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谋败露第27章(忠诚第十九卷幕后交易4)(1)

作者:老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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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偷渡案件

究其原因,一方面是因为他们交纳了高额的偷渡费用,还没在国外赚到什么钱;另一方面则是担心用这种方式回了国,国内的家人和朋友们也会看不起他们,所以他们不得不继续黑在国外,继续他们那个飘渺的发财梦,哪怕那个梦永远也无法实现。

随着专案组对该偷渡调查的深入,种纬忽然发现一个让他有些难以接受的现实,那就是徐进所提供的资料里的很多事情都被查证属实了,却无论如何也无法查到那两个向他提供信息的女子。

据徐进提供的材料显示,那两个女子一个是和徐进的女儿在同一家工厂打工,知道他女儿出事的真实情况的。另一个则是受骗后偷渡到国外,从事过皮肉生意的女子。而后果在国外辗转了许久之后,是得到了一个好心人的搭救才逃回国内的。因为她和徐进女儿一起打工的女子相识,这才向对方说出了那个棒国人和翻译组织非法偷渡和打黑工的真相。

但是据种纬调查,这两个一个叫小月,一个叫小欣的女子仿佛不存在似的,无论种纬怎么查也没查到她们的来路。徐进所提供的材料里面只有她们的名字简称,却没有她们的真实姓名。据徐进材料里所说,他是担心这两个人的身份泄露后,她们的隐私被人传扬会被人利用,或者会被人报复,所以才没留下两人的真实姓名和身份。

那个叫小欣的女子打过黑工,从事过皮肉生意,不愿意别人知道她的身份这很正常,即便是警方找她调查取证也是会注意保护她的隐私的。可那个叫小月的,和徐进女儿在同一家工厂里打工的女子却也查不到,这就奇怪了。

同期工厂里的工人种纬他们查了个遍,不管是在职的员工,还是临时工,人数都是对得上号的,没有一个人是在徐进女儿出事的期间被辞退的。种纬不得以又让专案组的警员们调查之前从这个单位离职的那些女工,也没发现哪个人的情况和那名小小月的女子吻合的。

按徐进提供的材料显示,那名叫小月的女子和徐进是同乡,口音也和徐进一致。而小月也自称和徐进的女儿是一同进厂工作的好朋友,因为两人是老乡就保持了很好的关系。可种纬他们在那家棒国工厂的员工资料里无论怎么查,和徐进女儿同乡的女工就那么几个,又哪里有那个鬼一样的小月?

更让人无奈的是,小月和小欣两人不但没留下真实姓名,甚至连联系地址和联络方式都没有。这样一来,种纬他们虽然接手了这个案子,却连第一手的提供信息的人的找不到,只有一个徐进还已经死了。如果不是经过一轮调查之后证实徐进所提供的案情基本上都是真实的,种纬他们这个案子尴尬得连个原告都没有!

好在根据相关法律条文,这件案子属于刑事案件,既然是刑事案件就是由国家公诉机关实行公诉的,没有原告倒还不至于办不下去。可没有原始证人这一条,让种纬感觉格外的别扭。他甚至有种不好的预感,怎么就觉得这个案子那么像是一个阴谋呢?

至于种纬为什么有这种感觉,种纬自己也说不清。这就像他生死感应下的第六感一样,现实存在却又无迹可循。

不过,在没有找到小月和小欣两个人的情况下,这个案子还需要继续办下去。专案组内部有人就提出了一个大胆的设想:假设小月确实没在那家工厂里工作过,但她却是一个知情者。看到徐进的女儿被骗被害后不愿意保持沉默,便将这件事告诉了徐进。而那个小欣却是真实存在的,小月通过徐进把这件事兜出来,也许是为了帮小欣伸张正义!

客观来讲,这个判断也有一定的道理,但种纬却总觉得小月为什么不是让徐进通过报警处理这件事,而是在向徐进讲述案情的时候刻意夸大这伙人的背景如何如何的强大,徐进不把事闹大就不会得到解决呢?徐进所提供的材料里面言辞悲愤异常,相信这是造成他采取极端处理方式的一个原因,可小月为什么要那么干呢?

