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摩城的中心,有一家小小的咖啡馆,淹没在一片居民屋中而且外表低调,和那些普通的书店,杂货铺,甚至便利店都区别不大所以走过路过想要偶遇,也是要看缘分,今天小编就来聊一聊关于咖啡屋的记忆1?接下来我们就一起去研究一下吧!

咖啡屋的记忆1(HiREC.咖啡馆-)

咖啡屋的记忆1

在摩城的中心,有一家小小的咖啡馆,淹没在一片居民屋中。而且外表低调,和那些普通的书店,杂货铺,甚至便利店都区别不大。所以走过路过想要偶遇,也是要看缘分。

走近一看,在门口上方、和时代很不相符的木牌上,依稀刻着一排大小不一的字母,中间大一些的能看清:“REC.”。这大概就是咖啡馆的名字了。里面的店员永远都只有一位,当然了,也是一位机器人。所以咖啡馆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存在了,没有人知道。这个机器人店员只会用屏幕打个笑脸,而不会告诉你。也许她也真的不知道吧。大家喊她Luna.

进出的人,仿佛都是咖啡店的老客。因为他们几乎都不看咖啡店的菜单,而可以直接报出自己想要喝的那款,而那些咖啡的名字,还真不属于一看就懂是什么的类型。比如“随便”,比如“匆憧”,比如“橙醉”,比如“冻0”。

而我,就是曾经那个不小心有幸偶遇这家咖啡馆的新客。

1.初见—匆憧

那年的冬天格外的冷。南方的城市维持零下,却不见飘雪,每天太阳高照,冷的非常干爽、彻底。

而这么好的天气,空中交通却出现了一些异常,使得我改走地面。看看时间去数据中心肯定迟到,于是改变了下午的计划,四处瞎逛,然后走进了这家咖啡馆。

进去以后才从背景墙认出那些看不到的小字,原来全名是:“Hi REC.coffee”。

机器人服务员穿着橘色的工作服,脸部屏幕打着微笑的向我走来。以她的系统,应该在不到0.0001秒,就识别出我是张新面孔,于是非常礼貌的在胸前主屏上显示了菜单,并且很神奇的是,她给我递了一份木质菜单。我欣喜若狂的接过木刻版菜单,用眼神告诉她,我需要点时间再做选择。

木刻菜单上的字,也不那么清晰,看来和门口的木牌一样,时间久远。闻着,还带着淡淡的香味,檀木?桃木?…这些东西已经消失太久,实在让人难以回忆、哦,应该说,难以想象出真实的它们应该是个什么气味。

不是非常看得懂菜单—那些简短抽象的咖啡名字所代表的咖啡种类或成分并无说明,然而我也不是那么较真,只是想要一杯暖暖的饮料罢了。那就点个“匆憧”吧。

Luna立即传送了确认信息过来:需要等3分钟。

咖啡馆里很安静,轻放的也是老掉牙的爵士。然而这些却正是我所喜欢的。

我在衣服的右袖口上,按下定位,用脑波传输简单“REC”三个字母收藏了这家咖啡馆,并试图在网络上查找本店想打卡,然而,一条信息都没有!怎么可能?!我立即停止了懒人模式,掏出左上衣胸口的屏幕,很认真的操作起来,结果还是一样。并且刚刚我的定位收藏是没有保存的。也就是说,这家咖啡店,在网络的世界里,就像不存在一样!

Luna送咖啡过来的时候,看出了我的疑虑。开始和我解释。这家咖啡馆的位置是可能一直变化的,因为它被世界国政府允许,能够存在于多维空间。所以下一次我有缘再进来,不一定是现在这个年份。至于为什么网上搜不到信息—这是一个秘密,就让它是一个秘密吧。这增加了我对这个咖啡馆的好奇和好感,于是我问Luna,如果下一次我还想进来,我可以用什么方法定位到它呢?她笑笑:如果你喜欢,一定能找得到。

