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十二时辰怎么都看不了(长安十二时辰高级感)(1)

《长安十二时辰》火了,姚汝能的扮演者芦芳生这段日子也开始了一个接一个的采访,他开玩笑说“咱也上了回热搜”。从小在日本生活的芦芳生总给人一种很平和、彬彬有礼的感觉,而说起正在热播的《长安十二时辰》,就像击中了他的兴奋点,他直言:“看完首播后,又兴奋又感慨,真想哭。”

正邪难辨的姚汝能其实就是“普通人”,总用鼻孔看人

芦芳生饰演的东宫右卫率姚汝能正邪难辨,但芦芳生却用“普通人”来形容姚汝能: “我觉得他把身边的人,把我们普通人身上的那种东西表达出来了。就说我自己吧,我跟他也有一些共同的地方,比如说心中有正义,但是在某些事情的节点上会瞻前顾后。”

姚汝能一开始是和大家格格不入的。在《长安十二时辰》中,每个人都有一个目标或是抱负,并愿意为此流血流汗甚至付出生命。而姚汝能对李必说:“我姚汝能没什么大志,我只想着未来能讨个封赏,当个逍遥公,安乐一生。”

姚汝能展现出了他极其怕事的一面。他会一再交代李必注意言行,生怕他们成为别人的眼中钉,继而引火上身。他非常看重自己“太子东宫右卫率”的官职,之所以愿意和张小敬一起办案,只是为了防止张小敬做出过火的事情连累到自己。从第一集开始,就能听到姚汝能一再叮嘱张小敬:千万别连累我啊!

作为姚家的独苗,姚汝能是没有办法的。因为家里有贪污的案子,他爹被人斩首,所以他觉得自己在长安城抬不起头来,他身上其实肩负着一个最大的担子,就是重现姚家的风光。

用姚汝能自己的话说:我们家的事,在长安城已经成了一大笑话了。因为身上背负着家族荣辱感,姚汝能非常在意他人的看法,所以他的“胆小怕事”“爱拍马屁”“安于现状”等性格,好像也都可以说通了。

细心的观众可以发现,姚汝能总是用鼻孔看人。这也是芦芳生自己设计的表演细节。

“用45度角去演,我觉得是一个帮助。因为他其实很自卑的,以这种方式去塑造这个人物,也是掩盖自己的自卑。”

“其实他一直在做一件事情,就是准备站队。太子和右相的政治斗争非常严重,他要看到最后一刻,谁的胜算大,他就站谁。他不仅是李必的人,同时又是太子的人。”

“姚汝能是一个观察人性的人,他其实想自己给自己找共情,就等于他跟旁边的人说,你别骂我,咱俩没什么区别。你看你在靖安司那么多年是吧?当有一份好的前程放在你面前,让你去背叛,你说背叛就背叛,跟我又有什么区别?”

“姚汝能心中有一团火,被自卑和自私包住,隐隐藏在心中,是张小敬慢慢融化了它。” 芦芳生说:“姚汝能每次都会试探张小敬说你真的就什么都不顾吗?心里只为了保护长安?因为他不相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做这些事。”

长安十二时辰怎么都看不了(长安十二时辰高级感)(2)

剧里没有一个无用的角色,在这个剧组你不能糊弄

《长安十二时辰》开播当天,芦芳生跟观众一样也是第一次看成片,一口气追完了12集。后来,雷佳音私下告诉他,自己也是一口气看了两遍。

芦芳生之所以“想哭”,是因为他深刻地体会过这部剧拍得有多不容易。从2017年的“双十一”进组,一直到第二年的7月初杀青,一共拍了210多天,经历了四季。这种“超长待机”的工作模式让剧组所有人都感慨万千,不仅仅是因为拍摄过程特别辛苦,而是大家心里也都怀揣着一种希望,希望这所有的辛苦最终是值得的。

“我觉得我们200多天做到了一件事情,就是没有一个是无用的角色,每一个人都是有血有肉的,哪怕是长安的剃头匠,也是个饱满的深爱小女儿的男人,让人十分动容。我们真的做到了只有演员大小、没有角色大小,每一个人物,哪怕只有几句话,我都让你记住。”

