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兴亡多少事?悠悠不尽长江滚滚流”提起长江,不禁会联想到其横绝南北且贯通东西、奔涌磅礴又灵动清秀、博纳众流而内涵丰厚,实在是因包罗万象,故有容乃大,今天小编就来聊一聊关于怎么理解长江是中华民族的代表性符号和中华文明的标志性象征?接下来我们就一起去研究一下吧!

怎么理解长江是中华民族的代表性符号和中华文明的标志性象征(怎么理解长江是中华民族的代表性符号和中华文明的标志性象征)

怎么理解长江是中华民族的代表性符号和中华文明的标志性象征

“千古兴亡多少事?悠悠。不尽长江滚滚流。”提起长江,不禁会联想到其横绝南北且贯通东西、奔涌磅礴又灵动清秀、博纳众流而内涵丰厚,实在是因包罗万象,故有容乃大。

《释名》有言:“江,公也,小水流入其中,所公共也”。作为亚洲第一大河,长江滋养了无数中华儿女,所经之处,自然地理缤纷多彩,文化意蕴各具特色。若想系统理解民族符号和文明象征意义上的长江,或须从空间的跨度、时间的维度与内涵的深度予以考察。

“大江来从万山中,山势尽与江流东。”长江发源于青藏高原,绵延万里,终汇入滔滔东海。自西至东,长江依地段之别可分为上、中、下三游,亦孕育了巴蜀、荆楚、吴越三种文化类型。

巴蜀文化发祥甚早,近年来深受关注的三星堆遗址即是明证。因其独特的地理条件,古巴蜀向来颇为神秘。传说中的蚕丛、鱼凫与化为杜鹃的望帝,为后世积攒下累累不绝的记忆。战国时李冰父子“冰凿离碓,辟沫水之害,穿二江成都之中。此渠皆可行舟,有余则用溉浸,百姓飨其利”,造就“天府之国”的同时,都江堰也在水利科技史上留下久久相传的议题。降至三国,诸葛亮“立法施度,整理戎旅,工械技巧,物究其极,科教严明,赏罚必信,无恶不惩,无善不显,至于吏不容奸,人怀自厉,道不拾遗,强不侵弱,风化肃然也”,此地文化蒸蒸日上。更堪特书一笔的,乃巴蜀文学。唐代诗人魏颢曾道:“蜀之人无闻则已,闻则杰出。是生相如、君平、王褒、杨雄,纵有陈子昂、李白,皆五百年矣。”再加上北宋眉山苏氏三父子,巴蜀文学名家璨若星河,独具特色。

顺江而下,便是广袤荆楚。《史记》有载,“楚之先祖出自帝颛顼高阳。高阳者,黄帝之孙,昌意之子也”。荆楚水泽众多,暮霭沉沉,造就了其浪漫瑰玮之文学风格,屈原之《离骚》《天问》即个中佳构。与此同时,荆楚之人崇尚自然,行文汪洋恣肆。汉代之后,伴随区域间文化交融的密切,荆楚文化愈发多彩。西汉刘安聚合群智,撰写了经典《淮南子》,马王堆、海昏侯两座汉墓展现了彼时高度的科技文艺水准。其后千余年间,陶渊明被尊为“古今隐逸诗人之宗”,慧远将庐山升为净土宗之重镇,孟浩然乃山水田园诗之代表,欧阳修、晏殊、王安石、黄庭坚、曾巩、杨万里、姜夔更是塑造了两宋江西文化之盛况。黄鹤楼、岳阳楼、滕王阁……成为历代才俊登临吟咏之处,荆楚人杰地灵、实不为过。

大江大河,终归大海,综汇之地,即为吴越。“自太伯作吴,五世而武王克殷”,“越王勾践,其先禹之苗裔”,本已接壤的两个诸侯国,便在漫长的相争相斗中共同奠定了吴越文化的最初底色。三国两晋南北朝之际,吴越文化迎来第一次高潮。四百多载的浮沉积淀,谢灵运开创了山水诗篇,刘义庆编纂了《世说新语》,王羲之留下了《兰亭集序》。唐宋以后,中国经济重心之南移,遂引发了文化重心之南迁。唐诗宋词元曲明清小说流播所及,吴越贤哲从中喷薄而出。张旭、范仲淹、刘基、唐寅、徐渭、冯梦龙、顾炎武、黄宗羲、章炳麟、蔡元培、鲁迅……代有才人,数不胜数。

