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黄羽昇 一瓢社
<弟>
当有人问你，你想怎么死的时候，你会怎么回答？
你，想怎么死呢？
想死吗？
「快说啊，你想怎么死……？」九哥脚步徐缓地走到我身旁，右手放得很是轻盈，轻轻按压着我紧缩的肩头，像下了帖暖心的通牒。
我和我大哥一动不动的坐在方桌彼此对面，他颤巍巍的双眼道尽无助，说不出多少恐慌，但我又能怎么办……我又能怎么办？
「怎么……现在是哑了吗？」九哥又挪到了右侧，伸出手臂搭了上来，指尖在我下颚间绕绕。
他将头探近我耳边，语调放得缓又放得慢，富饶讥笑，「说啊。」
接着又把视线对上我大哥，笑了，「嗯？你说呢……？」
银弹上膛，一声枪响划破凝结的氛围，子弹贯穿墙面，粉屑沙沙落地，我的话只能咽在喉头不敢随意出口。
秦九用力地把枪拍上桌，「你这猪脑还搞不懂吗？现在我就是规则！用牌局赌你们的命已经是宽宏大量了，还他妈跟我讨价还价！？要是老子不爽信不信现在一枪轰烂你脑袋！？」
「现在，马上拿起牌，不然就直接做鬼。」他语气艰涩不给二话，右手在枪托上游移了下。
此时此刻根本没得选择，我和大哥面面相觑，冷汗不止的流，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开始吧……
我深吐口气，颤巍巍的拿起牌，启手……将一对对的牌先打出，鬼牌不在我这。
每抽出一张深似泄落一滩血，时间推移将我俩缓缓拐向悬崖绝壁，好似一转角，子弹就在隔壁等着。
但往好处想，运气好的话两人一起苟活，秦九这人性格还算讲得上信用，不至于会失信搞烂自己名声，如果赢了……还要感谢他赐予这局牌，可输的话……
「唉呀呀～」秦九有意无意的喊了声，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手上握有鬼牌。
才刚开局，没必要刻意故弄玄虚吧，我的脑袋运转不来，思绪全被枪口搅乱。
大哥脸上表现的还算和缓，我太了解他，他要有什么问题都会溢于言表，现在鼻嘴眼眉间都是信息，应该没有鬼牌。
这个石头，之前只看过他跟在秦九身边，我他并不熟识，也没什么该让人防备的，但还是注意点好。
现在鬼牌不在大哥那也不在我这，唯二可能就是在这两个流氓手上，但适才秦九的反应……不，还是不要胡乱猜测，免得自乱阵脚。
我扶上额，试图稳住内心的波澜。
我们现在的目的无他，就是在牌局结束前，手中不要留有小丑，但这种运气占上九成的游戏，有可能吗？
这真的是玩命啊……
「喂喂喂，骏宏老弟啊，不就是一个玩运气的烂游戏吗？有必要搞得脸如此阴沉吗？」秦九不以为意的挑眉，「这样我会怕的呀。」
别受他影响，我将牌中一对对的打出，如今每人所剩牌量为数不多。
局面进展……意料外的快。
「既然我是规则，那就顺时针抽牌吧，哦～对了，如果将牌抽离了对方手中，我这把枪，可不允许换牌哦。」秦九将牌组移到大哥眼前，刻意放声轻笑，「你先开始吧。」
大哥先是怔了下，犹豫之间，下手就是一抽，与此同时，秦九的嘴角甚是一弯，笑得委婉。
「唉呀呀～」又来……？秦九简直刨人血皮，难道大哥中了？
大哥喉结稍稍滚了滚，神色并无二异，但微颤的指尖藏不住紧张，完了。
但没关系，仅仅开局之初，我叮嘱自己别慌了手脚，还有机会……
接着秦九的一抽也只是数字头，还顺手打掉一对牌，我也没悬念的随手在石头几张中挑牌抽，反正还轮不到———
鬼牌？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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