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官是负责宫廷杂事的奴仆,不得参与国家政务,但因与皇室朝夕相处,能博取皇帝信赖,有可乘之机,有些宦官担任朝廷大臣。在东汉、唐、明等朝代存在着宦官掌握国家政务大权的情况。早期宦官不一定都是阉人,东汉开始,则完全使用阉人做宦官了。
在我国历史上,宦官的名声着实有点臭,除了蔡伦、郑和这样千年难遇的传奇宦官外,绝大多数都是刘瑾、魏忠贤这样遗臭万年的臭阉党。总体来说,宦官群体里坏人居多。
那么,这样的场面,是如何造成的呢?
从生理学的角度来看,阉割是一种相当不人道的行为。人类阉割动物,是为了以肥育效果让牲畜多长肉,使之成为丧失机能的产肉机器,为人类提供更多的蛋白质和脂肪。
毕竟,我们都是吃着肉蛋奶长大的现代人,若对这种境遇心存怜悯,未免有些“圣母”之嫌。但若将这些对生殖权利的剥夺用在人身上,又是一种怎样的“文化”?这“文化”中又隐含着怎样黑暗的心态呢?
孟子云“食色,性也”,可见,性欲也是人类社会中的一种生产力。为了繁衍后代,性欲为人类提供了强烈的进取心。倘若,性欲乃至生育能力丧失了,那么,人类便会丧失进取的动力。所以,古人将“无后”放在了“大不孝”的行列里。
太监被“处理”后,就失去了生育能力,自然没有繁衍后代的资格。没有性欲,也没有了繁殖的能力,这样的人生又有怎样的“趣味”呢?他们的生存意义又是什么呢?或许只剩“生存”本身了。从生物学的角度来看,宦官已经不再完整,且宦官普遍缺乏稳定生存的目的和相对普通的生存心态。
态度消极、生活随便已成了宦官之通病。站在心理学的角度来分析,精神的匮乏,容易让宦官产生极大的无能感。过量的无能感,又会带给人怎样的负面情绪呢?渴望虐待。许多文献都将虐待狂的诱因归结于无能感,所以无能感的缺失或是古代太监变态的首要诱因。
在史料中,我们经常看到这样的情况,太监一旦掌握了一定权力,或收获了一些钱财,那么,他们极有可能沉沦于这些既得利益中,变得更加贪婪,甚至变得更具攻击性。地位较高的太监,平日里喜欢折磨那些地位较低的太监,将令人毛骨悚然的惩罚当作快乐的根本。
太监所经历的遭遇,完全是非人的。生活给予他们沉痛的打击,断送了他们的未来。因此,宦官一旦收获权力,他们看待问题的角度就十分刁钻,甚至也是非人的。自宦官进宫并接受了奴化教育之后,他们看待世界的价值观就变成了“主奴价值观”。
宦官,是服务于宗室的奴仆。因己及人,宦官一旦扶摇直上,成为权倾朝野的存在,那么,他便要视一切地位不如自己的人为奴隶。只要有人敢与自己唱反调,那么,他们便会被视作异己,必须要除之而后快。打个比方来说,明末大宦官魏忠贤,在政治场上的地位可谓首屈一指。除了凌驾于朝廷的皇帝之外,魏忠贤将所有人都当成了自己的奴隶。
话说,辽东一带有个能征善战的大将孙承宗,在外虏入侵时曾独当一面,连努尔哈赤都赞曰:“有那个孙南蛮子,我过不了长城了。”然而,就因为孙承宗不肯拜魏忠贤为干爹,魏忠贤便动用自己的力量革除孙承宗的官职,命其解甲归田。看到这,相信大家都会觉得魏忠贤这家伙一肚子坏水,简直无可救药。但在分析这些宦官时,我们亦不可站在道德层面进行分析,更不能以圣贤心对其提出要求。
魏忠贤“九千岁”的地位是如何换来的?
忍辱偷生。
因此,魏忠贤拥有极强的虚荣心,一旦他上位,将来势必不会容忍任何人踩在自己的头上。一旦遭遇某种不敬之举,那么,魏忠贤便会对其进行变本加厉的报复。在“主子”面前,魏忠贤之流是没有任何尊严的,所以他势必不会允许自己之下的所有人拥有所谓的尊严。
综上所述,之所以宦官群体中坏人居多,完全是因为宦官无不是社会的“受虐者”,最终又蜕变为“施虐者”。归根结底,罪魁祸首就是那一场丧失人道的阉割手术。
很多学者认为,宦官对我国历史的影响仅存在于政治层面,实则不然。在数千年封建王朝的发展之中,宦官对社会的影响已经深入到整个民族的性格之中。
封建中国的群众,普遍具备“内倾性”与“自虐性”,这种近乎病态的人格,谁能否认它与太监政治不无关系呢?
当然,笔者这篇文章并不是为了给古代的太监翻案,只是想为大家更直观地呈现出千百年前血淋淋的社会罢了。
参考资料:
【《太监阉割》、《明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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