或许小月真的知道得很多,有可能这个案子背后真的站着什么庞大的势力,她想主持正义却又不敢站出来,所以才出此下策。可她这么干的直接结果,就是把徐进送上了不归路。而且既然警方现在已经介入,为什么小月还是不肯站出来讲出她知道的事情呢?莫非还有幕后黑手,让她不敢现身?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个小欣查不出身份来的情况也就有解释了。那就是小欣不是通过棒国人和那名已经死了的翻译偷渡出去的,或许还有另一个偷渡团伙在行动。甚至棒国人和翻译只是那个团伙的分支和马仔,大鱼还在后面呢!

有了这个判断,种纬便组织专案组开会,大家群策群力的想办法,争取在现有并不多的线索中理出新的破案方向来。

根据目前的判断,专案组判断至少还有一伙人也在干着组织人偷渡海外的事情,而且行为方式和棒国人类似。因为这种组织人偷渡海外的方式可以让这些蛇头两头赚钱,既从那些急于出国务工改变命运的人那里赚钱,又可以从境外为这些黑工提供保护的黑社会那里捞钱。可以说,这种生意就是一本万利的。只要不被警方盯上和抓住,他们就会始终不断的赚钱。

之前考虑过这些人的作案方式,种纬也曾指挥专案组的人化妆到天海各大劳务市场侦察,反正这些人既然想要组织人偷渡,肯定会在天海有所动静。但经过一段时间的再三侦察,同时发动了一些社会关系了解后,专案组上下这才无奈的发觉,天海的劳务市场中根本找不到一点这类组织活动的影子。

根据这种情况,专案组只能推断这伙人应该是在非天海的地方组织的偷渡人员,然后通过未知的渠道将人送出去的。如果不是棒国人做下的龌龊事情败露,警方还真难以发现这些事情的。也就是说,目前警方不掌握情况的另一伙人,或另几伙人的偷渡行为发生地很可能并不在天海,警方的侦察方向需要调整。

既然偷渡的组织和筹划都不在天海进行,那是不是专案组就可以不再追查了呢?其实不是的,根据警方接办案件的管辖原则,种纬他们接手这起偷渡案是因为劫持人质案引起的。现在既然线索还没查清楚,哪怕这件案子的发生地可能不在天海,但他们也一样有权,也有责任追查。否则的话,线索不清楚都不追查的话,那么很多起案件不就都成了无人关注的案件?违法犯罪分子岂不是无人可制了么?

专案组的会开的还是有些效果的。参与案件调查的侦察员很快就提出从银行资金流向判断案件发生地的办法。根据前期警方的调查,那名翻译名下的劳务公司的资金来源很杂,但大多都是从各地银行收钱,然后划到该公司帐目上。然后每过一段时间,就会有几笔款项从该公司帐上流出,而付款条目则大多是以活动组织,会务支出的名目。

考虑到这几笔支出的额度都比较高,侦察员们判断很可能这些钱是流向了那些组织偷渡的人手下,也可能是用于组织人员偷渡的费用上。如果能查清那些费用流向的户头,应该就可以查出这起偷渡案的很多隐秘线索的。当然,这种办案思路虽然是正确的,但真正实施起来还是有不小的难度的。毕竟这些犯罪团伙行踪很诡异,资金流入流出也大多是通过地下钱庄进行的。查缉这些地下钱庄完全不啻于重新查一桩金融案,这是种纬他们这些刑警所不熟悉的领域。

不过申洛却提出了一条新的思路,既然这些人是做偷渡的,那么常年在海上有生意的梁山镇人会不会和这些偷渡团伙有些瓜葛?就算是梁山镇的人不参与这种事情,但通过他们打听些消息应该还是比较方便的吗?更何况梁家和一些境外的灰势力也有些联系,说不定通过他们查些事情的话,应该还是比较方便的。

当然,这里面唯一比较麻烦的就是种纬和梁家的关系。谁都知道梁家大少爷是种纬破获了交通肇事案给送进去的,两边虽然在上次何朝阳的案件上有些合作,但两边是不是尽释前嫌谁也说不准。尤其现在梁家大少爷投案自首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但他已经保外就医的事情却没几个人知道。

听到了申洛的建议,种纬嘴上虽然没说什么,但心里边却动了意。确实,要说海上的勾当还得是梁家人知道的最清楚。如果再想了解点关于海外灰社会的一些事情的话,天海恐怕也没谁比他们梁家清楚了。因此找梁老爷子打听到方面的事情,绝对是个好主意。现在唯一不能确定的是,梁家会不会真心帮自己。