让卢芳生感动的是,剧组给群演提供的妆容和服装,甚至比主演都多。戏里的每个人,都不是主角背景板的过客,他们是自己人生的主人,都有一个小宇宙。看似不那么重要,但个个有血有肉,芦芳生觉得“不只突出主角”,正是这部剧“高级感”的来源之一。

芦芳生和《长安十二时辰》的导演曹盾是老交情了,曾经合作过《海上牧云记》,芦芳生评价他是剧组里“拼命三郎”第一人。

“曹导死抠细节,会对画面、镜头都有极其严苛的审美标准,片子一放出来,观众一看就知道是他拍的。我们这个剧组也堪称‘处女座’剧组,处处可见120分的‘拼’。”

芦芳生说,在曹导的剧组,大家下意识觉得:你是不能混日子的。要糊弄事儿,大家都会盯着你,会说你。

《长安十二时辰》讲的是一天之内发生的事儿,但足足拍了48集。由于很多日戏都是夜里拍的,所有的棚就跟太空站一样,布了很多灯。同时,导演曹盾对光线的控制又特别严苛,达到一个什么角度都有精准的要求。

“为了抢光线,整个剧组在时间把控、演员档期协调、服化道的配合上,都需要付出几何倍数的努力。”芦芳生说,剧组的人调侃:拍这戏,过的是美国时间!

长安十二时辰怎么都看不了(长安十二时辰高级感)(3)

雷佳音“半条命都搭进去了”

雷佳音被芦芳生封为剧组的另一个“拼命三郎”。

雷佳音在剧中的打戏很多,道具组递上来的都是真刀,盔甲也非常逼真。每天“打打杀杀”,让雷佳音在拍摄中途好几次光荣负伤,还曾经住院了。

“我一场打戏都会拍三个大通宵,更何况他这个灵魂打手‘张小敬’!说他‘半条命搭进去’一点都不夸张的。”

不仅如此,芦芳生还透露,导演是地地道道的西安人,剧组伙食特别好,但雷佳音为体现出张小敬这个死囚角色的清瘦感,跟芦芳生相约一起减肥。但每到饭点儿,曹导都会拿好吃的来使“坏”:“嘿,今儿吃饺子,馅儿大皮儿薄,啧啧啧太香了!”

跟雷佳音的对手戏让芦芳生觉得十分舒服。在现场,他跟雷佳音通常都是简单交流过后,一开拍就有了状态,一来一往演得非常过瘾。他坦言,这样的默契和状态也是演员求之不得的。

长安十二时辰怎么都看不了(长安十二时辰高级感)(4)

易烊千玺进组时才16岁

古装剧不同于现代戏,让观众有代入感,必须依靠演员的表演、服化道来营造。剧组私底下统计过,戏中的文言台词量最大的演员,是易烊千玺和韩童生。千玺演的李必是有宰相之志的俊才。而韩童生演的何监,是太子的老师、重要的文臣。

芦芳生强调,虽然演员背好台词,是天经地义的本分,不是值得大说特说的事,但他还是想夸夸千玺弟弟。

“他太不容易了,大段大段的古文,对专业演员来说都要下工夫才能完成好,弟弟当时才16岁,在备考中戏。严格说来,他还没经过专业训练,但是他的努力我们都看在眼里。”

千玺给芦芳生的印象是在剧组话不多,是一个特别安静的小孩,还是个外冷内热、沉得住气的孩子。

“整个表演下来他让我刮目相看,这不是我一个人的感觉,很多有舞台剧经验的演员跟他演完对手戏,都说这孩子以后了不得。”

雷佳音曾经在采访中说到很心疼易烊千玺,因为有次他发现千玺发烧到39度还坚持待在现场继续工作。这一点芦芳生也有同感,禁不住感慨:“有时我就想,我十六七岁时在干什么呢?千玺已经非常了不起了!”

