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12月1日,一个女孩站在杭州市的“世界艾滋病宣传日”的演讲台上。
她身着黑衣服,娓娓道来地讲起自己的故事:
这个女孩叫做朱力亚(化名)。
朱力亚1982年出生于陕西西安的一个普通家庭里,是家中唯一的孩子。她的父亲是出租车司机,母亲是个下岗职工,平时靠着四处打工补贴家用。
朱力亚的父母是自由恋爱,曾经这段婚姻并不为双方父母所看好,但朱力亚父母彼此都很执着,于是促成了这段感情。
家里虽然不富裕,但一家三口也过得其乐融融。
从小在这样的家庭中长大,朱力亚也一直十分活泼开朗,乐观上进。
朱力亚也从小继承了父母对纯粹爱情的追求。
她从小就很争气, 18岁就考取了湖北荆州的一所中专,学习英语专业(那时候的英语专业是热门专业)。后来进入中国地质大学升学,她曾一度是父母亲人眼中的骄傲。
朱力亚说:
“我自尊心特别强,虽然家里条件差,但是在别人面前很高傲的样子,不让别人看不起。”
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朱力亚在学校的图书馆看出,正当她在角落里看得津津有味的时候,突然有一个人过来了,和她说着英文。
这个人叫马浪,是一个黑人留学生,因为成绩优异被保送过来读书。
马浪用英语向朱力亚介绍自己,原来他的校园卡昨天丢在这里了,他想要向图书馆的工作人员求救,但由于语言障碍对方并不能理解自己。他希望朱力亚能够帮助自己。
朱丽亚也很仗义,于是帮助马浪和工作人员沟通。
很快,丢失的校园卡就被找回来了,为了报答朱丽亚,马浪于是邀请朱力亚吃饭。
从那以后,两个人便经常约着一起吃饭交流。
不久后,马浪更是直接向朱力亚求爱,两个人便这样成为了男女朋友。
其实朱力亚长得很漂亮,在大学不乏追求者,但她一个都看不上,她想找一个足够能匹配她的人,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
和马浪最初恋爱,主要是想锻炼自己的外语能力。但两个人处着处着,朱力亚就被对方的人格魅力所打动了。
父母知道这段恋情后,并不看好。父母没有办法接受女儿与黑人男性在一起,但朱力亚还是坚持己见。
两个人大胆地冲破了世俗的禁忌,在一起了。
在同居的过程中,朱力亚发现马浪经常感冒、咳嗽,这让她格外担心,于是总是催促他去医院看看,但马浪每次总是不以为意,随即找个理由便推脱过去。
久而久之,朱力亚也就随着他去了。
直到04年4月的一天,马浪给朱力亚打了一个电话,说自己要去北京办事,问他去干什么事情,他的言语之间总是含糊其辞。
朱力亚虽然着急,但却也只能在出租屋里苦苦地等着。
到了下午的时候,系里的几位老师就来到了两个人的出租屋。他们一直步步逼问朱力亚:你是不是有一个外国男朋友,有没有发生关系,不明其词的朱力亚只好说没有。
老师叹了一声气,说你知不知道:他已经到了艾滋病晚期?
这时候朱力亚的世界已经崩塌,但她还是忍着不想让老师看出来。
撒谎是她此时唯一能够保护自己的工具。
原来马浪的那些症状是得了艾滋病,而不是其他原因。
艾滋病是会通过性传播的,马浪的病很有可能会传给自己。要知道,离开前一天,她还给他洗了衣服,两个人还缠绵了一番。
为了万无一失,第二天早上,老师们还是带着她去医院做了检查。
她无比希望是个好结果,但没想到还是等来了感染的消息。
学校实行了保密,只有几个老师知道这件事,他们让朱力亚搬出学校,接受治疗。
于是朱力亚也就只好独自租起了房子,她不敢告诉自己的朋友,也不敢和父母说。
她说:
我之所以没有告诉他们,是不想失去这个世界上为数不多的朋友。
在出租屋,朱力亚还是不自然地会想到马浪,那个如今失联的、给予她第一次爱情的人,马浪总是占据在她的脑海中,她甚至将马浪定义为:现在为止唯一的爱。
朱力亚苦闷了一段时间,但却很快就接受了这个事实。她很配合地治疗,还专门出了一本书《艾滋女生日记》,被称为中国第一个敢于公布艾滋身份的人,在当时引起了很大的反响。
之后,朱力亚更是多次以患病者的身份在各地做演讲,希望女孩子们引以为戒。
但令人不解的是,即便有了这样的遭遇,朱力亚也从来没有责怪过男友马浪,她认为对方隐瞒是另有苦衷。
在后来接受采访的时候,被问及和马浪的感情,她铿锵有力地回答:我不后悔,我依旧很爱他。
她并不认为自己当初的选择是错的,也不认为男朋友马浪做错了什么,只是时间不对罢了。
在这本书中,她还记录了很多和马浪生活得很幸福的瞬间。
她说和马浪在一起的两年是她人生中最幸福的日子。在她看来,马浪是一个很帅气很有风度的人,有时候朱力亚都觉得自己配不上他。
很多人都认为她活该,但她自己好像从来没有后悔过和马浪在一起。
关于朱力亚的结局,如今流传着两种说法:
有人认为,很早之前,这个坚强的女孩就因为病情严重,永远离开了;
也有人认为,她找了工作,并且已经结婚生子了。
总之,是逐渐淡出公众的视野了,留下了这个令人唏嘘的故事。
#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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