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楠,女,笔名:随处春山,安徽诗人,70后,热爱生活,热爱诗歌。
我所认识的温经天诗歌
文 随处春山
读经天的诗歌应该有一年吧(编者标注:2012年)。很多时候,我读到其他的诗歌,我心里总想,倘若经天来写也是写得出的。比如,他偶尔也写新古典类的,看着多么风情雅致,诗意清新脱俗。他的爱情诗歌浓烈而凄绝,也是我喜欢的。常想,这些他是擅长的,会写到炉火纯青的一步的。有时候,读到那些灵光四溢如暗夜星光般的句子,我就想这样的句子经天也是能写出来的。但是经天总是说:“太容易,不写。”我不知道难度写作是不是写者内心的独立高峰的情结,是文人一贯的孤傲。
倘若写诗如通关,经天正在一个漫长的核心里孤独前行。
我很多时候不理解,甚至不能想象经天诗歌的文思泉涌这是如何做到的。他一定是写得呕心沥血,无穷无尽地掏空自己。诗歌书写不是掏血肉而是敲打自己的骨髓,每当他宏大的系列出来的时候,我内心感动。我对于诗歌,我并不以为它必须承载什么,或者无需承载什么。诗歌对于我是一种低语,发自内心深处,抵达这个身外世界的根部,希望相遇的人能与诗歌共鸣,共同完成诗歌最后的使命,正如,一首诗歌最美好的瞬间,不在于它灵动的诞生在诗人的笔下,而在于和一个和无数个懂得的相知,与一个时代和无数时代的契合。这纸上的诗歌才得以活命,在读它的人眼中、心中生根,我们共同来传递着这爱与真,这诗歌的纯美。
我们无比的怀念诗歌的狂放时代,不是因为诗人价值的空前绝后,也不是因为诗歌的创作灿若繁星。我没有经历过那个年代,反过来想,皆是因为我们这个浮躁的年代的诗歌难以活命。它们在掩埋,或者被玷污。我看那些纸上的每一个字的风骨,都应该是渴望活起来的,妩媚妖娆也罢,冷峻清骨也罢,这样终不会为尘埃抹了去。
经天是我见过的最勤奋的诗写者。在成千的诗歌中,能辨认出他的。他几乎有些固执地沉溺在他的超现实主义里,他自成体系,不为外界潮流喧哗所动。
读他的诗歌,也会挑战自己的阅读能力,很多都让我泪流满面,我常嘲笑自己,那些钻石般的句子能闪耀我的眼睛,而我的心却极其苛刻起来。读小说时的眼泪与读诗歌的眼泪是价值完全不同的。小说可以煽情,对于诗歌,我内心是不太接受过渡煽情的,让我感动的是诗歌那种弥漫出来的气息,以一种排山倒海的姿势扑向你,瞬间的侵蚀你,它的悲怆是高贵的。小说用血肉动人,诗歌以风骨动人。经天的诗歌的情怀藏得很深。
我心底以为,经天写诗是有野心的,他一直在构建自己的诗歌宫殿。——这是我的“擎天立柱”,这是我的“飞檐楼阁”……最后,经天一定会立在自己的诗歌宫殿,作那自我的诗歌的王。
王者必孤独。
我的家乡有诗人海子,他也是一个狂热的诗写者,不知道,写诗的他是否快乐过。我是诗歌的练习者,现在只有三件事能让我心如清风明月。一是和母亲聊天,一是听许巍的歌声,一是写自己的诗。但这也只是此时此刻与诗歌的缘。缘来缘也会去,不知道,所有的诗人写诗是否宁静是否快乐。包括经天。然而诗歌终归是自我的救赎。我们总是要去做一些无用的事情,做一些无用的功夫,这样,才算是活得奢侈浮华些,活得雅趣活泛些。
所以,我心里才觉得所有和诗歌遭遇的人,该是多么美好的。在烟火尘世外,我们和诗歌喁喁私语,我们有另一个世外桃源。当然,诗歌中的隐终不能阻止一代又一代的诗人们勇于立在时代的潮头,一往无前。
当我对所有入眼的白字黑字持怀疑态度的时候,我开始坚信唯有诗歌能做到天人合一。当一个时代还有真正的诗人存在,这个时代就不会荒蛮与荒诞。诗人是暗夜的灯塔,这是所有伟大诗人的历史使命。
对于相遇到的七十年代末和八零后的人,心中总有柔软的地方,他们是这个社会急速转型中付出和牺牲的一代。他们的文字在若干年后,必有光华。
与经天的诗歌相遇的时光,看着他一砖一瓦的构建自己的宫殿。在经天这里,我能看到的是:诗歌是一种信仰,是一种态度。
祝福经天,一个虔诚的歌颂者。
作者简介
温经天,诗人,1978年生于河北承德,致力于新超现实主义风格写作,曾在国内多家期刊杂志发表诗歌、散文诗、文学评论等,出版诗集《致不朽之风赞美诗》《旷世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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