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屋子,红帐子,里面睡个白胖子

文/雨云(原创)

那个住茅棚的和尚几十年(茅屋子红帐子里面睡个白胖子)(1)

“茅屋子,红帐子,里面睡个白胖子。”这是首儿歌式的谜语。小时候,我们念着它跳皮筋,跳房子,哄小人儿。还有人记得吗?我们曾经那么羡慕里面的白胖子,生活安逸富足;那么羡慕里面的白胖子,有一顶漂亮的红帐子。我们怀里揣着花生,手中握着花生,嘴里念着花生。

我爱吃花生,不知为什么。别人不爱吃,说吃多了坏肚子,我就是爱吃,没有道理的喜爱。

母亲是个非常勤劳的人,家里的菜园被她侍弄得有声有色。除了种菜,她还种些经济作物。如芝麻、高粱、向日葵、油菜、花生等。依稀还记得,花生种在地里了,长出小小的圆叶了,开出黄色的小花了。花生成熟了,我们和母亲一起挖花生。硬壳的有清晰纹路的熟了,放一边,洗干净了晒成干花生。软壳的还嫩,另放一边,洗干净了放锅里加水煮。煮熟了,剥开了,嫩甜嫩甜的。很好吃。

炒花生和炒米花不一样,需要十足的耐心。急了,外壳焦了,里面还没熟。花生熟的时候不容易判断,有个回生的过程。母亲通常估计差不多了,就放两粒在灶边上,冷了就叫我尝(自己也尝)。没有生味了,才铲起来过筛。

过年了,花生几乎是不太受欢迎的。吃起来麻烦,吃完了要洗手。再说,有的是糕点糖果。母亲的炒花生变成了我的独享。我喜欢挑里面瘦瘪瘦瘪的。剥开来,米是紧缩的,还有折皱纹。这样的花生米香中带甜。我还喜欢挑长个的,如果里面有三个米四个米,则高兴得不行。

母亲知道我爱吃花生,年一过,剩下的炒花生都归我了。记得有一年返校,母亲塞了好几斤花生给我,占了半个旅行包。那时,我们一个宿舍住八个人,自己的包袱都是放在床尾的。我的装花生的旅行包也放在了床尾。半夜,老鼠闻到了花生的香味,钻进了我们宿舍,咬破了我的纹帐(幸亏不是红帐子),咬破了我的旅行包,偷吃了我的花生。

那是一只湖蓝色的旅行包,是母亲特意买给我路上来回用的,我非常喜欢。我又心疼我的花生,又心疼我的旅行包。后来,我自己用黑色的针线将包上那个洞补起来了,不好看。每次看见那个黑洞我就想起母亲的炒花生,想起花生的香气。再带炒花生的时候,我就藏在木箱子里,决不让老鼠沾边,让它磨光了牙也吃不到母亲的花生。

那个住茅棚的和尚几十年(茅屋子红帐子里面睡个白胖子)(2)

【版权所有,转载刊用请联系作者。图片来自网络,感谢!464738478@qq.com yuyunxm,花下喝茶为读书】

【作者简介:雨云,号雲一斋主。祖籍湖北,出生于江西九江,1997年移居厦门。福建省作家协会会员。2000年开始创作发表作品,作品散见于各地报刊。有作品选入中学课外阅读教材,成为点读范例,并进入中考语文“阅读与欣赏”模拟题库。有作品选入公务员考试题库,成为考题。出版有散文集《温暖的味道》,独立治愈小说《大声喊你的名字》,即将出版的有读书随笔《花下喝茶为读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