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闺女真实(狗娘养的儿子)(1)

青山寨村紧靠青山,所以叫青山寨。青山寨有一百多户人家。三百多口人。这村子有两三家富裕户,首富是靠庄头的褚得富家。褚得富是怎么富起来的呢?原先对于山石管理松懈,谁想开采谁开采,这小子看准时机,在银行贷了几十万元,当时的贷款也好贷,不要抵押不要担保的,只要跟银行头头关系好,你贷款的目的又明确,是正式项目,所以就贷了几十万元,修通了伸向山里的路,架上电,买来了磕碴机,碎石机,几辆运输的大东风,红红火火就办了两个采石场,终日开山炮轰隆隆的尘土飞扬,来往的汽车络绎不绝,十几年的时间,300多米高方圆十里的青石山就被啃光了。山打成了平地,地下还有石头,向下开采——向下又挖了十几米,直到国家不准开垦资源了,褚得富这才罢休,此刻的他挣得盆满钵满,腰缠万贯。先后又建起了板材厂、砖瓦厂,造纸厂、印刷厂,县城里买来多处房产,老家又建起了三层小楼,那楼在庄里真是鹤立鸡群。全村的楼房也建了多处,但都没有他建的别致,仿古代建筑,还有西式的风韵;雕梁画栋,金碧辉煌。见过的人都是禁不住地啧啧称赞,众口堪称,而他在城里呢?却养了三个小老婆,一个比一个年少,一个比一个漂亮。

为什么人喊他狗娘养的?村里的人都这么喊他——是不是有红眼病?有嫉妒的心理?仇富的思想?然也——为什么呢?是因为他在刚刚富裕的时候,就有了高人一等的气势,克扣过工人的工资,对贫穷人家不但不接济他们,反而看不起穷人、鄙视穷人。褚得富爹死得早。娘守着他口省肚挪地把他拉扯大。供他读高中。好不容易给他说了媳妇,而在他刚富起来时,就养了两条狮子狗,他对两条狗特别的心疼。两条狗极像狮子,确实可爱。他给大狗取名“亲亲”小狗取名“爱爱”他经常外出不在家。

狗闺女真实(狗娘养的儿子)(2)

一天来家,他见大小狗病恹恹地,他凶巴巴巴地问妻子:“这狗怎么啦?不欢悦的?”

“这两天都没吃食了。”媳妇唯唯诺诺地回答。

褚得富一听暴跳如雷,吼叫道“怎么不带去看医生的?”十几年前在农村,特别是褚得富媳妇这位没文化没有到过城市的她,还不知道城里有宠物医院。她便问道:“上哪里去给它看病呢?”

“你真蠢,现在县城里就有宠物医院!”他大声地呵斥道。

“我哪有时间呀,咱娘也病了!”媳妇林菊花辩解道。

“娘病了,怎么又病了?终天病、病!苍蝇蹬一爪子就要去吊水,给点药吃就行了。快,带“亲亲”,“爱爱”去县城给它们打针、吊水去!”褚得富着急地催促儿媳妇。

“上哪弄车去!”林菊花为难地说道。

“打电话,叫出租车去。”当时的褚得富连连跺脚,一副急不可待刻不容缓的神情。十几年来都被褚得富打怕骂怕的媳妇林菊花哪还敢怠慢,急忙去屋内拨打电话,呼唤本村的出租车司机王小虎,王小虎接了电话迅速赶来,林菊花急忙把狗抱上车,然后又问丈夫:“把咱娘也捎上吧?”媳妇说。

“你走你的。”林菊花一听不敢怠慢,急忙上车,向县城赶去。褚得富追着车子高喊:“挂水,给它们打吊针!”出租车走了,褚得富没有去屋内看望老娘,询问她的病情如何,只是一个劲地念叨他的“亲亲、爱爱。”千万别出事,“亲亲”,“爱爱”我的宝贝不知怎么样了?祷告似的走来走去。这一切都让他的娘和隔壁的二叔听到了。他娘从屋里拄拐出来,气恼地说:“狗剩,你狗祖宗重要,你娘我就不重要了?是不是?”

“怎么,菊花不是带你去诊所了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小感冒,吃几粒快克就好了!”褚得富一副不在乎的神情。

“你,你——当年要不是因为你,我早就改嫁了,苦守几十年,娘都不如狗了!好,我走,我不在这个家呆了。”老娘恼怒地拄拐朝大门外走去。

“你——你上哪死的?你怎么竟给我添乱呢?”褚得富跟在娘背后大喊。

“你是狗日的,狗娘养的,狗是你亲爹亲娘啊?你能上县城给狗打吊针,就不能给你娘打吊针?”他叔叔数落着骂他。

狗闺女真实(狗娘养的儿子)(3)

“快带你去镇医院挂水去,狗日的,别看你有俩钱,再穷烧包我就让你身败名裂。”褚得富的叔叔褚树民大声叫骂着。叔叔的怒斥、叫骂褚得富不敢顶撞与他,自小生长至今,当中的娶媳、生子,叔对他没少费心出力过。

褚树民的怒骂、斥责、数落又被东邻西舍听到了。他们一起涌过来看热闹。自此,褚得富的“狗日的”,“狗娘养的”从此便被叫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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