澎湃新闻记者 邹佳雯 高级记者 朱奕奕 记者 巩汉语,今天小编就来聊一聊关于上海虹桥火车站接人应该在哪等?接下来我们就一起去研究一下吧!
上海虹桥火车站接人应该在哪等
澎湃新闻记者 邹佳雯 高级记者 朱奕奕 记者 巩汉语
白浪 设计
5月29日晚7点,夕阳的余晖渐渐隐去,夜色开始笼罩虹桥火车站。
路边大灯和红色雨篷里的小灯依次亮起来,在南北方向上,近两千人呈U字形队伍,在虹桥枢纽西广场汇集,缓缓向前移动,单侧队伍绵延超百米。
他们刚从场外被指挥入内,排队测完抗原后,他们将由统一的入口进入P10停车场安置点内,等待一夜,再出发离沪。
虹桥火车站和广场。本文图片均为 澎湃新闻记者 巩汉语 朱奕奕 邹佳雯 图
气象意义上的夏日还未来临,5月29日的人群还有些“乱穿衣”,短袖、长袖,也有“大白”“小蓝”。行李箱、小推车、编织袋、蛇皮袋、双肩包、塑料桶、塑料袋、打结兜起来的被褥……人群拎着的透明塑料袋大多露出泡面、饮用水等食品,肩挑手提的旅客很多没有多余的手去掏手机,只是沉默地站在队伍里,额头有汗。
5月29日,广场入口处。
队伍在红色雨棚的框架里移动缓慢,另一侧,一支队伍在框架外同向快速地掠过去,身侧是“谢谢您来过上海”或“抗疫不易,感恩有您”的横幅。
那是从地下一层10号线虹桥火车站地铁站刚出来,来到火车站的旅客。他们尽可能快速挪动,争取赶紧找到队尾——一会儿,他们将汇入身侧的长队,等待进入安置点。
队伍一侧的横幅
5月29日,在红色雨棚下等候进入安置点的人群。
日均安置2000人,3400人基本到极限
自5月中旬,虹桥火车站开始迎来离沪旅客。在新虹街道的支撑下,闵行公安会同虹桥运管委等相关部门参与滞留旅客安置工作,目前日均安置持隔日票的滞留人员2000人次左右,近日最高一日达到3400人次,“感觉目前的状况下,3400人次基本到极限了。” 上海闵行公安新虹派出所副所长王剑说, 每天都有30多名民警和80位安保人员在枢纽西广场开展工作。
从10号线地铁站出站的人(左)和等候进入安置区的人(右)
王剑介绍,现场民警主要开展分流、核验、引导和巡查等工作,旅客根据现场民警的引导,有序排队进火车站或者接受安置。民警会检查旅客的48小时核酸报告和健康码,完成核验的旅客还要在现场接受抗原检测。
除了位于地下P10停车场是安置符合防疫要求且持次日车票的旅客的区域,在枢纽西广场上还设置了A、B、C、D、E五个区域。A区为抗原自测区域,数个桌子并排列着,供几组人同时开展抗原自测;D区域是核酸采样区,记者与民警沟通间隙,不少旅客匆匆赶来询问核酸在哪里做,民警便指向D区亮着灯的核酸检测亭。
而B、C、E区则为临时等候区,支着蓝色雨棚。其中,持有48小时以内核酸检测阴性证明的旅客被安排在B区域休息;持有核酸检测报告已过期的旅客引导至C区域休息;E区是为核酸码异常人员单独留置的观察区域。
B区雨棚下休息的人
“很多旅客有焦虑感,所以来得早的晚的都有。无论有没有票,他们会觉得自己到这儿,就是离家近了一步。”王剑说。晚上7点,当日从虹桥发出的列车全部开出,候车大厅发送完旅客后要进行消杀,不便留人,又过了饭点,此时组织人员进入安置点便比较恰当。
在帐篷里蹲守的女人
夜晚八点的西广场人流如织,第二天,他们中的绝大部分将从虹桥站出发,踏上回家的旅途。广场一侧B区的雨棚里支着帐篷或是铺着被褥,此时显得安静很多。手上没有票的他们有的已经睡着,有的还在持续刷票,有的则团坐在一起交谈。
想着离火车站更近一些,购得火车票的几率或许也更大一些,徐婷5月26日就来到了虹桥火车站外,住在陌生人赠送的一顶帐篷里,整日忙着刷一张车票。
徐婷
“不凑巧”,三个字徐婷忍不住对记者说了许多次。3月13日,她从江苏宿迁来到上海闵行,计划着找一家超市去做收营员,然而3月14日当她醒来,所租住的小区已然被封控,从此至今,再也得不到一个寻找工作的机会。
食物尚有小区发放物资,租金却是每月照付,原本出来打工挣钱,如今徐婷反倒向老家的朋友们借了钱,已有了4000多元的“外债”。这笔债或许还将继续增加,她打听过了宿迁实行“7 7”返乡管理措施,她必须接受7天的集中隔离,并支付280元一天的房费。
然而做了这样的打算,却还未能踏上行程,直达宿迁的火车票非常抢手,徐婷发动了家里人抢票,至今尚未成功。
如今,她就蹲守在帐篷里,在这个陌生的区域里她也不乐意外出,除非去厕所或是给手机充电。
抢票的三天,他把大家留在车站的食品存下来
看到有人在B区转,大迪主动上前,告诉对方有隔日车票的要跟着大部队往P10走,没车票有核酸报告的可以留在当地。大迪是个1996年生的男生,头发齐肩长,裤腿卷起一边,已经在虹桥火车站抢了3天的票。
大迪
3月关注到上海疫情后,大迪和3个小伙伴约了从家乡甘肃酒泉来上海,并在闵行区找到了志愿者的工作。“该挺身而出的时候不要太胆小!”3月18日,大迪发出一张自己穿着“大白”服装的照片,并在朋友圈配了一句话。“我就是想来帮忙的,”大迪说,“上海这次疫情接近尾声了,我也该走了。”
大迪第一次来车站的时候,手上是有票的,但是不留神核酸检测结果超过了48小时,未能入站。此后他在雨棚下待了2天,持续抢票,并和棚里的人拉拉家常,结识了工作没几天就被隔离的大哥,以及没有票也没住处在此滞留的大姐。
他接受过志愿者的爱心餐食,也看到有人因为行李太多将食品丢弃,大迪会默默把保质期内的食品捡起来、存下来。“有个女孩,二十出头的样子,跟我说自己没东西吃了,我这边的小面包就派上用场了。”
5月29日,排队等待进入安置点的人群,肩扛手提。
晚上8时许,记者走出B区,汇入等待被转运安置的队伍。人潮从地面转向地下,台阶因为当日潮湿的天气而显得有点滑,大家肩扛手提,走得更慢。他们前方是整夜灯火通明的停车场,背后留下了广场和其间星星点点的灯光。
乘客从通道走入地下安置点。
责任编辑:郑浩 图片编辑:陈飞燕
校对:施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