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三大疑案是哪三个(明朝谜案究竟是什么样的)(1)

徐阶与李福达案

徐阶(1503年-1583年)字子升,松江华亭人,嘉靖二年(1523年)探花。他和夏言、严嵩一样也很擅写青词,因此很受明世宗赏识。嘉靖四十一年(1562年),徐阶取代严嵩为首辅。 其人性聪敏,善权变。

嘉靖四十五年(1567年)十二月十四日,明世宗“崩于乾清宫”。在号称放弃阁权的徐阶起草《世宗遗诏》时不与阁臣李春芳、郭朴、高拱等人商议,反而与门人、侍读学士张居正“共谋”。遗诏否定嘉靖政治,其中有言:“自即位至今,建言得罪诸臣,存者召用,没者恤录,在系者即先释放复职。”《明史》的作者更是一语道破:“大礼大狱言事得罪诸臣悉牵复之。诏下,朝野号恸感激。”隆庆新政开始展开了大规模的“平反运动”。

徐阶在利用世代交替的时机,把先朝的弊政归咎于己死的世宗皇帝身上,他对“大礼大狱言事得罪诸臣悉牵复之”不加分辨,笼而统之一概平反不是实事求是的做法。其主要是为了达到个人的政治目的,第一,徐阶将自己以前不光彩的一面洗刷干净。第二,巧妙地转移了视线,第三,极大的收买了人心。

隆庆二年(1568年)七月,户科左给事中张齐上疏痛斥徐阶擅作威福,疏言:

“阶侍世宗皇帝十八年,神仙、土木皆阶所赞成;及世宗崩,乃手草诏,历数其过。阶与严嵩处十五年,缔交连姻,曾无一言相忤;及严氏败,卒背而攻之。阶为人臣不忠,与人交不信,大节已久亏矣。比者,诸边告急,皇上屡廑宣谕,阶略不省闻,惟务养交固宠,擅作威福。天下惟知有阶,不知有陛下。臣谨昧死以闻。”

疏上第三天,明穆宗让徐阶体面致仕。高拱复出不久,着手纠正徐阶依据二诏所行的新政,即所谓的“尽反阶政”。高拱说:“至于大狱及建言得罪诸臣,岂无一人当其罪者?而乃不论有罪无罪,贤志不肖,但系先帝所去,悉褒显之,则无乃以仇视先帝 ?”穆宗对高拱此议深表赞同,说:”大礼,皇考圣断,可垂万世。谏者本属有罪,其他建言被遣诸臣,亦岂皆无罪者?乃今不加甄别,尽行恤录,何以仰慰在天之灵?览卿奏,具见忠悃。”

穆宗和高拱认为怎么能不加以辨别真伪就尽行恤录呢!可见之前“平反运动”是没有经过甄别的。庞尚鹏的一面之词为徐阶推行“平反运动”摇旗呐喊,但没有任何当时的档案资料可以证明庞疏的真实性。

再则,世宗在嘉靖前期是有所作为的君主,他是隆庆之前明代在位最久的皇帝,但穆宗即位所列其弊政款数却是宣宗以后诸帝即位诏书中最少的,一味地否定嘉靖政治是无法解读这一现象的。

三、透过《明实录》看李福达案

“高拱、张居正坚持认为桂萼的判案是正确的”。徐阶曾和门人张居正“共谋”,张居正无疑是最具亲身经历而深有体会的人。《世宗实录》与《穆宗实录》是含金量很高的两部明代正史,具有不可动摇和不可代替的地位和价值。徐阶在致仕之前是修纂《世宗实录》的总裁,之后,《世宗实录》和《穆宗实录》的主要的总裁是张居正。

《世宗实录》于隆庆元年(1567年)三月二十九日到万历五年(1577年)八月十九日修纂完成,历时十年零五个月。其间参于《世宗实录》修纂的史官人数达到百位以上。《穆宗实录》是在隆庆六年(1572年)十月庚申,10岁的小皇帝神宗继位四个月时,他按照大臣们拟定好的诏书,敕谕史官纂修。到万历二年(1574年)七月甲申完成。因穆宗在位不足六年,可写的事不多,所以两年不到的时间就完成了,那时的神宗仅12岁,这是两部正史含金量高的主要原因,《穆宗实录》参于修纂的史官有据可考姓名的人数达到77人。

受过史德教育的史官们的率真以秉笔直书为己任。例如《太祖实录》初修工作的叶惠仲就直书而死。如解缙触犯了朱棣的忌讳,被投狱而死。遇到朱棣这样强硬的君主尚且能曲折地坚持直书,那么在其他时期,史官们就更能坚持直笔了。而李福达案是明代当时的著名大案,《世宗实录》《穆宗实录》认为张璁桂萼的判案是正确的,史官们尊重事实而直书,把“庞尚鹏疏”扔进“垃圾箱”,证实了历史真相不容诬陷!

在修纂实录时,张璁桂萼离世已达三十多年,不具备能左右史官们写史的力量。恰恰相反的是庞尚鹏还在作官,徐阶致仕了但他的力量还足以影响朝廷,例如张居正写给徐阶的信说:

明朝三大疑案是哪三个(明朝谜案究竟是什么样的)(2)

“不肖受知于老师天下莫不闻,老师以天下之事托之于不肖也,天下亦莫不闻。丙寅之事(指草遗诏那时候)老师手教,日月照临,寰宇沉几(指绝密的国家大事)相与图于帷幄者,不肖一人而已。既而获被末光,滥蒙援拔(被徐阶提拔为阁僚),不肖亦自以为不世之遇,日夜思所以报主恩,酬知己者。”

张居正对徐阶怀着感恩之心,致仕后的徐阶和张居正的关系还是很密切。对于实录直书李福达案,庞尚鹏、徐阶均未提出过任何异议。显而易见,“大狱平反运动”只是徐阶当时为达政治目的而耍的一个手段而已。

四、王大臣案是依葫芦画瓢?

明朝万历元年(1573)正月,王大臣闯宫案发,此案离“蔡伯贯一案”的相隔时间也仅六年左右。案犯王大臣诬高拱指使,锦衣缇校赶赴河南高家抓人。高拱闻之大惊,持鸩步庭欲自杀,仆人房尧第以手击鸩落地,跪曰:“公死,则天下后世此事将归于公矣,谁为公白者?”好在高拱还有口可辩,致仕又不久,朝中尚有人脉,最终他总算清白而保住了性命。但此案也让高拱“惊怖成疾”“忧惧不已,遂成痼疾,驯至不起矣。”

一起案件,白纸黑字,写谁名字上去,谁就成罪人。王大臣案的幕后策划者欲诛高拱九族,并将让高拱的历史形象蒙诟受损,其策划灵感是否来自于蔡伯贯一案?依葫芦画瓢?还是故技重演呢?不过,这谤活人可不比谤死人那么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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