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24日晚,封连长和林指导员跟随营长和教导员一起到团部开会,团部首长传达了志司的命令,介绍了情况和任务,基于美第二师第九团这支美军实力极为强大,如果光稳扎稳打则于我不利,必须想办法得敢于出奇才能制胜。
所以上级首长们考虑再三后,决定抽调我们团强渡清川江,插入美军第2师9团的背后,主要任务就是---“切断美军第9团和该二师预备队23团之间的联系。”
使其首尾不能衔接,隔离两者之间的通讯联系,让他们彻底抓瞎!
团部首长在一片请战声中,最后决定以二营和三营作为强度清川江的突击部队,一营留作团预备队。
但据说,当时团部首长在师部领取任务时,一反常态地沉默不语,听完命令后半天都没说一句话。
朝鲜凛冬的清川江(来源于网络)
因为这个任务实在是太艰巨了:首先,清川江宽约200米,这时11月底晚上的气温已经是零下20度左右,而且由于水流喘急,江面并没有完全结冰,只有一层薄冰覆盖在水上。
这种严寒天气要涉水泅渡,想想都让人害怕,无异于集体自杀。
另外,还有一个关键问题,我们团奉命穿插,这就意味着要从美军第二师下辖第9团2营和3营之间前进10多公里才能到达清川江边,冒着敌军侧射火力前进,本来就是兵家大忌。
更何况即使就算到达江边,对岸的鱼龙浦是美军第2师预备队23团1营,另有第15炮兵营和第72坦克营,实力那是非常强劲。
就算运气好的话,我们能够过江,背水作战的前提下,能不能打败如此强悍的对手还要打一个大大的问号。如果一步走错,反被美军全歼在江边都是有可能的。
美军的炮兵营阵地(来源于网络)
这就是团部首长顾虑再三的实际原因!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曾经的老团长,现在已是副师长的黄国忠看大家都低头不说话。
黄副师长是长征途中三次过草地的老红军了,是我们团的前任团长,他身材矮胖,脸庞有点像笑口常开的弥勒佛,说起话来还是那么有趣。
黄师长看没人吭气,就说道“老战友们,怎么了,任务很艰巨啊,咱们是癞蛤蟆垫桌腿,得鼓着气干啊!”
“老团长,没问题,上级指到哪儿,咱保证打到哪儿!”团营干部纷纷表态。
“好啊,我回来就是要和大家一起过江,我走第一个。咱们同生死共患难,都要买把子力气!”
这句话一说,激得大家都斗志昂扬,群情激奋:
“副师长,你指到哪,我们打到哪。”
“副师长,打仗我们可从来没含糊过,前面即使是刀山火海,我们也要去趟一下。”
志愿军师部首长(来源于网络)
动员会就这么在老团长这一句反问当中结束了,团部上上下下开始准备起来。晚饭前我们检查武器装备,做好了一切战斗准备。
晚上20时15分,我们出发了。我们9连作为尖刀连依然走在部队的最前面。
又将是一次夺命任务,各自一路无话,大家都提着一颗心祈祷老天助我一臂之力。
就这样我们团主力在夜幕的掩护下悄无声息地避开美军9团的2营和3营主阵地,不知道是老团长带来的好运气还是美军根本就没想到我们会兵出险招,我们竟然一枪未放,顺利的进至清川江北岸。
看到了清川江,我们大家不约而同地都松了口气,于是15分钟后就快速完成了过江准备工作。
我志愿军夜行军至清川江(来源于网络)
21时30分,黄国忠副师长第一个跳进冰冷彻骨的江水。我们大多数都未脱鞋便涉入冰冷的江水,江水冰冷刺骨,深及腰胸,刚刚跑得浑身是汗,现在又被冷冰刺骨的江水一激,顿时浑身就像针扎蛇咬般钻心的疼痛。
战士们生怕枪管进水,都两手举着枪,一步一步地往前淌着走,由于温度太低,马上棉裤就结了一层薄冰,本来棉裤注水后就变得格外沉重,这一结冰两腿就像灌了铅一样,简直一步都挪不动,抬腿都非常有难度,没办法只能拖着前行。
接近江心时,有的地方较深,只见有几个战士一个不稳就倒在寒骨的江水里,旁边眼急手快的战友赶紧拉起来,水流喘急,江流翻滚,越走越深,冰冷寒骨的江水就像两只大手掐住了我的脖子,使我觉得这时连呼吸都极其困难。
于是,观察手福建林立行想了一个办法,那就是我们所有人一只手举着枪,另外一只手拉着战友,就这样互相手拉着手,相互拖着奋力前行!
庆幸的是,好在敌人以为这里没有桥,又是严冬季节,他们天真地以为这滔滔江水就是不可逾越的天然屏障,万万没想到我们志愿军就是不走寻常路。
但是,然而随着越来越多的部队进入江中,哗哗地走动的水声太大了,对岸的美军23团1营在一颗照明弹升起时,终于发现了我们正在强渡清川江。
立刻,拽光弹的光链像一条条火蛇,于是,排山倒海的枪炮火力开始向我们袭来......
我志愿军夜行军(来源于网络)
未完待续(本小说根据40军抗美援朝军史改编,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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