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鸿宣这里前脚出了门,后脚里喜彦就来了,今天小编就来聊一聊关于春天里玩什么游戏?接下来我们就一起去研究一下吧!

春天里玩什么游戏(春天里的危险游戏)

春天里玩什么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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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宣这里前脚出了门,后脚里喜彦就来了。

“我爷让我爸回去种洋芋,我爷说刚过完年,天气好,是种洋芋的好时节。”蓝采的大女子给喜彦说,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在家里像霸王一样骂这个骂那个的爸爸,在他的爸爸命令下也只有乖乖执行的份。

“以为只有他骂我们的份,到了我爷跟前,他也只好乖的和猫一样。也不敢说,从长安回去开车油费需要多钱,花的时间需要多钱,这些加起来买的洋芋有多少?他一句都不敢说,乖乖回去啦!”

喜彦给蓝采带来了一盒草莓。现在不是草莓收获的季节,大棚里种出来的,一个个颗粒饱满,红通通的,让人垂涎欲滴。当然价格也不便宜。

蓝采说,你人来就来了,还拿什么东西,花这钱干啥?嘴里说着,心里却欢喜了。一手接了,到厨房里去洗。喜彦跟进来,站在她身后,搂了她的腰,贴上去。

蓝采躲了一下,回头瞥了一眼客厅。大女子在沙发上看手机,低着头。二女子在看电视,眼睛盯着屏幕,小儿子不知在哪里,没看见人。

还是太危险了。她冲着客厅努努嘴。喜彦捕获了她的表情和心思,嘴巴轻轻地在她脸上亲了下,转身去了客厅。

等她把草莓洗好了,装在盘子里拿出来,几个孩子就欢喜地过来一人拿几颗去吃。

“好看不好吃。”大女子吃了两颗,感觉不甜,心直口快就说。大女子出生时,全家宝贝的很,也没人太给她立规矩,什么事情都是从自己满意的角度出发的,不太注意别人的感受。

二女子就不是这样,看了看喜彦的脸色,说:“姐,叔叔给拿来吃就不错了,你还在那挑,你要嫌不好吃,我吃。我就觉得甜着呢。”

“你不吃,我们吃。”小儿子也从盘子里再拿了两颗,给嘴里塞了一个,腮帮子撑得圆圆的,口齿不清的说。

“哼,真没见过啥!你们吃吧!全部拿去吃吧!”大女子站起来,鄙薄的斜视了两个小的。汲拉着她的拖鞋进了她的房间,一副不屑与那两小的为伍的意思。

“你看这货......”蓝采要说话。喜彦拦不了,“娃嘛.....”

“这年一过,就十九岁啦,想当年,我和她这么大时,都到北京去打工了。一个人都在外面自己挣钱养活自己,看别人的眉高眼低了,她现在啥苦也没吃过,上高三了,一点也不紧张,该吃吃,该睡睡,该玩玩,为这,没少让鸿宣骂,一点记性也不长。”

“娃总归是娃,有人爱学习,有人不爱学习,一人一福一人一命,有人是靠学习吃饭的,有人就不是,你再逼她也没有用,再说都到现在啦,就是她努力,也跟不上呀,与其这样,还不如就趁着她的意思。”

蓝采也只是说说而已,她就是急,也代替不了大女子。就像当年,她的母亲也是这样说她的,她也没有像大姐那样书念的很优秀,考上大学,参加工作。一人一福,一人一命,她信的。大女子像他,别人这样说,她也是这样认为的。

“如果考不上好大学,就不要上大学了,直接出去打工,还省了上大学的钱,一大笔钱。”她说这话,刺激大女子,也说的是实情,除了大女子,还有这两个小的,上学都要花钱,鸿宣半年都不上班了,钱从哪里来?

“不要说这些丧气的话啦!船到桥头自然直,提前担忧是没有用的。”喜彦安慰她。“今天天气这么好,我拉你和娃们出去玩吧!”

一听说出去玩,两个小的都兴奋了。正商量着,蓝采的电话响了。

“别出声,是我姐。”蓝采比划了安静的手势。

“蓝采,我过来了,在你家小区门口,给你带的过年的礼物,年上要来的,太忙了过不来,今天天气好,想拉着妈出去玩,你有时间了,就带着娃们一块去。”蓝平在电话里说。

“ 你太客气了,年过完了你还来?”

