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坡度(苏州)

生活的节奏似有放慢的迹象,不知我的观察对不对。存疑有些久了,仿佛觉得历史轻轻地,轻轻地踩了一记刹车,不知如何让自己的感觉得到形容,该客观些呢?还是主观些?意思摇晃,举棋不定,何去何从?所见诡异,一半是歌舞,另一半是战车……究竟谁属现象?哪个是本质呢?

我上下而求索,求人,求己。颇久。却还是稀里糊涂:被自己相承于老祖的基因到底是一种怎样的序列呢?它在发挥着一种什么样的作用?使我向善?还是趋恶?闻香?还是逐臭?真的听见自己问个不休,我到底算不算是一个好人?究竟正不正常?

前天女儿给我发了个红包,告诉我因为帮她在朋友圈点赞并转发而使单位派给她的任务得以完成,所以单位兑现承诺予她以奖金,女儿也对我们实现了她的承诺,她把这个奖金拆作了两个微信红包发给了我们。本不情愿帮她做这种事,却还是禁不住女儿不断地求告,向我们诉说因这个任务而倍感亚历山大。

有什么办法呢?世风如此,许多单位对员工的业绩考核唯数据乃硬通,实在是“铁面无私”,“明察秋毫”,可怜如我和孩子她妈,敢不舍得替她做些无伤大雅的违心事?帮她转发朋友圈的那几天我真的努力了,结果喜人,女儿的单位在那次活动里的排名相当靠前,所以在那个系统得到了相关领导的褒扬。未等活动结束,还在帮她拉票我就和女儿说了,下次再有这样的事请原谅爸爸恕不奉陪,但愿如此,我暗暗地对自己说:说到做到哦。

人生在世各有活法,有的喜欢名声,有的看重钱财,以此“二货”居多,也有人甘于活在自己的理想,把自己视若“沧海一粟”,或天地里的“一只沙鸥”,还有极少数的一类经常在挨揍之际时会觉得被自己的儿子饱以老拳——以精神的胜利为上者……

还有这样的一派:星期六的鸳鸯与蝴蝶。这是我的新发现。

时代迥异,我原以为这个派别销声匿迹了,昨天方大悟于恍然,科技的发展早就让这个派别从另一种媒介里涅槃了:最著名的被叫作“抖音”,目前排在第二的好像叫“快手”。不是我不明白,实在因这个世界变化太快,信息化时代,碎片真的好多,真的来不及储存,海量数据好像连地球都快装不下了,穷以时日,每时每刻我都在问自己:难道他们说的都是真的?

“星期六的鸳鸯与蝴蝶”曾于那个旧时代蔚然成派,特意百度了一下,那个时代存在于1949年之前。依稀仿佛,鲁迅先生曾对此派深恶痛绝,曾被他跶伐于笔端,当时的我懵懵懂懂,既喜欢这位先生,又为徐志摩的才情而折服,真的拎不清到底孰是孰非——那时的我活在九十年代,那又是思潮纷涌时候吧。

娱乐至上——对这种“星期六的鸳鸯与蝴蝶”其实很好判别,“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老祖宗的思想仍在照耀着他们,当然也有我——我该如何痛下决心放下手机呢?这实在是个问题了:

我也是一只星期六的蝴蝶吧?还是鸳鸯呢?忽然念及。辗转反侧。于辗转反侧中又念及昨天用女儿的红包支付了一顿酒菜,于自斟自饮中把一句诗改成了这样:“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猪手生死相许!”。

聪明如宝宝肯定猜对了,昨天的我曾甘之若饴于那样的一只手。

2021.11.27.

蝴蝶星期六(星期六的鸳鸯与蝴蝶)(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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