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头条上一个关于ICU的长篇故事，不禁有了一些共鸣，因为我也曾见过好多，感触很深，好多情形，人和事，过去几年了，总是忘不掉，最近一些研究生自杀，X洪涛自杀类的新闻，不禁让人叹息，我就暂且回忆一下当时ICU的见闻，说一下自己的感受，希望头条能让更多的人看到。
郑重声明：文中无具体人名，地名，请勿对号入座，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大家不要搞人身攻击。
ICU--重症医学科
时间:2017年秋天，地点：山东三线城市某县医院
那年秋天，母亲因脑积水，暂时失忆，住进了县医院，原因是多年前的病引起，具体说来很啰嗦，这里就不多叙述了。
大家知道，除非紧急抢救情况，一般刚住院后不会马上立即手术的，总要检查化验拍片会诊等等。
那几天我作为陪床的却刚刚体会到噩梦的开始，母亲脑积水导致脑室扩大，颅压升高，可能是压迫脑神经吧，处于意识不清醒的状态，记忆暂时停留在住院前的时候，总觉得是在老家，不知道在医院，一叠声的说我去做饭啊，你们怎么不吃饭啊，基本持续了一上午。
晚上，母亲反复的起来上厕所，因为脑部暂时有问题，走路失衡，只好每次都扶着她，但是一晚上基本没法入睡，因为头部难受，回来刚躺下又起来，去厕所，如此反复，几乎一整夜，这样折磨了两天，第二天深夜，3-4点钟吧，因为母亲难受睡不着，我只能扶着她在病房走廊，一遍遍的来回走。
后来值班医生护士看不下去了，打了甘露醇之类的降颅压药，加上镇静睡眠的，才勉强睡了几个小时。
后面的还有好多波折，就不说了，总之，医院各个科室都有任务的，比如完成多少创收，有时会争抢病人，还有各个科室主任如果涉及到中高层领导的竞争，也是会结下梁子的，那么，我们正好有个亲戚在医院做领导，这个亲戚和母亲住院所在科室主任高层竞选时，后者失败，他也知道我们是他们对手的亲友，那么就有了一些不太友善的态度。
记得有一天，科室如临大敌，科室门封闭，无关家属请出，后来才知道是主任查房。到了我们这个病床，问了我一个至今难忘的问题“为什么来住院”，当时我愣了，这是什么问题？你们医院是福利院还是养老院还是宾馆，我们闲的没事没病来住院啊，谁愿意跑到这地方来受罪。
ICU病房
后来不说了，经历大约一星期的煎熬，母亲手术成功，大体是麻醉后，头骨钻孔，插入导流管，穿过皮下经过前肩胛到下腹部，将脑积水引流到那里消化吸收，颅压不能太高也不能太低，那么导流管就有个类似自调节阀门的东西，脑积水导致的压力大就自动打开引流。这里说的可能不太专业，我当时在网上查的，就是那么一回事吧。
做完手术后科室普通病房紧张，就托医院里的亲戚暂时安排到ICU，此科室ICU也分为两类，一种是真正的重度监护室，基本上里面的病人，随时有去世的可能，或者有永远昏迷不醒的可能。另一种要好一点，这里的病人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也有无法醒来的可能。
母亲是在后者的ICU，于是，经历了近20天的陪护，我觉得，什么苦都可以吃，但是再也不想去医院了，
但是，几年后我还是成了医院陪床的半专业人士，因为后来父亲生病，直到最后一年，几乎每月都住一次院，每次都半月二十天，这是后来的事，有时间，可再另有文讲述。
母亲刚动完手术，还是没完全恢复意识，虽然这个病房将近20个病人，其余的90%都是多天昏迷不醒的。
