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舅米哈伊洛想捉弄捉弄眼睛半瞎的老师傅格里戈尔,指使二舅的儿子萨沙将在火上烤热的顶针放在格里戈尔手边的工作台上,却被想过来干点活的外公戴上了。疼的抓耳挠腮的外公,大发雷霆,决定要用浸水的枝条彬彬有礼地回敬他的亲孙子。
我对染坊能染出来五颜六色的布料颇感好奇,一心想试验一下。自以为这方面经验老到的萨沙从抽屉里拿出白色桌布递给我,说这种布料最容易酱染。我刚把白桌布的一个角放到染缸里,“小茨冈”就脸色阴郁的抢了过去并叫来了外祖母,外祖母一边嘴里念叨着上帝,一边冷静地将这事的影响降到最小,甚至不惜用钱贿赂萨沙,不让他给外公打报告,原来这是全家用来祈祷用的、外公奉若至宝的布子。这事终于被外公发现,他决定让我在挨抽的路上陪萨沙做个伴。
被打的时候,萨沙把裤子退到脚踝趴在长条凳上,还被用白绸缎绑在上面。外公从水里选了一根合适的枝条,上下甩动几下,发出呼呼的声音,听的我心惊胆战。萨沙挨抽时将自己的可怜表现的淋漓尽致,哀嚎、惨叫和求饶声不绝于耳。我被这样的悲壮场面吓坏了,等外公打我时,我情不自禁的抓他、咬他,气急败坏的外公,一把抓过我来,摁在凳子上,就是一顿猛抽,其下手之痕、频率之快,就像我是他的亲儿子似的,直到我昏厥过去才算作罢。
外公盛怒之时,一下把前来阻拦的外婆推到在地,连全家人都害怕的人高马大的母亲也吓得像只老鼠一样在角落里瑟瑟发抖。我醒来之后,后背朝上趴在床上休养了一周多才下床。在这期间,外公亲自带着饼干和糖果来看我,谈家常似的跟我说到自己小时候挨的揍那才叫真揍。家里的其他人陆续来看我,态度也有很大的改善,这让我悟到了很多人生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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