“必须的呀!20年那么事情,麻烦你了好几回,鸿宣爸爸住院的时候,都没能去看,不说你了,还要温暖鸿宣的心呢!”

  “那就谢谢你了,姐。你不上来吗?”

“时间已经不早了,你和娃下来拿,我联系妈。”

蓝采对喜彦说,“我姐说带我妈一块出去玩。你和我妈一起?”

喜彦迟疑了一下,说:“姐会介意吗?阿姨我见过的。”

“应该不会吧?我姐坐过你一次车,也没问啥。我下去看吧。”

蓝采带了二女子到了小区门口,蓝平坐在车上,一个人刷手机。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看到蓝平总是一个人开着车到处跑,老是一个人来来去去,也总不提起姐夫勤明。外面风言风雨传姐夫身边女人没断过,姐不提说,也没人问。

看到蓝采过来,蓝平下了车,打开车门。一瓶酒,一箱安慕希,一箱梨,一箱鸡蛋,招呼二女子,“你拿两样轻的,你妈拿重的,时间不早了,我就不上去了。”

“去个近的地方吧,时间不早了。都谁去,车上最多坐5个人。”蓝平问。

“老三不去,他要打游戏看电视,我妈给留30块钱,能吃的美美的。”二女子回答。

“为啥不去?”

“他听说豆豆去,他就不不去,两人见面就打,打的不可开交。并且,他还老赢不了,这才是关键。”二女子好像与蓝平分享了一个秘密真相,心里有一种亲近感。

她是家里中间的那个孩子,父母关注点常常忽略的哪一个,她所以要寻找被关注的由头,她乐意在家里做更多的家务,与家庭成员分享其它人的秘密。这些都会让家庭其它成员注意到她存在的价值。这是她的生存之道。

“姐,我一个朋友也去,他拉我们一家。你拉着妈和豆豆就行了。”蓝采试探地说。

听蓝采说有朋友,蓝平就说,“要不你和朋友去,我拉着妈和豆豆,我是好久没有陪妈了,想拉着妈转转。”

“是他。”蓝采大着胆子说 :“就那天晚上来接我的那个人。”

“哦。”

蓝采看蓝平的反应淡淡的,也不知道她心里怎样想的,也没见她强烈反对,就继续说,“他拉我和两个女子。你拉着妈。他走前面可以带路。”

难道这几个孩子也不介意?蓝平倒想一路出去,看他到底是怎样一个男人。

蓝采和二女子提着东西,急急忙忙穿过马路进了小区的大门,如果要走,就必须要快了,否则还没到目的地,就该往回返了。

蓝平在车上等。不一会儿,母亲拉着豆豆就过来了,豆豆是小妹的大女子,豆豆拉开车门,就开始嚎叫:“我会晕车的,难受。”

“你要是嫌晕车,你就不要去了,我给你不是买了晕车贴嘛?”

豆豆爬上车,坐到后座,开始撕晕车贴。“撕——不开”她大声地喊。

“我又没让你撕,自己要撕还要喊!”母亲不耐烦地从她手里夺过晕车贴,一边撕开晕车贴背后的保护膜,一边抱怨,“不让来要来,不让撕要撕,一个人的声音顶的过三四个娃。”

“奶奶讨厌。”豆豆毫不示弱。

蓝平说,“我看了豆豆,就绝了想要二胎的想法。我是对付不了的。”

妈说,“娃有各种娃,这个是我带过的娃里最费事的。小时候才两岁,话还说不浑全,和隔壁的果果打架,第一天吃了亏,第二天一大早起来,从门后面摸一个棍子,就往外走,我问她干啥去,她说她昨天果果打她了,她要过去打果果。一个两岁的娃,就这样强的心性,不知随了谁的脾气,她妈那样绵软的一个人。”

蓝平笑了,说:“就是想不到蓝颖会有豆豆这样性格的娃。”

正说着,车头前靠过来一辆白色的车,车窗摇下来,蓝采白生生的脸露出来,挥着手说,“我们走前面带路,你们跟着来。”

蓝平看到驾驶坐上,一个中年男人的侧面,不是鸿宣。

“是她的啥朋友?”