刚刚手术后，母亲还是唯一一个是没有昏迷，但意识不清醒的。到了下半夜我轮陪护，晚上8点在病人家属或陪床的临时住宿的屋里躺了几个小时，根本睡不着。
第一次去的时候，我吓的退出来了，因为我看到了，里面有好几个大嫂大婶和大妈，后来才知道，哪有那么多好条件，有个临时的屋子个陪床的住就不错了，还讲究那么多，男女家属都在这一个屋子里，好在不是夏天，习惯了就没有那么尴尬。
母亲也许还是难受，但是还是有些不受控制，一会尿床了（脑部临时有问题，手术后不会马上好），我赶紧换上尿不湿，很费劲的，把她慢慢反转侧身，铺好一边，再翻过去，铺另一边，还要抬起身子把尿不湿铺平整。过一会又尿了，继续换，很快就换了三次。后来大便失禁了，她自己不知道，还觉得难受，身子翻来覆去，腿又伸又蹬，没办法，全换了，把大便一点点擦干净，我几乎受不了了，就大声责备但是母亲没有反应，她仍然不知怎么回事。
失禁和尿床，自己脑补
夜里12点以后，同病房的其他病人不必说，本来都是昏迷不醒的，不会闹，陪床的都睡了，大部分是找个凳子坐在病床边埋头打盹。我不能睡，还要看着母亲不让乱动，看看是否又拉或尿了。于是，眼睁睁的看着夜色深暗，窗外大街上灯光暗淡，渐渐到两三点，三四点，慢慢是黎明前的黑暗，渐渐的有一点发白的天空，渐渐变亮，于是窗外世界又是人声喧闹车水马龙。
按理说天亮我要轮班休息了，但是要等到8点后护士医生上班，查房，输液，这么折腾下来，基本上是上午9点了，回去不能马上睡着，如此半月下来，我整个人都是恍惚的，走路也脚下发飘直打晃。走出医院，恍若另外一个世界。
漫漫黑夜
后来母亲的病基本好了，清醒后没有前面的那么多烦恼，那么我们就来重点说说ICU的见闻，基本上，每个病床都有故事，从靠门最近的那一个说起吧。
事先声明，基本上都是真实的见闻，话题也许很沉重，但这都是活生生的现实，更多的无奈，大家看了后，也许要好好思考一下，我们也许会面临很多很难的选择，但是不得不面对惨的现实，做出最不愿意的选择。
靠近病房门的那个床位，暂且称为4床吧，是不折不扣的死亡之床，我曾亲眼见到，来一个病人，走了，就是治不好死亡了，很快，继续有病人入住，最多几天，抢救无效，进处置间，如此反复，没有十个，也有八个。
原来，生命是如此之轻，死亡是这么容易，距离我们这么近，只隔着几张病床的距离。
唯一的好处就是距离病房门最近，方便外运处置。
开始我没想明白，为什么如此邪门，后来想到了，也许，医生护士默认把他们认为情况严重的，死亡风险比较大的统一安排到这个床位吧。
这个病房，因为是县级医院，农村人不少，毕竟也是ICU，病人统一标配，就是各种监测仪器，24小时不停，按小时收费。监测心跳血压脉搏等等，还有个特点就是病人90%以上是多天昏迷不醒的，病因各种各样。
4床曾住过一个病人，第一个关于ICU的见闻故事，就从这里开始。
有一天，同时住进几个病人，具体病因不知，但是伤的比较重，突然有一天，来了多个JC，好多家属远距离围观，后来才隐约知道，住进的几个病人是被人打成重伤的，这是来了解情况来了。
后来我大体知道了，情况是这样的，某农村，有一个间歇性精神病，男的，光棍，也不老，某天精神病发作了，跑到街上还是田地里，用铁锨砍伤打伤了多人，伤重的住进这个ICU来了。
4床的，伤势较重，一直昏迷不醒，亲友家属都来看望陪护了，某天上午，我没怎么注意的时候，突然没有前兆的，静悄悄的，走了，再也没有醒来，没有什么大的动静。当然这种事医生护士是不会大喊大叫让所有人知道的，只能默默的进行后续处理。
