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代著名画家徐悲鸿有幅名画叫《田横五百士》,画的内容是田横告别他的手下的画面,初看并不觉得惊人,但若真的知道田横五百士的故事后,细细思量画面中的每一个细节,田横拱手举腕、壮士一去不返的悲壮,告别战友的悲痛,战友们各自不同的执刀拄杖的状态、神情……如果了解完整的故事,这份悲壮与凄凉更加让扼腕叹息。

田横五百壮士的传说(田横和他的五百士)(1)

(汉高祖刘邦画像)

汉高祖听说田横很得人心,担心日后为患,便下诏令说:如果田横来投降,或者封王或者封侯;如果不来投降,就派兵去通通消灭掉。田横听到消息后,为了保存岛上五百人的生命,便带了两个部下,离开海岛,去向汉高祖投降,在去京城的路上,走到了离京城三十里的地方,田横便自刎而死,遗嘱同行的两个部下拿他的头去见汉高祖,表示自己不受投降的屈辱,也保存了岛上五百人的生命。汉高祖用王礼葬他,并封那两个部下做都尉,但那两个部下在埋葬田横时,也自杀在田横的墓穴中。刘邦又派人去招降岛上的五百人,听到田横自刎的消息后,全部蹈海而死。这大致是《史记》的版本。

田横五百壮士的传说(田横和他的五百士)(2)

(陈道明扮演的刘邦)

《资治通鉴》的原文是:

横乃与其客二人乘传诣洛阳。未至三十里,至尸乡厩置。横谢使者曰:“人臣见天子,当洗沐。”因止留,谓其客曰:“横始与汉王俱南面称孤;今汉王为天子,而横乃为亡虏,北面事之,其耻固已甚矣。且吾烹人之兄,与其弟并肩而事主;纵彼畏天子之诏不敢动,我独不愧于心乎!且陛下所以欲见我者,不过欲一见吾面貌耳;今斩吾头,驰三十里间,形容尚未能败,犹可观也。”遂自刭,令客奉其头,从使者驰奏之。帝曰:“嗟乎!起自布衣,兄弟三人更王,岂不贤哉!”为之流涕,而拜其二客为都尉;发卒二千人,以王者礼葬之。既葬,二客穿其冢傍孔,皆自刭,下从之。帝闻之,大惊。以横客皆贤,余五百人尚在海中,使使召之;至,则闻田横死,亦皆自杀。

田横五百壮士的传说(田横和他的五百士)(3)

(郦食其像)

前面还有前情,大致与《史记》类似,田横和他的两个宾客乘坐驿站的传车去到洛阳。离洛阳还有三十里,到达尸乡驿站。田横向使者道歉说:“为人臣子的人觐见天子时,应当沐浴。”随即住下来,对他的宾客说:“我起初与汉王一道面朝南称王,而今汉王做了天子,我却是作为败亡的臣虏,面北称臣伺候他,这耻辱本来已非常大了。何况我还煮死了人家的兄长,又同被煮人的弟弟(指郦食其兄弟)并肩侍奉他们的君主呢。

田横五百壮士的传说(田横和他的五百士)(4)

(齐王田横纪念雕像)

即便这位弟弟畏惧天子的诏令不敢动我,我难道内心就不感到惭愧吗?!况且陛下想要见我的原因,不过是想看一看我的容貌罢了。现在斩下我的头颅,奔驰三十里地送去,神态容貌还不会变坏,仍然可以看的。”于是就用刀割了自己的脖子自杀了,让宾客捧着他的头颅,随同使者疾驰洛阳奏报。刘邦说:“唉呀!从平民百姓起家,兄弟三人相继为王,这难道不是很贤能的吗!”(田横的身世)为田横流下了眼泪。接着授给田横的两个宾客都尉的官职,调拨士兵二千人,按葬侯王的礼仪安葬了田横。

故事没有完,下葬以后,那两位宾客在田横的坟墓旁挖了个坑,都自刎而死,自行倒进坑里陪葬田横。刘邦听说了这件事后,大为震惊,认为田横的宾客都很贤能,余下的五百人还在海岛上,便派使者去招抚他们。使者抵达海岛,这五百人听说田横已死,也都自杀了(自杀的方式没有交待)。

这件事后世的评论很杂,有说刘邦不该去招降田横,有说田横不应当那样倔强,或者说,这就是一起一场由不信、误会而起的悲剧,今日说起,让人何等惋惜。聪明的大家,对于这五百士,你的看法是什么呢?

(图片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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