许久后,无奈地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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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以为大K是个负心汉,不禁对大K耿耿于怀。第二年的早春,树木刚刚冒出一丁点嫩芽,冰冻尚未消融,在一个春寒料峭的清晨,大K回来了――他是第一个飞到小城的白鹳!夫妻俩见面后,将头围成一个心形,相顾无言。玛莲娜心疼着疲惫不堪的大K,老人见状赶紧抓了几尾鱼给大K吃,可是大K却执意叼着喂给玛莲娜。

就这样冬天来临后,玛莲娜整日守候在屋顶,期待大K回家,大K在南方温暖的阳光下,眼望北方,惦念着心爱的玛莲娜,正是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这对鸟儿,每年都要分隔半年之久,他们坚持了16年,这16年间,大K从南非起飞,飞过西奈半岛,一路飞回克罗地亚,他总在最后一刻离开,又在最早的时间飞回来,一路飞过高山,掠过大海,躲过暴风暴雨,度过凄冷的黑夜,顶着烈日的暴晒,躲避着各种各样的危险,心心念念都是爱人的方向,飞越13000多公里,就在玛莲娜转身的瞬间,来到了爱人的身旁!

“你若不离不弃,我必生死相依。”这样动人心弦的文字被这一对鸟儿演绎得字字入心,笔笔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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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元好问的《摸鱼儿·雁丘词 》,他写这首词附上了起因:乙丑岁赴试并州,道逢捕雁者云:“今旦获一雁,杀之矣。其脱网者悲鸣不能去,竟自投于地而死。”予因买得之,葬之汾水之上,垒石为识,号曰“雁丘”。同行者多为赋诗,予亦有《雁丘词》。

词云: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

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

君应有语:

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横汾路,寂寞当年箫鼓,荒烟依旧平楚。

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风雨。

天也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

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丘处。

原来千年之前,在我们古老的国度,曾上演过如此惨烈的画面。一只雌雁被猎人捕获,雄雁在天空盘旋相随,雌雁在网中低头哀鸣,当雄雁亲眼看到自己心爱的妻子被猎人杀害,心也死了,那一刻他冲向大地,撞土而亡,跟随妻子而去,真是“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这一对大雁的生死相随,震撼了元好问,难怪他要叩问苍天“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鸟尚如此,人亦可乎?

作者简介

无言书香,本名周素香,做过代课教师,如今做着小生意,也学着画些写意花鸟画,在红尘中摸爬滚打着,不忘初心。生活中“时有落花至,远随流水香”,于凡尘间搜集着点点滴滴的爱与感动,与一树花开间,与一段文字间,与一幅写意间,快意人生。愿以诗意舞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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