死者的一个年轻一些的亲友，也许是侄子，外甥，孙子，具体我也不清楚，他前几天来看到病人昏迷不醒，那想到今天突然离开了人世，就这么带着重伤走了，顿时，大放悲声，眼泪滚滚而下，哭的不是很大声，但也是撕心裂肺，悲痛欲绝。病房里的醒着的陪护，家属，没有一个人说活，都悄然无声，生理上或心理上，都在流泪，都在默默的哭，包括我，我的眼泪也下来了。
人啊，谁不愿好好的活着，但是说走就这么容易，也许，下一个不知道是哪个病人会离去。
床上躺着的，昏迷不醒的，会醒来吗？也许一直昏迷不醒，但是没有去世，也许有一天，在昏迷中去了另一个世界。
护士长也许已经见过了太多，只是叹气说，唉，又走了一个。
生命，每个人只有一次，不经历一些事情，你就不会珍惜它。
生命，有时如此脆弱，就像自然界一样的存在，生命的离去，是一个沉重的话题，但是，每个人都要面对，不得不面对。
另外一个同样被打伤的人，胳膊和肩膀伤的较重，但不在要害。他比较幸运，等伤好些了，和其他人及其家属聊天的时候，我才知道，打人者，间歇性发病，光棍一条，家徒四壁，就算负全部责任，他也拿不出什么来赔偿，那么是不是伤重不治的人就白白的死了，另外一个被打的就白打了，自认倒霉？我不得而知。
每天早上，上班以前，吱吱的针式打印机就吐出长长的住院账单，然后发到每个床位。病房门口，贴着一张明细，几号床，姓名年龄，什么医保，几号住院，预缴费多少，现在花费多少，我看过多次，欠费一栏，绝大部分都是负数，少的两三万，多的十万八万，那么，病号大部分都是农村来的，后面还有事情，说明好多家庭的无奈。
想想长长的费用单
3号床在4床斜对面，就是一个长期昏迷不醒的男性，中年以上，五十多的年纪。两个女儿天天轮流照顾，照顾的很好，为他擦拭身体，轻轻拍打后背，翻身，但是，我在ICU陪护的期间，始终没见他醒来，一直昏迷。听说，每天的花费大约是10000，这样坚持了将近一个多月了，好在家里条件还可以，比一般家庭好些，就这么坚持着。
但是，然而，某天我轮班来的时候，发现3号床换病人了，原来的昏迷不醒的病人呢？据说是回家了，仍然还是没有醒来，据说，家里钱基本花光了，没法耗下去了，只能出院，听天由命。
原来，相关传说是真的，家财万贯和穷人之间，也许就只隔着一个医院，或者一张病床。
然而这还算好的，后面我会讲一下，亲见的，普通农村家庭治不起或不治的事情。
在这之前，先从4床转到关注5床。
5号床，母亲病床的临床，又是一个悲伤的故事，我现在还是记得非常清楚。
5号床，是一个老大爷，60多的年龄，自从我见到，他就一直昏迷不醒。病因：脑出血，疑似长期喝酒导致。据他的儿女们说，是第二次脑出血了，大爷的老伴早逝，也许大爷借酒浇愁也说不定。
不夸张的说，大爷身上插满了管子，头部管子--排脑部血水，防止凝结成块，鼻子--应该是喂流食的管子，喉部--排痰的管子，肚子和胳膊，是监测仪器的各种线，整个人被管线包裹，然而，还是一直昏迷不醒，也会咳痰，头部的管子也会默默的流出带着块絮状的血水。
大爷一个两个女儿和一个小儿子，后来还是儿子陪的比较多，基本上整夜不睡的熬，人变得非常憔悴。两个姐姐也轮流来替班，姐夫也偶来几次，后来，姐姐们陪的次数越来越少，大约后来其中一个姐姐几乎不来了。
后来我在病房外走廊，却看到了姐弟三人的争执。其中一个姐姐，坐在墙角哭，看来他们闹了矛盾。根据后来事情的发展，我估计事情大概是这样的，老头整日喝酒不听劝（老伴走后的老年人的孤单凄凉，谁能体会），加上是二次脑出血，女儿们都已经出嫁，家里种地种大棚，也有孩子也有公婆，因为病人，什么也干不成，整天来陪昏迷不醒的老头，渐渐心生厌倦，最大问题是，经济也不允许，估计每天的花费没有一万，七八千是少不了的，却一直没有好转或苏醒的迹象。