长安十二时辰怎么都看不了(长安十二时辰高级感)(5)

演易烊千玺的“发小”吓得赶紧敷面膜

“其实我觉得全剧最可怜的是李必,一腔热血却不知道到底是为谁在干事。”身为剧中李必发小兼一起长大的哥哥,芦芳生由衷地“心疼”了一下这个少年天才。

芦芳生透露,一开始曹盾导演邀约他出演《长安十二时辰》的时候,并没确定他到底演哪个角色。

“知道是易烊千玺饰演李必后,我超级紧张,因为原著里李必和姚汝能是发小,我跟导演说:怎么办呀?人家17岁我40岁!这年龄差都能演父子了。导演说:没事,我给你改改人设,让你变成是看着李必和太子长大的大哥,最后只差七八岁。”

这让已经步入不惑之年的芦芳生“惊吓不已”,赶快回家敷起了面膜。

“原来我觉得‘流量’这个词挺贬义的,但现在我认为上天是公平的,人家也付出了非常多的努力。尤其这次跟千玺合作之后,我觉得真的不应该对年少成名的孩子有太多偏见。”

长安十二时辰怎么都看不了(长安十二时辰高级感)(6)

也曾经历“无戏可拍”的日子

芦芳生并非科班出身,他在日本千叶大学学的是经济管理,回国之后才决定去考北京电影学院,芦芳生的爸爸在日本做大学老师,他从小在一个知识分子家庭长大,接受最正统的教育,所以他的演员梦其实一开始并没有得到父母的支持。

回国时他已经23岁,以这样的“高龄”顺利地考上了北京电影学院表演系本科班,跟刘亦菲等成了同班同学。

结束了在北京电影学院本科的学习后,芦芳生又继续读了研究生。“为什么再继续上研究生呢,因为当时我爸妈怕我实在没饭吃、没戏拍,上个研究生有文凭,到时候去教书也好,至少有一个工作。”

芦芳生父母给他定的时间是30岁,30岁如果还混不出个所以然来就放弃演员这条路。

芦芳生不是顺风顺水的那一类演员,就像多数没有一毕业就成名的演员一样,芦芳生也有刚毕业时接不到戏的日子。

“毕业之后有很长一段时间接不到戏。某剧组副导演前一秒说‘你们很不错’,后一秒把简历扔到垃圾箱里。毕业两年拍不到戏,每天起床不知道自己要干吗,情绪低落到快要得抑郁症。”

芦芳生回忆,那时候流行中年戏骨的大男主戏,当时才二十多岁的自己用各种方法“扮成熟”,但效果还是不佳。如今现在又流行回了“小鲜肉”,自己的年龄却已经是个大叔了。

“我相信每个人的命运不一样。其实这个双刃剑是在于:我又相信宿命,我又相信努力。你一直坚持一件事,一定会有好的结果。”

后来,属于他个人的转折点来了,他接演了电视剧《永不磨灭的番号》,在剧中饰演反一号山下奉武,说着一口流利的日语。这部剧在业内获得认可,他能接的戏也逐渐多起来。

也就是从这部剧开始,芦芳生在很多抗战剧里都演日本人,江湖传言当时他已经是日本人的角色中知名度最高的男演员了。他自己也在观众眼里混了个“脸熟”,不过还是有很多人叫不上他的名字。

高度同质化的角色曾经让芦芳生纠结过,不过他很快想通了:因为我不排斥任何角色,不管是正派反派,日本人的角色也好,只要有独特性就可以。“大家其实可以留意一下,我演的日本人没有一个重样的。”

或许很多人对芦芳生会感到稍有遗憾,觉得他要是能爆红就好了。芦芳生曾经也有这种心不太安定的时候。“好几部戏要上之前,大家都跟我说,芦芳生要火了,要火了,但最终都没有。”

芦芳生曾经也有个得奖梦,现在芦芳生打心眼儿里觉得名气没有那么重要了。 “我现在在做我喜欢的事,这是一种极大的幸运,并不是每个人都能这么过一生的。”(文/ 雷若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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