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变好听的方法(声音)(1)

小雨点儿,细细的,凉凉的,落在水绿的树上,落在灰褐的窗上,落在一页页泛黄的字上。什么也不去想,就看着小雨点儿一滴滴地下,一声声地响,一记记地清爽着我炙热的心怀。

称得上涌流的必定是春水,浩浩荡荡,一种由下向上、由后向前的浩浩荡荡。涌流的春水呵,如亮亮的鸟翅,如灿灿的呼吸。相互蕴含,相互重叠,不断消逝,不断滋生,能卷去落日,也能卷出晨曦。春水拒绝怠慢,拒绝停留。在某个大开大合的秘境,我看见了汹涌的光明,我听见了汹涌的回声。

呼吸,深呼吸,呼吸蓝,那深深的蓝。涛声越过耳际,大海越过头顶,这时才发现海的层次,分离的层次,聚合的层次。彼此陌生,彼此熟悉,我和海之间有过太多的故事。无限的深度可能蕴藏着无限的自由。我从你蓝色的眼里看到了蓝色的海,忽然脱口而出:一样的柔软,一样的深情。

很鲜红的开在一个温暖的午后。我把记忆与现实对比着,翻看眼前樱桃活跃的表情和多汁的身体。几只小鸟很响亮地叫着,远远的蓝色压迫着近近的绿色,樱桃被当作这个季节最瑰丽的爱情来歌颂。我轻抚着嫩嫩的樱桃,遍布果园的那些精灵发出阵阵颤栗的声音。

始终扩张的除了炎热,还有蝉鸣,纵向的一度度,横向的一声声。草叶花片轻眠,石涧溪流沉睡。一个湿润的午后总是那么缱绻,墨绿想象与清香空气搅合在一起,飘散的许是思念,积聚的许是眷恋。当热情的夏日来临,我还会写下某些云影某些风声。

从一丝丝到一团团,琴声密切朝我涌来。黄昏,琴声,音律里的阴影竟如此好看,色块里的声音竟如此动听。紫云缓缓倾泻,翠音急急流淌,一样的炫,一样的美。光线与声线纠缠起来,上下翻卷,前后追逐,风也鼓动,浪也鼓动,瑰丽的空间被局促的时间徐徐展开。

蝌蚪般的音符,一粒粒,一排排,清澈地舞着,妖娆地舞着。那些悲欢就在其中,那些宿命就在其中。猩红、碧绿、明黄、暗紫,都在颤动,都在交融。梦在彩云里高蹈,你在我眼里低徊,斑斓的声音一次又一次滑过耳际。抑扬顿挫,收放自如,我的臻美旋律由你的跳跃音符嵌成。

女孩家有钢琴,就在对面窗户里。白色的窗,玉色的琴,粉色的她。每天傍晚弹,有时像流水,有时像火焰。我常常望着窗口发呆,被那天边的火烧云,被那对面的钢琴声。有风轻拂,轻拂声线,婉转的音掠过了树梢,掠过了耳膜。白窗里嘎然而止,半空里余音缭绕,我心里灿若星辰。

夜浅薄了,不再深沉。夜正在被笑声与哭泣、征服与反抗所吞噬,并露出层层诡异的面孔。月亮不见了,星子不见了,惟有羊毛般的阴云卷过我窄小的额头。流水与鸟雀的缠绵还在继续,花瓣与落叶的缝隙还在扩大。声音很多,世界很空,人生人,人和人,在那有限的聚集中我看见了无限的离散。

月亮弯弯绕,河水弯弯绕,摊开的日记清凉如初。仲秋婉约多,那院,那花,那人。一切都按部就班,红灯一串串,脆鸟一声声,低吟越剧的旗袍女手指苍天一眼眼。环佩叮当,浅步轻笑,怀着最为迷人的幻想。茶边有弦,弦上有雾,雾间有星,星里自有那朵朵菊花朦胧心。

晚月穿云过,夜宿寒山中。灰房轻叩旧柴门,一声叩,一声吠。梅树且无语,故人且有心,风冷露深话往昔。我曾错过雨季,我曾错过花期,但愿今夜再也不会错过你。

唤草青,唤鸟鸣,唤你来。没有看到你,终究是遗憾。总想寻见圆满,不料跌入深渊。在所有支离破碎中依然还有那个梦,唤春来,唤你来。知道和你隔着很远的距离,一段唤声听不见的距离,一段梦想够不着的距离。我却还是那么痴,痴想,痴等,在宿命的尽头总算等到花丛里姗姗迟来的你。

好想给你读读诗,读古典,读现代,读进花色千重美,读出锦绣万般好。让我的声音成为一条蜿蜒的溪流,一直流向你宽阔的土地;让诗的灵魂成为一轮清澄的明月,一直照耀你细窄的心房。

白里透红,吹弹可破,婴儿就是天使。小嘴唇的绒毛,小手掌的纹路,还有那对短促而不安的大眼睛。单音节的声音历经大脑直抵喉咙,以及随后而来的哭笑和摇摆,也许会在未来的某个时候证明一切。从神秘的天空到安谧的摇篮,我和他正处在同一类的幻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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