于是，争执和矛盾不可避免，但是他的小儿子，最终还是没能挽救局面。
后来我看到了女儿不再过来，女婿来收拾大件、不太好拿的东西，后来用不大的声音商议买简单的护理用品的事情（成人尿不湿，吸痰器等等）。
5号床，一直昏迷不醒的大爷床边，这一天来了一个老妇人，应该是孩子们的姑，大爷的姐姐或妹妹吧，头发花白，身形褴褛，也是六七十岁的样子，默默的坐在病床边，默默的看着他，默默的抹眼泪，满脸的悲伤，她也拗不过现实，挽救不了局面，也许长此下去，多个家庭会被拖垮，因为治疗和住院费用就是大山就是黑洞。再有钱也架不住每天将近一万的费用，何况都是农村普通家庭。
老妇人知道，出院后，这位亲人的条件不会比医院里好，只能更差，也许一直不能醒来，就这么躺着，也许某一天，也许很快，永远不再、不用、不能、不会再醒来，日子，屈指可数，生命，有太多无奈。
写到这里我流泪了，她默默抹泪的影子，好几年了，每当想起来，老是在我眼前晃动。
轮到7号床的故事了。中秋节前，来了一位80-90岁左右的大娘，身体原一直很好，是因为某件事，跌倒了导致的昏迷不醒，于是住院，但是，估计凶多吉少，她的几个儿子和女婿女儿，没有多么悲伤，直到某天晚上，儿子和女婿在病床前商议事情，大体是，先维持着，不要中秋节让她离开人世（因为这样每年中秋节就是忌日），中秋节后就不用管她了，由她去吧。后来的事情，正满足了他们的心愿，大娘没有（得到）继续治疗，中秋节后走了。
再来看看7号床对面的故事，很简短。某天晚上，也是一位农村大爷，大约是重度摔伤，先安排到病床上，依旧昏迷不醒，亲友家属一大堆，都是农村来的，商议了几十分钟，没有结果，具体内容不得而知。
第二天，我在病房外走廊上看到了一幕，一位医生用较大的声音，对病人亲友家属喊，不治了是吧，你们不打算治疗了是吧？那就签字啊。
这位医生，还是有职业道德底线的，凡是医生，几乎都认为，只要有希望，只要没有立刻死亡，就应该尽力救治，先不管代价。但是，今天他遇到的是，亲友家属商议的结果，是放弃救治。因为，好大一笔费用，还未必能好。医生的叫喊里，有几分愤怒，也有几分无奈。
要做怎样的选择
转了一圈，来看看4床对面的1床，也是一个老头，情况好一点，终于醒了，但是不能活动。某天来了一个人应该是他的儿子，眼中喷火，愤怒的向老头吼叫，发自内心的，估计是一种压抑后的发泄，意思是你把我们害苦了，差点折腾死我们（人，物，时间，精力金钱，担惊受怕，煎熬），现在你醒了，你看看把我们害的。
老头也是很倔的人，意识也清醒了，面对孩子的怒吼，他无声的抗议，不吃药，不吃饭。后来的某天孩子第二次爆发，歇斯底里，大声怒吼，我记得一句话就是恨恨的说，你还这么倔强，我恨不得掐死你。
不要误解，体谅一下这个孩子吧，他是害怕，是无助，也许他说的是气话，但是表达方式不对，态度不对。
这么多悲伤的事情，最后用一个有希望的故事结尾吧。2号床，一个年龄大的老太太，也是昏迷不醒，但是这应该是一个生命力顽强的，注定长寿的人，孙媳陪床的时候，突然发出了无比惊喜的声音，醒了，醒了。医生护士也感到高兴，我听了也感到一下子有所放松。老太太醒了，孙媳问，还认得我吗，我是谁，老太声音很清晰，也有一些底气，说我认的啊，你就是谁谁，是你陪着啊。
那一天，压抑的心情，终于有一丝缓和。