第八章 梁家变化

可一想到案件迟迟没有什么真正的突破,种纬几经抉择之后,还是厚着脸皮给梁老爷子打了电话,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梁老爷子在听到了种纬的要求后,思考了一番才答应了和种纬面谈的要求,但前提是只和种纬一人面谈,其他人不能在场。并且梁老爷子还要求种纬一个人低调的来,连警车也不要开。

种纬一听这就明白了,这件事情梁老爷子可能又会让梁新华参与进来。现在梁新华保外就医的事情很多人还不知道,梁老爷子也不希望这件事被嚷嚷得满城皆知。万一有心人把这件事给宣扬出去,无论是对梁家还是对警方,都将是件挺尴尬的事情。

只是梁新华在这段时间内不是在国外,就是否监狱里装样子式的服刑,他真的能知道这桩案子的情况吗?莫非梁家和境外的那些灰势力真的有很深的关系,知道这些事情的原委吗?

带着心中的疑问,种纬开了辆地方牌照的车,一路赶到了梁山镇。

梁山镇似乎还是过去那个梁山镇,但与以往相比梁山镇似乎更热闹了一些。自打上次出事之后,梁山的民兵取消了,原先的民兵全都变成了联防和协警。而私下里传说梁山镇所经营的一些生意也有了变更,也引入外部投资建了几个加工厂和海鲜冷冻仓库什么的。

这一段时间来梁山镇的就业率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渔船数量也有明显的增加,梁山镇从事远洋渔业生产的人数也大幅的增加了。渔业似乎成了梁山镇的支柱产业,这是近几十年来都很少有的情况。

据种纬后来了解到的消息,梁山镇从八十年代就有人从事过走私生意。那时候个别人还干背包客,从香港往内地贩卖电子表的时候,梁山镇就已经有人利用渔船从海外私运摩托和彩电之类的大件电器了。到后来这种类型的生意越干越大,九十年代已经开始有人通过梁山港走私汽车、摩托车之类的大件商品了。

这么多年下来,梁山镇很多人都是家资巨富,每到年底几乎也是家家都有分红,有各种各样紧俏商品当成年货发下来的。要说这些生意里面梁老爷子不知道,那种纬也是不信的。不过这些事情上面不愿意说,也不愿意管,自然也就不叫什么事了。

直到后来梁新华出了事,梁山镇的这些事才一件件的被揭出来,到最后民兵连被解散,梁家也着实沉沦了好一段时间。至于是不是后面有人借着这个机会对付梁家,或者是有什么其他的盘根错节的关系,种纬只能偶尔听到些风声,却根本没有切实的证据证明这些事情。

如今梁山镇显然换了一种发展模式,这种发展模式虽然不能让梁山镇的老百姓暴富,但显然让今天的梁山镇比原来多了一些烟火气和繁荣的感觉,和以往那种有些高调的,对外来人有些傲慢的气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相比之下,种纬还是喜欢如今的梁山镇,少了几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感。

车到梁家,种纬没费什么周折就见到了梁老爷子。如今的梁老爷子比一年多以前更显老了,老人就那么围着个毛毯坐在屋廊下,百无聊赖的晒着太阳。院子里除了一条卧着一条小黄狗外,什么也没有。

把种纬领进来的人跟梁老爷子打过了招呼,就转身退到了院门口。显然现在在这个院子里值守的人比几年前少了许多,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梁山镇改变的内容之一。

“来啦!”梁老的精神倒还算好,看到种纬之后满是褶子的脸上绽放出了一抹笑容:“是不是觉得这个院子有些冷清啊?呵呵。”

“是有一点,以前有好几个人陪着您的。”种纬陪着笑对梁老爷子道。

“以前是以前。”梁老爷子轻轻的叹了口气道:“以前我也是大意了,弄得个小小的镇子行事那么张扬,凭白的招人忌惮。现在我让镇子里面投资了不少生意,各处都需要人,我这儿自然也就不养什么闲人了。不过这样也挺好,都这么大岁数了,还整天介弄得那么乱轰轰的干嘛?人这一辈子就是一场戏,早晚都有唱完的那一天。活着的时候非得闹得轰轰烈烈的,凭白的把子孙的福分都给夺了,到头来替子孙们招祸。”

梁老爷子说的这番话是什么意思,种纬顶多只能靠猜。老人家不把话说明了,种纬也不敢去问得太深。毕竟这里面的事情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完的,种纬可不认为自己有资格知道得那么多。

