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无聊在电视上看到一部电影,名字怪可爱的,叫做《啪嗒啪嗒》,本来以为是部轻松愉快的电影,结果发现是一部耐人寻味的韩国动画电影。

鱼听懂人的语言吗(如果鱼有人的意识)(1)

燕鱼被放进箱子里准备运去海鲜店

电影画面整体色调偏灰暗,画风略微诡异;人物相貌丑陋,面无表情。故事以码头打鱼的场景作为开场,以一条被从海里打捞上来的燕鱼作为视角,讲述燕鱼从被打捞起来运往海鲜店铺到最后死亡的全过程。

电影最初构思制作的时候,是想要表达什么样的中心思想我不清楚。但是在我看来电影展现了很多可供观众讨论的点。

1. 人与食物不共情

鱼听懂人的语言吗(如果鱼有人的意识)(2)

屠宰鱼的过程在鱼面前就是对鱼光明正大的谋杀

电影讲述的整个过程,在人类看来不过是一个很普通不过的过程,海里捞鱼,鱼卖到海鲜店,最后被吃。对于人类来说鱼一直都是没有感受的“死物”,哪怕鱼是活鱼。海鱼离开熟悉的大海的恐惧,暴露在空气时的难受,与一堆不同种类的鱼被放进小黑箱的无助,亲眼看见同类活生生被杀被削肉挖内脏的刺激,人类通通无法感知,甚至从未想象。一个普通人,处理食物/吃掉食物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在这过程中,人是不会有恐惧感,不会有痛苦感,就像这电影的人物从始至终的表情 ——面无表情。人是从未想过鱼会有感受的。这电影则很巧妙地从鱼的视角来展现一些我们习以为常的事情,让我们知道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换个视角会得到什么样奇妙的效果和体验。

2. 鱼的命运

电影中有三种鱼,一种饲养鱼,一种海鱼,一种观赏鱼。同样是鱼,但是却有着完全不同的命运。三种鱼之间存在着鄙视链:饲养鱼<海鱼<观赏鱼,而这个鄙视链也反映着它们的命运走向。

鱼听懂人的语言吗(如果鱼有人的意识)(3)

饲养鱼一直生长在鱼塘,从未见识过大海的丰富多彩,也没有感受过大海的危机四伏,在鱼塘里被人类定期投喂,生活环境安全却也乏味无聊。它们不曾想过要逃离当下的环境,未曾去寻找大海,它们没见过,不知道在哪里,更知道自己没有这样子的能力,也很清楚身为饲养鱼无法逃离的命运——被人类吃掉。它们对自己的命运无能为力,能做的也不过是想尽办法装死不被客人看上,能拖一天是一天地活着,直到某一天被吃掉,它们是鄙视链的最底层。

海鱼生长于大海中,相比饲养鱼更有见识,处在鄙视链的第二层。饲养鱼出身的老比目鱼谎称自己是来自海里,其他饲养鱼就自觉听从老比目鱼的命令和安排。可见“海里来的鱼”身份地位更高一些。真正从海里来的燕鱼,不愿意被囚禁在逼厌的小鱼缸,不愿意变成人类的食物,想尽一切办法挣扎逃脱,甚至愿意冒险到帝皇蟹那里寻找一线可能。燕鱼的海鱼身份注定它会反抗会对生命造成威胁的事情,毕竟只有拼命反抗才能在危机四伏的大海里生存下来。海鱼的反抗不一样能成功,成了则恢复自由,变成饲养鱼的英雄;败了则可能死在地上,是饲养鱼眼中的白痴,连成为人类的食物也不配了。

燕鱼到帝皇蟹那里寻求帮助失败,被帝皇蟹打得遍体鳞伤奄奄一息之际,熊孩子把燕鱼捞到了观赏鱼的鱼缸。缸里的观赏鱼面对体积比自己庞大许多倍的燕鱼突然从天而降,一开始还有点害怕躲了起来,在观察到燕鱼已奄奄一息时却用十分嫌弃及傲慢的语气对燕鱼说这不是食用鱼该待的地方,可见观赏鱼是十分鄙视食用鱼的。为什么观赏鱼有资本这么傲慢?因为它们的存在不是为了满足人类的食欲,它们不会被宰杀,人类甚至不希望它们死,精心为观赏鱼营造干净舒适的生存环境,定期提供食物只为它们能好好地活着让人看着赏心悦目。观赏鱼无疑是处于鄙视链的顶端。

鱼听懂人的语言吗(如果鱼有人的意识)(4)

三种鱼,三种不同的命运,却有着一个共同的点,那就是它们的命运其实都由不得它们自己决定。它们有着什么样的地位,过着什么样的生活,有什么样的结局,很大程度取决于人类。客人没有看中的鱼,就可以多活几天,客人要是看中了,就算是装死也难逃被宰的结局。燕鱼想尽办法去到帝皇蟹那里求助,却被帝皇蟹打得遍体鳞伤,如果没有人类的参与,燕鱼或许很快就这样子死去。然而熊孩子的一个顽皮的举动,把它捞起来放到室内的观赏鱼鱼缸,便救了燕鱼一命。可以说鱼落到了人类手里,无论它们如何奋力挣扎,耗尽最后一丝力气反抗,也都比不上人类的一个细微的举动或者一次随意的决定。人类就像是鱼的死神,死神要谁死谁就得死。

鱼听懂人的语言吗(如果鱼有人的意识)(5)

难道一点反抗成功的可能性都没有吗?不是的,只是可能性很低,很需要天时地利人和。燕鱼前期的尝试,已经在告诉我们是有机会可以逃离鱼缸,逃离人类的控制的,只是非常艰难和危险,搞不好随时丢性命。燕鱼已经成功跳出鱼缸,但它最后却没有成功回到大海,就是天时地利人和没有完全满足。具体原因是鱼店离海边的距离有点远,鱼可能没到海边就死了。还有就是路上有人来往,会造成各种障碍阻碍鱼向海边跳,再有就是猪队友拖累。而老比目鱼逃离的时候,原本还没有到海边就晕过去了,它最终能逃离成功,是由于店主发现了比目鱼,抓起来又把它弹醒了,它用藏在嘴里的玩具小剑吐向店主的脸,店主一甩手它才能成功跳到海里。老比目鱼的成功逃离,运气成分占了非常重要的比重。想象一下店主抓起来就拿去宰了,那就是完全相反的结局了。可以说,在人类控制底下,想要能够成功反抗,运气是十分重要的,甚至起着关键性的作用。

3. 碎碎念

这部电影很耐人寻味,这不仅体现在剧情和故事的视角,甚至连电影的名字也都很有意味。电影名是“啪嗒啪嗒”,它既是鱼离开水在地面跳动时发出的声音,又是燕鱼挣扎反抗的写照。看完了电影我再回过头去看这个电影名的时候,真的忍不住感叹这个名字的巧妙。奈何我本人水平有限,即使心里似乎有很多话要说,最终能写下来的也只有这些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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