妈也看到了那个男的,愤愤地说。“她胆子太大了,带着娃这样名目仗胆的跑?!”

“妈,你是知道的?”蓝平问。她想知道母亲对于蓝采的态度。

“我上次高血压犯了,在诊所里打一周吊针,蓝采过来陪我打吊针,她在我旁边坐着,就一直在打电话,咸的,淡的,有的没的在那说,我问她,你和谁打电话,说这么长时间,他得是啥也不干,就和你在说话?她说一个朋友,我说朋友得是不生活,不挣钱,就陪你说话,她说,妈你这就不懂了,他开滴滴,我说,开车咋还能打电话,那不是太危险了,她说,不碍事,他一直开着网,能说话的时候就说话,不能说话就不说,也不影响啥?我问她哪儿人,她说老家人,她同学。我问她,鸿宣知道不?她说鸿宣不知道。我再问她,鸿宣知道了怎么办?她说没人说,鸿宣怎么能知道?我气她不过,说,你胆子也太大了,娃都十七八了,看不来吗,你和他走的近,三天两头往外跑,如果有一个娃给鸿宣说了,你的日子还过不过?她说,不要操你的心,娃不会给鸿宣说的。”

“多少这种事,都是从娃这儿出的事!”

“比这出格的事还有呢! 上次去白鹿原影视城,蓝采带着二女子,那男的带着自己的娃,人家娃也是十六、七的人了,会看不来时下嘛,如果人家娃回去给他妈一说,也就是事。我一说,蓝采说,不用管,那男的自己有办法,他娃不给说。”

“蓝采也是胆大!”

母亲停了一会,悠悠地说:“他对蓝采是真的好,他回老家了会给蓝采带东西,他出去遇到好吃的了,也会给蓝采捎一份回来,上次咱家你爸的事出了,蓝采说她手头紧,他就给转了3000块,蓝采后来还给他,他就没要。多少男人在外面花,就是嘴上功夫,遇到事情一躲六二五,唯恐与自己扯上关系,他倒舍得为蓝采分忧。”

蓝平一边开车,一边听的心惊肉跳。夫妻之间的感情变淡了,不是因为两个人太熟悉,互相不在意了。而是一个人或两个人都把心思用到其他人身上去了。那个对妻子的喜怒哀乐都不在意的人,不是他的情感人到中年麻木了,而是他去关注了另一个人的喜怒哀乐,他对妻子有多冷漠,他对另外一个人就有炽热。联想到勤明对自己的种种,她忽然理解了勤明对自己很冷漠的原因。

“那男人的妻子不管他吗?”

“听说,他和妻子关系不好。原来两个人经营一个宾馆,他主外,他妻子主内,这两年经营情况不好,去年把宾馆盘出去了,现在他开滴滴。”

“那是他和妻子关系不好之后,有蓝采的?还是有了蓝采,才和妻子关系不好的?”

“不知道。”母亲回答。

一时间,车里静下来。

母亲烦恼的说:“这种事情,万一被知道,一旦闹起来都是丢人的事情,我给蓝采说,以后她要和那男的出去,不要拉着我,省的到时鸿宣说我家教不严。”

蓝平叹息一声说:“不管你怎样,这种话一旦闹起来,是少不了的。”

2

车子开了将近一个小时,渐渐出了城区,路面变得崎岖不平,豆豆原本一上车没多久就睡着了。车子一颠簸,她揉揉眼睛,爬起来往窗外一看,全是工厂一溜土黄色的围墙,立马不高兴,问:“姨妈,快到了没?”

