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说水浒》第294期（文/焦目）
小时候看《三国演义》，很好奇一个问题，那就是猛将们的功夫从何而来。关羽一个逃犯，张飞一个屠户，没拜师，没从军，怎么上了马就能成为无敌的大将呢？后来看了1994年的同名电视剧，总算有了答案。是的，当时人招募乡勇后，会自发地练习骑马射箭等武艺，毕竟上战场不是闹着玩儿，多练习才能保命。
今天聊一聊水浒。水浒中，梁山108将，他们的功夫又是从何而来呢？
事先说明，梁山好汉人数多，出身复杂，不能都讨论。比如有的人是军官，有的人是强盗，有的是文人，还有道士、小偷、军医等，这里只讨论能上阵的武将。还有，所谓周侗，水浒中没有提及，不予讨论。说岳飞和卢俊义、林冲等人都是周侗的徒弟，那是《说岳》作者强行附会到水浒上的，想增加名气罢了。
对于水浒中，好汉们的功夫，主要来源于两方面。
其一，源于军中
梁山108将中，来源于朝廷军队的人最多。上自关胜、林冲、呼延灼、秦明和董平五虎将，下至中箭虎丁得孙、花项虎龚旺等，无不如是。其实八骠骑中，除了穆弘是地方一霸之外，其他人也都是军队出身。
比如关胜，官至浦东巡检，呼延灼做到汝宁郡都统制，即便是只做到知寨的花荣，禁军教头林冲和徐宁，他们都是军队中的人，还带领军队出征过。显然，他们的武艺，都是军中功夫。而军中武艺，都是有人专门传授、训练的。梁山等人为了破连环马，赚金枪手徐宁上了梁山。徐宁上山后，就挑了一批士兵，传授钩镰枪。
呼延灼与鲁智深、杨志交手时，就曾说过，这两人的功夫不是绿林手段。
鲁智深抡动铁禅杖，呼延灼舞起双鞭，二马相交，两边呐喊。斗四五十合，不分胜败……当下杨志出马，来与呼延灼交锋。两个斗到四十余合，不分胜败。呼延灼见杨志手段高强，寻思道：“怎的那里走出这两个来？好生了得！不是绿林中手段！”——《水浒传》
呼延灼说的很对，因为鲁智深是军官出身，在老种经略相公相公帐下，一直做到“关西五路廉访使”；杨志则是杨家将后代，杨令公的嫡孙，显然是军中武艺。
水浒中有不少师徒，比如史进是王进的徒弟，曹正是林冲的徒弟，孙新和孙立也可以视为师兄弟，他们的武艺虽然是拜师学来，但实际上也属于军中武艺。
其二，源于绿林
其实，不是源于军中的武艺，基本都是绿林手段了。同样，呼延灼的话可以证明，因为他之前跟李忠和周通交手，识得他们是绿林手段，所以跟鲁智深和杨志交手的时候就很奇怪，因为他以为后者也应该是绿林手段。
刘唐、武松等人常年在江湖上跑，见识多，经验丰富，所以功夫很高。因为常年走路，所以他们的耐力相当牛，刘唐打张清时，步行直接追到张清的马尾，可见速度之快。武松也是如此，爆发力强，几乎都是秒杀。若非张清石子厉害，刘唐爆发力和武松有的一比。
还有一类比较特殊。李应是李家庄庄主，他不是军官出身，但功夫极高，他的武艺可能来源于教师。水浒中，一些地方豪强会专门请教师来传授庄客武艺，比如史文恭、栾廷玉等。他们的武艺，很可能都是绿林手段。
史进曾拜李忠为开手师父，李忠等同于史进教师，他是绿林功夫。史文恭、栾廷玉应该也是这类。也正是因为武艺渊源不同，所以梁山好汉差距很大，但整体而言，军中武艺胜于绿林功夫。
本文只讨论水浒，不涉及民间故事等。因为民间故事中，武松的武艺，就有好几种说法。有说他拜少林高僧为师，有说他是周侗的记名弟子，还有说他自己无师自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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