我们用的都是私人频道,也就是说刚刚我们的对话,别人是接收不到信息的。

其他客人看起来也不好奇,都在专心地在这里放松自己,或者和朋友用私人或公众频道交谈。能听到的声音,只有老式唱机里的爵士和窗外的风声。

“匆憧”原来是加了特制香料包的卡布奇诺。奶泡上飘着一片仿真度很强的枫叶翻糖。一口下去,有种初恋的甜蜜和遗憾的矛盾心情。匆匆而过、憧憬后来?算了,我这方面思维能力有限,上次测验不过及格而已,不用泄露自己的天真愚笨了。

胃和身子都暖了以后,我开始斜倚在位置上,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其他客人—因为毕竟是有一点无礼。可是又按耐不住内心对这家店,以及这家店里人的好奇,也担心下一次能不能再这么容易找到它。

此刻除了Luna和我,店里就只有6个人。小店呈L型,最多也就能容纳10-12人的样子。一对小情侣,偎依在背对窗、也就是阳光最暖的角落,在用私人频道交谈,表情来看应该热恋中。和他们并排的,是一个头发半白的大叔,在用屏幕认真地阅读新闻,没有使用速读镜片。我坐在门口进来、也就是转角第一个位置。而我边上空了几个座位。这排的中间位置坐着两个小姐妹,中学生模样,在玩空中围棋,她们没有使用私人频道,听得见她们对弈时的对话和笑声。在我对角线的角落,还有一个女大学生,似乎在准备面试,非常严肃。

然后我懒洋洋地翻开课题,琢磨着还能用什么方式说服那帮一本正经的顽固审判长,如果只限制于未成年?如果加密系统更加森严?如果有预审?不行不行,都离开我的初衷太远。我想要的是可以共享互换的乐趣。

然后在温暖安静的气氛中,我竟然不知不觉睡着了。尽管安全模式自动启动,我依然能听见声音,但是它们像是外界硬加给我的大脑的,像在看别人的白日梦。

之后大叔站了起来,走到柜台买单,于是我醒了。我的位置正对着收银台,一览无余。大叔熟门熟路地伸出左手,在收银台上石狮子怀里的金元宝前面一挥 -- 啊!大叔用的是植入式芯码,我知道这个技术,但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 -- 没想到,大叔还很前卫!我彻底清醒了。Luna接着对着大叔的右眼进行户主识别。一切快得如果不盯着看就像没发生过一样。

转身,大叔对我微微点下头,害得我无比羞愧,立即收回自己直勾勾的眼神,也礼貌地点了点头,然后目送大叔推门离开。

这时小姐妹已经不下棋了,看样子是难分胜负,所以没有输赢方,她们开始讨论晚餐。而那个女大学生依然还在紧张地自言自语,虽然我听不到她说什么。小情侣也起身,准备穿外套。我戴回自己的青蛙镜--我喜欢这么称呼它,因为它绿油油加黑斜纹的样子让我一下就想到了青蛙,而且我买的是无镜片式,俨然就像一只苗条的青蛙手抓我的头发,蹬直了身体,悬空贴在我的眉毛下。眼前显示 16:58,果然天黑了。

我也收拾了下自己的东西,起身买单--使用普通的通行卡付款。

我的世界国通行卡里有三个账户,资金账户,信用账户和社会金账户;还有些我目前未到级别未知的账户等待我去开发。

付完帐,Luna笑着告诉我,由于我是首次光临,有两个特别的礼物,让我等2分钟。

迫不及待的我,就像突然小了十来岁的少女,在收银台前点着脚步。

Luna带着一个小盒子和一个大--非常大,看起来像球形铁笼又像地球仪的玩意出现了。她先把小盒子塞给我说回家再看,然后给了我一枚拇指指甲盖大小的金币。一面刻着"hi REC." 一面刻着"2050"。Luna解释道,这枚金币我可以留着做纪念,也可以投入这个故事记录仪。

Put your records on, tell me your favorite song. 这是店里墙上的话,莫非是这个意思?