“快了。”蓝平回答。

在回答了两次快了之后,豆豆不依了,“姨妈,你骗人,你都说两次快了,还没到。”

蓝平觉得自己小的时候也是豆豆这个样子,别人说什么她信什么,承诺什么她也相信,或许也是像自己哄豆豆一样,别人也哄自己,在经历了许多次被哄之后,开始对人渐渐失去了信任,对别人的话开始质疑,对别人的承诺开始不再当真。但孩童的世界是多么纯真呀!她宁肯豆豆的纯真可以保持的久一点。

看到地图附近显示长安公园只有2公里,蓝平决定不再往远的地方跑了,就去长安公园。

一大伙人进入长安公园,才觉得这里和外面是两重天,外面是红尘万丈,车流滚滚,而公园里是春色无边,其乐融融。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公园里到处都是携家带口的人,这儿一波,哪儿一堆。有的人家看来是随性而至,有的则是有备而来。有备而来的拿着坐垫,甚至是小型的液化气罐子,在路旁的草地上煮茶喝。

蓝平拉了母亲进园,豆豆已经和蓝采的两个女子跑的不见了踪影。

她们这一行属于那种无备而来的,在草地上随意找了一片平坦的地方,席地而坐。一会儿蓝采和两女子过来,大女子手里拿着个冰棒。

“怎么一来就吃上了?”

“叔叔给买的。”二女子兴奋地说。

说着,喜彦过来了,手里提着塑料袋,里面是几瓶奶茶。一一分给大家。然后也在草地上坐下来。

蓝平这才第一次认真的看喜彦这个人。喜彦其实也是平常,眉眼不丑,也谈不上俊美,但他一路上接触,感觉是温暖和熨帖的,他照顾到同行的每一个人,宠着这一车的娃,难怪蓝采几个娃喜欢腻着他。

在公园里,一伙人一路上走走停停。

蓝平拉着二女子在桃花树下拍照,她忍不住问:“你们和你爸关系好吧?”

“才不好呢。”二女子嘟着嘴说:“他老爱说人。我姐早上起来晚,我爸就指着门后他给贴的高考倒计时牌问,你看离高考剩多少天啦,火烧眉毛了,还睡得着?我姐可讨厌我爸,我和我弟也是,我爸一天到晚,说这个,说那个。”

蓝平瞬间理解了她们为什么喜欢喜彦的原因。喜彦会满足所有在她们在鸿宣哪里得不到,通不过的东西。

但鸿宣哪里代表的是责任和负责,而喜彦为了取悦蓝采,就必须得到孩子们的心,他只管满足孩子的当下的愿望,而不用管他们的未来。鸿宣则不能。

但蓝平又怎样把这样深奥的道理讲给12岁的二女子呢?

一路上,旁人看来这是一个欢乐有爱的大家庭。或许还有人羡慕呢!

但谁能知道,他们是这样一个尴尬的关系。如果真的是鸿宣过来,他们还能是这样欢乐祥和吗?而喜彦如果是带着自己的一家出来,会是这样温暖大方,善解人意吗?

翻过一座花开烂漫的土丘,下面是都抖音上很多人发视频的沙滩,三个小孩子一看见,欢呼一声向着沙滩跑去,蓝平陪着母亲走在后头,离开蓝采和喜彦一段距离,多少有点避嫌的意思。

蓝采和喜彦一起,无论蓝采说什么,喜彦都认真的听着,两人说说笑笑,眉眼里都是喜悦。

走过喊泉,对面就是一溜小吃摊点,烤面筋、新疆大肉串,炒面,小贩的叫卖声和烤肉的香味,让几个孩子立刻兴奋起来,喜彦二话不说,领着三个小孩就去买好吃的。二女子依偎在喜彦怀里,不知道说什么,笑的咯咯地。

蓝平和母亲始终都有点不自在,他们刻意与离蓝采保持一段距离。蓝平看着蓝采、喜彦和孩子们其乐融融的样子,不仅有些恍惚,眼睛里有泪光,勤明在外面是否也是这样对待另一个女人和她的孩子的?!

超越俗世、道德、愿意背负所有罪名,去照顾,体贴一个人,这是真爱的体现。被爱的人获得被怜惜、被体贴、被呵护、被成全、被珍贵的感觉,在这种爱的滋养里获得喜悦与成长。 这是家,爱人之间原本应该有这些东西,偏偏此刻许多家都没有。

母亲看着守着家庭孤单的蓝平,又看着背叛家庭笑颜如花的蓝采,一瞬间不知道该怜惜蓝平?还是该担心蓝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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