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玻璃花瓶(当个花瓶也不容易)(1)

Normal Studio的玻璃作品

大部分人对法国马赛的玻璃国际研究中心的印象,源于诺阿耶别墅艺术馆(Villa Noailles)共同策划的玻璃设计竞赛和驻馆计划。自2011年起,这一项竞赛不仅提拔了不少当地的年轻设计师,也让人看见手吹玻璃与花瓶之间的诠释与变化。竞赛得主的驻馆设计主题都以“花瓶”为主,馆长查尔斯和玛丽·洛尔都是爱花之人,所以得奖设计师的花瓶设计也都被陈列在馆内,插上鲜花,供访客观赏。

拯救玻璃花瓶(当个花瓶也不容易)(2)

让·巴蒂斯特·法斯泰兹的“游行”(Parade)花瓶

纵观近十年来的设计成果,会发现玻璃对于花瓶设计的演进是何其重要。首届竞赛得奖者是80 后的让·巴蒂斯特·法斯泰兹(Jean-Baptiste Fastrez),他的“游行”(Parade)花瓶将玻璃与平民化的消费元素结合,让一系列不同长度和色彩的花瓶悬挂在管状的结构上,形塑出“游行装饰”的趣味感,也具备一种雕塑性的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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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莉·里奇兹打造的“Oreilles”花瓶

2013年,朱莉·里奇兹(Julie Richoz)打造出“Oreilles”和“Joliette”花瓶。这些设计看似多彩,其实保持了简约的形式。设计师的灵感来自她对“美”的定义:“无论是鲜花的美,插花的艺术还是送花和收花所带来的乐趣,都应该是简单纯粹的。”她解释说,“因此,创造一个花瓶也就是创造出一个美丽物体的机会,仅此而已。”她用手吹和商业制造的玻璃叠加,让成品取得更深沉的色彩。巧妙的是,当光线穿过花瓶时,却又因反射而让整体被照亮,仿佛是件灯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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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米·里约的“ 组合 ”(Composé)花瓶

萨米·里约(Samy Rio)的“组合”(Com-posé)花瓶和佩尔内·波耶(Pernelle Poyet)的“花束”(Bouquets)采用了类似于朱莉的概念。但有别于将不同的原料进行混合,萨米采用“组装”的方式来达到层次感。“组合”花瓶,以名为“O形环”的零件将两个玻璃圆柱体互锁,带来透明度上的变化,仿佛让花瓶穿上了盔甲,具有一定的坚固性。“花束”则受到分类、字形和平面设计的影响,以深色的“星”型花瓶作为中轴,搭配上五个淡色系的圆柱型花瓶,还有玻璃球和方形基座的配饰。这种“不和谐的和谐”给人带来奇异的视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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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尔内·波耶的“花束”(Bouquets)花瓶

这些花瓶设计如今也被收录在比利时创新和设计中心的“玻璃导向设计”展览中。这仿佛也符合当下最热门的“10年挑战”,设计中心还拿出一些更早期的合作品,其中就有来自大名鼎鼎的安德列亚·布兰茨(Andrea Branzi)的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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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尔内·波耶的“花束”(Bouquets)花瓶

作为意大利“反设计”团体 Archizoom 的创始人以及 20 世纪 60 年代激进设计运动的主要推动者之一,安德列亚的设计总是会质疑物体、自然和建筑之间的关系。在 2001 年至 2008 年间,他创作的“Simbiosi”和“Giardino do Vetro”也都对传统的花瓶设计进行解构,将大片的热成型玻璃改造成波浪形状的屏风,然后再插上花卉或树枝,达到一种如画的景致。

展览中还能看到比利时设计师西尔万·威伦兹(Sylvain Willenz)和法国双人组“正常工作室”(Normal Studio)的作品。有别于他们近期的设计,早期他们从更为正式的制作方式来探讨手吹玻璃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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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尔万·威伦兹的边桌

西尔万的“Shift”边桌,以手吹方式来制造玻璃家具。但该如何通过这脆弱的原料打造出功能性,也曾花了他长达两年的时间。这款拥有完美轮廓、微妙色彩和磨砂玻璃纹理的作品,像是件机械加工的成品,展现出手吹玻璃的可能性。

“正常工作室”希望玻璃工艺具有系统性,他们选择探索手吹模具的技术,让模具在玻璃上留下印记。一方面将玻璃吹入缝制好的玻璃纤维模具内,另一方面则是将正在成型的玻璃压上镂空的金属板。两者都创造出充满了蜂巢纹理的灯罩,打造出独特的朦胧感。这也与设计师们的基本理念相符——让成品保留住制作过程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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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列亚·布兰茨的玻璃设计

诚如德国哲学家瓦尔特·本雅明所说:“玻璃是秘密的敌人。”玻璃具有宛如一面明镜的特质,能毫无遮掩地反映出设计师们的意图和欲望。而这也是研究中心创办以来一直坚持的实验精神:不同设计师的入驻,可以刺激并持续与玻璃的对话,让这一行业能在不管未来的任何一个时间节点上,都不惧回顾和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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