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吴清浅

电影《第一炉香》里的卢兆麟算是全片结局最好的人,他曾经追求过葛薇龙,后被葛薇龙放弃,姑妈梁太太则把他当成宝,最后还送他出国留学。其实,卢兆麟跟梁太太属于同类人,一旦明确了目标,碰到了机遇,就会不顾一切,借着高枝往上爬,最终他们都如愿以偿了。

第一炉香姑姑卢兆麟片段(第一炉香结局最好的人是被葛薇龙放弃)(1)

卢兆麟是先跟葛薇龙认识的。情窦初开的葛薇龙看不上姑妈朋友圈里的人,知道唱诗班有很多大学生后,不管多忙都会抽时间去参加唱诗班的活动,可谓醉翁之意不在酒。她对已经上到大三很快就要毕业的医科大学生卢兆麟颇有好感,卢兆麟对葛薇龙亦然,特别是知道对方有个富有的姑妈,这个姑妈是香港数一数二的阔人梁季腾的太太,还获得梁季腾的全部财产后。

第一炉香姑姑卢兆麟片段(第一炉香结局最好的人是被葛薇龙放弃)(2)

或许卢兆麟一开始就心机不纯,他人长得不错,学习成绩好,网球打得也好,身边不乏追求者,却看上打扮奢华的葛薇龙。要说仅是单纯的恋爱,没别的想法不太可能,毕竟他后来是心甘情愿地上梁太太的勾,和梁太太好上后又是跟对方借车,又是接受对方送他出国留学的,没有因葛薇龙移情别恋乔琪乔而伤心难过。不过,或许时机未成熟吧,两人都是心照不宣。

第一炉香姑姑卢兆麟片段(第一炉香结局最好的人是被葛薇龙放弃)(3)

他们两人都不知道。卢兆麟上门找葛薇龙时,梁太太也通过望远镜看着他们,且跟葛薇龙一样对卢兆麟颇有好感,为此,特意开车出门,假装顺路稍他们一段。其实,就是想近距离接触卢兆麟,看看对方是不是她的菜。

第一炉香姑姑卢兆麟片段(第一炉香结局最好的人是被葛薇龙放弃)(4)

所以,葛薇龙想坐她旁边时,她叫侄女坐前面,让卢兆麟坐她身边,男方一上车就对其盘问起来。卢兆麟虽有些局促,却努力装出成熟稳重的样来,一一回答,仿佛是在接受家长盘问,努力给家长好印象一样。他的表现让梁太太很满意,还邀请他下周来参加聚会。此刻的卢兆麟甜甜的笑了,以为和葛薇龙会有个美好的未来,跟着葛薇龙称呼梁太太为姑妈。稍后才知道能改变他命运的是姑妈,而不是年纪相仿的葛薇龙。

第一炉香姑姑卢兆麟片段(第一炉香结局最好的人是被葛薇龙放弃)(5)

卢兆麟家境不是很好,下面有弟弟妹妹,都等着他毕业赚钱供他们读书呢。原本是打算毕业后到教堂医院从实习开始,做个医生的,对于留洋的事不太敢想,知道想了也没有。随着和梁太太关系日渐亲密,他不仅敢想,还向梁太太提了出来,梁太太也同意了。

第一炉香姑姑卢兆麟片段(第一炉香结局最好的人是被葛薇龙放弃)(6)

在梁太太的情人里,卢兆麟算是特别的存在。她以往的情人,要么是乔琪乔这样只会油嘴滑舌却缺乏志向本领的年轻富二代,要么是乔诚爵士、司徒协那样有着三宫六院的老爷,要么是中尉以下、迷恋声色的英国军官,莫说清高的葛薇龙看不上他们了,就连阅男无数的梁太太也有些腻烦了。卢兆麟虽家境一般,但有本领、有目标、有计划,交际起来虽有些青涩,却懂得抓住机会磨练自己,进步很快。也是个聪明理智的人,面对梁太太暗送秋波、频献殷勤努力迎合,颇解风情,同时也知道他跟梁太太只能做地下情人,梁太太不会跟他结婚,他也不想跟梁太太结婚,虽说她有钱,但都可以当他妈了。

第一炉香姑姑卢兆麟片段(第一炉香结局最好的人是被葛薇龙放弃)(7)

这不就是当年的梁太太吗!当年的梁太太不想在哥哥安排的婚姻下过相夫教子、节衣缩食的日子,为跻身上流社会嫁给了年过六十的梁季腾,她一个无儿无女的小老婆能获得丈夫那么多的财产,可见梁太太期间是费了多少心思和力气。葛薇龙去上海协助司徒协谈生意时,虚幻中出现的与客商交谈的姑妈就是年轻时梁太太的日常吧,她不仅是梁季腾老婆,还能在生意上替丈夫排忧解难,所以梁季腾死后财产都留给了梁太太。

第一炉香姑姑卢兆麟片段(第一炉香结局最好的人是被葛薇龙放弃)(8)

正是卢兆麟身上有自己的影子,能屈能伸,又听她召唤、把她伺候得好好的,因此梁太太满足他提出的一切要求。葛薇龙虽是她的亲侄女,有她的野心却没她的本事,如她评价的,脸皮薄、心又软,还一来就动了真感情,甚至为了乔琪乔这样一个败家子、注定不会有未来的人出卖自己肉体,这在梁太太看来是愚不可及。而卢兆麟呢,则像她那样,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为了达到目的,只管向目标进攻,不在乎别人说什么,属于她所说的一流人才。

第一炉香姑姑卢兆麟片段(第一炉香结局最好的人是被葛薇龙放弃)(9)

葛薇龙是瞎了眼,原先还对卢兆麟有期待,看着姑妈也喜欢卢兆麟,见乔琪乔主动搭讪、讨好自己,竟不可救药地爱上对方,不管好朋友吉婕如何告诫她远离乔琪乔、乔琪乔也明确表示他不会娶她,还是执著地爱着,为对方牺牲自己,哪怕是她的卑微丝毫改变不了乔琪乔的风流依然故我。

第一炉香姑姑卢兆麟片段(第一炉香结局最好的人是被葛薇龙放弃)(10)

姜还是老的辣呀,梁太太火眼金睛,见乔琪乔跟仆人好虽会吃醋,却不会像葛薇龙这样委曲求全、孤注一掷,因为知道不值得,所以即使知道用钱能把乔琪乔拴身边、自己也不差钱,也不往乔琪乔身上投钱,而是把钱投到一流人才卢兆麟身上。从内心上,梁太太也是更喜欢、欣赏卢兆麟,所以不仅平日里对卢兆麟的小要求有求必应,还花大钱送对方出国。

第一炉香姑姑卢兆麟片段(第一炉香结局最好的人是被葛薇龙放弃)(11)

卢兆麟留洋归来,凭借留学背景,他的前程是比较光明的,不像乔琪乔只能吃软饭,也不像葛薇龙自甘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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