补记--后来，类似的床位，我又见了另外一个老太太，比较瘦小，一个大衣基本就能盖全身，蜷缩在病床上一动不动。晚上，家属来了，和护士小声说着什么，应该是准备带走出院，因为老太的生命到了最后时刻，准备拉回老家，在家里去世，但是此时，老太还有口气，一个家属就准备给穿寿衣之类的，被护士制止了，人还没死，就急着穿寿衣了，后来从老家找了面包车，匆匆的拉走了。
生死，就在一丝之间，生命是如此的惨然，惨淡。
生命不容易，活着不容易，你有什么理由不好好珍惜，厌世离世很简单，但是看看上面的ICU的故事，还有比这距离生死更近更现实的吗，生活再难，也没法和ICU的比死亡更近吧。
生活严刑拷打我们，我们应该像陈佩斯小品里说的，你说我咬咬牙，不就挺过来了吗。
但愿我们都不要做生活的叛徒，每一次都能咬牙挺过来，生命不会每一天每一刻都是凄惨和苦难，你哭你苦你难，但是还有很多人比你还苦还难。
当你考上并不理想的大学满怀失望时，你看看民办专科高昂的学费，却人满为患，你看看某省多少落榜生上不了大学去复读，你看看河南省高考总人数，看看能上大学人数是多少。
当你看到新出的水果12手机时，想一想你的父母干多少天，多少小时，卖多少水果粮食或蔬菜，才能换这么一个更新换代飞快的电子产品，而它能给你创造多少收益。
当你想买一万多的笔记本电脑只为了攀比有面子时，你自己掏不出钱，却心安理得的用亲友父母的血汗钱换的电脑来熬夜逃课打游戏。
即使你父母是富翁，企业家，有钱，但是，创业的艰辛你可知道，难道他们的钱是自己印的，还是大风刮的，还是路上捡的，还是天上掉的，还不是一点点挣的。
当你厌倦了现有的工作时，当你觉得工作安逸但工资低时，当你觉得远大理想没有实现时，当你因为饱暖后因为一点小事几句话就想冷酷分手或结束婚姻时，
你去劳务市场干几天、你去工地搅拌水泥绑钢筋搬砖半个月，双十一你去快递分拣上几天12小时的夜班，体验一下一刻不停排山倒海的快递呼啸而来，却几乎被尿憋死却没一刻空闲去上厕所的感觉，你去看看无数租房多年，买不起房子的，你看看农村穷小伙多少一辈子光棍的。
你看看整天在外奔波，寒冷冬季吃不上热饭的，你去试试在冬季冬天，守着结冰不化的水缸，吃着难咽的饭菜却没有一口热水的感觉，你看看冬季夏季街头小吃车营业到晚上两三点的人，你看看小吃店常年凌晨两三点起床直干到下午的人。
你为了工作多年只有几千的工资而消极时，你看看每年毕业的大学生有百分之多少找到工作的，找到工作的普通大学生工资多少，你看看35岁以上的人找工作是多么难，何况40岁到退休前年龄的人，他们做的都是什么工作。
甚至当你受不了生活工作的压力想离开这个这个世界，不妨再坚持一下，也许后面的苦难比现在更多更残酷，还是要面对，也许幸福的日子很少，但总是有，也许不顺心烦恼痛苦的日子在一生中占多数，但是开心平凡的时刻总该是有的吧，即使只有那么难忘的几次，但就这，却值得我们留恋和活着。
当你决定要离开苦逼苦难的生活和世界，想想你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父母哥姐兄妹家人亲友老公老婆孩子，想想你从牙牙学语到蹒跚学步从小学到初中高中甚至大学，从家到社会，一路都走来了，就这么被折磨的厌世，不要说人生不值得，你这样才最不值得，你有时候不是为你自己而活着。
一了百了最简单，留下无尽的痛苦给亲人，这，才是最不值得。
好言难劝，也许，另外有一个平行宇宙，有一个同样的你，我，他，幸福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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