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回到沙漠的时候,太阳刚刚落下最后的余晖。
沙漠的温度骤然下降,白天的时候太阳晒着很热,我们所有人都把羽绒服脱了,就剩下一件衣服。太阳落山之后,越来越冷,温度慢慢下降到零度以下,从来没有这么冷过。
虽然,我在甘肃长大,甘肃的冬天也有零下25度,但是那里有暖气,有火炉,还有电热毯。但是,沙漠里面什么都没有,我和橙子,还有阿旺三个人在车里,每个人都把所有的衣服围巾都穿上在身上,带上帽子,还是冷得直哆嗦。
大可和欢欢带着弟弟,在沙丘上搭帐篷,他们说在沙丘上没有干扰光线,星空看得更清楚。
实在冷得受不了,到篝火前暖暖身子,再回去车上睡觉。
沙漠的星空虽然美,但是,我们已经被无处可钻的寒冷击败了,根本不想再看什么星星,只想着怎么能快点天冷,只要让我们不要那么冷就行。
我这辈子只在沙漠睡过两个晚上,在印度的塔尔沙漠,虽然没有那么冷,但是风吹得头痛欲裂;
第二次就是在塔克拉玛干沙漠,半夜被冷得无处可钻,太可怕了。
我们凌晨再次起身的时候,大可和欢欢撤了帐篷,欢欢抱着弟弟,欢欢说,昨天晚上她抱着弟弟一晚上没有睡,帐篷里面所有能盖的都盖在弟弟身上了,她都怕弟弟冻死。
大可好可怜,躺在帐篷里面,什么盖的都没有。
我们都觉得欢欢太冒险了,弟弟毕竟只是一个才两岁的小孩,如果冻坏了,那可咋整啊!怎么给家里人交代了,自己也会后悔死吧!
好在弟弟的身体皮实,睡醒了,该玩玩,该乐乐,一点事没有,我们也就放心了。
所有的寒冷、害怕冻死的恐惧……在太阳升起之后,全部都消失了。
在塔克拉玛干沙漠经历的这一夜,是这一次旅行中最难忘的一夜,我们的心里只剩下感激。感激夜里相遇的篝火晚会,感激绝美的沙漠星空,感激和小伙伴们的相遇,感谢上苍眷顾,虽然这么冷,我们都没事。
夜里的篝火晚会不得不提,他们是一个旅行团,团友里面很多都是搞音乐的,每一个上去都能打,唱得不输歌手的水平。
我们在下面都听呆了,一般平日里临时让上场的观众,能把一首歌唱下来就很不错了,居然唱到这样的水平,真是在意料之外。
我们围着篝火,手拉着手,一边跳舞,一边转圈,听着台上的音乐。
在塔克拉玛干沙漠这次偶然相遇的篝火晚会,我不会忘记。
夜里还遇到了熊大和熊二夫妻,他们是东北人,两个人自驾穿越新藏线,也要去阿里。
熊二个儿有180,很魁梧,一口的东北腔。他媳妇熊大却是小小巧巧的女人,扎着马尾,透着简单朴素的美。
都是出门在外的人,我们三五句话就聊到了一起。
他们夜里也冷得睡不着,起来围着篝火的余烬烤火。
路上车被贴封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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