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个陈鸿宇,一如少年模样!音符拨动心弦,低沉的烟嗓唱响:漂泊时频频驻足总回望,心心念念仍是故乡。

额尔古纳 陈鸿宇(还是那个陈鸿宇)(1)

“野花过草原,再看一眼,湖面漫云烟,再看一眼,北辙到南辕,来时路远,离家难免,再多看一眼。”肩扛起责任与梦想,怀揣着青春独有的孤独与迷茫,随着破旧的绿皮车,缓缓穿过莽莽榛榛的大兴安岭,只身离开了家乡。

额尔古纳 陈鸿宇(还是那个陈鸿宇)(2)

额尔古纳,因为迟子建的小说《额尔古纳河右岸》而逐渐为人所知。这座栖中俄界河而生长的小城,坦然接纳了自然的馈赠。因为地处高寒,季节的差异越发凸显。春有残雪,夏有晚霞,秋有黄叶,冬天静默,一言不发。这里有着纯净的湖水,温润的湿地,秀美的白桦,繁茂的森林和大片大片、广阔无垠的草原。每年六月,洁白的大芍药花急急地从冬春的寒冷封锁中涌出地表;七月一到,金黄的高株油菜便张扬地挥霍起短暂的夏日;还有那自由生长着的格桑、勿忘我、金老梅、野韭菜和苜蓿,它们细密地织满了毛毡般绵厚的草原,这里不是别处,在每一个漂泊在外的游子心中,这里就是“诗和远方”。

额尔古纳 陈鸿宇(还是那个陈鸿宇)(3)

“三更忽梦,少年窗扉紧掩;旧巢客雁,迁来一手新茧;额尔古纳的水,依旧是清甜;饮别了春深,又别过时年。”陈鸿宇以音乐之名,给深林紧掩的寂静故乡,遥寄了一封家书。

乡土情重,一方水土养育了一方人。特殊的地理位置,形成了额尔古纳独具特色的饮食习惯。额尔古纳是文化交融之地,这里也是“俄罗斯族”的故乡。因此在额尔古纳,你可见斯拉夫特征明显的“莎妮娅”操着口音浓重的东北话大声喧嚷,也会惊奇地发现,那些被唤为“王富贵”等乡土气浓重的人们纷纷长着一张异域的脸……

额尔古纳 陈鸿宇(还是那个陈鸿宇)(4)

更明显的差异体现在餐桌上,牛奶、列巴、西米丹、果酱是早餐桌上的主角。近来借着旅游的火热势头,俄罗斯列巴房纷纷开张,离着老远,就能闻到奶油和发酵面团糅杂的诱人香气。最美味的当属列巴干和米噶哒了。列巴干被烘得酥脆,每一个小孔里都钻满了黄油的膻香;米噶哒是面饼和蓝莓酱的组合,烤得光滑的面饼颜色微焦,朴素中透着稳重,再抹上一层口感酸甜的蓝莓酱,就这样一层面饼,一层蓝莓酱……轻咬一口,口舌生香。

额尔古纳 陈鸿宇(还是那个陈鸿宇)(5)

作为东北菜的代表,乱炖、酸菜和发面饼自然不会缺席。寒冷的冬日里呼噜呼噜吃上一碗,温胃妥帖,长夜漫漫,美餐是美梦的序幕。马奶酒斟满,手把羊肉摆在桌前,畅快喝酒、豪爽吃肉,是如今平凡安逸的生活里最纯粹的英雄梦想。手把肉最在乎的是那口羊肉的鲜嫩,因此热水里稍煮,微带着血丝便要拿出。人人各持一把小刀据案桌前,自己动手,将削下的肉沾上酱油、尖椒和香菜调制的清料,方法粗狂,却尽得了食材的本味。

额尔古纳 陈鸿宇(还是那个陈鸿宇)(6)

我不是额尔古纳人。在我的记忆深处,额尔古纳还有个更亲切的名字——拉布大林。儿时喝的“梅鹿"牌奶粉便产自这里,这是独属于我的乡土记忆。

额尔古纳 陈鸿宇(还是那个陈鸿宇)(7)

东北、内蒙、俄罗斯的饮食风情在这里齐聚,一如额尔古纳河蜿蜒流淌的河水,慷慨地容纳了身旁的涓涓细流……

额尔古纳 陈鸿宇(还是那个陈鸿宇)(8)

“一晃又一眼,怎么发现;往来都擦肩,归途蜿蜒;雨中那纸鸢,儿时手中线;我会慢点,却不敌时间。”童年在美好无忧的时光中一路飞长,尽管如今乡路遥远,心中却仍是此间少年。“一晃又一眼,怎么发现;往来都擦肩,归途蜿蜒;雨中那纸鸢,无缘手中线;我会慢点,再慢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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