投入故事记录仪做什么呢?我问道, 因为金币很别致,很想保留下来。

决定投入了以后,你又有两个选择,一个选择将自己的记录--任何方式都可以的记录,数据库有的或者现场制作的都可以--存放在记录仪的公开盒子,交换出别人之前留下的记录可以阅读;另一个是将自己的记录存封在记录仪里,等下次有机会时候自己再来回顾。

为什么要做这么多选择?我不禁自问。

因为每个人每天都有很多选择,可大可小,而每一个都必须为之负责并且绝大多数没有重选的机会。Luna体贴地回应。

绝大多数?应该是所有都没有如果重新再选的机会吧?

这下子,这个机械结构复杂的故事记录仪又吸引了我的好奇。都不知道下次是什么时候呢,当然是交换,反正我也没有多少秘密。

我可以先看别人的记录再存放自己的吗?--借鉴下类型和方式。

可以。Luna淡定地说,估计我不是第一个这么干的。

我将金币小心翼翼在Luna指示的小口子上投入,记录仪开始转动,感觉有无数的齿轮和轴承 -- 真是历史悠久的老古董。因为金币非常醒目,记录仪机械结构之间还是有空隙,所以我可以看着金币的去向,它像乘坐有轨移动云盘一样,顺着球体的经纬被绕到一个位置,停住,然后就眼睁睁地在我面前消失不见,球体继续转动,吐出来一张差不多大小的记忆卡,也是圆形的。

Luna将这个圆形记忆卡给我,示意我可以回到位置上阅读。

退回自己座位,我将记忆卡贴近我的青蛙镜,它现在看起来像是小青蛙身下的一片荷叶。

我看到了一个公园,或者一个住宅区的儿童游乐中心,满地的落叶,阳光下继续有叶子飘下来。一个清脆的童声在喊:乌标,过来,来这儿。然后视野里出现了一只黄毛小奶狗,肉嘟嘟的。大概3岁的小女孩把它扛在肩上,吃力地爬上了一个滑滑梯的梯子。她把小狗在身前放放好,然后左手缠着它,右手扶着滑滑梯壁,从上面慢慢地滑了下来,小狗和她一样,看上去快乐极了。

正当我以为记录结束的时候,画面变化了。小女孩在一个非常古老的木房子里哭,趴在楼梯上哭,一边喊着:乌标,回来,回来。楼梯下方走上来一只大黄狗,它看看小女孩,纠结了一下,回到小女孩的身边,陪着小女孩睡着,再悄悄离开。

第三个画面,长大许多的女孩,大概小学生模样,在第一个画面的滑滑梯旁,这个滑梯已经生锈,有些部件都不见了。她对着远方大喊:乌标,你在哪里?然后蹲下来,哭得撕心裂肺。黄狗一直没有出现。

我掏出纸巾擦眼泪。我不是个爱哭的人,却最受不了看这类。不知道是不是长大成人的女孩在这里放了这段记录,不知道后来这个名叫乌标的黄狗怎么样了,也不知道她放记录的时候是怎样的心情。

那我放什么呢?我像是一个没有回忆的人,好像我一生出来就是现在这个年纪,过往的经历都是别人强加给我的,就像现在看着别人的记录这样。

既然没有过去,那就记录当下吧。

我努力集中精力把最近在烦的课题相关的信息用云珠贝在屏幕上画出来,再连接鱼游线到我的青蛙镜进行润色和补充饱满。

突然!我意识到,我刚刚看的别人的记录,不是就像我在经历别人的想象一样吗? -- 这个技术已经存在,并且被认可了?那那帮老头,为啥卡着我的课题?

我要存好这个记忆卡!

然而记忆卡在播放结束就已经阅后即焚,然后上面只剩下我刚刚加入的记录。而且我看不到自己的成品,所以我的脑述效果如何,无从得知。

我端详起这个圆形记忆卡,它一定被做了怎样特殊的加密处理。

如果我的白日梦想共享项目也用上这个加密技术,是不是通过就有望?

Luna没有给我太多时间研究记忆卡,她示意我再次将记忆卡像投金币一样放回球形记录仪。

我带着非常多的疑惑,带着Luna给我的小盒子离开了咖啡馆。走前看了一眼,原来已经只剩下那个女大学生了。看来刚刚我太投入了,都没有注意到其他人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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