“那个事儿啊,你去问新华吧!这些年他在这里面参与得多,知道的事情不少,应该能帮上你。你们也好好的说说话,别生分了。我这老头子有一天没一天了,你们将来日子可还长呢!他有对不住你的地方,你这个当哥哥的就迁就他一下,只要他不做得太过份……”说到这儿,梁老爷子又有些说不下去了,后面的那些话是他根本没法说的。

老人这一生经历了太多的沧桑巨变,吃过太多的苦,见识过太多的事情,自然知道自己的孙子是个什么样子。只是老人现在已经风烛残年,知道自己能够决定的事情不多了,很多事情哪怕自己不想放手也是不可能的了。所以老人只在这个问题上开了个头,就没再继续说下去。

“吴姐啊!”老人冲着身后的屋子喊了一声,很快便有一个保姆模样的中年女人应声走了出来:“你带阿纬去找小华吧!让他好好跟阿纬说话。”

“老爷子,您这儿一个人方便吗?”被称为吴姐的保姆有些不放心的问了一句。显然,眼下梁老爷子这诺大的一个院子里面,只有吴姐一人照顾梁老爷子,保姆自然有些不放心。

“没事儿!我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你去忙你的吧!”梁老爷子根本不把吴姐对自己的担心放在心上,很有点笑对死神的意思。

“那行,我这就带这位先生过去。”吴姐和梁老爷子打了个招呼,带着种纬便朝后院走了过去。

梁家的院子分成了好几进,然后又在院中辟出了若干个不同的区域。种纬之前虽然来过,但显然近一段时间梁家老宅内部又进行了调整,梁新华住的地方似乎已经远离了梁老爷子的住所。

吴姐人很聪明,一边领着种纬往前走,一边察颜观色之间就明白了种纬心里的疑问。她笑了笑对种纬道:“自打少爷从外边回来以后,老爷子对他管得可严了。平时极少让他出门,手底下那几个人也换了好几个,不妥贴的根本不让进来。老爷子又怕少爷呆着闷,就把后院的花园全给了少爷。又把院子里的池塘改成了游泳池,让少爷每天都在那游泳锻炼……”

一边走一边说,种纬在吴姐的介绍下就知道了个大概。看这意思梁老爷子对梁新华的管束还真是够严的,只是不知道当初凌薇埋下的那根钉子还不在,将来遇到什么事的时候还能不能管用。

快走到花园的时候,种纬就听到后花园围墙里面传出来了挺大的音乐声,放的正是时下流行音乐。如果不是梁家的院子足够大,估计前面的梁老爷子也会听得见这音乐声,受这份打扰。

这音乐的声音之大,弄得已经进了院子的吴姐朝屋里连喊了三声,屋里的人才听见。紧接着屋里的音乐声量一下子就降了下来,然后穿着一身宽松睡衣的梁新华便推开门走了出来。

看到种纬站在院中的空地上,梁新华的脸上立刻洋溢上一片灿烂的笑容。他马上从台阶上走下来,一边往前走一边朝种纬伸出了双手道:“阿纬哥,昨天就听我爷爷说您要来,我这儿一直等着呢!来来,快到屋里坐。”

看梁新华这样子,似乎他和种纬间根本没发生过什么不愉快似的。好像他那件案子根本就没发生过,刺杀种纬的那件事也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似的。

吴妈和种纬梁新华两人打了个招呼就走了,而梁新华则招乎自己的妻子出来和种纬见面,然后又安排保姆和妻子两人给种纬倒茶准备小吃什么的。

梁新华的妻子是个看起来长得小家碧玉,脾气很好的那类女子。她客客气气的给种纬张罗好茶水和点心之后,就和保姆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留下种纬和梁新华两人说事。

种纬硬着头皮和梁新华东拉西扯了一阵之后,便把话题转到了此行的正事上,向梁新华了解能不能打听到关于偷渡案的一些情况。

“嘿嘿,阿纬哥。”梁新华一听种纬问起正事,呲着牙朝种纬笑了笑道:“你真的想了解这里面的事儿啊!这里面的事儿水可深呐!搞不好对你都有影响,你可想好了。”

“有这么严重吗?你这意思是说你知道这件事?这件事已经很久了吗?”种纬皱了皱眉头道,他也搞不清梁新华是不是在危言耸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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