长江“汇聚千流,接纳百川”,沿岸儿女“共饮长江水”,形成了一个庞大的地域文化系统。同时它又与黄河文化一道构筑了南北二元耦合的交融态势。二者看似南北相隔,实则分中有合,因势而变,因时而异,共同彰显了中华文化的多元与强大。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长江文化的宏阔气象,离不开数千年的厚重积淀。大致而言,长江文化的断代,可划作孕育奠定期、勃兴繁盛期与转型重塑期。

自远古人猿揖别起,长江文化渐露曙光。数千年前,长江中游的石家河文化和下游的良渚文明应运而生。接续而起,苗蛮集团与北方华夏、东夷三足并峙,于交锋中促进了中华民族的凝聚与两大中华文明起源带的融合。两周之际的因缘变动,终致在长江文化母胎中分娩出巴蜀、荆楚和吴越三大文化圈。至秦汉时,“今天下车同轨,书同文,行同伦”,南北区域的一体化使得长江文化于不断交流中取长补短,奠定了其规模和内核。

经过魏晋南北朝、安史之乱、宋室南迁三次或长或短的历史大变迁,政局的急遽动荡迫使广大北方人民过江而来,经济重心的逐渐转移也造就了中原文明的“衣冠南渡”。倘若两晋之际的“中州士女避乱江左者十六七”仅是序曲而已,那中唐之后的文化资源则持续集聚于南方,确立了长江文化在整个中华文化版图中的重要地位。后来明清两代长江文化臻于繁盛,更是大势所趋。

步入近代,陷于衰世境地的传统文化少有活力。“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长江文化承担起振兴中华文化的艰难重任。自林则徐、魏源“开眼看世界”,倡导“师夷长技以制夷”,后曾国藩、李鸿章在“三千年未有之大变局”中大兴洋务,中经康有为、梁启超、谭嗣同秉持“故夫变者,古今之公理也”而发起戊戌维新,再由孙中山、章炳麟、黄兴领导的辛亥革命,最终在毛泽东、周恩来、邓小平等共产党人的领导下,长江文化在百年急遽转型中脱胎换骨,构筑起新的体系。当今其沿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道路而行,其前景广阔明朗。

“长江后浪推前浪。”文化就在这永不停歇的时光流动中日积月累、推陈出新,迭代递嬗、蔚为大观。

综上可知,长江文化是指以长江流域独特的自然地理和人文地理优势,以及生产力发展水平为基础的具有高度认同性和归趋性的文化体系,即此流域一切物质文化和精神文化的总和,它毫无疑问是中华文明的有机组成部分。作为一个时空交织的多层次、多维度的文化复合体,在漫长的历史发展中,长江文化凝聚成了具有普遍性、持久性的精神内涵——创新、进取和开放。

“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从远古到当今,长江文化由萌发、拓展到成熟、重生,无时无刻都葆有着旺盛的创新活力,这一特质历久弥新。

“长江万里东注,晓吹卷惊涛。”创新活力的保持,源自于内生的进取精神。无论是古时巴蜀北抗陇秦、荆楚问鼎中原、勾践卧薪尝胆,抑或近代以来江南的洋务探索、武昌的辛亥首义、沪浙的建党伟业,都说明长江文化始终处于中国历史发展的潮头浪尖。

“长江千里,烟淡水云阔。”创新不息,进取不竭,有赖于开放的禀赋兼收并蓄、吐故纳新。昔荆楚“抚有蛮夷,以属诸夏”,其后与北方文化日益交融,唐宋间“人材彬彬,号称众多”,“皆出于大江之南”,明清时“今之东南乃过于昔之中原,又岂可一概论哉!”近代以降长江文化融古今中西于一炉,海派文化、湖湘文化异军突起,丰富了其类型与内涵。

文化之强弱关乎民族之荣辱、国运之兴衰。坚决保护好长江文物和文化遗产,延续历史文脉,深入研究长江文化内涵,从而擦亮民族的“符号”,凸显文明的“象征”,长江文化才能以其独特而磅礴的力量助推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潮平两岸阔,风正一帆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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