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中林黛玉说:“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
一个人应该活的是自己,并且干净。
活的是自己,意味着从他人那里,一步一步退回到自我的生命里,深知“热闹是别人的,我什么也没有”的人生况味,一切删繁就简,走向生命内在的丰富和高贵。
这篇文章我想写老朴。
我还记得拿到朴树演唱会门票时的兴奋,天灰蒙蒙的在淅沥淅沥下着小雨,雾蒙蒙的雨丝已经浸湿了我的衣衫,我拿着门票一遍一遍的擦拭,像个少女似的笑得心花怒放,照片里的他似乎还是那么年轻,眼神里透露着一束坚定的光芒。
喜欢的人儿屈指可数,心灵感应这事不是谁都能替代的。
我一直认为人终究是孤独的,孤零零的来到这世上,便也要孤零零的离开。
手里拿着VIP第二排的门票,独自一人踏过检票口的大门,穿越层层人群。
往常,虽然也习惯一人生活、看电影、吃饭、旅行,但若真正一个人看一场轰轰烈烈的演唱会,却也是落寞的很。
人们是很孤独,人们在适应孤独,但真正享受孤独的人还是甚少。
但此刻我却只感受到内心的热血沸腾,即便多塞个朋友与我一起,也是显得多余。
落座之后周遭的躁动不安丝毫不影响一人我独乐的心境,茫然一扫,看到前排姑娘手机里跟朴树的合照,照片里的他又老又瘦,让人隐隐作痛。
这些年,老朴实在是过的很不如意,有时确确实实担心怕他一不小心再也挺不过来。
我想起前段时间,朴树在《大事发声》的现场崩溃大哭。
他说:“有的时候觉得生活就像炼狱一样,特别难熬……”
他从不愿意告诉别人,内心的挣扎。
我还记得去年《跨界歌王》总决赛,朴树来跟王珞丹合唱了一首《清白之年》。
他们唱:
是不是生活太艰难
还是活色生香
我们都遍体鳞伤
也慢慢坏了心肠
歌词凉的惊心,那是朴树磨了十四年的一把剑,剑闪寒光直指人心。
生活多艰难,成长让我们遍体鳞伤,伤口结出厚厚的痂,厚厚的痂变成厚厚的甲,于是我们不再感受疼痛。
可是啊,可是,曾经那些白衣胜雪的年轻人终究是变得铁石心肠。
你得到你想要的了么?得到了么?
没有回答,因为无论得没得到我们都得往前走。
少年们总是一往无前,等到长成不动声色的大人,再回首只剩下带泪的微笑。
此生多寒凉,此身越重洋,重洋千万里,此去不回头。
我就是喜欢他的忧郁,他的理想、失落、率性、孤独全都融进了他的音乐里,质朴而又纯粹。
如同至情至性的千古词人,纳兰性德。
纳兰一生虽极尽荣华,偏偏性格落拓不羁,视功名利禄为尘土;他是清代第一才士,却一生为情所苦,成为千古伤心词人。
纳兰性德的忧郁和至情至性,像极真性情的朴树。
《木兰花令》里,纳兰性德痴情地追问:你我本应当相亲相爱,却为何成了今日的相离相弃?面对人生的离别,朴树一首《送别》,唱到哽咽哭泣……
天之涯,地之角
知交半零落
人生难得是欢聚
惟有别离多
纳兰性德的爱情、人生,都凝结在他用泪水写就的词集里,凄美而又悲凉——这与老朴实在太像。
老朴活的就是这么忧郁,透露着一股子酷劲,仿佛永远不会被生活打倒似的倔劲。
有一次演出回去的路上,车在公路开到一半,朴树说:停车。
高晓松问:你干嘛。
朴树背起吉他说指指远方的夕阳说,我要看夕阳。高晓松问,那你怎么回去。
朴树弹起吉他回答道:那不管,以后再说,你先让我看夕阳。
最后他就抱着吉他唱着歌看戏夕阳,没人知道他怎么回去的...
当你心中有所向往,有所敬畏
有所朝拜,有所坚持
这不就是我们的少年心气
朴树是我们不曾拥有的才华,不曾忍受的痛苦,不曾有决心的改变,不曾经历的人生……
如果你愿意,馆长就在咖啡馆里倾听你的悲欢离合,或者功成名就。
最近馆长在抖音也小有名气,很多抖音的朋友都给我留下了一些建议和认可,我以为抖音这位朋友是开玩笑的,没想到他真的买了车票,坐了三个多小时的车,从贺州过来…甚是感动。
来了1982之后,他在一个小时之内,和馆长倾诉了他的爱情,工作,生活环境,然后一别而离。
或许,我们都太过平凡,或许,平凡才是唯一的答案。但不亲自跨过山和大海,我们对于生活总会抱有不甘心...
索性如这位贺州的朋友一样,想做什么就去做,总会找到自己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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