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悲惨故事(一个女人离奇的悲惨世界)(1)

早些年,曾经看过《白鹿原》,也随手写过《从关中说起》,印象已经越来越模糊了。昨天得空,再次看了一部完整的电影版。《白鹿原》反映的是20世纪初,渭河平原50年变迁史。以清末民国的陕西为背景,描述了风沙的黄土高坡,憨厚的陕北汉子,封建的迷信思想,浓厚的关中风情,土地革命、抗日战争、解放战争,古老的土地,纯朴的村庄,家庭之间,男女之间,父子之间,兄弟之间,上演了一幕幕惊心动魄的画面。

个人看来,《白鹿原》并非仅仅白鹿两家的是非恩怨。我倒是倾向于,通篇更多描写的是一个女人跌宕起伏大起大落悲欢离合可怜悲惨的一生,可以简要概括为“一个女人的悲惨世界”。小说中,女主人翁田小娥,从当初的原配,到鹿兆谦也就是黑娃,革命分子鹿兆鹏的父亲鹿子霖,再到白家信任族长白孝文。这样一来,小说也可以概括地说是一个女人和三个男人的故事,只是女子的结局实在是悲惨,可以说是非常的凄惨。

一个悲惨故事(一个女人离奇的悲惨世界)(2)

《白鹿原》不愧是一次透析国人心灵与人性欲望裂变的精神史诗。最初的田小娥,确实是个美人坯子,嫁给地主郭举人做小妾。但她养尊处优,高高在上,不满足每月昂贵的一两大烟,不满足阔太太的纸醉金迷。起初可以说,她视金钱如粪土。因为一个男人的出现,让他厌倦了豢养生活。慢慢地,她变得逐渐迷恋,逐渐沦陷,并且把一切的不满,归结于举人的无能,这也为她今后的痛不欲生埋下了伏笔和铺垫。

出现的那个男人,就是田小娥家的长工,也就是黑娃。那个年代,主要靠劳力挣钱。他是乡里乡外唯一的麦客,家喻户晓。其实,麦客是指割麦子的一把好手。人们把最能割麦子的,通俗地讲就是“冠军”,称之为麦客。黑娃是个地道的陕北汉子,一身蛮力,身体健硕,体力充沛,桐油的皮肤,干练的身材。难怪他,不知不觉中成为田小娥物色的目标。他一生当过长工,做过土匪,闹过革命,最后投身军营。这也是一个经历大起大落的人物,充满个性又有很大的悲剧性。

第三个男人就是乡绅鹿子霖,他是革命分子鹿兆鹏的父亲。鹿兆鹏大概是村里走出去的第一个大学生,回乡后举办学校当了校长。黑娃田小娥是封建思想的受害者,始终未能名正言顺结为夫妻,二人无比向往恋爱自由、婚姻自由。后来,受苏联文化的影响,加入共产党的鹿兆鹏从城里带回革命浪潮,并且把黑娃成为中坚力量,国共分裂后兄弟俩被迫逃亡。鹿子霖花言巧语,金钱利诱,以帮忙找寻黑娃的下落为借口,乘机霸占了独自留守的田小娥。

一个悲惨故事(一个女人离奇的悲惨世界)(3)

再就是白孝文。他的父亲白嘉轩,是一个德高权重很有威望的族长,也是一个很有原则非常执拗固执的老头。宁可拆散鸳鸯,也不让田小娥进祠堂。宁可全村人瘟疫而死,也不愿给田小娥建庙堂。在父亲宗教礼法管束之时,白孝文无疑是老实憨厚的,直至他被田小娥勾引,被父亲抛弃之后,他压抑已久的丑恶一面露出,变得极其狡猾险恶。他之所以轻而易举上当,完全是鹿子霖为了洗脱自身清白设下的“美人计”,直到最后家财散尽被迫卖身充军,他还寄希望鹿三照顾怀孕的小娥。

岁月的风霜雨雪,风和日丽一遍又一遍,一茬又一茬地涉足那片古老的平原,精灵的白鹿跃动着人们记忆中久违的传说,不管经历多少坎坷风雨,生活的轮子依然不分昼夜地滚动前进,这是岁月蕴含的冷酷而坚实的力量。话说回来,田小娥命途多舛,生性并不放荡,但是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剧终,这些走出黄土塬的人又以各自不一样的方式回到了原上,或发达、或落魄、或存活、或死亡。正如片尾曲:“生生灭灭,一时一晌,黄土承载旧时光……,麦子终又黄”。

日照大诗兄 2022年10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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