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时父亲正载着母亲外出理疗,这几年少有的画面。

我一独自一人在一楼,想着有段时间没有回来,习惯性的房前屋后的走走。经过厨房,洗手时不经意看到了一把水勺,以前家里逢年过节时蒸年糕时需要不停的加水用的器皿,这把应该有10年了。

匠人茶壶(一把承载岁月的水勺)(1)

我看着这把些许腐蚀的水勺突然有一丝的敬畏,我仿佛触摸着过去的岁月,这把有些厚重的器皿。它装载着从前的点点滴滴,母亲灶台前忙碌的身影,阿嬷蒸年糕时佝偻的身躯,还有那一次次加完水这后升腾起的青烟。

我恍然,这几年母亲面对我动不动就断舍离时,表面答应背地里坚持的苦心。它们似乎都有自己的使命,存储着不同时间,不同的经历,最后拼成母亲完整的记忆。或许那些记忆中有晚辈们成长的轨迹,也有母亲最美年华时走过的岁月,怎舍得说断就断?

匠人茶壶(一把承载岁月的水勺)(2)

谈到断舍离时,我最喜欢打的比方就是望京小区,天价的房子里堆放着主人母亲1998年买的棉被,占了一平米大的地方不舍得扔。这个节俭的品质在这个新的环境前,到底是要弘扬还是应该摒弃,我们都有各自的观点,谁也说服不了对方。而在这个疫情常态化的今天,面对空空如也的屋子,似乎少了一些缓冲。企业界也开始在这个时点上开始反思,以丰田为主导的零库存管理模式是不是在这个突变的时代需要重新调整。

那把古朴的水勺与这个时代似乎格格不入,它安静的站在角落里,像个婢女,不吵不闹。我在后院站了许久,过往的记忆潮水般涌来,直到父亲一声声的叫我吃饭。

院子很大,这是几年来难得的一次简洁,不知是母亲的脚伤来不及堆放,还是她也悟到了断舍离的快乐?

人性很复杂,我践行断舍离,我通过判断一样物品在未来的几年几乎用不上,可以眼睛不眨的将刚买来不久的东西扔掉。母亲践行简朴,不轻意放弃任何一样物品,面对一个个被扔掉的曾经,一阵阵恐慌和心疼。

这个世界似乎很难有绝对的对和错,在道德伦理的边界之内,向别人开口提出建议,对我而言越来越是一门功课,哪怕觉得自己再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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